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一周，不得不說這一周過得真的相當無聊，去教坊司喝喝酒還沒睡到花魁。
    睡花魁得三十兩銀子呢，且不說舍不舍得，就是花魁娘子的麵，百戶三兄弟都沒見到。
    唯一有收獲的是，京城的鵝毛全都收上來了，兩位同僚也找到了布匹的供應商，裁縫織布的人也找到了。
    曹研的羽絨服事業一片大好。
    未來可期。
    ………
    下過雪的京城冷的要人命，行人比平時少了太多，炭火，煤，比往年貴了兩倍多。
    城裏的尋常百姓都燒不起煤，在家裏除了沒風，不比外麵暖和多少。
    老天爺，這是要人命啊！
    一戶尋常的人家，爺們兒媳婦兩人身上披著被瑟瑟發抖。
    “哎我去，今天這也太冷了吧，在屋裏都凍的慌。”
    “當家的，快喝口水暖暖身子。”
    “不喝，喝了還是冷。”
    男人手坐在屁股底下，“聽說了嗎，前幾天下大雪，好像有人被凍死在家裏了。”
    他媳婦點點頭：“是啊，聽說那家人為了省柴火，想著入冬第一場大雪沒事，晚上沒生火以為被上多蓋幾件衣服就行，誰成想這一覺就再也沒醒過來。”
    “別說了，省點力氣到了晚上生火做飯就好了，這大白天的咱們也得省著點柴火。
    就在這時兩人的房門哐哐哐的被敲響。
    “他嬸子，快開門啊，有事，有大喜事啊！”
    屋裏的女人一晃，隨即反應過來這聲音是鄰居王阿婆的，趕緊過去開門。
    “王阿婆，什麽事這麽著急？”
    王阿婆喘著粗氣，頭上還掛著幾滴汗水，六十多歲的她是跑著過來的。
    “大...大事，京城南邊有一個賣現成衣服的鋪子，穿在身上極其暖和，快拉上你男人去買。”
    “啊？”
    女人聽的有些雲裏霧裏，現成的衣服，買？
    “王阿婆，什麽衣服，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自己家買布匹做衣服多合適？”
    “哎呦！”王阿婆一跺腳：“那衣服不是金子做的也不是銀子做的，但穿上能保命，這大冬天的穿上那衣服就不冷了！聽說那衣服叫羽絨服！”
    “嗨！我不和你說了，去晚了興許那衣服就賣沒了。”
    王阿婆說完不再停留立刻就走了。
    女人關上門，回到被窩裏：“當家的，鄰居王阿婆說南街有一家賣衣服的鋪子，衣服都是現成做好的，穿上就不冷了，叫什麽羽絨服，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想了想，“去看看吧，看看又出了什麽新鮮玩意，活動活動身體還能暖和點。”
    ……
    京城大多數區域因為下雪的緣故比起以往顯得有些蕭條，然而京城南街卻是另一種景象。
    兩個錦衣衛小旗騎著馬往南街趕路，“聽說了嗎錦衣衛百戶曹大人正在南街做買賣，一同的還有觀星閣的煉丹師。”
    “還有這種事？”一個穿黑衣的小旗驚訝道。
    “不然呢，不然你以為我找你來幹嘛，曹大人說了隻要我們參與維護治安，就給我們一件上好的羽絨馬甲。”
    穿白衣服的小旗官臉上洋溢著興奮。
    “羽絨馬甲？那是何物？”
    “是一件保暖的衣服，穿在外衣裏麵的，穿上就不冷了。”
    “還有這種好事？我們快過去。”
    ……
    錦衣衛南街，一個普普通通的店鋪前麵，四排隊伍排的長長的，越排人越多。
    “100文，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真正的物有所值，一款長版羽絨服就可以帶回家。”
    “50文，一件貼身羽絨馬甲就是你的啦。”
    “300文，一款羽絨被就是你的啦，無論外麵是刮風還是下雪，蓋上它保準你如同沐浴在溫暖的夏天。”
    一位穿著白色修身羽絨服的煉丹師在賣力吆喝著。
    曹師兄說了隻要賣羽絨服能賺到錢，給觀星閣的弟子分錢。
    曹師兄不僅人帥，懂得生物學，還有如此經商的頭腦，現在他站在這裏不僅感受不到冷，甚至還有點熱，搞得他甚至想把羽絨服脫下來涼快涼快。
    “這位兄弟？”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這位兄弟，你穿上羽絨服當真不冷了？”
    白衣煉丹師眉頭微皺，“這是什麽話，我身為觀星閣弟子還能騙你不成，沒看我頭上都出汗了嗎。”
    “你要是不信就去試穿，曹師兄把衣服分成xl，2xl，3xl碼，你試穿了就知道好壞，不過我可提醒你，這羽絨服快要買沒了。”
    中年人順著白衣煉丹師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立刻乖乖排隊了，還試什麽試，試過衣服的人都去排隊了。
    ……
    曹研和兩位同僚還有楚涵寧坐在店鋪裏麵，圍著一張桌子喝茶。
    “辭傲，你真神了，沒想到你真能讓觀星閣的煉丹師幫你淨化那帶血腥味的鵝毛。”
    張士奇高興的都不行了，按照之前的說法他和趙守義兩個也能分到錢，雖然占比不多。但實際上他們也沒出多大力。
    他明白自己和趙守義能分到錢都是看在曹研的麵子上。
    “曹辭傲可是我們觀星閣的大師兄，教了我們不少知識呢。”楚涵寧一向愛湊熱鬧，今天一大早就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趙守義微微皺眉：“辭傲一件羽絨服賣一百文是不是有些貴了？”
    貴什麽貴啊，已經很便宜了...其實我原本打算賣的再貴一些……曹研心中腹誹一句。
    “已經很便宜了，收鵝毛需要錢，欠觀星閣主的錢總得還吧，煉丹師總不能白幫你淨化血腥味吧，縫織衣服的女工總的給錢吧，布匹也是成本。”
    “京城的百姓本就富裕，別看今年是冷冬，他們該有的積蓄還是有的，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枚銅錢，我一件衣服才賣100文，這個價格已經很良心了。”
    “這冰天雪地的，穿上這羽絨服能救命啊。”
    趙守義一聽是這個道理，隨即對曹研比了個大拇指。
    “高。”
    “曹辭傲。”楚涵寧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你說我們能賺多少錢。”
    這個問題我還沒想過。
    曹研略微沉思，“按照今天這個勢頭，能把庫存的鵝毛全都做成羽絨服，都賣了的話，保守估計能賣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