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卞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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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上的曹髦文學造詣非常高,常與司馬望、王沈、裴秀、鍾會等大臣在太極堂講經宴飲作文論,喜好和儒生文臣們探討先賢君王之功績。董濂自是不喜歡,一是覺得和這些文臣交流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並無實用,獲得一些虛名反而會加深司馬昭對自己的猜忌,畢竟曾經鍾會就對司馬昭評價過曹髦,“文同陳思,武類太祖”,此話讓司馬昭更加提防了曹髦。另外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根本沒曹髦的才華,去和儒生們辯經,吃飽撐著吧,自己也不會啊。如今董濂能做的隻能韜光養晦,離這些幫助不了自己的世家大臣遠一點,如果能麻痹司馬昭最好,拖一時是一時,靜觀其變。
閑來無事,董濂決定去看看自己的“老婆”,這位自己穿越過來後卻素未謀麵的卞皇後。
卞皇後是魏武帝曹操武宣卞皇後的弟弟卞秉的曾孫女。其父是光祿大夫睢陽鄉侯卞隆。
“臣妾,參見陛下”,卞皇後行禮道。
“皇後,免禮”。
董濂輕扶起卞皇後,便注視仔細觀察了一下。
卞氏與曹髦同年,都才15歲,生得嬌小,但身材卻凹凸有致。橢圓形的鴨蛋臉,膚色很白,眉宇間有種超越她年齡的成熟感,細細的柳眉應該是仔細的修飾過,一雙漂亮眼眸如清水般溫柔。對於董濂這種前世的老光棍來說,隻看一眼便有些醉了。
曹髦與卞氏三月初大婚,但曹髦成婚當日過後卻並未來看過卞氏,甚至連洞房都沒去。主要還是因為這樁婚事是郭太後與司馬氏等大臣安排的,曹髦厭惡被安排。
今日對於曹髦的突然到來,卞氏很是意外,作為皇後已經數月了,卻隻曾在大婚當天見過皇帝一麵,可想而知,卞氏心裏是有多委屈了。卞氏生得美麗,但來不及仔細打扮就突然見了皇帝,所以心裏即是欣喜又有點忐忑。
董濂心裏其實也很緊張,畢竟前世就是一個屌絲,別說像卞皇後這種美女,就是普通的女孩兒,也是看不上自己的。誰能想到如今竟然可以擁有這麽漂亮的媳婦兒,那是即緊張又欣喜若狂。看來,這穿越成曹髦也不是很糟糕嘛,哪怕就是有一天真得被司馬昭給弄死了,也值得啊,突然覺得老天似乎並未虧待我!
董濂和卞氏聊了一會兒,看著卞皇後那動人的臉蛋,忍不住就慢慢的靠近上去,卞氏頓時臉頰一片羞紅,董濂心髒也是狂跳,稍微猶豫後便親了上去。。。當晚,夜宿昭陽宮,董濂在皇後這裏解決了人生一大事。。
次日朝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將軍千歲千歲千千歲”。
董濂穿越後已經參加早朝數次了,比起第一次朝會看見滿朝大臣跪在底下對自己山呼萬歲,那種緊張兼一點點莫名興奮感,現在已經不太有感覺了,就是還是不太敢看坐在側首佩劍的大將軍司馬昭。
滿朝的大臣接連上奏和商議,內容無非都是蜀漢在雍涼的軍事行動,和各地的災害處置方法,以及個別官員的調動。當然,這些都與董濂無關,大臣們上奏的對象是大將軍司馬昭!
曹髦隻是個傀儡和吉祥物而已,也不敢插話,也不知道說啥。
大臣們上奏討論完政策,些許時辰過後,大臣們不在言語,董濂知道要退朝了,正準備起身宣布退朝。
“陛下,如今已到束發之年,還住西堂的話,離後宮太近,會影響到陛下。不如搬到前殿去住”。司馬昭坐在太師椅上目光看著正前方,並未看像董濂,似是建議卻是命令的口吻。
董濂突然想暴起而罵,這司馬昭打得主意,無非就是我住在西堂不太好被他監視,而前殿四麵都有禁軍甲士巡邏,更方便掌控我。可能還有更深層次方麵的原因,通過命令皇帝更加抬高他的權威,順便對於之前司馬師病亡後,曹髦想奪權的敲打。
“大將軍,可真是考慮的周祥,但是前殿是諸位先皇住的寢宮,朕目前尚無資格住那裏”。董濂自然是不同意去住前殿的,這本就不自由的人生豈不是更加水深火熱?
“嗯?”司馬昭突然站起,眼中精光一閃的看向董濂。董濂著實有被嚇到,舔了下嘴唇慌張的想開口卻不知道說啥。
尚書王沈突然開口道:“陛下,大將軍也是為了陛下和大魏江山考慮,還請陛下依照大將軍的安排”。
“請陛下依照大將軍的安排”。底下滿朝大臣皆異口同聲。
董濂無語的看著底下大魏的滿朝文武,竟然無一人為大魏天子說話!氣極到有點想笑,但是又隻能強壓怒火。董濂當然知道自己是個傀儡,肯定得受司馬昭與群臣的欺侮,可真得自己到了此時此刻才能真正感受到曹髦的憋屈與無奈!
退朝後,太監焦伯已經在安排小黃門們把曹髦的用品與書籍往前殿去搬了。
罷了,苟著吧,我能有什麽招,龍遊淺灘,人在屋簷下!
洛陽城。
曹魏洛陽城在今洛陽市東15公裏處,由曹丕於黃初元年在東漢洛陽城基礎上修建而成。洛陽城仿鄴城設計將宮城集中城內中部以北,將官署,居民區置於城區南部。南北成長方形。
曹髦喬裝帶著侍衛走在洛陽南市街頭,熙熙攘攘的街道,小販的吆喝聲與行人顧客還價聲,交相輝映,熱鬧非凡。逛完南市後又相繼來到文廟,妥靈宮,文峰塔,曹髦看著這座千年古城,神都洛陽,不禁想到了那句
“若問古今興廢事,請君隻看洛陽城”。心中感概萬千。
曹髦在洛陽城玩了一天,此事都早已被細作報告給了司馬昭,司馬昭也樂意看見小皇帝不務正業。
“士季,近幾日小皇帝怎麽沒有和那些儒士在一塊兒講經了”。司馬昭看向鍾會問道。
鍾會是前太傅鍾繇的幼子,天資聰穎,少年時便受司馬懿的賞識和栽培,與司馬昭也是同年玩伴之一。又因前不久幫助司馬昭掌權,所以更受司馬昭信任,成為司馬昭的親信幕僚。
鍾會道,“皇帝或許忌諱大將軍不喜,又或許韜光養晦罷了”。
“嗯”,司馬昭若有所思。
月照宮城
曹髦回宮時走得是皇宮東門,駐守此門的禁軍守官,看見曹髦過來便攔住了。
“陛下,為何這麽晚才回宮啊”?
此時的所有禁軍皆為司馬昭控製,這些守將也皆是司馬昭的人。眼裏隻有司馬家,從未有皇帝。看見小皇帝回來晚了,便有意為難一下,說不定傳到司馬昭耳裏,也能獲得一些司馬昭的好感。
董濂有些惱怒,剛想開口訓斥,便聽到李昭喝叱道“放肆,陛下去哪裏還需要向你報備不成?”
“陛下去哪裏自然是不需要向我報備,可大將軍要我等看護好陛下,我等自然得盡職盡責。陛下以後還是莫要再回來晚了,否則大將軍那裏屬下不好交待”。守將輕蔑的說道。
“你!”董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想不到小小的守將都敢對皇帝如此無禮,可想而知曆史上的曹髦是有多難了。董濂已經不想和這爪牙囉嗦,便瞪了一眼守將後說道:
“李昭,咱們走!”。
不遠處,一位身長八尺,身著黑色鎧甲帶著一隊甲士巡夜的武將,瞧見了這一幕後,深深歎了一口氣。
此人名叫滿長武,是前太尉滿寵的孫子。
董濂回宮後,氣已經消了一多半了,董濂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自己放錯誤,給對手製造機會。雖然這些時日,自己看似無所事事,但是一直在猜測朝臣的心思和觀察朝臣的動向。但不幸的是,堂堂滿朝文武,一半是司馬家的或者受司馬家恩惠被提拔的人,另一半則是左右逢源搖擺不定的世家公卿,甚至說難聽一點,他們連搖擺不定都算不上,要是有突發情況,董濂毫不懷疑他們會全部跑到司馬昭一方。太難了!
看來我隻有等那唯一的一個機會了,如今隻能默默的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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