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屈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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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眾人從瞭望塔上下來之後,我突然下令即刻攻城。
    黃蓋等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大喜,連忙派人召集部眾,開始準備起來。
    而剛剛停下的戰鼓又再一次被敲響。
    等到東西兩麵的將士,同樣在接到我的命令之後,也是一樣的反應。
    緊接著,眾將紛紛命令部下停止了對戰場的打掃,孫河更是下令當場處決戰俘!然後兩軍各自回到大營,開始準備起來。
    大約過了一柱香功夫,東西大營也響起了戰鼓聲,和喊殺聲一起,聲聲不絕。
    在城上曹軍的目瞪口呆之下,隻見城外,我軍三處大營內,三萬餘士卒扛著早已準備好的雲梯,推著撞門車,從營內殺出。
    沒有助攻,也沒有佯攻,全都是主攻!
    我就是要借著大勝之威,趁著城內守軍膽寒、絕望、鬆懈之際一舉攻城!
    城上還是李典的反應最快,立刻命人敲響了戰鼓,組織起了防禦。
    可是,如今這種情況,又哪裏能夠快起來?
    隻見許多曹軍士卒,不是找不到弓,就是錯拿了別人的槍矛,再要麽就是在慌亂中一不小心摔倒。
    暴怒的李逵一連砍殺了三名士卒,這才止住了這種局麵。
    等到三麵城牆上,曹軍士卒全部準備就緒,一個個彎弓搭箭,或舉著滾石,或扛著檑木的時候。我軍將士早已經殺到了城下,紛紛將長達十米的雲梯搭上了城頭。
    一時間城上箭矢紛飛,滾石檑木如雨。
    東西兩邊的我軍將士,在剛剛經曆了一場血戰之後,如今早已是殺紅了眼,血脈噴張,又如何會在意這些?
    一個個前赴後繼地攀上雲梯,而撞門車也在力卒們的齊心協力下,開始了對城門的撞擊!
    弓箭手則列隊在城下,朝城上的守軍施放著箭雨,以此來進行壓製。
    城上曹軍心急如焚,李典更是恨不得插上翅膀,一邊彎弓射箭,一邊恨不得飛下去親手殺幾個江東軍士卒。
    李逵則因為不會射箭,隻能不斷地用滾石檑木朝城下砸去。
    三麵戰場持續了一個時辰,見遲遲打不開局麵,東西兩邊的周泰、董襲二將竟不約而同地親自率部登城。
    周泰更是光著膀子,嘴裏咬著一把環首刀,推開一張雲梯下麵的士卒,搶先登了上去。
    而城上曹軍見來了一位這樣的猛人,也紛紛將弓箭對準了他招呼!
    周泰仿佛拚命三郎,弓箭射在他身上也毫不在意,滾石檑木砸來也不躲。頓時,身上就插了幾支箭矢,又被滾石檑木砸了幾下,渾身鮮血直流。
    這廝眉頭也不皺一下,臨近城頭,奮力一躍,取下口中咬住的環首刀,一上去就砍殺了幾名曹軍。
    一名軍司馬眼見敵人上來,立馬帶著十幾名士卒殺了過來,槍矛平推,齊刷刷往周泰身上戳來。
    周泰敏捷地往地上一滾,躲過攻擊,然後用環首刀往他們腿上奮力一揮,對方頓時斷腿,摔倒在地,抱著斷腿哀嚎。
    那名軍司馬則僥幸躲過一劫,丟掉長矛,抽出腰間環首刀就要上去和周泰拚命!
    可周泰是什麽人?又怎麽會怕他!
    他上去就是一大腳,那名曹軍司馬頓時倒退三步,等緩過勁來,周泰又是一個下劈殺到。那人身後就是城牆,頓時避無可避,腦袋瞬間被劈成兩半!
    周泰的刀被卡在腦袋中間拔不出來,隻好放棄,便奪過對方手裏緊握的刀,又撿起地上的一把斷矛,朝著曹軍殺去。
    曹軍見了這尊殺神,不禁肝膽俱裂,連城下正在爬梯的江東軍也不顧了,紛紛彎弓朝周泰放箭。
    周泰連忙用刀矛格擋,揮落了大部分箭矢,但同時也有兩支正中他的左臂和右腿。
    周泰不顧傷勢,再次殺了上去,接連砍死、戳死了二十幾名曹軍士卒。城上頓時亂作一團,趁著這個機會,爬梯的我軍將士也紛紛攀上城頭,開始與曹軍血戰。
    另一邊,董襲所部也在付出了不少傷亡後,登上了東側的城牆,開始與曹軍血戰。
    潘璋擔心董襲殘部兵少,唯恐有失,在孫河的授意下,也率部開始了登城。
    唯獨我這邊南側城牆依舊毫無起色。
    畢竟有李典坐鎮,其人又是一名神射手,幾乎箭無虛發,百發百中,想要攻上去難度不小!
    而在城下指揮的黃蓋、陸遜二將也是急得團團轉。
    突然我心生一計,連忙跑回營中找到那些被關押的曹軍俘虜!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我冷著臉問道。
    “想活!想活!”曹軍俘虜紛紛說道。
    “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參與攻城!隻要攻下壽春,便都可以活!”我說道。
    俘虜們聽聞頓時猶豫不決。
    我提起長槍戳死幾人,大聲嗬斥道:“想死還是想活?”
    而看守俘虜的將士們也紛紛彎弓搭箭,或是舉起槍矛對準了他們。
    “你要說話算話!我們給你打下壽春!到時候你不能再殺我們!”一名副將說道。
    “我決不食言!把他們帶去城外!”我一邊承諾,一邊吩咐守衛們道。
    等八千俘虜被帶到外麵,守衛們又紛紛給他們鬆綁。
    等到他們來到“前線”,黃蓋等將早已得到命令。在一片不信任的目光中,給俘虜們一人發了一把破刀,然後命令他們去爬雲梯。
    八千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反倒是那兩名副將,二話不說,就開始了攀爬,做起了榜樣。
    眼見帶頭的都上了,其餘俘虜也陸續開始了爬梯。
    而在這些人來了以後,我軍將士也在黃蓋、陸遜二將的命令下全部下了雲梯,連同弓箭手一起,全部退到了安全範圍之內。
    畢竟我是個狠人,而這些俘虜也被囚禁了大半個月之久。每天隻能蹲在原地,吃飯、睡覺、拉屎、撒尿也隻能蹲在原地解決。
    如此非人待遇,還不如戰死沙場!何況要是真的破城了,又僥幸沒死的話,說不定還能獲得自由!
    城頭上曹軍見了這一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動作也微微有些停頓了。
    暴怒的李逵又是砍死了幾名倒黴的士卒。
    李典則依舊不管不顧,繼續朝著下麵釋放箭矢,管他是誰,來就是死!
    兩名先登的副將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至少這一刻他們是自由的!很快,他們兩就都被射成了刺蝟,從雲梯上墜落。
    而這時候,其他俘虜早已經被巨大的傷亡給搞得麻木。就這一會功夫,死的人就不下五百。
    他們已經顧不上同伴的死亡,也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受傷,反正就是機械式地爬著雲梯。
    一個墜落,下麵的人就立即補上,仿佛上去不是送死,而是在通往天堂。
    如此往複,直到終於有人爬上城牆。
    而在這個時候,西邊和東邊的我軍將士已經大批大批地登上了城頭,而曹軍士卒有的正往城內撤退,有的正往南麵退來。
    當然,時不時地就有人死於非命。
    城破已是時間問題。
    大約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西側和東側的我軍將士已經完全占領了兩側城牆,然後從裏邊分別打開了兩邊的城門。
    在外麵等候多時的剩餘將士,分別在韓當、孫權、孫翊,以及孫河、呂岱的帶領下,從兩側城門殺入城內。
    南邊則有上千俘虜已經登上城頭,正在與曹軍展開血戰。
    兩邊都穿著曹軍軍服,不禁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但畢竟城上都是李家子弟兵,相互之間都熟悉無比。
    而俘虜們身無片甲,僅僅隻是穿著曹軍軍服,倒也不會相互認錯。
    雙方又都是不要命的主,於是,殺得是血流成河。
    李逵揮舞著一雙板斧,李晨用環首刀奮力砍殺,李典則繼續在二人及幾名親衛身後彎弓搭箭,精準狙殺。
    但畢竟俘虜有八千之數,可以源源不斷。
    城上的曹軍卻隻有兩千,又經過了長時間的守城戰,大量的減員和疲憊,加上絕望、不安的情緒,傷亡也逐漸大了起來。
    直到雙方又拚掉了大約三千人,俘虜們還剩下大約三千餘人,已經全部上了城牆。
    四千多名俘虜戰死在城下和城頭上,上上下下的屍體早已經是密密麻麻。
    而李典所部還剩下大概二三百人,雙方還在不停地廝殺著。
    李典已經記不清自己拉了多少次弓了,手指也早就血肉模糊。於是,他丟掉了弓,從地上撿起一把刀繼續廝殺。
    李晨已經戰死,屍體被砍得血肉模糊。
    李逵則依舊在揮舞著雙斧,但也累得氣喘籲籲,動作也不禁越來越慢。
    直到雙方又廝殺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剩餘曹軍連同李典、李逵在內全部戰死。
    兩兄弟最終死在了一起,一個死前少了一隻手,一個則是幹脆被砍了腦袋。
    而此時的俘虜大約還有三千人!
    城頭逐漸歸於平靜,城門也在裏麵被人打開,黃蓋搶先一步帶隊進城,陸遜緊隨其後。
    而我和謀士團,則在我的部眾,以及一幹親衛的團團保護下最後進城。
    注: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孫吳名將。孫策平定江東時與同郡人蔣欽一起加入孫策軍,隨孫策左右,從征劉繇、嚴白虎、王朗等人,數有戰功。後被孫策派去孫權身邊擔任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