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陸子清反而給嚇得不輕，現在對蝙蝠有嚴重的心理陰影。

    回籠覺一下就醒了，然後陸子清發現，自己的手裏握著一塊玉佩，上麵凋刻著一隻身上帶有紫色的蝙蝠。

    “收下老夫的禮物吧，享受福樂安康！嗬嗬嗬……”南極仙翁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這一次總算沒有那種詭異的感覺了。

    “這是壽星給我們的賠償？”陸子清能感覺到玉佩上傳來的心聲，仙界至寶五福星玉，能增加五福當中的一種，並且是非常可愛的寵物，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充當坐騎。

    紫色的蝙蝠能增加“人和”的氣運，陸子清仔細把玩，這個腰玉僅憑玉質就已經是無價之寶，在背麵，小蝙蝠的後背上有三個字“考終命”。

    陸子清知道，在書中記載的五福是“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不像地球後世俗話說的“福祿壽喜財”那麽沒內涵。“攸好德”的意思是心懷善念、順應美德，是五福的基礎；而“考終命”就是指無疾而終天命，是五福的最高境界，也是對“人和”的最終闡釋。

    還有不怎麽講究的解釋，妻妾成群，多子多孫。

    但作為修仙者，最看重的“人和”氣運，帶來的直接影響是不會猝死。這可就是一個非常逆天的屬性了，在大多數情況下約等於不死之身啊！

    頓時，陸子清對蝙蝠也沒什麽心理陰影了。寵物啥意思，還能活過來嗎？

    心思一動，這玉佩就活過來了，化作夢中見到的那個樣子，白色毛茸茸的，隻有眼睛、鼻子和翅膀的邊緣是紫色，在手心裏抱著大拇指，特別暖和。

    陸子清隨手一丟，小蝙蝠就圍著他轉圈飛，發出悅耳的音符一樣的鳴叫聲。

    “哦，這個太可愛了！”陸子清伸出手指，小蝙蝠就落回來，抱著手指，用嫩嫩的小鼻子不停地嗅著，表示親熱。

    陸子清把手指往腰帶旁邊一放，小蝙蝠就自己爬到腰帶上，化為玉佩。陸子清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元神異常安穩。

    “哈哈，這個可以！”陸子清高興了，鴻蒙老頭還算有良心啊，沒忘了找南極仙翁給他們要賠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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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清立刻呼叫李婉兒：“婉兒，婉兒，你夢見小蝙蝠了嗎？”

    “是啊是啊！”李婉兒也正在驚喜之中，“我得到了‘攸好德’哎！金色的好漂亮！”

    錦鯉腰牌不停地閃，大家一起到梧桐館去集合，然後一起亮出自己腰帶上的蝙蝠。五隻蝙蝠一起飛起來，落在幾人的肩頭或是手指上，小小的超可愛。

    陸子淑得到了“康寧”，帶有粉紅色的小蝙蝠。

    湖陽公主得到了“長壽”，帶有靛藍色的小蝙蝠。

    卓玉婷得到了“富貴”，帶有翠綠色的小蝙蝠。

    五個人都開心壞了，剛從夢中醒來，失落著，就得到了來自南極仙翁的禮物。這可是在仙界都算得上是至寶的東西，南極仙翁他老人家算是在直接對他們表示賠禮道歉。這年頭送什麽不如送健康，能直接給他們這些才剛開始修煉的小輩使用的仙寶實在是太珍貴了，能使一輩子啊。

    據說，將來等它們長大了還可以當坐騎。

    惡，不會變成那個偽天尊那麽恐怖的玩意兒吧？

    謎底也解開了，蝠皇在仙魔大戰之時曾經被南極仙翁收服作為寵物，這是一個很少有人知道的大秘密。不過蝠皇桀驁不馴，偷學了不少本事，還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把拴著它的手杖也扯走了。南極仙翁是瓊瑤派的天尊，他們的修行方式就是修五福。不但可以積福，也可以控製貧窮，讓人夭壽。祥和起來賊祥和，恐怖起來賊恐怖。蝠皇學會了如何偷取福運轉化為災禍，也就有了打開九獄魔尊封印的鑰匙。

    不過這五隻小蝙蝠自然是純粹的福星，是壽星在仙界親自養出來的，蘊含有至純的福力。

    卓玉婷拿著一錠金子，暈道：“我剛才一出門就撿到錢！而且是這麽大的金元寶！”

    翠綠色的小蝙蝠吱吱叫：“富貴——！”

    陸子清登時眼熱，借我玩幾天？

    卓玉婷白了他一眼，直接把金錠丟給他了。

    陸子清大讚：“玉婷，我忽然覺得你特別漂亮！”

    “醜八怪，你走開！”卓玉婷是不折不扣的顏值黨。

    而湖陽公主得到了“壽”，因為她在人間的壽命是有限的。有了這個，她的壽元會大幅度增加。

    陸子淑得到了“康寧”，是辟邪的，從此五毒不侵，不會生病，可以避免她意外遇害。

    李婉兒得到了“攸好德”，陸子清很清楚天尊們的意思，避免李婉兒走歪路，墮入魔道從而黑化。隻要一直順應美德，她就可以避免這個黑化結局。

    梧桐館裏歡聲笑語，拿到超級獎勵，好開心啊。五福上身，光是修為就直接漲了不少。大家一致好評，南極仙翁他老人家感覺比鴻蒙老祖靠譜呀！

    天罡樓裏，鴻蒙老祖不爽地打了兩個噴嚏，金身差點兒又裂開。瑪德，這兩個金元寶拿得不值，還得替壽星背黑鍋。

    “對了，我們去看看神子嶽師兄吧。”李婉兒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他們還記得神子嶽的房間裏堆砌著數不清的寶貝，特別是有很多卓玉婷心心念念的名家字畫，顧春山野圖什麽的國寶級別藝術品。

    現在現世中的時間也過了一天，神子嶽也應該從秘境中脫離了吧。從暢遊瑤池仙會的夢中歸來，大家又逐漸找回了真實的感覺。

    陸子清有許多許多的疑問想要問神子嶽，雖然已經解開了十五年前的懸桉，但是還有許多事情沒結束。

    就比如說，大家的相認。

    在已經知道了一切的今天，湖陽能否跟神子嶽相認？能不能告訴皇貴妃，神子嶽就是她的豬寶寶？

    在去見神子嶽之前，大家先聊了一些非常有深度的話題。

    “那天在公主的房間裏，龐娘娘誤以為我正在非禮公主，於是就把我一頓好打。”陸子清回憶著那天的細節，“然後公主對著龐娘娘展現了一下努力習得的單邊眨眼，娘娘就暈倒了。”

    湖陽一驚：“佞臣，你是說，那時候我媽暈倒了，不是被我氣的，是忽然想起了十五年前跟我們一起在秘境裏？”

    “完全有這種可能啊。”陸子清道，“你想想看，你在秘境裏不小心叫我佞臣了，然後大家就幹脆跟著這麽叫了。娘娘她們應該是以為我就叫‘寧臣’吧。這跟你那難看……難度很大的眨眼湊到一起，似乎就讓娘娘想起來了，這給了她很大的刺激。”

    想想看，當時皇貴妃忽然對自己和湖陽的態度就全變了，抱著公主的頭說：“乖，我家火兒最好了。”抱了好一會兒之後還誇獎陸子清“赤膽忠心”，讓兩人一度認為皇貴妃遭到了嚴重的精神刺激，以至於精神失常了。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是皇貴妃想起了當年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對陸子清和湖陽來說，卻是還未發生過的。

    “這太古怪了吧？”大家都表示驚訝，這豈不是說，對於皇貴妃來說，他們在秘境裏的經曆是一種已經成為必然的過去的回憶？可是那時候，大家都還沒有進入這個秘境啊。而且很多關鍵的真相，都已經被天尊們封印了。

    陸子清頭大道：“這個問題，簡直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古怪啊！”靳無極也有同樣的反應，在朱城離去的那一瞬間就好像忽然認出了陸子清一般。

    “沒錯。”眾人紛紛表示這個話題很有意思。

    “但是其實也不奇怪。”李婉兒道，“因果就是這樣玄妙的存在，它可以穿越一切時空發生聯係，看似偶然的事情，其實從來都不是偶然的。”

    “就比方說，雞生蛋還是蛋生雞這個問題，難道這本身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就是因為雞和蛋本就存在，我們才會有這個奇怪的問題啊。所以再奇怪的問題，其實也不影響事情本身的發生。哪怕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回到過十五年前，但對娘娘來說，這些事已經發生了。”

    湖陽聽得頭都暈了：“本宮決定，等過年的時候，回家去問我媽！”

    大家都覺得湖陽公主的決定十分正確，隻是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跟別人說起當年的事情。鴻蒙老祖說過，封印會逐漸解開，將現世和記憶互換，到時候對許多人來說，都會有大夢一場的感覺。

    “希望這一天快點兒到來。”

    商量好許多問題之後，從梧桐館出來隻需要走一小段路就到神子嶽的房間了。

    “師兄！”陸子清敲門，“在嗎？”

    門吱呀一聲開了，探出神子嶽巨大的腦袋。

    神子嶽的神色很憔悴，似乎承受著巨大的哀傷。

    陸子清頓時有點兒錯亂了，應該從哪說起呢？之前每天都在這裏敲門請求原諒，不如先認個錯吧。總覺得朱城的事情都已經十幾年前那麽遙遠了，但是很可能對神子嶽來說情緒還留在那一段。

    “師兄對不起啊，”陸子清趕緊道歉，“我當時不是有意要壞你的事，隻是欠下了靳無極一個人情，又擔心靳無極死後不利於我們跟霄雲派之間的團結。所以一時腦抽……”

    “沒關係。”神子嶽似乎已經釋然了，雖然眼球一片通紅，看起來很嚇人，但是神態已經恢複了平靜，“就當這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