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進入尋典樓(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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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弈看著麵前一位位什麽都沒有做就能走進結界的人,連忙傳音天蛟問道:“我現在要怎麽辦?”
“把武楚給你的那塊通行證拿出來之後走進去就行了。”天蛟不緊不慢地說道。
李扶弈都是無語了。
因為他聽完天蛟的話後前麵就還有一個人了,也就是他手速快,天蛟剛說完,通行證直接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緊接著邁步走進結界。
隻感覺世界瞬間變得漆黑,隨後一個光亮亮起。
他被嚇了一跳,又看向了在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就在他麵前一米處。
離得很近,也能看得很清楚。
那是一塊懸浮在空中、水平呈現三十度傾斜角、長寬都是五十厘米、厚五厘米的方塊。
懸浮高度有一米左右。
“現在怎麽做?”
李扶弈傳音的時候才注意到手上有點不對勁。
他低頭看向剛剛握著通行證的手掌,現在隻剩下了微微握住的手掌,通行證已經不翼而飛了。
“你把手……”天蛟還在跟李扶弈說流程,而他已經換了一個問題了。
“那塊通行證,我記得武楚說是一次性的對吧。”
“是的。”天蛟回答後再次問道,“怎麽了?”
“所以用一次就消失了?”李扶弈問完低頭看去,邊等待著天蛟回答邊看著麵前懸浮的方塊。
方塊上刻有十個依次變大的圈,不對,不是完整的圈,而是每一個圓上都有斷裂處,也就是每一個圓圈上都有一小部分沒有被刻出來。
十個圓,每個圓沒有被刻出來的位置都不一樣。
“對,就是用完之後就消失了。”天蛟回答道。
“嗯。”李扶弈點點頭,抬起自己的手,本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在被方塊光亮照射後還是能看到自己手掌的。
隨後看向方塊上的十個圓圈,對比了一下,十個圓圈中最大的圓圈的直徑和自己手掌長度差不多大小。
它的直徑應該就是正常成年人手掌的大小。
“之後呢?”他再次問道,“接著你剛剛沒有說完就行了。”
“我還是重新說吧,感覺你都沒有聽進去。”天蛟歎了一口氣,心累呀!
“也行!”李扶弈嘿嘿笑了兩聲,他剛剛是真的沒有在聽。
“你把手放到方塊上麵,傳輸精神力,腦中想著‘武器’便可。”天蛟這次說得比剛剛說得要簡單很多。
“簡單明了,不錯!”李扶弈雖然剛剛沒聽,但是聽天蛟的聲音在腦中響了半天,感覺不可能這麽短。
“濃縮的都是精華。”
天蛟說完就透過李扶弈的身體看向了前麵的方塊,更是在看李扶弈的手,看它什麽時候放上去。
李扶弈把手放到了十個圓圈上麵,按照天蛟所說的做,傳輸精神力,腦中想著“武器”。
轉眼間,方塊光芒耀射,把周圍的黑暗瞬間驅散了。
李扶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陣光芒照得連忙閉上了眼睛。
他透過眼皮感覺到外麵的光亮已經變得昏暗了。
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生怕光芒來個回馬槍。
他從眼皮縫隙中看到了前麵是一麵牆壁,牆上照射出微弱光亮。
他睜開眼睛後,看向離他兩米遠的向內彎曲的一麵牆。
再看左右兩邊,都是向內彎曲的過道,這一層應該是跟塔形狀類似的結構——圓柱。
他看著麵前牆上凹陷進去的地方,看到了擺在裏麵的各種各樣的武器。
刀槍棍棒,斧鉞鉤叉等等應有盡有。
而且牆上麵也不多放,豎著就是一個兩米多高的凹陷處,不管武器大小,每個凹陷處內隻放著一把武器。
他又抬頭望去,想看看這一層究竟有多高,用自己的身高和牆的高度進行對比,至少四米。
他又迅速轉身看向身後,速度很快,就連身旁已經出現的天蛟都沒有注意到。
看去,一米遠處是一層結界,他沒有在意,以為這就是他剛剛進來時穿過的結界。
但是再一想,不對!
他穿過結界後根本就沒有走動,更不要說從結界裏麵出來了。
他想著向旁邊看看,這才看到眼角處有一抹與眾不同的青色。
轉頭看去,是天蛟。
他正在表情平淡,靜靜地看著李扶弈,一句話也沒說。
李扶弈眉頭一皺,心中微驚。
他什麽時候出來的?
他也能跟著我進來嗎?
但再一想,他臉上露出笑容。
能混進來一位還不好,少交一人門票錢。
“你笑什麽?”天蛟看著他臉上露出的不太善良的笑容,心中有點後怕。
李扶弈擺手,臉上笑容消失,好奇問道:“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能出來。”
“我為什麽不能出來,現在我們兩人的內丹都融到一起了,就可以算是一個整體,你進來我也能進來,你出去我也必須出去。”天蛟說完又是總結道,“就是把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
李扶弈又是仔細琢磨了兩秒天蛟說的話,指著地麵問道:“所以說這個地方是認內丹的?”
“是的。”
“這層結界是幹什麽的?應該不是入口吧。”李扶弈又看向結界,“我感覺我是直接出現在這裏的,並沒有通過這層結界。”
“是的,這不是入口,而是出口。”天蛟指著這層結界說道,說完又順著過道指去,指的都是這麵外牆。
“再往那邊走也有,這裏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這樣的一層結界,都是出口。”
李扶弈點點頭,不再管這層結界,現在又不是出去的時候。
他邁動腳步,順著過道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看。
看看內牆,看看外牆。
外牆內也是放著武器的。
他看著這些大小不一,顏色不定,各式各樣的武器,看得都有些眼暈——好多。
“我要怎麽獲得這些武器呢?”他歪頭看向身旁跟著的天蛟。
但是看天蛟好像並沒有在意外牆的武器,或者說他在內牆上找什麽東西。
他聽到李扶弈的提問並沒有轉過頭去,直接說道:“這些武器是先要挑選你,之後你在挑選它。”
他說到這裏立即停下了腳步,看向李扶弈,露出一抹笑容,好像忘了說什麽事情一樣。
李扶弈也是止步,看著他,這怎麽還不想走了?
“怎麽了?”
“那個……”天蛟帶著抱歉的微笑,“你需要把你的一滴血懸在手中,這樣才能讓這些武器感應到你的氣息。”
李扶弈皺了一下眉,抱怨道:“又要用血!”
昨天的指令器也是用的血。
這要以後天天用血,自己不會貧血而亡吧!
他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多墨跡,抬起左手,食指指尖慢慢地凝聚出一滴鮮紅的血液。
血液剛剛凝聚,這一層全部武器震動瞬間,非常微弱,很快平息。
可以說兩位半聖都沒有感受到這一瞬間的震動。
李扶弈看著指尖的血,又是看了看周圍,邊走邊問道:“這裏為什麽沒有人?”
沒有人!
從他們進來的時候這裏就安靜的嚇人,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一位除了兩人之外的人,仿佛這裏被兩人包場了一樣,他人禁止入內。
“因為尋典樓就是這樣,包括尋典樓的功法區,元素區都一樣,進來之後就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獨立空間,周圍不會有其他人。”
天蛟說完想到自己,補充道:“當然,我除外,原因剛剛也說了!”
“所以說來這裏的人就算是結伴而來也會被分開是嗎?”
“是的,而且進入到這裏後各種信號都會被截斷,暫時跟外界失去聯係。”
“信號是什麽?”李扶弈一臉問號,又來一個新名詞。
“這個……”天蛟想了兩秒後手中出現指令器,舉到李扶弈眼前,指著屏幕上麵表示信號的地方,上麵顯示著一個紅色的斜杠。
“這就表示現在沒有信號,也就是你的指令器幾乎是沒有用了,無法向外界傳遞消息,當然外界向你傳遞的消息你也接收不到。”
李扶弈湊近看了看,點點頭,新知識又增加了!
天蛟收起了指令器。
“這個地方有多大呢,我單從外麵看這座塔,雖然陣勢是不小,但是也不至於能打造出這麽大的空間吧。”
李扶弈回想著外麵看到的尋典樓的大小,再對比這裏。
根本不足以同時承載成千上萬甚至數十萬個獨立空間。
“不了解,這裏麵很神奇的,等你到了功法區你就知道了。”
李扶弈點點頭,他知道如果再問下去得到的答案就三個字——不知道。
所以幹脆不問這個問題了:“你在看什麽?”
他很好奇天蛟一直在內牆找什麽東西。
“找結界。”
“這麵牆上也有結界嗎,作用是什麽?”李扶弈沒想到內牆上也會有結界。
因為他們走了這麽長距離,外牆上的結界見到兩個,但是內牆上卻是一個都沒有見到。
“通往下一層。”
“下一層?這一共有幾層?”
李扶弈又是看了看周圍,他感覺這一層他都看不到頭,而且這一層放上數萬把武器肯定不是問題。
再加上下一層,甚至還有下好幾層。
這一共能放多少把武器啊!
“一共……”天蛟回想著,他記得有人跟他說過,但是早忘了。
隨後模棱兩可地說道:“三層還是四層來著,好像是四層吧。”
“而且啊!你進入下一層就不能再回到上一層了,和這裏一樣,外牆結界是出口,內牆結界是前往下一層的入口。”這次他說得很肯定。
李扶弈點點頭看著周圍的武器,嘀咕道:“四層,三層。”
隨後又看向天蛟:“兩層間的武器有什麽區別嗎?既然無法再回到上一層那應該武器也有所差距吧。”
“是的,武器是有差距,每到下一層,存放的武器都會變得厲害一點。”
他說完又補充道:“當然,這裏麵的武器應該也就能用到半神吧,可能有的隻能用到聖,這還要看武器本身。”
“這麽弱啊!才到半神。”李扶弈一臉失望。
“能用就不錯了,你不知道一把上好的武器要花多少錢那,你可沒有這個錢。”天蛟一臉嫌棄。
說的是李扶弈,而不是他自己,他自己還是有這個錢的,如他所說,都放在仙域了。
“那我就隻能先挑一件好的將就著用唄。”李扶弈也不管了,看向周圍的武器,動了動手,剛剛抬了半天姿勢都不帶換的,太費勁了。
雖然說是半聖了吧,但是也是人啊。
“你先找那層結界,我先看看這兒的武器。”
他又把手臂抬高了一點,快步向前走著。
同時滿臉期待地看著周圍的武器,問道:“這些武器如果選擇我會有什麽表示嗎?”
“有,會震動。”
“奧。”李扶弈更是聚精會神地看起來,看看有沒有一把武器會因為自己而心動呢。
這一看,還真有幾把武器在震動。
……
……
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一個不起眼的密室。
裏麵光線很暗,但還是可以看到一點東西的。
一把劍插在一個直徑不到兩米的台子上麵。
劍身足足有一半插進了台子中,剩下的半個劍身和劍柄暴露在外麵。
因為光線太暗,這劍的顏色都看不清楚,更不要說這劍身和台子上的花紋了。
本來無比安靜的劍好像感受到了什麽,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仿佛有靈識一般,想要自己掙脫台子的禁錮。
劇烈抖動兩下,台子出現裂縫,劍身已經抬高了一點,繼續抖動,裂縫再大,劍身再次抬升。
片刻後,刺耳的震動聲消失,台子已經將近碎裂了,劍竟是自己飛出了台子。
待劍尖逃離台子,整把劍便完全顯露了出來。
依靠著微弱的光線能判斷出這把劍的長短,劍刃長有七十厘米,劍柄長十五厘米,總的來說算是一柄長劍了。
再從突出的不算很多的劍格以下看去,側刃到劍尖呈現似三角形狀。
劍刃最厚處隻有三厘米左右。
在黑暗中也顯得很秀長的一把劍。
它調轉方向,本來向下的劍尖瞬間朝上。
一陣微弱劍鳴響起,長劍飛出,瞬間消失。
劍鳴聲回蕩在密室之中,把本來已經碎裂的台子震成了齏粉。
……
……
一座高不可攀,綿延不絕的山脈立於草原之上。
就是這樣一座看上去堅不可摧的山脈竟是從中間被劈開了,劈開的部分所呈現的形狀好像是一把劍。
這不知道多少年前被劈開的山脈斷裂口處依舊平滑,沒有凹凸不平的坑洞,更沒有野生雜草。
要是有人站在兩處懸崖處向下看,這就是數萬米以上的深淵。
當然,這處被劈開的地方並不是這山的最高點。
從山下看去,山上可謂是滿山的樹木,仿佛是有人故意種得這麽密,為擋住什麽一樣。
此山名曰雙崖山!
山腰處。
樹林中。
一間小木屋子佇立在樹木之間。
屋子很小,好像隻是為了放一些不重要的東西。
屋子外麵,一位花白的微長發男子筆直的盤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他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兩鬢烏黑和一頭花白的頭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下巴處有一些胡渣,可能是還沒有處理。
他身材略顯強壯,身上的衣服更是幹幹淨淨,仿佛周圍的塵土都不敢靠近他,隻能在一定距離外飛舞。
在他右手邊一臂距離,一根竹竿插在地中,在竹竿前麵還整整齊齊的平行排列著三片形狀、造型完全相同的普通綠色葉子。
每片之間隔著五厘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