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回 湖畔營地皆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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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俊辰和薑無爭被這一夥人押向了黑帝大軍的駐地。他們一路向北而飛,從雨師湖上空飛過。
正當薑無爭欣賞腳下湖水的碧波清澈之時,忽見前方湖麵上一陣波動,隨即一股湖水開始翻滾噴出,宛如一道粗壯的噴泉。
這一下異象突生,非但使他們這群人止步,而且將岸邊的數百士兵引來了。這數百士兵的首領是一名將軍,押送曾俊辰和薑無爭的年輕軍官及其手下紛紛對他行禮。
這將軍不理其他,專心看著湖麵的異象,拔劍而出,靜待變化。
便在此時,隻聽湖麵噴泉一聲爆炸,隨即一個渾身觸手的綠毛怪物跳出了湖水。
將軍瞅準時機,飛身而出,對著怪物就是一劍刺出。那怪物大吼一聲,麵前立刻出現一道冰牆,擋下了將軍刺來的那一劍。
那將軍再一用力,劍上傳出一股巨力,非但震碎了冰牆,也將眼前這個怪物身上的毛震飛了出去。
直到此時,眾人才看清這根本就不是怪物,而是一個人,是一個活生生正常的人。他身上的觸手和綠毛不過是湖水之中的水草雜物。
眾人看清是個人之後吃了一驚,曾俊辰和薑無爭看清那人相貌之後更是大吃一驚。這個從湖水之下跳出來的人竟然是母銅溪。
原來,當日母銅溪和龍雪宜在未知小湖泊底部山洞之內看到了龍族神秘功法,他默默記住了功法,辭別了白禹開與段霧靈,來到了雨師湖底修習。經數月艱苦修習,他終於神功小成,破關而出。隻因一直在湖底冥想修行,身體一動未動,沾上了一身的水草,故而出水之時被當作了怪物。
母銅溪剛來時這裏隻是個無人問津的湖泊,哪知出關之日卻成了黑帝大軍駐紮的禁地,這剛一施展神功,就被盯上了,才出水麵就被圍了。
“你是何人,為何潛伏雨師湖?”那將軍劍指母銅溪問道。
“你不認得我?”母銅溪問。
自母銅溪出山襄助白禹開以來,多次在北庸國展現本領,雖然是和北海軍交手,但想來會被黑帝的探子打聽到。
但那將軍卻搖頭道:“我不認得,你到底是誰?”
母銅溪差點罵出一句“連我都不認得,你還當個屁的將軍”來,但隨後壓下怒意,不知如何作答了,隻道:“我……我是……”
“你從湖底而來,又精通水係法術,那你一定就是北海王的人了。”那將軍道。
“這有什麽必然聯係嗎?你的邏輯性也就比驢強一些。”母銅溪笑了起來。
將軍頓時大怒,厲聲道:“好啊,你這個奸細,竟敢辱罵本將軍,真是活膩歪了。”說著就要動手殺人。
而在此時,薑無爭急忙開口道:“將軍大人且慢。”
將軍停下了動作,轉頭問道:“你又是誰?憑什麽敢讓本將軍停手?”
薑無爭問道:“將軍大人不認得我兄弟二人嗎?”
“你們是誰?”那將軍有些不耐煩了。
薑無爭吃了一驚,他和曾俊辰非但是兩位封王的公子,而且還是統兵大將,多次與黑帝大軍進行拚殺,普通士兵和低級軍官不認得他二人正常,卻不知眼前這個將軍為何連他二人都不認得。
“將軍大人,您真不認得我們三人?”曾俊辰又問了一遍。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憑什麽本將軍一定要認得你們?”將軍怒罵道。
薑無爭急忙道:“我們可是北庸國第一大戶——錢家的人,我兄弟二人還有我三叔,都是錢家生意上的掌櫃。”他指了指母銅溪道:“他就是我三叔。”
那將軍沒好氣地瞪了三人一眼,啐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不就是一個小掌櫃嗎?”
薑無爭繼續胡扯道:“我兄弟二人被帶去為黑帝效力,我這三叔放心不下,特地前來準備搭救,又自知不是幾位軍爺的對手,隻得假扮水怪模樣,試圖以此嚇退幾位軍爺,沒想到……”
“沒想到被我識破了是吧。”那將軍得意大笑。
“是,是。我三叔隻是放心不下我二人,所以才行此等荒謬行徑,請將軍大人恕罪。就讓我們叔侄三人一起去為黑帝效力吧,也好一起建功立業。”薑無爭道。
那將軍哈哈大笑,道:“我叫陽欒,是黑帝帳下大將,以後你們就跟著我,隨我一起殺敵建功。”
“這……”母銅溪本想盡快離開,沒曾想薑無爭會這麽說。
“怎麽?你還不願意了?”陽欒問道。
“願意,當然願意了。”薑無爭說著來到了母銅溪的身邊,衝他使了一個眼色。母銅溪見狀隻得沉默下來。
“最好願意,反正你們無論如何都是要跟著我的。”陽欒說著轉身向來的方向飛去。
薑無爭和曾俊辰來到母銅溪身邊,一人拉著他一個胳膊,帶著他追陽欒去。剩下的數百士兵圍在四周飛著,生怕他們三人借機逃走。
他們一行人降落在了雨師湖畔的林間,這裏非但樹林更密,而且樹木之間都用繩索和布匹遮蔽,再在上麵覆蓋雜草和樹枝,將整個地麵完全覆蓋,從空中根本看清地麵虛實。
剛一降落,陽欒就道:“你們三人還有點本領,隻要用心殺敵,此戰之後說不定能當我的副將。我就是殺敵勇猛,最近才被黑帝提拔為前軍將軍。”
“多謝將軍提拔。”薑無爭道。到現在他總算是明白這個陽欒為什麽不認得他們三人了,原來是剛剛才當上將軍。
隨後,那名年輕軍官帶著他們三人前往了營地。沿途走過,看到地麵上是一個又一個的坑,每一個坑之中放著一個重型弩機,上麵的巨箭比之長矛還要大。這些坑中約有十來人負責操作弩機,底部還有橫向空間,以供存放物資。
再往前走了沒多久,地麵依舊有坑,隻是坑中不再有重弩,而是十來個弓箭手。坑的中央是個梯形木塔,以供坑中之人爬出對外放箭。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處營地,這裏地麵平坦無坑,有數千人或躺或坐著。等到年輕軍官等人走過去,那些人依舊一副慵懶模樣,甚至看都不看這裏一眼。
年輕軍官對著薑無爭三人道:“這就是營地,你們入營吧。”
薑無爭放眼看去,這裏的人有老有少,衣著各式各樣,全部都是各行各業的人,都是強征而來的普通民眾。
隨後,年輕軍官帶人離開,薑無爭三人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在這個遮蔽天光的地麵,忽然有一種壓抑之感。
便在此時,人群中走出來一人,來到他們三人麵前,高聲道:“新來的,不來拜我,是不是太不懂規矩了?”
母銅溪抬起頭看,看見來人是個粗壯大漢,腰間別著一把大菜刀,既像是個屠戶,又像個廚子。
粗壯大漢見三人不搭理,頓時大怒,握起拳頭就往母銅溪頭上打去。母銅溪一抬手,就攥住了他的拳頭,再一用力粗壯大漢便飛了出去,撞在了一顆大樹上,發出一陣慘叫聲。
粗壯大漢吃了大虧,指著母銅溪大喊道:“給我打死他。”於是一大群人衝了過來,將他三人圍了起來。
便在此時,外圍的一名軍官喊道:“你們在做什麽?在軍中打架鬥毆,可是大罪。”他這麽一喊,那些人紛紛退下,來到了粗壯大漢的身後。
這個軍營全部都是強征而來的百姓,外圍是黑帝軍中的正規士兵,既督導這些人上陣殺敵,又防止他們臨陣脫逃。
那軍官徑直來到了母銅溪麵前,衝他罵道:“剛來就給我惹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母銅溪站起身來,道:“是他先來招惹我的。”
那軍官道:“那我沒看見,我隻看到你打傷了他。而且這麽多人都和你為難,就一定就是你的問題。”
母銅溪聽了哭笑不得,道:“要是我找來一群人打了你,那也一定是你的問題了?”
“你……”那軍官勃然大怒,正要發作,薑無爭急忙將他攔住了。
薑無爭將自己藏起來的一塊玉佩塞給了軍官,賠笑道:“我這叔叔初來乍到,還不懂規矩,請軍爺息怒。”軍官收起玉佩,轉怒為喜,罵罵咧咧地離去。
母銅溪氣不過,對薑無爭道:“你為什麽非要讓我陪你們來此?”
薑無爭躬身行禮,道:“母先生受苦了,還請先生留下來襄助我兄弟三人成事。”
雨師湖之戰關係重大,完全決定了北庸國的歸屬,也決定了三位公子的前途命運。事關重大,能多一人襄助便多一份保障。曾俊辰這才明白薑無爭帶母銅溪前來的原由,急忙起身給母銅溪行禮,請求他留下助他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