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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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邱元正經曆著從未有過的行路難,一路艱難,腳上磨出了水泡不說,肩膀上的水也喝的差不多了。最讓邱元鬱悶的是眼前竟然出現了岔道,而且是李有福沒有提過的。
    一邊哀歎命苦,一邊後悔沒多問一句啊,現在邱元把鞋襪都脫了,癱坐在岔路口邊的石頭上休息,原本按李有福的想法是按照自己的腳程計算時間,大約中午能趕到鎮子吃午飯。結果誰想到邱元這軟腳蝦一樣的體力,過了中午才走一半的路程。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邱元想問路都找不到人,眼見得已經下午,再磨蹭著,估計天黑也到不了興隆鎮。這也無法分別哪條路能到鎮子,一旦走錯,自己再回來,這野外荒郊的誰知道會不會有野獸出沒,這要是遇到了,自己豈不是剛穿越就劇終了。
    實在沒辦法選擇要不隨便選一個?不行,選錯了誰知道另一條路通哪裏,有人家還好,沒人還是完蛋;要不學電視裏扔鞋?邱元這腦回路也屬於清奇的,後來突然想起自己最近研究易經,還是自己測算一次吧,雖然自己心裏也沒底,至少這也算是有個依據不是。
    當下找出在李有福那借來的十枚銅錢,挑選出三枚品相相近的在手裏搖了起來,按著六爻排開掛課,努力回憶著易經的卦辭,嘴裏絮絮叨叨的不斷,折騰了半天猶猶豫豫的得出結論,左側的道路似乎有與自己未來產生很大影響的機會,而右側應該是一路坦途沒有危險。
    無論如何邱元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用易經測算得出這麽個結果,猛然間想起好像很多著作都提到給自己測算會不準,難道自己測算的是相反的結果?一邊收拾銅錢,一邊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
    收拾好銅錢,穿了鞋襪再扛上棍子與葫蘆,邱元抬腿就向左側的小路走了下去,一邊忍受著腳下陣陣疼痛,一邊給自己進行心理建設,既然老天讓自己穿越了,一定不會讓自己早死的,再說自己測算的結果是“飛龍在天,利見大人”,既然都是利見大人了,怎麽也是好兆頭,不能是個大坑。
    野外的路由於行人稀少,並不是那麽平坦,隻是走的人多了,踩踏出的一條可辨識的路,兩側稀疏的樹木與野草間時而傳出嘩嘩的聲響,應該是小動物在其中竄出的聲音,由於是下午,光線依然不錯,邱元還沒有什麽感覺,但隨著太陽漸漸落山,天光漸漸暗了下來,一股焦躁的情緒在邱元心裏彌漫開來。
    取了葫蘆晃了晃,將最後幾滴水倒入口中,邱元加快了腳步。雖然腳下依然很疼,但為了找個能落腳的地方,也豁出去了,畢竟腳疼總比沒命的好。
    邱元從不知道自己的耐力竟然這麽好,又渴又餓再加上腳上的水泡,而自己依然動力十足的向前。一邊佩服著自己,一邊繼續向前蠕動,沒錯是蠕動,邱元自己覺得速度還挺快,其實已經趨近於龜速了。
    俗話說這太陽是“早晨騎馬,中午騎牛,晚上騎葫蘆頭”,到了晚上嘰裏咕嚕的就滾下去了,就在太陽還剩餘暉的時候,邱元看到眼前出現一條大河,也顧不得腳疼,跌跌撞撞的衝向河邊。
    還是這個世界汙染少,河水雖然湍急,但平緩處河水清澈,邱元用葫蘆汲水一通豪飲,清涼的河水下肚,身上燥氣頓消,精神也恢複不少,這才左右大量,見得不遠處有一處房屋,有光亮透出。
    又灌滿一葫蘆水後,拄著棍子向著光亮走去。
    行雲子一邊手掐法訣,一邊鼓蕩法力維持遁法,心裏憤憤不平:“老師說什麽心血來潮,還說什麽緣法到了,說祖師讖語要應驗了,說什麽“土府門前葫蘆求”。這一路遁法都要法力熬幹了,還沒到那勞什子的土地廟。”
    這行雲子乃是這烏斯藏國界內法雲宗的修士,這法雲宗宗主是個化神修士,整個法雲宗加上雜役童子也不超過二十人,在行雲子拜師的時候據宗主說開派祖師乃是上古大神雲中子。反正行雲子是不信的,誰見過上古大神的門派混的這麽慘,大貓小貓三兩隻,而且宗門傳承的道法都殘缺不全了。
    不過這法雲宗倒是有個規矩甚為古怪,就是所有正式門人的法號中間都要帶個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