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跟著黑衣人走向到囚籠。
    隨著距離逼近，陸鳴才發現這些人影是一個個雙目無神的少女，此時正或躺，或靠，毫無動靜。
    如果不是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脯以及平穩的呼吸聲，陸鳴恐怕還以為他們也是如外界一樣的石雕。
    “她們這是怎麽回事？”陸鳴不由皺眉，看向黑衣男。
    “因為怕她們吵鬧反抗，所以我們在每頓飯食之中都加入了一些藥物，讓她們變得安靜了一些，也省的各位客人帶回家麻煩。”黑衣男開口解釋道。
    陸鳴聞言，看向囚籠中少女無神的雙眼，知道肯定不像黑衣男說的那麽簡單，指不定還有損害大腦的效果。
    吱呀。
    眼前黑衣男取出一串鑰匙，打開了眼前牢籠的柵欄鐵門，“請進，選好十個就出來吧，她們衣服上都有我們牙行對她們的標價。”
    “嗯。”
    陸鳴點頭，走了進去，隨意掃了一眼。
    這些少女不愧是青水牙行特意挑選出來的，雖然稱不上美人，但都有各自的特點，或長相清純可人，或帶著些許誘人的嫵媚，或身段極好...
    陸鳴在這些少女身前走過，發現她們除了眼瞳動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就沒有別的多餘動作了。
    “客官可以對著她們說話，她們還是聽得懂人話的。”身旁黑衣男適時提醒。
    “起身。”黑衣男低聲說道。
    當話音落下，這些少女或快或慢的直起了身，有種皮影戲的感覺。
    踢腿，坐下，躺著...接下來黑衣人又發出了好幾種命令，這些少女也一樣樣的完成。
    陸鳴站在身邊靜靜看著這一幕，眼神冰冷。
    這些少女也不知道是被青水牙行怎麽樣搞成這樣的，但現在的她們，在陸鳴看來已經完全稱不上是人了，而是一具活著的聽話的行屍走肉。
    “怎麽樣？客官。”
    黑衣人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仿佛剛才是幹了件有樂趣的事情。
    “還行。”陸鳴平靜說道，臉色不悲不喜。
    沒多久，陸鳴隨便選了十個少女，正準備掏出口袋裏麵僅剩的幾十兩銀子時，忽然轉頭看向來時的小門。
    隻見小門已經打開，一個與身旁黑衣男穿搭一樣的肥胖男子，帶著顧雪嘉走了進來。
    而當陸鳴看見顧雪嘉時，顧雪嘉也看見了陸鳴，眼神不由露出一股詫異。
    她可是花了好一會，從雜役，小廝身上打聽到了這裏，才尋了個買管製武器的由頭進來的，可沒想到一眼便看見了陸鳴，而且看樣子還來了不久。
    不過，二人隻是對視了一眼，便同時收回了目光。
    旁邊可都是黑水武館的人，還是小心為上。
    陸鳴掏出銀子，數了數一共四十多兩，將其交給了身旁的黑衣人，“出門前沒想到會花這麽多，所以也就沒帶多少銀子，我先將這些給你，等我回家去帶錢過來。”
    陸鳴說著，就牽著兩個少女向著門外走去。
    黑衣男拿著銀子，想要阻止，可又將手收了回去，就這樣靜靜看著陸鳴走出後廳，同時又將少女全部塞了回去。
    “剛好最近缺錢。”黑衣男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子，比那兩個少女的價錢還多了七八兩，不過現在都是他的了。
    走出青水牙行，陸鳴來到剛才的廢棄木屋之中。
    他們約定好了，打探清楚了情報就回到這裏匯合。
    “你們叫什麽名字？”陸鳴對著眼前的兩個少女問道。
    “....”少女隻是呆呆看著他，沒有說話。
    陸鳴皺眉，來到其中一個長相有些嬰兒肥的少女身前，輕輕的推了一把。
    少女不由倒退兩步，然後沒緩住身形，向後倒去。
    眼看就要倒在地上，陸鳴又一把將其拉起，皺起眉頭，“難辦啊。”
    人要倒地，卻連基本反應都沒有了，恐怕是沒有救了...
    “坐在這裏。”陸鳴對著眼前僵立的少女說道，讓她們坐在旁邊的破爛凳子上。
    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她們，隻能先讓她們坐在一旁了。
    就在這時，顧雪嘉從屋頂漏洞處輕輕飄落，落在了陸鳴身前。
    “你探查出來了嗎？黑水武館的那幾個四品和三品，全部都在後麵那個廳堂裏麵，其餘的五品則全部在外麵做牙行的管事。”
    “嗯。”陸鳴點頭，確定了顧雪嘉的說法。
    他剛才一進入後廳就看出來了，身為二品，掌握了全身氣勁血氣，這些三品四品的血氣與氣勁，在他眼中如同黑暗之中火把一樣能清晰看見，根本藏不起來。
    “她們是你剛才帶出來的？”這時，顧雪嘉才看見一旁安靜毫無存在感的兩個少女。
    “嗯。”
    “你帶她們出來也好，跟著你總比跟著那些爛人強。”顧雪嘉看著無神的少女，歎了口氣。
    聞言，陸鳴搖頭，微笑道：“這你誤會我了，我隻是想放她們走罷了。”
    話音剛落，顧雪嘉的眼神就變得奇怪起來了，有些無奈道：“我以前也試過，不過並沒有什麽用處，剛放出來就又被抓回去是常態，運氣差的更是直接被一些乞丐抓走，如果不解開她們體內的毒藥，她們就永遠沒有單獨靠自己活下來的能力。”
    她以前剛得知這種事情的時候，心中憤憤，就試了不少次，結果除了失敗被抓走之外，還有四個少女死於非命。
    “那這毒藥究竟是什麽毒藥？真的沒有解決辦法？”陸鳴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