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林靖遠建立暗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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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這些孩子,尤其是站在最前麵八張稚嫩的小臉,林靖遠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堅毅,他們給林靖遠很大的觸動。
    林靖遠確實被這幾個孩子的毅力給驚住了,她們要吃過多少苦才能有如此驚人的毅力啊!
    他決定把他們留在身邊,女孩做自己的侍女,男孩做自己的書童,以後也算是自己心腹之人了。
    林靖遠為這八個孩子取了名字,都隨他姓林,四個女孩取名琴棋書畫,林琴、林棋、林書今年11歲,而林畫最小才10歲。
    四個男孩取名日月星辰,林日、林星、林月,林辰四人都是11歲。
    林畫自小在山裏長大,不過8歲的時候家人被一夥路過的江湖人士所殺,隻有林畫躲在了酒缸裏麵才僥幸逃過了一劫。
    林畫早熟,也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見到父母遇害就不管不顧衝出去,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也就沒有現在的林畫了。
    從林畫的口中,林靖遠知道,殺他父母的人名叫端木青雲。
    林畫的父母無意中得到了一塊隕鐵,是鍛造神兵利器的頂級材料,誰也沒想到這不起眼的鐵疙瘩竟會給林畫一家帶來滅頂之災。
    端木青雲是大唐八大武林世家煉器宗宗主之子,對於像端木家這種大的宗派來說,殺幾個山民確實不算什麽,況且這麽好的隕石確實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因此端木青雲見寶起意,對他們來說,殺人奪寶就像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林靖遠沒想到這個小小身軀下竟然有著如此深的仇恨,10來歲的年齡正是在父母身邊享受童年快樂的時候,可林畫卻在肩上扛上了一座大山。
    林靖遠好好的安慰了她一番,向她保證一定讓她親手報仇雪恨。
    林畫聽完就哭了,她這兩年每天晚上都在噩夢中度過,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刻因為林靖遠的開導而得以釋放,對她來說也算是件好事了。
    林靖遠看著林畫失聲痛哭的模樣,心裏也有些發酸,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發泄,眼中盡是憐憫之色。
    而林琴和林棋自小就被人販子拐賣到了長安城,賣給了妓院,受盡苦頭,最後她們見機偷跑出來,被林家收留,送到了林家別院。
    林書卻是個沉默寡言的姑娘,問她什麽也不說,但林靖遠卻從她眼神中看出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姑娘,不過既然她不想說,林靖遠也就沒有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林星、林辰自小就在乞丐堆裏長大,雖然年齡還小,但也算得上有些閱曆了。
    林月、林日是對雙胞胎,也算是這一群人中最幸運的了,自小在寺廟長大,與方丈相依為命。
    但8歲那年,收養他們的方丈圓寂了,他們也就成了無家可歸之人,在長安城附近靠人接濟,每天饑一頓飽一頓的,後來機緣巧合進了林家別院。
    等林靖遠回到長安城的時候,林文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院子,一共有兩座院子,占地麵積都很大,兩座院子相隔不遠,林靖遠將院子分別取名暗武閣和暗商閣。
    林靖遠準備建立暗閣,暗閣與摘星樓互不統屬,相互有監督作用,而暗閣又分為暗武閣和暗商閣,他決定把那200個有修煉天賦的孩子安排在暗武閣,而1400個商業人才安排在暗商閣。
    當然這1600人需要分批進入長安城,畢竟如果一次性帶這麽多人進城太過顯眼,林靖遠需要低調的發展自己。
    林靖遠帶著林畫幾人回到林府的時候,管家徐福告訴他昨晚有三個姑娘找過他,見他不在家,也就回去了。
    林靖遠這才想起自己跟李雅三女約定每天晚上要教她們書法的,沒想到第一天就放了她們鴿子。
    他可不想讓她們覺得自己是個言而無信之人,因此他將林畫8小安頓好後,就匆匆向著文華院而去。
    等林靖遠到了文修一班的時候,隻見教室裏正有人在彈琴。
    彈琴之人是一位姑娘,她身穿一件綠色紗衣,大眼睛,尖下巴,身材纖弱,腰若細柳,黝黑的秀發披在香肩上,給人一種出塵之感。
    這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子,林靖遠在心裏品評著。
    她並未發現林靖遠的到來,隻是臉色淡然的輕撫琴弦,顯然已經將自己的身心都融入了自己的琴中,這是一種極高的境界。
    林靖遠並沒有打擾,隻是站在門外靜靜的聽著女子彈琴,他覺得此刻任何的動作都是一種褻瀆,他被這個女子的琴音吸引了。
    等女子一曲彈完,林靖遠才意猶未盡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見林靖遠來了,李雅三女都將目光轉向了他的身上。
    林靖遠有些心虛的訕笑道:“三位姑娘早上好啊?”
    李雅沒好氣的道:“是挺早的,都已經可以吃午飯了。”
    林靖遠知道自己昨天爽約,確實有點理虧。
    見三女都看向自己,也就解釋道:“昨天去了一趟叔父那裏,沒有跟你們打聲招呼是我不對,我保證今天晚上一定教你們書法。”
    “對了,彈琴的那位姑娘是什麽人啊,琴彈得不錯。”
    林靖遠轉移話題道。
    “那是紫雨姑娘,紫一平老師的女兒,今天琴師有事,就讓紫雨姑娘跟我們交流一下琴技。”
    “你可不要小看紫雨姑娘,她可是文華院三長老顧妙齡的弟子,修為已達真武後期,顧長老更是天仙般的人物,是大唐公認的琴仙!”
    丁語詩開口說道,她出生大唐傳琴世家,所以對同樣擅長琴道的紫雨很是熟悉。
    林靖遠也沒有想到那位紫一平紫大叔竟然有一個如此出色的閨女,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看來自己以後得跟這位紫大叔好好交流交流。
    林靖遠帶著三女回相府的時候,一路上可是引來一片羨慕嫉妒恨。
    林靖遠可算得上犯了眾怒了,一路上叫囂聲不斷,如果口水能夠淹死人的話,那這回林靖遠早就淹沒在這汪洋唾液裏了!
    “這誰啊?這麽囂張!”
    “就是,就是!”
    “咦!那不是七公主殿下嗎?哪來的臭小子,竟敢和公主殿下並肩而行!”
    這是李雅的護花使者。
    “誰說不是呢?”
    “那不是語詩姑娘嗎?怎麽也跟著那小子走了。”
    這是丁語詩的仰慕者。
    “那是青青姑娘,不要跟那小子走,雖然長得有點帥,但帥也不能當飯吃啊!”
    這是花癡男的聲音。
    當然林靖遠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反而有點得意。
    七公主李雅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人的想法,蘇青青雖然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最是淡然,隻有丁語詩有點臉紅,她平時最為文靜,從來沒有跟男孩走在一起過。
    “三位姑娘在文華院擁護者真多啊!我可是被三位姑娘連累了,為教你們書法,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啊!”
    林靖遠開玩笑道。
    “你可以離我們遠一點啊,林府我們還是找得到的。”
    李雅語氣淡然道。
    “那怎麽能行,我當然要留下來保護三位姑娘了,沒有我的護送,可是很容易發生危險的。”
    林靖遠腆著臉道。
    三女可知道林靖遠連入室修為都沒有,再看著林靖遠那瘦弱的身體,對林靖遠的厚臉皮也算有了新的認識。
    見三女盯著自己的身體看,他連忙做了幾下展示肌肉的動作,說道:“我很強壯的,保護三位姑娘還是綽綽有餘的。”
    三女對著林靖遠那毫無說服力的動作,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林靖遠帶著三女回到林府的時候,父親和大哥林靖風已經回來了,正在客廳中陪母親說著話,見林靖遠帶著三位姑娘回來,都很詫異。
    大哥林靖風是二爺爺林仁信家大伯林文昌的兒子,比林靖遠大4歲,今年正好20,與林文方差不多同時到的京城,目前在翰林院供職,任翰林院編修,雖然隻是個從七品的小官,但卻屬於天子近臣,是可以見到皇帝陛下的,算得上年前有為了。
    林靖遠知道,大哥林靖風屬於神童一類,十歲參加縣試,取得童生資格,十三歲參加郡裏舉行的府試,取得秀才資格,十六歲參加州試,考中舉人,十九歲參加一國會試,成為貢士,二十歲參加殿試,獲得頭名狀元,獲得皇帝賜婚六公主,可謂風光無限。
    林文方是見過小公主的,連忙行禮道:“公主殿下”。
    林靖遠見自己的母親和大哥也準備行禮,趕忙攔著道:“這是我朋友,我帶著她們來家裏切磋書法,以後每天晚上都會來家裏吃晚飯,就不用行這些虛禮了,是吧,小公主?”
    說著還把頭轉向李雅。
    “是啊,伯父,伯母,你們把我當成晚輩就好,不用行禮了,況且大哥是六姐的駙馬,我們也算一家人了。”
    李雅趕忙道,她也感覺到林靖遠好像很是排斥這些規矩,也就順著說道。
    林靖風聽李雅這麽說,有些臉紅,雖然他已經得了皇帝賜婚,但畢竟還未完婚,現在李雅這麽說,還是有些不妥,他有些為難道:“七公主,不可叫我大哥,這於禮不合,況且我與你六姐還未完婚,姐夫的稱呼也有些不妥。”
    李雅無奈的一番白眼,有些難為情道:“總不能叫你林公子吧,你和林靖遠都是林公子,這一叫,你們也分不清我叫誰吧!”
    李雅的話,說得其他幾人都有了些笑意。
    林靖遠也知道大哥在某些事情上有些較真,他想了想道:“要不你叫大哥為林編修吧,這樣他可能更自在些,是吧大哥?”
    林靖風尷尬的笑了笑,不過,顯然對於這個稱呼還是很滿意的。
    李雅有些調皮道:“好的,那就叫你編修大哥吧!”
    林靖風無奈一笑,雖然他有些固執,但也不是不知變通之人,他隻是盡量減少差錯而已,畢竟第一次見七公主,他並不了解李雅的性格,有些話,他知道會不討喜,但他還是會堅持去說,這就他的為人處世之道。
    諸葛玉盡管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對書法感興趣了,但看到三女長得十分好看,以為這個兒子又想玩花樣追人家女孩子,不過能把人家女孩子帶到家裏來,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七公主就不用說了,另外兩女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看來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確實是長本事了,品味更是提高了不少。
    不過兒子現在確實已經成年了,也該為他物色一位姑娘了,諸葛玉看著三女心裏開始打起了小算盤,諸葛玉現在對李淵家的李秀清已經不抱希望了,聽說李秀清為了逃婚,現在已經跑去道觀裏當了道姑,李淵為了這事,特意書信一份,表達了歉意,雖然諸葛玉一開始也很生氣,但在知道兒子也有悔婚經曆後,也就不再糾結了。
    見另外兩個姑娘自己都不認識,諸葛玉若有深意的問道:“遠兒,這兩位姑娘是?”
    “母親,這位是丁語詩丁姑娘,丁貴妃的侄女。”
    林靖遠指著丁語詩介紹道。
    丁語詩見林靖遠第一個介紹自己,臉色紅了紅,但還是非常有禮儀的跟諸葛玉問好。
    隻見她雙手合抱,左手在上,兩手心向內,腰與地麵呈60度,雙手緩緩高舉,與額齊平,對著諸葛玉施禮道:“伯母好!”
    施完禮,她便俏生生的站在諸葛玉麵前,臉色有些紅暈的看著諸葛玉。
    “哦,原來是貴妃娘娘的侄女,怪不得長得如此國色天香。”
    諸葛玉上前一步,拉著丁語詩的手誇獎道,恩,不錯,這個姑娘夠文靜,諸葛玉心裏對這個姑娘挺滿意,仿佛已經把丁語詩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了。
    “伯母過獎了!”
    丁語詩被諸葛玉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林靖遠見母親盯著丁語詩看個不停,怕她不好意思,趕忙介紹蘇青青道:“母親,這位是蘇青青蘇姑娘,戶部蘇長林蘇大人的千金。”
    “伯母。”
    蘇青青也趕忙行禮道,她對林靖遠的這位母親可是很佩服的。
    “哦,原來是長林家的千金,都已經長這麽大了,說起來我還抱過你呢!”
    諸葛玉有些歡喜的說道,邊說著邊也拉著蘇青青的手仔細的打量著,顯然這兩個姑娘都令她滿意,要是兒子都喜歡,還真有點不好取舍。
    她和林文方二人當年可是與蘇長林有過很深的交情,旁邊的林文方看向蘇青青的目光也明顯不同起來。
    林靖遠見自己的母親這麽說,感情自己家和蘇家的關係還挺不錯的嘛。
    等大家都見過禮後,看著母親盯著幾位姑娘看個不停,仿佛看自己的兒媳婦似得,可別把幾位姑娘嚇跑了。
    林靖遠趕忙說道“大家吃飯吧,別餓著三位姑娘了。”
    諸葛玉這才有些不舍的收回目光,趕忙招呼大家吃飯。
    等吃過晚飯,林靖遠一刻不停的帶著三位姑娘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壞了自己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小院,林畫八小正在院子裏練功,見自家公子回來,趕忙行禮道:“公子。”
    林靖遠讓他們以後不用行這些虛禮,他這裏不興這一套,尊重放在心裏就好。
    卻發現八人雖然嘴上答應,但禮節上一點沒有怠慢,顯然讓她們現在就改也不現實,也就不再堅持。
    林靖遠對八小還是很關心的,就問道:“在這裏還習慣吧?”
    他還是希望他們能盡快融入這裏的。
    “多謝公子關心,這裏很好。”
    見公子關心自己,八小還是很感動的。
    三女見到八個孩子在這裏還是有點奇怪的。
    看出幾女的疑惑,林靖遠也就大體的跟她們做了一番介紹,畢竟她們以後會常來,了解一下八小情況也是好的。
    他並沒有提林家別院,隻是說這幾個人是自己收養的孤兒,並將他們的身世跟她們講了講,賺了幾女好幾滴眼淚。
    三女都溫柔的看著八小,顯然很是同情這幾個孩子的遭遇,連帶著看向某人的目光也柔和了下來。
    畢竟能好心收留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更何況她們已經知道林靖遠並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種紈絝,而是很有才華的一個人。
    林靖遠看到三女看自己的目光又溫柔了不少,心裏還是很受用的。
    趕忙讓林畫她們為自己四人準備紙筆,等她們準備好的時候,林靖遠見她們八人正準備在旁邊伺候,也不管李雅三人有什麽反應,就說道:“你們也各自準備一套紙筆,一起學習吧”
    “是,公子。”八小很是興奮的答道。
    三女很奇怪林靖遠的行為,畢竟讓下人和主人一起學習,有些不合規矩。
    看出三女的疑惑,林靖遠解釋道“我將她們當成自己的弟弟妹妹,你們也不要將她們當下人看。”
    這確實是林靖遠的心裏話,這八小從跟著自己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和自己的命運緊密聯係在了一起,以後將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因此他不會將她們當做外人的,而是當成自己的親人。
    三女此刻卻被林靖遠的話震撼住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會有著如此的胸懷。
    她們在聽到了這幾個孩子的遭遇後,除了流了幾滴淚外,也隻是想著讓她們吃飽穿暖就好,但林靖遠想到的卻明顯更多,他把這幾個人當弟弟妹妹,是在撫平這些幼小孩子那顆脆弱的心靈,讓他們感受到家的溫暖啊!
    三女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慚愧。
    這一刻,她們突然覺得,林靖遠在她們的眼裏突然高大起來,以前那個紈絝形象在她們心裏徹底的消失了。
    林畫八人聽林靖遠說把她們當成弟弟妹妹,拿著紙的手都顫了顫,她們此刻的心覺得很暖很暖。
    從這一天起,林靖遠身邊這八個人不僅成了他最得力的班底,更是成為追隨他一生的兄弟姐妹。
    當林靖遠把這些人當兄弟姐妹的時候,也許在他眼裏並沒有什麽,但他卻給了她們內心最渴望的東西。
    林靖遠讓他們感受到了親情,更感受到了溫暖,她們將這份感動埋在了心底,林靖遠將是她們這一生中最值得追隨的人。
    三女看八小拚命壓抑自己的情緒,淚珠在眼中打著轉,卻都忍住沒有流下淚來,心中也很不平靜,這一刻她們對林靖遠很是好奇,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們越是接觸越是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