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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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趙高義離去之後,那司馬文星則留下來與悟塵大師探討一番。但兩人隻是一麵之交,並無交情!是以所談內容大多空談,並無實則意義。不似與劉連那般暢所欲言,互相印證。
要知道,武學之道,在於理論,更重於實踐!理論說的天花亂墜,若不經過實戰檢驗,隻是空中樓閣罷了!
比如說,一個人將各種精妙招式牢記於心,某招該用某招去應對,也是知之甚詳,但卻是沒有動手能力。那到了對戰之時,又有何用?
再說了,對戰之時,瞬息萬變。講究的是臨時應變,又哪有按照套路一成不變的?
劉連則是一言不發,隻做旁聽。
那司馬文星聽得悟塵大師所言皆是些虛無縹緲,毫無實用價值。遂難免對悟塵大師有了輕視之心。心中暗道:看來這些成名人物,大多是浪得虛名而已!
遂不願多談,找個機會告辭離去!
悟塵與劉連二人見司馬文星施施然離去,已沒有了先前的恭敬之意,反是將不屑表現無疑!兩人隻是相視一笑,不以為意!遂兩人又埋頭探討起來!
三日的時光,稍縱即逝!在這三日中,不說秦克己與蕭三二人,即便是如王大、秦玉等人也是受益匪淺!更何況是悟塵與劉連?
兩人經過三日不分晝夜,廢寢忘食探討、印證,將自己心中的一些疑惑、不解之處,盡數解決!可以說又為今後各自的武學之路重新確立了方向。兩人自是心情舒暢,以至於當天晚上,一向滴酒不沾的悟塵大師亦是喝的爛醉如泥!
第二日上午,趙高義早早來到劉府,迎接悟塵大師開壇講道!
劉府眾人,除了非要留下照顧蘆花的蘇梅外,盡皆跟隨!眾人浩浩蕩蕩,在趙高義的帶領下,直奔點兵場!
這點兵場位於開封城外,是為檢閱軍隊,操練兵馬所設。麵積巨大,可容納數萬人之多!
待到眾人來到點兵場。但見,人山人海,足有上萬人之多,皆席地而坐,團團圍坐在點兵台下。
劉連竟然在人群的前方看到了少林方丈了塵大師,玄真掌教郭德誌,武當掌教許三清,泰山掌教青風等人!
劉連忙隨著秦克己夫婦,小跑著來到這些前輩麵前,躬身行禮!
這些個前輩高人,見劉連行禮,皆都站起身來,報以微笑,以示嘉許!
秦克己夫婦則帶著眾人,坐到了青風的身後。劉連則是左顧右盼,終是在人群中發現一襲青衫,孑然獨立!正是師祖青玄上人!
劉連不禁雙眼發紅,鼻息酸楚!幾年不見,師祖他老人家又見蒼老了!
劉連悄悄爬起身,慢慢挪到青玄身邊,噗通跪倒,‘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爬起來,靜靜的坐到了青玄的身後!那青玄隻是微微一顫,似乎心中也是激動。但卻並未回頭,好似沒有看到劉連一般!
蕭媚與趙靈二人,一回頭發現劉連已不知去向,扭頭尋找,終於發現劉連正恭恭敬敬的,坐在一位青衣道長的身後。兩人知道這應該是劉連的師祖了!當即也是慢慢挪了過去,對著青玄躬身行禮,遂安靜的坐在劉連的身旁!
這時,悟塵大師在趙高義的陪同下,已登上了點兵台。
遵照大師吩咐,點兵台上隻置一蒲團。那趙高義請悟塵安坐,清清嗓子,朗聲道:
“各位武林朋友!歡迎大家參加大金國師悟塵大師開壇講道,這一盛況!悟塵大師乃當今武道大師,得道之高僧!能夠聆聽他老人家講道,實乃三生有幸!本來,悟塵大師來我大宋,事務繁忙,未想開壇講道!奈感於我大宋武者誠心一片,又加本王與劉連劉公子極力相邀,方決定講道一日。望諸位仔細聆聽,有所受益!本王言盡於此,請大師講道!”說完躬身退下點兵台。
那悟塵抬眼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朗聲道:
“阿彌陀佛!老衲才疏學淺,大宋武林藏龍臥虎,超過老衲之輩不知幾何!就是在座的各位施主,也有老衲應求教之人!本無開壇講道之資格,奈與劉連施主探討武學,卻被誤傳講道!不得已隻能勉為其難!老衲愚鈍,若有疏漏、不足之處,還望眾施主斧正!”
台下眾人一片嚶嚶嗡嗡!有讚悟塵謙遜的,有打聽劉連其人的,有譏諷悟塵不自量力的……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然而,一道清亮的聲音蓋過台下的那些雜音!悟塵大師開始講道!
悟塵大師從武學基礎,講到高深武學;從修煉到對戰;從拳腳講到兵器……深入淺出,滔滔不絕!直講到日落西山方罷!台下眾人則是聽得如醉如癡!意猶未盡!
不是說悟塵講的如何高深,而是眾人大多沒能做過總結,仔細思考!聽了悟塵一番講解,大有醍醐灌頂之感!待得悟塵停止講道,許多人仍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更有許多疑問,縈繞心頭!
遂有人發問,那悟塵倒也爽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是這樣一來,一發不可收拾!各種問題,層出不窮!
正在悟塵不厭其煩,一一作答之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聽說有人開壇講道,本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得道高人,卻原來是一個,隻會誇誇其談,胡言亂語的老和尚!”
眾人一聽,不禁大怒,有人喊道: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到這來撒野?”
卻在這時,但聽得一聲慘叫,那人已是沒了生息!台下之人一陣驚呼!
卻見一道身影,已飄落在點兵台上!
但見那人,身材矮小,衣著奇怪,頭戴鬥笠,肩扛一柄長刀。那柄長刀與普通大刀不同,窄而細長,微微彎曲。正傲然的瞪視著悟塵大師!
悟塵大師隻抬眼看了看來人,平靜道: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老衲講道,隻是一家之言。願與高人一起探討。施主若是不認同,大家討論便是,何必傷人性命?”
那人“哈哈!”狂笑道:
“傷他性命?這人竟敢對我口出不遜,死有餘辜!怎麽你不服?那就來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