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鈴還須係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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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萬天湖在‘有緣千裏來相會’客棧的大院內,支起六七個大帳篷,搞起篝火晚宴。幾名身穿白衣的廚子,忙裏忙外,烤著新鮮的全羊。這些廚子,都是萬天湖從萬劍山莊帶來的,會做萬小仙愛吃的各種口味美食。楠木做的酒桌上,美酒佳肴,應有盡有。什麽清蒸龍蝦,紅燒熊掌,辣炒雞鴨鵝肉。各種魚,海裏的,河裏的。炸的,煎的,蒸的,五花八門。
    另外,光喝的湯就有七八種。什麽燕窩湯,海參湯,魚翅湯……
    萬天河發貼,專程派人到小酒館,邀請蕭鑫,師傅,老板娘,胡啞巴等人前來聚會。說不打不相識,杯酒釋怨仇。起初,師傅好麵,不肯來。
    老板娘說:“不知道今晚那使劍的來不來。”
    蕭鑫接口道:“肯定在啊。”
    老板娘說:“那使劍的劍法厲害,要我說你師傅不去也罷。”
    蕭鑫說:“為什麽?”
    老板娘說:“去了怕挨劍,當然在家做個縮頭烏龜好。”
    蕭鑫還想接話,師傅說:“臭小子,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胡啞巴神色不悅,大聲問道:“啞巴怎麽啦?丟你麵?皮癢?想吃俺一刀?”
    師傅趕緊喝酒,壓壓驚:“口誤,口誤。無心的,無心的。”
    老板娘說,“那人好色是好色點,可人家直爽不是。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蕭鑫說:“老板娘,今晚少喝酒,什麽葡萄酒,女兒紅,燒刀子千萬別貪多。”
    師傅聽說有酒,立刻來了精神:“哦?哪來那麽多好酒?”
    蕭鑫說:“師傅,馬車上拉的滿滿都是好酒,都用大木桶裝著,我親眼見過。那酒香聞著撲鼻,可好聞。拉車的漢子說,這酒喝了讓人飄飄欲仙。如果能美美喝上一杯,他寧願吃一頓鞭子,給個大姑娘也不換。你說,他傻不傻。”
    “當然不傻。”師傅沉呤道,“有好酒啊……”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盤算,如何弄幾桶嚐嚐。老板娘的羊乳酒雖然口感好,喝著也不錯。可惜她經常兌水,還美其名曰加量不加價。最氣人的是有一天早晨,居然送來一壺白開水。問其原故,居然大言不慚,說什麽忘記向水裏兌酒。見過臉皮厚的,真沒有見過這麽厚的。向酒裏加水,說的如此清麗脫俗。
    蕭鑫道:“師傅,那酒也就聞起來香,喝起來不一定好喝。”
    師傅道:“說的也是。”
    蕭鑫道:“老板娘,都說酒後容易出事,小心讓人占便宜。”
    老板娘歎息道:“占了又能怎樣?”
    “去,去,去。”師傅說:“那色鬼敢占便宜,還砍他娘的。”
    夜色降臨,一輪明月高掛在樹梢。
    蕭鑫和師傅等人到場後,萬天河親自安排他們坐在北首一張酒桌後。他抬頭四望,見大院內分東西南北,擺放著四張酒桌。東邊酒桌後,萬雲涯,萬天河,萬天湖等人眾星捧月,圍著萬小仙。南邊一桌曲德光為首,坐著劍門弟子。西邊一桌,坐著三男兩女,卻都不認識。
    篝火邊,眾多美女,開始跳起熱情奔放的民族舞。
    萬天河端起酒杯,站起身來,朗聲說道:“有緣千裏來相會,來,大家滿飲杯中酒,從今以後,見麵都是好朋友。”西邊酒桌上一名黑衣男子舉起酒杯,大聲笑道:“萬公子客氣,承蒙不棄,我等有緣在此相識,乾。”說完,起身昂首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杯口向下,表示敬意。
    “柳兄豪爽。”萬天河隔空對飲,說些場麵話,笑道,“萬劍山莊,隨時歡迎你大駕光臨。”
    酒桌上眾人,各自端起酒杯,喝酒回應。
    老板娘抬頭看了一眼,見那人背負雙鉤,滿臉豪氣。低聲問道:“此人是誰?”
    師傅說:“此人名叫柳明高,號稱‘金鉤小霸王’,在西域小有名氣。”
    蕭鑫道:“師父,他背後的那對鉤子,真的是金子做的?”
    師傅笑道:“傻小子,那倒不是,這隻不過大家相互抬轎子,給他臉上貼金罷了。”
    蕭鑫瞧瞧腰間鐵棍,說道:“師傅,咱啥時候鐵棍換成金棍才好?”
    師傅說:“等你娶到有錢的媳婦再說。”
    柳明高同桌的另外一名黑衣人被人搶了風頭,不甘落後,起身道:“萬公子,在下周洋。不知能否受邀?”萬天河剛想回話,萬雲涯冷笑道:“萬劍山莊又不是開酒館,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眾人聞言,都強忍住不笑。
    蕭鑫小孩心性,情不自禁,笑出聲來。那人不敢對劍門山莊說狠話,滿腔的怒火全撒向蕭鑫。冷笑道:“小兔崽子,你膽敢笑我。”蕭鑫道:“笑你咋的,你來打我呀!”
    周洋當庭被人掃了麵子,半點受不得激,躍身衝出酒桌,來到蕭鑫麵前。厲聲喝道:“來,小兔崽子,出來讓爺爺教訓你。”
    蕭鑫笑道:“爺爺教訓孫子,不用出去也行。”
    周洋道:“你來。”他話音剛落,蕭鑫腰間取下鋼棍,迎麵便打。這一棍勢不可擋,力含千鈞。
    萬小仙本想阻止,她見蕭鑫出手迅速,有心瞧他的本事,就沒有開口。
    師傅漫不經心道:“出手輕些,別傷人性命。”
    蕭鑫道:“是,師傅。”手上力道,稍減幾分。
    周洋不識厲害,轉身想躲。哪知道他剛低下頭,鐵棍已經砸在腦瓜上。隻覺得眼前金星亂竄,雙腿一軟,摔倒在地。柳明高眼見同伴受傷,急忙搶上前來扶起,隨口叫道:“兄弟好棍法,請問高姓大名,師出哪家?”
    蕭鑫道:“我叫蕭鑫,不會武功,這棍法是打狼用的。”
    柳明高哈哈一笑,知他不肯說,也就不再追問。隻見他雙手向身後探出,已經拔鉤在手。左鉤前,右鉤後,護在胸前,沉聲道:“在下柳明高,想領教蕭兄的打狼棍法。”蕭鑫道:“你也想吃一棍?”柳明高道:“蕭兄好大的口氣,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