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回?心存正氣無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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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開和段霧靈一驚,這才看清白衣男子正是他們在青石鎮遇上的冷無風。但此時來不及寒暄,白禹開與何戎之戰鬥,段霧靈和楚兵之過招,已經難以分心。
楚兵之高聲道:“冷無風,你可是神定莊的人,竟敢對黑公子動手,難道就不怕蕩王和黑帝動雷霆之怒?”
冷無風道:“一個欺男霸女的混蛋,我又有什麽理由不動手?”
黑藝博罵道:“你們神定莊不過是我黑帝爺爺的下屬機構,你們莊主都要聽我爺爺和我父王的,你有什麽膽子竟然對我不敬?”
冷無風道:“我隻認我們莊主,其他誰的話我都不理。”
黑藝博道:“你別忘了,你是神定莊的人,你敢對我無禮,他日我父王帶兵踏平神定莊。到時候你的親朋好友全都因你而死,你哭都來不及。”
冷無風道:“隨你的便。北界已經大亂,奸惡之人為非作歹早就無需任何理由,神定莊若是因此而覆滅,那也不是因為我得罪了你,而是因為神定莊不夠強大。因為對惡人而言,好人的存在本身就意味著和他們的對立。”
“說的好。”白禹開大讚一聲。
“說得好有什麽用?這些話跟他們講就是對牛彈琴。”段霧靈一邊和楚兵之交手一邊道。
楚兵之召出一個分身意味著他的靈力一分為二了,但段霧靈應對其中之一都無法取勝,甚至都沒有優勢,可見二人修為差距巨大。
冷無風見她如此吃力,忙對她喊道:“段姑娘,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完再次向黑藝博直衝過去。
段霧靈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是何意,繼續向眼前的楚兵之攻去。
另一邊的白禹開忽然覺得心中一酸,大聲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呐。我也要出絕招了。”說著加速前衝,對著何戎之就是一掌。
何戎之看出白禹開要動真格的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運起“裂天掌”,以磅礴掌力對準白禹開的麵門拍去,他自信這一掌足以將白禹開打成重傷。
但就在此時,何戎之的身上傳來“哢”的一聲,他身上沾濕的衣衫瞬間結冰,將他凍成了冰人。就在這一瞬間,何戎之失去了行動能力,也喪失了運功反擊之能。而後,白禹開已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一掌打向了他的胸膛。
另一邊,冷無風剛一衝至黑藝博的麵前,就被邊上的楚兵之擋了下來。但冷無風毫不退縮,對著前方雙掌齊出。楚兵之隻得硬接冷無風的雙掌,同樣也是雙掌齊出。他不得不如此,因為身後就是驚魂未定的黑藝博,稍有閃失,黑藝博可就要被冷無風殺了。
冷無風早就料到了這一幕,又對段霧靈喊道:“段姑娘,我上了。”說完手上運起十成之力,將楚兵之壓得節節後退。
楚兵之大急,他沒想到冷無風這是要拚命的架勢,不敢有任何懈怠,慌忙運起更多的靈力,迅速加大手掌上的力道,大喝一聲,雙拳猛地前推,磅礴的掌力瞬間壓過冷無風的掌力,將他震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與段霧靈戰鬥的那個楚兵之忽然動作遲緩起來,段霧靈抓住時機,飛上前來,一掌打在了他的額頭。便聽“嘭”的一聲,這個楚兵之消失,原來這個才是分身。
也是同一時刻,何戎之被白禹開一掌打飛了出去,口中噴出一道鮮血,摔在了河麵上。
下一瞬,白禹開出現在了何戎之的身旁,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同時,被楚兵之一掌打飛的冷無風也是身受重傷,在向後飛退的過程中被楚兵之抓獲了。
段霧靈心知是冷無風的牽扯,使得楚兵之不得不將分身中的靈力收歸本體,這才使得她一掌打碎了楚兵之的分身。此時的她再無任何糾纏,直往前方的黑藝博處衝殺而去,準備來個擒賊先擒王,可她剛靠近,楚兵之又一個分身出現在黑藝博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而後,楚兵之帶著受傷的冷無風回到了黑藝博的麵前,用手扼住冷無風的咽喉,厲聲道:“不要輕舉妄動。”
段霧靈隻得停下了,向冷無風埋怨道:“你來幫忙,就是讓我擊敗他的一個分身,又有什麽用?”
冷無風無奈,看向白禹開道:“白公子,你為何不和她一起進攻?你們二人一起圍攻黑藝博,楚兵之來不及救援。”
段霧靈正要責怪白禹開,卻見他將何戎之踩在腳下,不由一驚,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們先前聚精會神地混戰,根本沒注意到白禹開和何戎之,此刻見到這一幕不禁大吃一驚。楚兵之驚問道:“你是怎麽打敗他的?”
白禹開不答,蹲下身來,將右手放到何戎之的胸膛上,便聽“砰”的一聲,何戎之身上的冰封解除,這些冰融化為了一灘水,回流入白禹開的手中,而後變細變長,最終變為一柄透明長劍。這就是他的破濁劍。
原來,白禹開用水係法術召出的水蛤蟆用水柱攻擊何戎之,並非是戲耍他,而是大有用意。水蛤蟆乃是河水凝結而成,所以他將破濁劍化成水融進入水蛤蟆的口中,在最關鍵的那一刻進入水柱中射中了何戎之,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最終在要緊時刻,破濁劍將何戎之凍結成冰,使其喪失行動能力,白禹開繼而一掌將其打成重傷。
白禹開手握破濁劍,對準了何戎之的腦袋,冷冷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去死吧……”說著就要砍下去。
“住手。”楚兵之驚呼一聲。
白禹開轉過頭看過來,問道:“你有什麽話講?”
“冷無風在我的手裏,你若是亂來,我頃刻就能取他性命。”楚兵之高聲道。
“隨便你。”白禹開說著一劍刺入何戎之的胸膛,雖然隻是刺入了半寸來深,但血卻嗞嗞往外冒了出來,痛得他直冒大汗。
“住手。”楚兵之再次大叫,他知道已經無法用冷無風要挾白禹開了,又道:“我們是蕩王的部將,你若是殺了他,就是……”
“啊……”何戎之一聲大叫,白禹開又在他的肚子上刺了一劍。
“住手,你要如何?”楚兵之慌了神。
白禹開道:“我們交換,你放了冷無風,我放了何戎之。”他說話間將劍對準了何戎之的眼睛,目光死死盯著楚兵之,就等他做出決定。
“好,交換。”楚兵之毫不猶豫。
“你先放人。”白禹開道。
楚兵之無奈,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鬆開了抓住冷無風的手,道:“希望你信守諾言。”
白禹開道:“我跟太多你們這種人打過交道,應對的策略無他,就是比你們這些惡人更惡,比你們這些狠人更狠。”
冷無風強忍著身上的傷,緩緩飛至了白禹開和段霧靈的麵前,段霧靈本想過去將他扶住的,但想起白禹開先前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忽然覺得別扭,隻得站在一旁不動。
白禹開鬆開了何戎之,來到冷無風身旁,扶住了他。
早已身受重傷的何戎之依舊躺在水麵上,身上的鮮血染紅了附近的水,他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氣。楚兵之慌忙飛了過來,將何戎之扶起來,運功給他止血,然後療傷。
白禹開看著楚兵之,忽然看向了黑藝博。黑藝博被他這一眼嚇得驚魂不定,慌亂間不住後退,一個踉蹌向後摔倒,一屁股坐在河麵上。
此時,楚兵之正在全身心為何戎之療傷,他那個分身根本守護不了黑藝博。
冷無風犧牲自己和楚兵之對掌,就是要段霧靈和白禹開一起合力圍攻黑藝博,以他二人之力,楚兵之的一個分身根本擋不住。但白禹開放棄擒拿黑藝博,第一時間拿下了何戎之,因為他知道楚兵之更在意與他情同手足的何戎之,以何戎之的性命相威脅,更會迫使他就範。
冷無風見白禹開看著黑藝博,輕聲道:“你再不走,我的傷可就惡化了。”
白禹開點頭,心知他並不想將事態擴大,於是背起冷無風來,和段霧靈一起飛離了柳樹林,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