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醒時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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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日勒回頭好奇的問張建德:我信你個鬼!既然你能聽到我們說話,怎麽可能又在夢中?!
    我也覺得奇怪,便問道:那你都聽到我們說什麽了?
    接著張建德把他聽到我們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我聽得心下駭然,竟然一字不差!那他到底是醒著的還是做夢?
    我這時才突然明白葉靈紋送我去機場的時候為什麽那麽擔心!
    “看來墓中之人的怨氣頗深啊!”走在最前麵的汪海洋突然說道。
    好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除了遇到一條足有四米長的響尾蛇,我們再也沒有遇到其他的危險情況。隻是格日勒是一路念叨著要回去,我一提到酬金,他便很配合的閉了嘴
    走到第五天下午,當我們爬上一座矮山的時候,直覺眼前豁然開朗,張建德指著前方的山穀大叫:終於到了,你們看,就在那山穀之中。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道黑色的山脈,在連綿起伏的黃褐色的群山中尤其顯眼,猶如一條靜止的黑龍,山脈從中截斷,中間有個巨大的缺口,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巨劍將這條黑龍斬斷了一樣!
    “真是一塊寶地,既可采日月之光,又可聚天地之氣!萬年孕育成龍,隻可惜沒有成型龍脈就被攔腰斬斷了!汪海洋站在小山頂上獨自感歎。
    眼見在這山中走了五六天,終於看到了目的地,大家都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那山穀趕了過去
    可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看起來那山穀就在前方,我們走到天色大黑,才來到了穀口。隨即我們一行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入山穀之中。
    隻見兩側的高山黑幽幽的聳立著!奇怪的是我們這一路上看到的大山無一不是光禿禿的,沒有一棵樹,最多長了一些灌木和雜草。可這山穀附近的高山上卻是樹木茂盛遮天蔽日的!
    此時月過中天,青色的月光從空中灑了下來,可南北走向的山穀卻漆黑一片,我們都戴上了頭燈,手裏還拿著電筒,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我越是往前走,心中莫名的一陣忐忑不安。
    走了片刻,在最前麵帶路的張建德突然叫喚起來,把我們幾人都嚇了一跳。
    “怎麽了?”汪海洋走上前壓低聲音問道,就像是怕打擾到誰一樣。
    “前麵有個黑影,好像是個人!”張建德緊張的答道!
    這方圓數百裏都是荒無人煙的大山,而且還是深更半夜的,除了我們怎麽可能還有其他人出現在這山穀深處?
    我們一下緊張了起來,我掏出了靈紋給我的問刀。他們幾個也抽出了隨身攜帶砍刀。
    “那。。人好像。。。好像沒。。沒。。沒頭啊!”張建德又哆哆嗦嗦的說道。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接著電筒的光亮往前看去,那黑影真的是沒有頭!
    格日勒示意我們都不要出聲,我們就這樣靜靜的注視這那個擋在前方的人形黑影,手電的光亮照了過去,可那黑影依然是一動不動。
    “媽的!別是個死人吧!要是個活物,電筒照著他動都不動一下?”張建德輕聲說道。
    格日勒搖頭說道:“死人有那麽高嗎?你沒見他沒了頭還比我們高出那麽多,再說了死人能站穩?”
    過了良久,那黑影依然是一動不動。
    “我過去看看!”
    汪海洋大概是忍不住了,他說著就走了過去,隻見他走到那黑影跟前拿著電筒上下打量,那黑影依然是一動不動,汪海洋隨即就向我們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我走過一看,原來那是一副古代武將石頭塑像,不過看起來不像是中原地區的打扮,可能是年代久遠,石像的胳膊已經斷了,頭也不見了!
    “媽的!虛驚一場!這玩意可能是守護陵墓的,要是能搬回去,”格日勒長歎了一口氣.
    “不對!”汪海洋用手電照著地上的雜草說道:“你們看地上的痕跡,這石像不是一直都在這裏的,是剛剛到這裏的?”
    我低頭一看,果然如此,這裏根本就沒有路,雜草長的茂盛,可是明顯能看出一排雜草倒伏,而且還有一串又深又大的腳印,從遠處一直延伸到我們腳下,那腳印雖是人腳的形狀,卻比正常人腳要大一圈。
    我不由得看了看那無頭石像的腳,那灰色石腳的邊緣果然還有黑色的泥土!
    他們幾人也都看出來了,格日勒結結巴巴的說道:難道。。。難道這無頭石人是自己走過來
    青色的月光下,周圍是一片靜謐,一陣微風吹過,附近的樹葉沙沙作響,在這盛夏的夜晚,我竟然覺得一陣寒意。
    “快走了!離開這裏”汪海洋說著也不等我們一個人就往前走,我們三人於是急匆匆的跟了上去,走了幾步我忍不住回頭一瞥,那無頭的石像站在那裏依然是一動不動。
    隨後我拿著長砍刀在前方開路,我們四人加快了腳步,又沿著山穀的穀底往前走了兩個多小時,知道格日嘞喊著實在走不動了,我們才停下來休息。
    格日勒把大背包扔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拿出水壺喝水一邊說道:“哎呀!累死我了!我還真怕那石人能跟過來!”
    我說道:你要是背不動,等會把你的背包給我!
    一旁的張建德氣喘籲籲的衝我說道:
    “看不出啊!沈總!你細皮嫩肉的!體力不錯啊!”
    “要是沒有金剛鑽,葉總也不會派我過來啊!你們放心!就算遇到什麽魑魅魍魎,我照樣弄死它!”想到剛才那個詭異的石人,此刻我心中還是七上八下的,可是為了給這幾位打氣,我便裝出一副身懷絕技,深藏不露的模樣。
    張建德點頭說道:“看來沈總是練家子,那我們就放心了!我們休息三四個小時,等天亮,如果如果我記得不錯,前麵就是了,下去之前必須有充沛的體力!”
    我們隨即解開背包,打開睡袋就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