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6節 拔都軍力敵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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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明軍軍官們對於投降的軍民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蓋因他們的老大孟之祥站在了二千年曆史巨人的肩膀上,哪怕他不是軍人出身,也知道中外太多太多的奸細傾覆一方勢力的事例。國外最著名的是特洛伊木馬,奇的是木馬屠城後,給交戰雙方帶來慘重傷亡的海倫居然平安無事,照樣被斯巴達國王收入帳內,隻能說海倫太美麗了。明末時,老野豬皮攻占沈陽,當時沈陽城堅、濠寬、塹深、槍炮眾多,明軍據城死守很難攻克,老野豬皮先派人混進城中,後來攻城時,埋伏在城中的內應,砍斷橋繩,放下吊橋,於是八旗兵越壕入城,迅速消滅了城內的明軍。沈陽城就這樣被攻克了。抗日英雄,以八百孤軍死守四行倉庫的謝晉元,沒死在倭人的槍彈下,卻被叛徒殺害。……不說他了解到的,單是南宋,也曾經遭遇過投降將領、勢力反複橫跳的事例,難怪南宋朝廷稱呼他們為“歸正人”,對他們不信任,這樣當然不好,但在一些特殊場合下,真是不能信任投降進。凡是明軍係統的軍官,都知道在陣前投降之人不可信,即使有部分人是真心歸降,當時戰場形勢下是不能納降的,殺了再說!計不得售,大酋阿隻吉不停地驅使仆從軍上前進攻,一批接一批的仆從軍上前,被拔都軍毫不留情地殺死,成千上萬人死去,血流成河,腥氣彌漫,血光衝天,日影為之變暗!無數的禿鷲聞風而至,它們在空中盤旋,嘎嘎嘶鳴著,一些禿鷲已經撲下來啄食人肉,還有源源不斷地野狗在奔赴前線吞噬死屍,情景駭人。當最後一批仆從軍上前後,韃子緊隨其後,向著拔都軍的軍營大舉進攻。其實擺在阿隻吉麵前的有二條路,一是圍困,以其軍馬眾多,采用標準的蒙古打法,即不斷襲擾,斷敵糧道,待敵亂時,一擊致命,此為上策;二才是直接進攻,此為下策。然而盛名所累,韃子是大草原的主人,前去鎮壓漢奴造反的部隊,還怕這怕那的,別人會怎麽想大朝的?再有夜長夢多,按下葫蘆浮起瓢,除了拔都軍,還有叛徒阿裏不哥在造反,他利用拔都軍吸引了大朝的主力,自己東山再起,原本歸順皇帝的勢力亦有許多倒戈,他們沒有皇帝的支持,沒得選擇。還有就是東道諸王野心勃勃,雖然還沒有正式揚旗造反,但阿隻吉知道他們派出了部分軍隊到來支持阿裏不哥,同時積極地向四周擴散勢力,不宣而戰,奪取了原本歸屬忽必烈的轄地,美其名為防範阿裏不哥!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下,阿隻吉唯有速戰速決,打敗拔都軍,以殘酷的手段處死他們,方可以震懾各方勢力。阿隻吉狗急跳牆,將各部族軍一萬人一分為二,分別從東西方向進攻拔都軍,自己本部五千人則在東麵集結,視戰況而定行動。於是乎,雙方就狠狠地幹上了,先前拔都軍一邊倒戰敗仆從軍的戰鬥場麵不複存在,雙方抵死作戰,個個奮不顧身地拚殺。一時間,雙方軍隊在東西麵陷入了鏖戰,雖然沒有壕溝柵欄的保護,車陣也多處被破壞掉,韃子的騎兵依舊未能逞威,因為拔都軍以盾牌兵在最外圍結成烏龜陣,間隙伸出長矛如刺蝟,後麵是弓箭手,敵騎不可入,硬著頭難上難下馬作戰。兩頭瘋狂毆打起來。如此群毆,既沒有機動也無法展開,和街頭巷尾打架似的,韃子試圖戰鬥麵積,但遇到壕溝、柵欄和車陣的阻擋,人喊馬嘶,陣地內亂作一團。要說到韃子的攻擊力還是很強的,還很勇敢,一些拔都軍露出身形,暴露了,韃子弓箭手立刻射向他們,他們的箭法比較準,一些小小的間隙不斷有箭矢飛進來,隻要沒有掩護或者快閃的拔都軍軍士即時中箭。這裏麵要表揚一下拔都軍中的蒙古人,兩個蒙古好漢伊日比斯和阿速該披堅執銳,勇猛作戰,伊日比斯一手持盾,一手骨朵,那兵器打披甲的不如銅錘、鐵棍子犀利,但亂揍下去照樣打得人哭爹喊娘;阿速該則手執短柄大斧,揮舞生風,砍人手臂似斬樹伐木一般。他們衝殺在火線上,有力地支持了陣地的鞏固,這讓後麵的孟知恩十分高興,他挺喜歡與這些不要命的猛將配合,讓他衝前麵拚命,自己在旁邊幫忙補漏補刀,爽就一個字……正所謂送死你先去,尤其死的是韃子令人好開心。其實二個蒙古好漢也很無奈,要是陣地守不住,再喊投降也來不及,殺紅眼的對家哪管你是誰,把你順手做掉幹手淨腳,沒看到拔都軍把那些前來“投降”的仆從軍全給宰嘍。退一步來說,哪怕性命得保,依蒙古人的尿性,伊日比斯和阿速該被貶為奴隸,即使親族把他們贖回來,那臉麵還要不要?不敢賭,也賭不起,在拔都軍裏的三百蒙古人、色目人均死戰到底,如此還提振了拔都軍的士氣。“去死!去死!”伊日比斯痛罵著,一麵亂棍把骨頭照頭亂打,哐哐哐聲中連擊在對麵一個同鄉的頭盔上,打得那絡腮胡須大嘴巴的韃子頭灰凹陷,滿麵冒血地倒了下去。就在這時,後麵一個韃子端著長矛照伊日比斯的腹部猛刺上來,韃子利用絡腮胡須男做排斥,對麵的伊日比斯毫無察覺,就算穿了一層甲可是被近戰猛力紮中的話,不得直接刺進腸子裏?在同伴最需要他的時候,孟知恩眼疾手快,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那長矛,同時側身一拉,矛借著對方身體的慣性衝力很大,加上孟知恩助他一臂之力,持矛韃子雙手抓著矛杆,收不住勢,直衝而來。他簡直就象送上門的菜一般,孟知恩二話不說,上前揮刀照臉就砍,刀鋒和頭盔的金屬撞擊聲、骨肉的撕裂聲……噴了孟知恩一臉一胸的血。慘叫聲似乎就在耳邊響起,簡直嘶聲裂肺。伊日比斯見此情形,哪還不知道是孟知恩救他一命,遂感激地向孟知恩點點頭,返身再殺入韃群中。……兩邊猛烈對撞,僵持不下,韃子軍隊在顯然栽了大跟頭,哪怕他們慢慢推進,卻殺成了一條血路,簡直是踩著屍逐漸推進的,地上血跡斑斑,空氣中腥味作嘔、陰風慘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