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發家致富可沒那麽容易。還沒來得及做任何事，提前預言到他們的追殺便已經先一步到位。
    獻祭一事沒那麽唯物，他們正身處一個比想象中更加廣袤無垠的世界，縱使他們每個人都是此種劇毒的製造者，一刻不停地在複製並釋放毒素，想要讓整個世界都充滿毒素也是天方夜譚。
    那麽，他這麽快中毒的原因就隻有一個。他被人盯上了，下毒者離他們並不遙遠。
    這老頭出現在這裏並非全是偶然。他們早已通過預言鎖定了這個老頭，並且早已等候多時。隻有這老頭附近被暗毒覆蓋，並不是在哪都會輕易受到毒素的影響。
    但在這二人此時都察覺不到被人暗算的情況下，想要不落入劣勢實在難上加難。
    這老頭此時甚至還在想辦法怎麽利用眼前之人發家致富。
    “你怎會這獻祭之術……這種法術被明令禁止，若是讓人發現，隻怕無處容身，恩人千萬小心，可莫要去那人群聚集之處。”
    他顯然在說謊，但不論如何他都自有說法。這裏會獻祭之術的人確實屈指可數，但那是因為獻祭需要祭品，而絕大多數人無力承擔。
    就算戳破禁止的謊言，他的話也不是那麽容易被堵死。畢竟確實有些地位不高不低之人肆意傳播，以至於為了保住自身地位，有些地方限製這獻祭的流傳。這話就是裏外都能圓，不論如何不能說他在騙人。
    不過他們的思路不在一起。那老頭想把他藏起來，自己獨家聯絡，以此發家致富，而他更傾向於對這獻祭術的發展多一些了解，以讓自己獲得靈感，更進一步。
    由於對祭品價值一事不甚了解，因此他開口並不尋找對方話裏的漏洞，而是另起問題“這獻祭如何禁止，難不成你們這裏的獻祭有什麽特別的發展，以至於能用這獻祭之術的人太多，難以管束？”
    那老頭可沒料到他會岔開話題，一時沒有組織好語言，明顯頓了一下，不假思索地說出實話“那倒也不至於。畢竟這獻祭的祭品價值不完全按照物品的價值來判斷，比較看其對人心的觸動程度。常用的祭品裏凝聚著人們的痛苦，一般人也施展不來。不過雖說這威力與祭品直接掛鉤，但這獻祭之術太過萬能，被禁止也是人之常情。”
    這老頭自己的話轉回了自己的思路，不過他依然對這老頭怎麽想並沒有興趣。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獻祭過程比較唯心，並不完全注重其他方麵的價值，沒有什麽特別的產物可用，如此一來，他也可以非常平等地借此施展同等強大的獻祭，萬能近在咫尺。
    他們獻祭解毒的動靜也就隻有劇烈咳嗽，不過大範圍的毒素消除還是驚醒了已經等待太久的人們。他們可不會多等，在他們說這些話的空檔已經開始接近他們。
    “也就是說，這個獻祭之術時至今日還是傾向於唯心的，想要達成更高級別的效果，需要更劇烈的狀態波動是吧？”
    他看起來未免有些莫名興奮，那老頭哪知道他發的什麽癲，隻得一五一十地根據自己的所知回複“也不至於完全如此。畢竟這獻祭之術還是脫胎於心想事成的基礎，其生效能力還是受限於體量的。隻有在某些譬如抹除記憶之類的領域可以忽略這些條件吧。”
    如此也算在意料之中。他現在對自己的已知頗有不解，雖然有些限製，但用於讓他打破信息壁壘實在比問話方便得多。
    在限定的範圍之內，他可以通過類似於左腳踩右腳上天的辦法輕易達成最高級別的目的。隻需要對自己的精神造成足夠的衝擊，他便可以以自身精神狀態受到極大衝擊的代價，輕易知道他本來不會知道的一切。
    這種事就像他曾經造出上書各種他看不懂的知識的造物一樣，知識不值錢，他隻是在打印紙而已。
    自有全知替他答疑解惑。就像那些曾追殺他的人們一樣，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將這麽多人的意誌進行重塑，拯救他們的命運，但他們隻需要共同為一個目標持續努力，堅持足夠長的時間，積蓄足夠的力量，如此在一端達成完全無關的目的之後，他們的另一個目的也會達成，謂之獻祭。
    這是那些造物們比較樸素的獻祭術基本原理。這種原理並不能原封不動地等同於他的理解。他已經初入仙途，對此的認知更進一步。
    在他們向某個目標前進的同時，那無所不知的自然規律也在進展。雙方的進度沒有任何關聯，隻要在過程中的時候，雙方同處過程中，其實就能正常積蓄力量並前進。
    自然規律並不人格化，但是是全知的。在微弱的心想事成的驅使下，他們隻需要一些力量，便能非常有靈性地達成目的。
    這力量不等同於祭品。對應過來應該是積蓄而非最終完成儀式的祭品。祭品可有可無，重要的是他要供給完成過程的全程。至於最終有沒有砍下祭品的腦袋，其實偷換其中一些概念，在過程結束之後另找結束的象征，照樣可以完成整個過程。
    至此，所有的難處實際上都被繞過去了。他隻需要等同於對方長時間積蓄的力量來讓全能能夠正常發揮，一切皆有可能。
    這種力量對他而言沒有任何難度。他已經通過扭曲物理規則參透了無盡力量的提取方法，隻需要他自己在虛假的痛苦中遨遊一段時間，一切皆有可能。
    打通歸打通，他現在並不能不花時間地完成他的目標，他現在還是初入仙途。在他摸到門道，還在進行第一次嚐試的時候，那些早在暗算他的人已經靠近，完全察覺了他的露麵。
    此事那老頭也發現了不對，察覺到了外人的靠近，然而他的實力低微，一切都太遲了。
    開山裂石，移山填海，這種水平再高不過是搬運能力的提升。從境界上，確實算是原地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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