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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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來暑往,又是六年過去,秦玉劉連沉浸在習武的快樂之中不問世事。由於兩人醉心武學,早在兩年前,就離開私塾專心學武。兩人雖不在一起習武,卻也每日都要比試一番,互有勝負。所學雖然不同,但兩人均得莊主夫婦悉心教誨,又加自身努力,是以功夫自是不弱。
    這日在秦家練功房內,兩個少年翻翻滾滾正戰在一處,一個如嶽如山,沉穩幹練;一個如風如電,迅疾靈動;一個身穿白衣,麵如冠玉,風度翩翩;一個身穿黑衣,麵色黝黑,英俊瀟灑。旁邊正在觀戰的中年男女不時點頭,很是滿意。那白衣少年正是秦玉,而黑衣少年則是劉連,中年夫婦則是莊主夫婦了,畢竟是練武之人,兩人倒也並不顯老。
    兩人激戰良久,不分勝負,莊主見天色已晚就命二人停下,各自指導一番這才離開。秦玉劉連二人今日比試不分勝負,各自不服。二人如今已分開居住,秦玉回了正房,劉連仍與蘆花住在一起。秦玉走在路上想:我那招靈蛇出洞要是不那麽操之過急,劉連肯定輸了。越想越是覺得自己今天該贏,越想越覺得該和劉連好好理論理論。於是轉身向蘆花的住處走去。
    話說劉連走在路上想:哎!還是不夠迅疾,我蒼鬆迎客如果快那麽一絲,秦玉早就輸了怎麽可能打那麽久還打成平手,明天得和他好好說說。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到了家,本想悄悄的免得驚醒娘親,進了門卻看到娘親的房中燈還亮著,於是好奇心起,娘親這時本應入睡,今天為何?劉連輕輕走到門前,聽到裏麵傳來哭泣的聲音。劉連大急,娘親這是怎麽了?難道被人欺負了?劉連立刻推門走了進去,急問:
    “娘親!你怎麽了?怎麽哭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是誰?我跟”他沒完!“
    盧花本在暗自垂淚,猛見劉連闖了進來,吃了一驚。邊慌忙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邊道:
    “沒~沒事!在這誰敢欺負我?”
    劉連瞥見娘親正在藏起一個像是牌位一樣的東西,劉連甚感疑惑,問道:
    “那,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見無法隱藏,蘆花隻得把東西拿出來。劉連看到娘親拿出的的確是牌位,但上麵卻沒有姓名。
    “這是誰的牌位?為何沒有名字?”蘆花一聽再也忍不住,眼淚無聲的順著布滿鄒文的臉上流了下來。本來不準備告訴兒子,她害怕!害怕會失去兒子!她希望兒子將來能報仇雪恨!但又害怕兒子去報仇,因為她不知道兒子能否報仇成功。劉連見娘親泣不成聲,一把抱住娘親也哭了起來。
    良久,蘆花平靜下來,將牌位放好對劉連說:
    “孩子,本來娘親不想告訴你,但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也該知道了。這是你爹的牌位,今天是他的忌日,你先磕幾個頭,娘親再告訴你!”劉連大驚,忙整了整衣衫跪下磕了四個頭,禮畢扶蘆花坐下。蘆花拉著劉連的手哽咽的說道:
    “連兒!我們本是淮州府淮北縣劉柳村人士,你爹叫劉培武是劉柳村長,那是十六年前”於是將十六年前的那段往事慢慢講出,邊講邊哭,講到培武飛起的頭顱,講到劉柳的大火,講到茅棚產子幾度哽咽,幾度昏厥。隻聽得劉連目呲欲裂,肝腸欲裂,雙拳緊握目露凶光。切齒道:
    “仇人是誰?”蘆花無奈搖頭。
    “那~那具屍體是誰?”蘆花還是搖頭。
    “爹既然是到縣衙去報的官,縣衙總該知道,這仇人一定查得到,我到時必將他千刀萬剮!”蘆花一聽,急的拽著劉連的手,大哭道:
    “連兒啊!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衝動,他們人多勢眾,你一個人怎是他們的對手?你去找他們報仇不是找死嗎?還不如當初沒生你呢!”這時就聽窗外有人道:
    “娘親勿怕,還有我呢!”卻是秦玉來找劉連卻是不想聽到這樣駭人聽聞的事,說完麵色猙獰的衝進房內。
    蘆花見衝進來的秦玉更是著急,麵色慘白的吼道:
    “不許胡說!就憑你們兩個?你們是要活活氣死我嗎?”
    “娘親!我們現在會武功,很厲害的,您放心我們一定能幫您報仇雪恨!”秦玉急道。
    “厲害~再厲害你能打過幾個,那可是幾十個人!你們對付得了?你們才幾歲?你們能忍心丟下娘親不管?”蘆花聲嘶力竭的對兩人喊道。
    兩人畢竟年幼,見蘆花生氣,頓感手足無措,在蘆花的逼迫下不得不發誓絕不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