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離別前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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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子卿從合力超市離開後,回到家中看到沙發上熟睡的母親。
    心裏莫名其妙的難過起來。
    他輕輕地從沙發邊走過。
    可何芳群還是從董子卿那輕微的腳步聲中醒了過來。
    “幾點鍾了。”何芳群迷迷糊糊的問道。
    “已經七點過了,媽,你繼續睡會兒,晚飯我和子瑄做,做好了再叫您。”
    他話落,何芳群便再次眯睡了過去。
    董子瑄也是明天要去學校報名,這整個下午她都是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所以晚飯也沒來得及做。
    董子卿自記事起便很懂事,做飯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事。
    他來到廚房,菜卻被何芳群早已準備好。
    半小時後,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擺得整整齊齊。
    有子瑄愛吃的醋溜土豆絲和糖醋排骨。
    有何芳群愛吃的肉末茄子與老南瓜湯。
    也有他自己愛吃的麻婆豆腐與回鍋肉。
    “媽媽,起來吃飯了。”董子瑄伏在何芳群耳旁輕輕地叫道。
    何芳群醒來後捶了捶肩,隨後去洗了把臉。
    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孩子,一身的疲倦早已煙消雲散。
    “不錯嘛,子卿,這些菜居然燒得有模有樣的。”何芳群說道。
    “對我來說,這些菜都是小問題,嘿嘿。”董子卿驕傲的回道。
    董子瑄卻是早已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把所有的菜都嚐了個遍。
    “還是哥哥炒的糖醋排骨好吃。”董子瑄嘴裏含著一塊排骨,用那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
    “慢慢吃,沒人和你搶。”
    “嗯,嗯,太好吃了嘛。”
    “你這孩子。”
    “子卿,家裏有酒麽?陪媽媽喝點兒。”何芳群問道。
    “好像還有一瓶白酒。”董子卿說完,便到廚櫃下麵翻出一瓶老村長。
    “媽,這酒很烈,少喝點。”
    董子卿心裏很清楚,媽媽以前偶爾會喝點酒,但是自從父親去世後就再也沒沾過。
    董子瑄突然說道:“媽,我也想喝一點”。
    “一個小女孩子,喝什麽酒,等你將來像哥哥考上了海川大學,那時候媽媽定會陪你喝幾杯。”何芳群說完。
    董子瑄嘟著嘴,將土豆絲一根一根的送進嘴裏。
    董子卿看到子瑄這般,自是哭笑不得。
    吃完飯後,洗碗的事情就安排給了子瑄。
    何芳群將董子卿叫進內屋裏。
    “子卿,這是你的學費十萬塊,多餘的錢也沒有,所以你到了那邊要節約些了,明天到元縣後先把錢存到卡裏,這樣安全些。”何芳群說完,便將十萬塊遞給董子卿。
    “媽,您這。”
    董子卿從母親手裏接過錢,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此時的他早已淚濕了雙眼。
    “對了,媽,我這裏有五萬塊,跟合力超市的老板娘借的,本來我隻借兩萬的,結果她卻轉了五萬。我拿七萬就夠了,餘下的三萬您就留著,畢竟明天子瑄也要去學校報名,我這裏除去十萬還剩下兩萬,我報的是計算機軟件工程,得買一台稍好點的電腦,生活費您就不要為我cao心了,我會自己掙的。”董子卿說完,數了三萬遞給了母親。
    “那行吧,對了,合力超市老板娘怎麽會借這麽多錢給你。”何芳群接過三萬塊錢後疑問的向董子卿問道。
    “可能是看我這個人實在吧,畢竟我給她幹了那麽多次活,肯定是了解我這個人的,所以才會放心借給我。”董子卿撓了撓腦袋。
    “那以後有錢了一定要還她,不要讓別人笑話。”
    “雖然咱們家條件不好,偷搶違法之事咱不能做,借的也一定要還。媽沒有讀過書,不會講些大道理,但這些做人起碼的原則咱得有。”
    “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窮卻還沒有一點誌氣。我相信子卿將來一定會有出息。”何芳群一口氣說了很多話。
    他也是認真的聽著。
    “放心吧,媽,將來我一定會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這是我對您的承諾。”董子卿說道。
    “媽媽最希望的是你和子瑄能夠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媽就知足了。你去收拾行李吧,別落下什麽東西了,我頭有些昏,先去休息了。”說完,回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董子卿收拾完行李已快九點了。
    此時的沈茹也是從熟睡中醒來。
    “咦?怎麽停電了。這個生日不會要過得那麽淒慘吧!”沈茹說道。
    沈茹打開微信,翻了翻通訊錄,卻不知道要聯係誰,劃著劃著,便看到董子卿三個字,心裏想著:“不知道這家夥睡了沒有,算了,還是先問下他吧。”
    “子卿弟弟,睡了嗎?”
    “還沒呢,怎麽了茹姐?”
    “我家的電停了,估計是保險絲壞掉了,你會接嗎?”
    “會呀,這對於我來說小事一樁,我馬上過來。”
    “嗯,那我在家等你。”
    十分鍾後,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沈茹打開手機電筒,開門的瞬間,一張熟悉且帥氣的麵孔出現在她麵前。
    三七分的發型,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
    英俊的眉宇間帶著一絲絲冷漠疏離感。
    她完全想不到董子卿會來得如此之快。
    兩人徑直向電閘走去,幾分鍾的時間,整個家裏瞬息明亮。
    而就在此時,十足性感的沈茹出現在董子卿的視野裏。兩人麵對麵對視著,董子卿的眼睛一掃而下,瞬間呆住了。
    “姐,你......”董子卿盯著沈茹的身子說道。
    沈茹忘記了自己洗完澡後沒有穿內衣,沈茹似乎想到了什麽,隨手便將睡衣外套拉了拉。
    “不好意思哈,子卿。”
    她顯得有些尷尬。
    “茹姐的身材真好,哈哈。”董子卿順著這份尷尬打趣的笑著說道。
    “又想吃姐的豆腐不成。”沈茹說道。
    不知不覺,尷尬的氣氛漸漸地淡了下去。
    兩人走到客廳,麵對眼前的這般誘惑,董子卿想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他走到門邊,沈茹突然叫道:“能留下來陪姐過個生日嗎?”
    董子卿以為沈茹是在說笑,說道:“姐,莫打趣我了。”說完,伸手將房門打開。
    “真的,求你了。”說著,沈茹轉身去餐桌上把蛋糕提了出來。
    “你看,蛋糕都在這裏,我怎會騙你。”沈茹溫柔的說道。
    他盯著蛋糕,再看著沈茹失落般的表情。
    又想著今日借錢的事,倘若此時離開,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還以為茹姐是在拿我打趣呢,沒想到真的。生日快樂呀,茹姐,雖然這句生日快樂祝福得有點遲,但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嘿嘿!”董子卿說道。
    說完,董子卿便走過去把蛋糕拆開。
    “姐,你是過多少歲的生日呀,我給你插上蠟燭。”董子卿問道。
    “姐姐過完今天就二十五歲咯,人老珠黃了,蠟燭隨便點幾根意思意思就行了。”
    說完,便從茶幾下麵翻出打火機遞給董子卿。“幫我把蠟燭點上吧。”
    董子卿點完蠟燭,起身把客廳的燈給關了。
    這才有點過生日的氣氛。
    “茹姐,許個願吧!”董子卿放下打火機,對沈茹說道。
    “嗯。”沈茹閉上眼睛,雙手緊扣,開始許起了願望。
    董子卿看著默默許願中的沈茹,不知不覺心跳的節奏快了許多。
    心裏嘀咕著:“能娶到這般女人,怎還會出軌,也不知道那男的是怎麽想的。”
    隨後便移開了視線。
    “嘀咕啥呢?”沈茹緩緩地睜開雙眼,似乎隱隱約約聽到董子卿在說些什麽,卻又沒聽清楚。
    “沒,沒啥。吹蠟燭吧,茹姐。”董子卿尷尬的把話題岔開。
    很快,沈茹一口氣將九根蠟燭全部吹滅。
    董子卿靈機一動,迅速的用食指粘上少些蛋糕往沈茹額頭處抹去。
    而沈茹恰好彎下身子,蛋糕卻抹在了沈茹的耳朵上。
    “茹姐,生日快樂!”董子卿縮回手說道。
    “你小子,還不快拿紙巾幫姐把蛋糕擦掉。”沈茹說道。
    董子卿抽出幾張紙巾,往沈茹耳朵挨了過去,輕輕地擦著。
    “姐,你真香。”他邊擦邊說道。
    沈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心裏跟火燒似的。
    董子卿稍稍側過頭,兩雙眼睛正深情的對視著,一動不動的。
    他上下嘴唇扭動著,還沒讓董子卿來得及思索,沈茹吻了上去。
    目瞪口呆的董子卿瞬間被定格,別說思緒,連心跳都一並消失了。
    他黑色溫潤的眼眸閃過一絲慌亂,喉結無意識的滾動著。
    “我的初吻呀!”董子卿心裏暗想道。
    沈茹的雙手伸向董子卿的脖子後,雙手緊扣。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子。董子卿心想著。
    他將沈茹輕輕的推開。“茹姐,我們不能這樣子,對對對不起!。”
    他有些慌了神,麵紅耳赤。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與女人這般近距離接觸,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喜歡姐姐嗎?”沈茹盯著董子卿雙眼,。
    “像茹姐這般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會喜歡,我又且能不心動呢,隻是......”董子卿說完,隨後便又說了幾聲對不起。
    沈茹似乎從沉浸中蘇醒過來。
    說道:“既然如此,那姐就不強求你了,那你再抱我一會,你應該不會拒絕姐吧!”說完,沈茹便往他的懷裏靠去。
    董子卿沒有拒絕,反而將沈茹緊緊的抱在懷裏,兩人就這樣依偎著。
    “茹姐,很晚了,我該回家了。”片刻後,董子卿在沈茹的耳邊說道。
    沈茹抬起頭,雙唇再次印了上去,突然,猛的用力在董子卿的下唇咬了一口。
    沈茹移開雙唇,一絲絲血跡緩慢的流了出來。
    “讓姐留點回憶吧!今晚就在姐這裏睡吧,不過你放心,姐不會對你做那事,好嗎?子卿?”沈茹帶些懇求的語氣說道。
    “可是,這孤男寡女的,被人知曉了不好。”他俊顏微沉,委婉的拒絕道。
    “算姐求你了,陪陪姐好嗎?”沈茹再次懇求。
    董子卿輕輕闔上眼,“嗯”。隨後,兩人向臥室走去。
    沈茹沉醉般靠在他的胸膛前。
    董子卿聞著沈茹頭發散出的香味。
    兩人聊著聊著便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