維度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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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不缺乏資源,缺的隻是讓資源變成資源的能力。幾乎沒出過這陌生的部族的孩子,在一個醫學完全沒有發展起來,沒有任何可供他撿漏的藥材市場的地方,也可以快速而輕易地量產元嬰級強度的羽化產物。
因此,所謂的資源匱乏可以說多來自於知識麵的缺陷。
在這些人類還在用弱的可憐的力量稱王稱霸的時候,前一代文明的遺留已經用一個d級人員成為所有人的存亡之敵了。
這個d級人員本身當然並不強,但他知道,這裏的人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氣中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足以把這個世界翻來覆去破壞到不複存在。如果沒有預知能力提醒,這個存亡之敵很可能已經滅絕整個地表,重建原先的文明了。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盡管預知法術已經幫助他注意到了這個巨大的威脅,但很顯然他還沒有成長到足以拯救一切的程度。
他已經把這個d級人員翻來覆去解決過好幾次了,但不論如何嚐試,他最終都會再一次發現這個企圖終結一切的d級人員。
那個d級人員伸向地上他變出的刀的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住了,好像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一樣,又一次繞開了他重新設計的陷阱。
這入侵者出生以來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學習能力如此不堪重用。學什麽都快的他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出能夠徹底結束這d級人員偷渡的方法。實際上他到現在都不清楚之前那人是如何瞬間轉移附體對象,完全無視空間距離的。
他鎖住了最危險的敵人,卻直到現在都無法拜托敵人的牽製。
他難以相信,這個d級人員就設計的能這麽恰到好處,讓他直到現在都無法不動腦子地杜絕其幹擾,無法確認其目標到底在哪。這個d級人員的目的地好像每時每刻都在變,為的就是讓他永遠不能專心學習,完成他預定的飛躍。
明明隻有他一直在活動,但他卻感覺自己一直在被牽製。
偏偏他依賴的預知法術此刻卻什麽都沒有寫,讓他不得不沉浸在焦躁中無法自拔。
他無法忍受如此疲於奔命,終究還是站起來,決定找到這一切的源頭。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d級人員每一次前進都會手握同一本備忘錄,他隻要試圖讓這個備忘錄與那無法接近的d級人員相距足夠遠,他就可以拿來看看,尋找這一切的突破口。
他認為自己的思路很清晰,但卻不想這想法正是他犯過最大的錯誤。
一次劇烈的爆炸生成在了那個d級人員旁邊的牆邊,瞬間炸飛了那個d級人員,輕易地分離了那備忘錄和人。碎片重創了那個人,卻沒有滿足其突然消失的條件,於是那備忘錄正常的落在了他可以去試圖接觸的範圍以外。
說來也怪,那常常自毀消失的備忘錄,本身竟沒有設置讓他無法靠近的結界,法陣是完全設置在那d級人員身上的。這備忘錄脫了手,但沒有破壞d級人員身上的法陣的話,竟當真就是一本普通的白紙製品。
他倒也沒有因此麻痹大意,還是在手上快速生成了一個高仿的複製版本,盡力避免了真正的接觸,以免遭遇不測。但在複製本落在他手上的時候,他千防萬防的以外卻還是如期而至。熟悉的聲音好像直接在他耳邊耳語,讓他全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間炸了起來。
“玩夠了嗎?正好我也看夠了。”
很明顯,他沒有成功困住他的敵人。毫不誇張地說,對他的敵人來說,他之前的困法對這敵人來說,與毫無法力的畫地為牢毫無區別,而他剛剛才意識到這一點。
而現在意識到太遲了。他再次抬頭的時候,那被他炸飛老遠的人已經在他麵前爬了起來,正在用與他直接扭曲現實不分伯仲的速度,直接若無其事地站起,直接用手捏起了應該留在其體內的彈片。
他的位置被修改了。他現在已經被修改成某個特定形態,並且直接拖到了那人撞擊的牆麵麵前。那人一個彈指劃過他臉邊的彈片,正無情的印證他所看到的一切。
“預知法術真的是個很蠢的法術,對吧?它自己全知全能,卻讓使用者不停的輸在低級錯誤上。看得多了會使結局不可避免地走向壞結局,而看的少了,卻又極易被糊弄,讓其本來就形同虛設的作用變得更加不堪一擊。”
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感覺隻令他背後發涼,聽不得完整的話,又一次鋌而走險,把自己甚至沒有完全掌握的法術瞬間啟用,竭力想要拉開距離。他強行擦除了自己與外界的聯係,使其擺脫了被殺就會死的因果,甩下了活動就會花費時間的鎖定,在這一刹那,讓時間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贏下此戰的能力,頭也不回地就想離開,但還未等他走出去一步,卻被無情闖入他時間的敵人再次無情地抓住。
“你們的文化要求忠於預知,但很可惜,預知可並不會如同你們珍惜它一樣珍惜你們。在我們的文明裏,預知這種法術本就是用一個人的命運去換所有人的命運的殘暴法術,沒有任何人會忠於其本身。怎麽樣,你有那個覺悟去看到足夠多的東西來試圖用預知法術來打贏我嗎?”
對方如同他一樣輕易地擺脫了時間。對方抓著他腦袋的單手猛烈一拉,瞬間他身後好像有什麽東西破碎開來,等他再次看清什麽的時候,他已經憑空出現在了一個他完全沒有來過的地方,一個不知名祭壇的中心。
“怎麽樣?你想為你的可憐文明做最後的掙紮嗎?”
那人依舊沒有絲毫要放過他的意思。他的成長時機已經由於他的焦躁不安而浪費,他現在已經徹底被淩駕了一個強度維度,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了。
躺在祭壇中心他已經徹底放棄了爬起來,平躺在祭壇中心,他頭也不轉地問那遺跡主:“我不明白,你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嗎?”
那遺跡主一時沒有理解他是什麽意思仔細看則更加無法理解被碾壓整個維度的入侵者臉上的笑。
顯然,他並沒有理解贏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