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回?夜宿客棧多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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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的後半夜,夜色更黑了,白禹開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始終無法入睡。
    他們一行人由冷無風帶著進入了青石鎮,而後被安排進了這家客棧內休息。
    忽然,隻聽得“當”的一聲,一個身影掀窗跳了進來。白禹開側身一看,才發現是段霧靈。他笑問道:“靈兒你要來和我一起睡麽?”
    段霧靈白了他一眼,在桌前坐下來,手捂著下巴,道:“我隔壁是燕不歸那個大色魔,我怎麽也不敢在自己房裏睡了。”她說著打了一個瞌睡,紅紅的眼睛看來是極困倦了。
    白禹開心知她不喜歡這些調笑的玩笑,便不再說笑,起身來到她的身邊,扶著她躺到了床上。
    “你睡吧,我坐一會兒。”白禹開說著坐到桌前。
    “你也睡一會兒吧,注意休息。”段霧靈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今天白天可累壞她了,此刻已是十分困倦,再加之身處陌生之地,她恐有未知的危險,已經顧不得男女之防,來到他的房內睡了起來。
    “看來把靈兒累壞了。”白禹開說著上前去替她蓋好了被子。
    就在白禹開準備趴在桌子上睡一會的時候,忽聽外麵響起“砰”的一聲清脆聲,似是有東西被摔碎了。
    隨即隻聽得一人高聲大罵道:“這是什麽狗屁地方,簡直就是豬窩牛棚。”
    白禹開心中好奇,走了出去,隻見一個公子哥模樣的男子正對了客棧小二大發脾氣,店小二正在不住道歉。
    就在此時,客棧掌櫃匆匆而來,對著那公子哥道:“不知小店哪裏招呼不周了?”
    公子哥道:“你這裏算個什麽狗屁客棧,到處是積灰,被褥許久未洗,還讓不讓我休息了。”
    正說話間,客棧內的其他客人也紛紛出來,有嬉笑瞧熱鬧的,也有抱怨大晚上吵鬧煩人的。
    客棧掌櫃趕忙道:“公子恕罪,我們青石鎮極少有外人前來,所以我們的客棧幾乎沒有客人,因而也就疏於打掃了。”
    公子哥依舊不依不饒,道:“是你們邀請我來的,卻連起碼的待客之禮都沒有,如此做派豈不是有辱你們神定莊的威名?”
    客棧掌櫃再次告罪:“是小人失職,還請公子恕罪。”
    公子哥見他如此致歉也不再追究,便道:“也罷,我不怪你。你給我換一間臥房吧。”
    客棧掌櫃麵露難言之色,憋紅著臉說不出話來,模樣十分尷尬。
    公子哥道:“怎麽?換個房間都不行?你可別說客房都滿了這話,我的眼睛可不是瞎的。”
    客棧掌櫃道:“回稟公子,客房倒是有。隻是……”他遲疑著說不出來。
    “隻是什麽?我又不吃了你,怕什麽,說。”公子哥道。
    客棧掌櫃道:“公子所住的客房乃是中等房,若是再換隻能換條件更差的下等房了。”
    “什麽!”公子哥勃然大怒,“你們居然給我住的是中等房。那上等房呢?”
    客棧掌櫃向二樓方向一指,道:“那幾間是上等房。”
    白禹開這才發現自己、段霧靈、燕不歸三人住的是上等房。
    公子哥氣不打一處來,道:“連我都沒資格住上等房,不知上等房住的是什麽貴賓?”
    客棧掌櫃道:“那些客人來得早,所以就住進了上等……”
    “樓上這位住上等房的公子,你如何稱呼呢?”客棧掌櫃的話剛說一半,就被那公子哥打斷了,他抬頭朝白禹開問話。
    白禹開一愣,才明白他是在向自己問話,忙道:“在下白禹開,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公子哥道:“我是趙治江。”他的語氣沉重威嚴,僅僅隻是幾個字便足以看出他對自己名字的看重。
    白禹開道:“閣下原來是趙治江啊,今日能夠見麵真是三生有幸。”他根本不知道趙治江是何許人也,隻是隨口客套一下。
    趙治江瞥了一眼白禹開,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冷冷道:“我住的是中等房,卻不知你憑什麽配住上等房。”
    白禹開沒曾想這個趙治江如此傲慢,他也不生氣,笑著譏諷道:“我們都是受邀前來的客人,我住上等房,閣下住中等房,孰重孰輕自然一目了然。”
    “你……”趙治江一拍桌子站起來,他怒目而視,隨時準備大打出手。
    就在此時,白禹開旁邊的客房門打開來,冷無風走了出來。他一出門便對著趙治江拱手道:“在下神定莊冷無風,拜見趙將軍。”
    “你就是冷無風?”趙治江收起了怒意,對他十分有禮。
    白禹開道:“趙將軍?你還是個將軍呢?真是英雄有為,令人佩服。”趙治江聽了理也不理,神情十分倨傲。
    冷無風道:“趙公子乃是術鮮王趙驍之子,被封為破敵大將軍。”
    “原來是術鮮王之子。”白禹開道。
    “孤陋寡聞的東西,連我都不認識。”趙治江傲然而道。
    白禹開又道:“難怪你能當大將軍,原來是術鮮王之子啊……”他說著將最後那個“啊”字拉的很長,語氣十分有趣。
    趙治江氣不打一處來,若非是看了冷無風的麵子,隻怕今夜拆了這客棧不可。
    冷無風道:“趙將軍雖然是術鮮王之子,但所立戰功無數,能夠當大將軍完全是依靠自己的戰功。別的不說,術鮮王被黑帝大軍圍困之際,趙將軍率所部數千人突襲黑帝中軍,令術鮮王能夠成功脫險向北而去,單就這一條,足可為大將。”
    白禹開道:“原來你還挺厲害的。”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稱讚。
    趙治江冷冷道:“你如此輕視我,你又是什麽人呢?”
    白禹開道:“我剛才介紹過了,我叫白禹開。”
    “噢……你竟然名叫白禹開。”圍觀人群中一個人走了出來,看著白禹開的目光有些吃驚。
    這人同樣也是一個公子哥,衣著的華麗和言談動作與趙治江如出一轍,隻是沒有趙治江那逼人的傲氣,他對眾人道:“在下薑無爭。”眾人都紛紛向他示意問好,對他十分敬重。
    趙治江對著走出來那人問道:“薑兄,你認得這小子嗎?”
    此時,冷無風開口道:“原來是北庸王之子薑公子,在下有禮了。”
    白禹開一愣,沒想到又是一個北界封王公子,他趕忙道:“薑公子又是什麽將軍?”
    薑無爭笑道:“在下德薄智淺,雖是北庸王公子,卻無任何職權,也不像趙將軍一般能征善戰,所以至今隻是個懶散閑人。”
    白禹開覺得此人十分有趣,完全和趙治江是兩個性格,他覺得頗為喜歡,便道:“薑公子如此親和,真是北庸之地百姓的福氣。”
    “白公子謬讚了,在下萬萬不敢當。”薑無爭拱手行禮道。
    一旁的趙治江沒好氣地道:“薑兄,你認得他?”
    薑無爭點點頭,道:“聽聞西界白帝有個名叫白禹開的公子,聰慧無比,有經天緯地之才。”
    白禹開忙道:“這是世人謬讚的,我其實也就是個普通人。”
    薑無爭吃驚道:“難道說你真是白帝之子?在下失敬了。”
    趙治江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禹開,不解地問道:“白帝之子來我們北界做什麽?”
    “你可真是無恥之極呐。”忽然一間客房之內一個聲音響起,隨後一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