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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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聞,中原乃禮儀之邦,我等外邦小民心向往之。今日一見,嗬嗬!不過如此!”卻是站在一旁的蕭枚朗聲道。
“無量天尊!這位居士此言差矣!我中原注重禮儀,並非是膽怯怕事!對親朋,對良善之人自是以禮相待;對仇敵,對凶惡之輩隻能是刀兵相向!”許三清尖聲道。
“嗬嗬!我們殺你父兄還是害你妻女了?我們欺男霸女還是殘殺無辜了?”蕭枚譏諷道。
“這…”許三清怒目而視,卻無言以對。
“再說了,我們誠心賀壽,你們不歡迎也就罷了,也不至於上來就要刀兵相向吧?難道你們怕我們不成?”蕭枚繼續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伶牙俐齒,但也不無道理。是我們小氣了!妙影!為他們設座!”幻玉師太道。
“哈哈!師太好氣度,好膽識!不似那些沽名釣譽,聲色俱厲之輩,真乃女中豪傑,蕭某佩服!”蕭戰天大笑道。隻氣的許、郭二位吹胡子瞪眼,七竅生煙!幻玉與了塵隻是微微一笑。
妙影迅速讓弟子們在高台上設了兩桌座椅,那蕭氏父子大馬金刀落座,而那十名護衛卻是站在兩人身後。
自那群契丹人來了之後,茅棚中就顯得沉悶了許多,之前的熱鬧情景不複存在,偶有竊竊私語。劉連帶著趙靈找到秦克己等人,此時趙靈已恢複原貌,眾人看到趙靈回來,自是高興,但此時氣氛壓抑,眾人隻是點頭招呼。
妙影見時辰已到,遂與幻玉耳語,幻玉點頭。妙玉站到高台中央,朗聲道:
“阿彌陀佛!今日是家師壽辰,本不願招搖,準備不周,怠慢了諸位,還請海涵!”妙影合十躬身行禮。接著背轉身對著幻玉道:
“恭祝師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祝師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眾人齊聲道。幻玉站起身來合十禮謝高宣佛號:
“阿彌陀佛!”禮畢,妙影高聲道:
“壽宴開始!素酒素齋請諸位慢用!”峨眉弟子們將齋飯奉上,無非一些青菜蘑菇之類。雖是烹飪獨特,滋味鮮美,奈氣氛壓抑自是無法好好享用,皆都囫圇吞棗,草草了事。
那些契丹武者卻是拿出酒肉,眾人皆盯著那群契丹武者,那群人卻是渾不在意,旁若無人,自顧飲酒吃肉。眾人皆惱怒異常,那些僧侶皆是雙手合十,口念佛號。那郭得誌終是隱忍不住,怒喝道:
“狗賊敢爾!竟然在峨眉佛地飲酒吃肉!褻瀆峨眉佛地,褻瀆幻玉師太,實乃大逆不道,人神共憤!”蕭戰天斜睨著郭得誌道:
“牛鼻子,你想怎地?”
“自是請你們離開這裏!”郭得誌道。
“你算哪根蔥?幻玉師太尚未說話,你跳出來算什麽?是想替峨眉做主還是想替中原武林做主?”蕭戰天譏諷道。郭得誌正色道:
“幻玉師太乃方外高人,品性高潔,不願與你這般鄙陋俗人計較,但我等豈能讓你如此褻瀆峨眉,褻瀆我中原武林?”
“那你待怎地?”蕭戰天睥睨道。
“當然是請你們離開!”
“我們要是不走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哈哈!我看你如何不客氣!就憑你們?老子本來就是想要教訓教訓你們!”蕭戰天囂張的道。
“嗬嗬!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真是大言不慚!既然如此就讓貧道來領教領教!”郭得誌怒極反笑道。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蕭戰天說完就要站起來。但聽得身後一人道:
“太師!殺雞焉用牛刀?蕭三請戰!”蕭戰天略一思索道:
“此人乃中原三大門派之一,全真派掌教,功夫了得,尤以內功精湛著稱,小心!”那蕭三躬身道:
“屬下明白!”遂邁步走出。那郭得誌見蕭戰天竟然如此輕視自己,隻派一護衛出戰滿臉漲紅,怒喝道:
“兀那蕭老賊!竟然讓護衛前來送死,你是不敢與我一戰嗎?”
“你還真是癩蛤蟆打噴嚏-好大的口氣!等你勝了再說吧!”蕭戰天譏笑道。
“阿彌陀佛!郭真人,此人乃太師府十大護衛之一,排行第三,三歲喪父,五歲喪母,後為蕭太師收留。有萬夫莫當之勇,一手胡刀勢大力沉,曾一人獨闖敵營,力斬敵三十六員大將!切不可輕敵!”幻玉師太緩緩道。
“久聞幻玉師太博聞強記,天下之事無不了然於胸,今日真是大開眼界!我這十大護衛少在江湖露麵,卻是瞞不過師太,著實令蕭某佩服!”蕭戰天誠懇道。幻玉微微點頭,淡然道:
“些許小道,不足掛齒!”
“阿彌陀佛!蕭施主,此來怕不是賀壽那麽簡單吧!還請蕭施主劃出道來!”了塵朗聲道。
“哈哈!還是大和尚爽快!蕭某此來一、當然是為幻玉師太賀壽。這二嘛,素聞中原武林武風鼎盛,高手如雲,特來討教!”
“不知蕭施主如何‘討教’?”了塵問道。
“當然是我們和你們這些人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嘍!不怕你們人多。”
“阿彌陀佛!蕭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如若一番混戰,我方固有損傷,恐怕你們也討不得好吧!”
“哦!那依大和尚的意思是?”
“老衲是想,既然蕭施主有意要戰,那就讓我們這些老骨頭陪蕭施主鬥上一鬥。老衲以為,蕭施主可選出幾人與我方所選之人一一對戰,以定勝負如何?”
“那不行,單打獨鬥,我的這些護衛怎是你們這些人的對手?倒不如大家擺開陣勢痛痛快快的幹上一架!”
“阿彌陀佛!蕭施主!如此一來,多有損傷,於事無補!”
“那好吧!就我們兩個人,一戰定勝負吧!”
“那可不成!”許三清突然插嘴道。
“你待如何?好!等我與大和尚比試完,再與你一戰!”
“好!我等著!”
“阿彌陀佛!蕭施主,我看這樣,我們就三戰兩勝好了!”了塵接口道。
“何為三戰兩勝?”
“我方選出三人,你方選出三人,一一對戰,贏了兩場就算贏!”
“哦!那贏了如何?敗了如何?”
“如果我們贏了,希望從此以後契丹武者不得踏入我中原武林。若是你們贏了,自然是任你們離開!”
“嗬嗬!老和尚好算計!好!我答應你,不過要是我們贏了,我希望中原武者不再參與兩國交戰!”
“阿彌陀佛!老衲隻能答應本派之人,卻是無法號令天下!”
“老和尚!你是怕輸嗎?”
“輸也罷,贏也罷,老衲隻是少林僧人而已!”
“好吧!那我就退一步,若是我們贏了,在座的所有宗門弟子,不得參與兩國交戰!否則,就不用單打獨鬥了!”
“這…”了塵遲疑道。
“阿彌陀佛!我峨眉弟子本就不參與兩國之事,了塵師兄我峨眉同意!”幻玉道。
“我武當同意!”
“我全真同意!”
“我泰山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