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把鍾表搞明白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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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繼續看著,現在我來教你如何看時間。”天蛟看著身前的虛擬鍾表,他並非坐在床上,而是坐在床前的地上,而且他麵前的虛擬鍾表也不是敲擊床頭打開的。
“你看現在的時針指在哪裏?”他接著傳音問道。
“時針……”李扶弈很快找到時針,確認位置後回答,“在‘九’和‘十’中間的第一、二,第二條短線和第三條短線中間。”
“對,就是‘九’和‘十’中間,因為時針你不用注意它在哪兩條短線中間,你隻要看到它在哪兩條長線中間就行。”
“那你不早說!”李扶弈抱怨,虧自己還用手指指著數的呢,雖然他能看得很清楚的,但是保險嘛。
主要是第一次看不太適應。
“你也沒問啊!”天蛟說完沒等李扶弈回嘴就連忙說道,“這就代表二十一點,也可以叫二十一時。”
“二十一點,為什麽不是九點?”李扶弈撓著腦袋,有點鬧不懂了。
“這個……”天蛟沉默兩秒,他在措詞中。
“一天之中有二十四小時,也就是十二個時辰。”他說完沒有再說,在等李扶弈消化,不然怕再說下去李扶弈又要叫喚了。
“也就是把一個時辰分成兩個小時唄。”李扶弈聽明白了,有點恍然大悟的喜悅。
“是的,也就是一天之內這根時針要轉兩圈,在第一圈的時候表示一點到十二點,第二圈的時候表示十三點到二十四點了,也可以把二十四點叫成零點。”
李扶弈久久沒有回應,他在思考,一點點地分開這些時間:“子時對應的是零點到兩點嗎?”
“不是,子時對應的是二十三點到零點五十九分鍾五十九秒,之後依次向下排,當然你可以先不要在意分鍾秒鍾,這個一會兒再跟你說。”天蛟還沒有跟李扶弈解釋分鍾秒鍾的時,所以李扶弈是聽不懂的。
李扶弈反應兩秒“嗯”了一聲。
“看分針在哪兩條短線中間。”天蛟傳音。
這次他還特意加了“短”字,生怕李扶弈隻看長線,到頭來又要怪他了。
而李扶弈一開始想的就是看長線。
也有點意外天蛟還能有這腦子呢。
他伸出手指,隔著很遠指著表盤上的短線說道:“在‘六’的第二條短線後麵。”
因為兩人聊了有一分鍾了,所以分針已經跑到第二條短線中間了。
“嗯,那現在來說說分鍾吧,從‘十二’後麵的第一條線開始數,你說的那條線應該是第三十二條線,所以現在就是三十二分鍾。”天蛟快速地回答著。
“三十,三十二。”李扶弈說完就開始一條條地數著線,一條,兩條,三條……直到數到最後一條線。
“我看出來了,是不是一條長線就代表五條線。”他帶著得意的語氣傳音天蛟。
“剛看出來?”天蛟嘲諷道。
終於能嘲諷一次李扶弈了,好不容易有這麽一次機會,再想有這麽一次機會可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之後了。
“切。”李扶弈沒怎麽在意,開始看著一直轉動的秒針,問道,“這根秒針表示的是秒鍾吧?”
“對,就是秒鍾,跟看分針是一樣的,但是一般知道幾點幾分就行了,不用管幾秒。”
“還有什麽嗎?”李扶弈現在已經坐到了虛擬鍾表前麵,也就是床尾處。
在剛剛交談時對鍾表有了一絲興趣。
“秒針轉一圈等於分針動一格,也就是六十秒等於一分鍾,六十分鍾等於一小時。”
“這個我還是能看明白了!”
“行吧!”
“還有什麽問題嗎?沒什麽問題我要睡覺了!”天蛟就是不想理他了。
“你說你天天睡覺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出去活動活動呢!”李扶弈都想知道天蛟是不是因為這一天天的老睡覺,腦袋才不好使的。
天蛟不語。
“你說……”李扶弈笑了一聲也不再傳音了。
隨後又看了片刻鍾表,向後一跳躺到了床上。
腦袋正好枕在了枕頭上,手臂後伸,連點了兩下床頭,虛擬鍾表消失。
麵露笑容,猜對了!
隨後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蓋上了雖然看上去厚大但是非常輕柔的被窩,隻留了一個頭在外麵。
感受著被窩帶來的溫度,非常暖和,非常舒服。
而且根本感覺不到被窩帶來的重量。
他雙手探出了被窩,手中指令器出現,滑動兩下屏幕,整間房子的燈同時關閉。
指令器消失,躺在第一次躺的大床,枕著第一次枕的枕頭,蓋著第一次蓋的被窩,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靜靜地度過他在這個新世界的第一晚。
這段夜晚不長,因為是第一次,但是也不短,也是因為第一次。
在李扶弈兩人都進入睡眠後,整座尊心宅非常安靜,可能是因為這個結界把尊心宅內部和外麵燈紅通明的街道隔絕開了,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嘈雜喧鬧的聲音都被隔開了。
街道上麵的行人數量和白天相差無幾,這裏現在除了天空從湛藍變得昏暗就沒什麽區別了,店鋪還是那些店鋪,該開的都開著,進進出出的人員也不曾減少。
倒是街道上的行人不知道換了幾潑了。
穿梭在地上、空中的行人,有的在慢慢悠悠地散步,有的在快速地前往目的地,有的可能是在焦急地尋找東西。
這一係列的人群讓這本該安靜的夜晚變得不再普通。
街道上,有兩兩相對大聲討論事情的男子,有湊在一起扯家常的女人,有上躥下跳嬉嬉笑笑的孩子。
其實看上去跟小界域的大部分人並沒有什麽區別,因為他們都隻是在各自的世界扮演著一位平凡的人,做著平凡的事。
諭天閣。
站在大門內本該專心修煉的八人依舊在聊著天,並沒有因為周圍往來人群看他們的眼神而感到有什麽不適。
六人變成八人了,又新增了兩名成員。
他們是因為沒有好好修煉而被罰來這裏的。
但誰又能說他們不好好修煉是對還是錯呢。
說對,但他們進入諭天閣就是為了修煉啊,不可能天天在這裏混日子吧,這豈不是浪費了大好青春,辜負了寄予他們眾望的那些人。
說錯,但這何嚐不是一種快樂呢,他們可能隻是一群平凡人,自己並沒有想要拯救世界,為人類做出巨大貢獻等那麽大的追求,隻是想快快樂樂地過著平凡的日子,這又何嚐不好。
十一點左右,尊心宅內最後一抹光亮也消失了。
天蛟依舊坐在床下,閉眼凝神,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想事情。
說到天蛟,其實這一天內多多少少都有人在談論他,但都是聊兩句就結束話題了,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己距離天蛟那個層次太遠了!
隨著街道上麵人流的快速流動,時間來到了第二天的七點。
太陽漸漸地升起,明亮的陽光取代了街上大部分的燈光。
這一晚街上的行人就沒有斷過。
原因有二,一是每片區域的人都很多,二是隻要開丹後,就算隻是半聖,但是幾天不睡覺也沒什麽事的。
躺在床上的李扶弈在熟悉的太陽光線的沐浴下睜開了眼睛。
太陽還是那個太陽。
但睜開眼後看到一切和往常看到的東西不一樣了。
同時感覺到了身上似有似無的被窩。
先是動了動手腳,臉上表情微皺,很快釋然。
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天國了,而是到了聖離。
他把身上的被窩掀開了,起身坐在床上,揉了揉還未全睜開的眼睛。
穿好了一身不熟悉的衣服。
同時想著柳禕欣睡醒的時候會是一幅什麽表現呢?
會不會跟自己一樣呢?
再想想昨天還是自己把她抱到床上的。
他笑著搖了搖頭。
穿好鞋子,走到了衛生間,先是方便了一下。
馬桶他已經搞明白了,伴隨著“嘩啦啦”的衝水聲,他走到了洗臉池前麵。
打開了旁邊的防水櫃子,看著裏麵一件件沒有見過的物品,有刷子,牙膏,牙缸子,牙刷,甚至還有潔麵乳等等。
都不知道放了幾百年了,也不知道過沒過期。
他看了片刻,也不知道這些物品怎麽使用,待詢問天蛟後,正常的刷了刷牙,洗了一把臉,擦幹。
隨後走出房子,抬頭看向天空,看著散發溫和陽光,還有半個身子藏在院牆後麵的太陽。
關上房門,沒有叫天蛟,沒有叫柳禕欣,自己走出了尊心宅,獨自走在大街上。
街上行人很多,關注他的眼睛也不少。
雖然關於天蛟的言論聊的是少,但是不代表知道的人少。
而且李扶弈這長頭發太顯眼。
這一片的人都知道天蛟帶回來了一位長頭發的男子。
李扶弈也不在意他們看自己,他們看他們的,自己走自己的,旁若無人,清閑自在。
他邊走邊看著周圍的店鋪,走了片刻,停到了一家店麵非常亮麗的店門口。
抬頭看去,上麵懸著四個大字——風格正好。
再透過巨大玻璃看向店內,是理發店。
他站在門口看著店內,看了片刻,進進出出的客人還不少。
“歡迎光臨,謝謝惠顧。”的聲音也是持續從店員口中傳出。
李扶弈就這麽靜靜地站著,看著,並沒有著急進去。
他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把這留了二十年的頭發剪掉。
即使已經沒有人再進出理發店了,但店門始終沒有關上,裏麵的兩位身穿黑色西裝,露著一點白襯衫的男子也是一直在門口等待著。
這是一種服務態度!
怎麽說也不可能有人還在門外,就給人把門關上,這不合適,也會讓可能進店的顧客感到不痛快,索性就換家店!
李扶弈現在也很煎熬,不知如何是好,一邊是剛剛告別的天國,一邊是剛剛見麵的新世界。
他猶豫兩秒,後腳跟點起,好像要邁出第一步,但是又停了下來,看著裏麵一排排的座位,一麵麵的大鏡子,一位位的理發師,還有頭型各異的客人。
其實不剪也是可以的,留著這頭長頭發也不會顯得難看。
但是他在猶豫過後還是邁出了第一步。
萬事開頭難,隻要下定決心去做一件事那就去做好了。
當他向著門口邁出一步後就感覺身上的壓力少了很多。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隻管看著前方,向前走。
走進理發店,向旁邊兩位已經為他開門已久的男子笑著感謝道:“麻煩了。”
兩位男子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一位男子開口:“您進店是對我們最大的認可,我們又怎會計較這一點等候您的時間呢!”
李扶弈微笑點頭,看到遠處走過來了一位同樣身穿西服的男子,挺胸抬頭,步伐穩重。
男子走到李扶弈身前,禮貌一笑,問道:“請問先生是要理發嗎?”
“謝謝惠顧!”隨後聽到了關門聲音。
“是的,理發。”李扶弈反應兩秒點頭笑道。
他是第一次聽到“理發”這個名詞,但也是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男子很恭敬地做出了請的手勢,隨後把李扶弈帶到了理發區的一把沒有人坐的椅子旁邊。
李扶弈看向旁邊,一位男子正坐在椅子上麵,一位西裝男子一手拿梳子,一手拿著電推子正在給男子理發。
西裝男子理發手法非常熟練,梳子一梳,推子一推,一撮頭發就從男子頭上被分割了出來,順著理發圍裙滑落到地上。
坐著的男子瞟了一眼正在看他的李扶弈,但是頭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動,畢竟這是在理發啊!
理走形了就不好了!
李扶弈看了看他的頭發,又看向他坐著的椅子,是一把可升降的真皮椅子,在椅子前麵是一個台子,跟椅子一般寬,上麵擺放著電推子,梳子,剪刀,吹風機等等理發工具。
大剪子小剪子,每把剪子長得都不一樣,還有大小不一的限位梳。
在台子上方掛著一麵鏡子。
“先生是否要洗頭呢?”李扶弈身旁的男子再次恭敬地問道。
李扶弈轉頭看向男子,尷尬地笑道:“有什麽用處嗎?”
“方便理發,可以提高速度。”男子很耐心地解釋。
“麻煩了。”李扶弈想體驗一把,看看這裏洗頭是什麽個洗法,而且他也沒有想到理發還要先洗頭啊。
等回去要帶柳禕欣過來看一看,就算是來剪短一點或者什麽都不幹也要帶她來體驗一下,至少見過、試過。
第一層很大,男子帶著李扶弈來到了洗頭區,這裏整整齊齊地擺著六排五列的洗發椅。
每兩把之間都隔著很大一片距離,橫著豎著都一樣。
在洗發椅旁邊還有凳子,都是可升降的小真皮凳子。
這是洗發師坐的。
現在這裏共有五個人躺在洗發椅上,每位為他們洗發的洗法師的手法都不一樣。
各有各的個性,但流程是不會變得,不可能把頭洗完再放洗發露吧!
“坐吧,先生!”旁邊傳來一位新的男子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