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孔鮒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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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燕南飛正揮舞著鋤頭,在群山中挖著土。一旁,親衛統領賣力的揮舞著鏟子,將燕南飛挖出來的泥土鏟到框中。
須臾,兩筐泥土裝滿,一個親衛擔起泥土,飛快的向山下而去。
一擔一擔又一擔,就在燕南飛揮汗如雨的挖土間,突然,一個壯丁跑過來,稟報道:“公子,東野先生說有大賢至,請公子立即回山。”
“大賢來了!”燕南飛眼睛一亮,這大賢到來的速度比他預料的快很多,本來,他還以為大賢到來需要兩月以上的,不想,這才一個多月而已。
於是,他立即扔下鋤頭,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漬,驚喜道:“才一個多月,大賢就到了,快,叔野,快隨我回去。”
“諾。”
燕南飛帶著眾親衛急忙往回趕,回到山上,見東野環正站在院中,立即問道:“東野先生,不知大賢何在?”
東野環見燕南飛歸,立即一臉欣喜的上前:“公子終於回來了,子魚正在洗漱,請公子稍候。”
“子魚?!”燕南飛震驚的看著東野環,難以置信的問道:“東野先生,你說來人是子魚先生,可是孔氏家主子魚先生嗎?”
“正是子魚。”東野環點頭,感歎道:“公子,臣也沒有想到,子魚會親自前來,本來,臣以為會是子魚的二弟,三弟前來拜訪公子,不想,子魚一聽說公子事跡,竟千裏迢迢趕到大野拜訪公子。”
燕南飛一聽真是孔鮒,心中驚喜萬分。
孔鮒自身便名傳天下的儒家大賢,且一直都沒有向秦國屈服,加上其本是孔子後人,在儒家地位非比尋常,天下儒生大都要給他麵子。
若是得到孔鮒相助,大事可成。
想著,燕南飛喜道:“子魚先生在哪裏洗漱,我去其門外等候。”
“在這邊。”東野環向身後的一間木屋一指。
接著,他見燕南飛滿身泥垢,又開口道:“公子,子魚洗漱還需要一些時間,公子何不先簡單洗漱一下。”
燕南飛一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點頭道:“先生提醒的是。”
說著,燕南飛吩咐道:“叔野,走,來幫忙。”
“諾。”
很快,燕南飛在兩個親衛的幫助下,快速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便急忙出門。
出門,行十餘步,便見孔鮒所在的木屋大門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在一個壯丁的陪同下,走出來。
見此,燕南飛加速向前。
與此同時,孔鮒出了門,與東野環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在東野環的指引下,得知正帶著一大幫人走過來的人,正是燕南飛,便與東野環快速向前。
近前。
東野環介紹:“子魚,聚,這位就是燕昭王之後,燕南飛燕公子。”
孔鮒快速打量了燕南飛一下,見燕南飛雖然皮膚有些黑,但麵容堅毅,目光炯炯有神,且其臉上,脖頸上,都隱隱可見水跡,知道這是燕公子匆匆從外麵趕回來,又洗漱了一番。
急促又不失禮!
想著,孔鮒主動拱手行禮道:“孔氏之後孔鮒,見過公子。”
與此同時,孔鮒身側的孔聚亦行禮道:“孔氏之後孔聚,見過公子。”
此時,燕南飛正打量著孔鮒,他見孔鮒滿臉疲憊,就知道孔鮒之所以這麽快趕過來,肯定是一路急趕。
見此,他心中就有底了。
孔鮒來的如此快,如此急,顯然,孔氏甚至是儒家,都對推翻暴秦迫不及待了。
如此甚好,甚好。
正想著,他見孔鮒行禮,正欲向前攙扶之際,又聽到那個壯丁的話。
孔聚?!
他目光從孔鮒身上轉到他身側的壯丁身上。
這個就是孔聚!他知道這個人,雖然孔聚名氣沒有曹參周勃大,但能力卻一點也不小,是得到了韓信的認可的。
秦末風雲動蕩多年,孔氏一族都參加了推翻暴秦的起義,其中,孔鮒帶著百餘魯地儒生投奔陳勝,沒多久,陳勝戰敗,孔鮒戰死,孔氏一族隨敗軍離散。
而孔聚,他雖然沒有參加陳勝起義,但反秦的時間比孔鮒還早,劉邦落草芒碭山後沒多久,孔聚就投奔了劉邦,又跟著劉邦起義。
後來,因為種種緣故,孔聚投入韓信麾下,成為韓信的左膀右臂,垓下之戰,韓信是主將,而孔聚是韓信的副將,兩副將之一。
也正是因為韓信的緣故,孔聚的記錄極少。
想著,燕南飛看了孔聚一眼。
所以,現在劉邦應該還沒有落草芒碭山,故而孔聚還沒有去投靠劉邦。
心中念頭一轉,燕南飛便有了定計,然後立即回禮:“燕縣燕生見過子魚先生,見過孔聚先生。”
說著,燕南飛真誠的看著孔鮒,喜道:“在下仰慕先生久矣,今日得見,幸甚,幸甚。”
孔鮒見燕南飛自稱燕生,又十分仰慕他的樣子,心中頓生好感。
“老朽亦聞公子之名久矣,今日一見,可謂得償所願,得償所願。”
一旁,孔聚見燕公子不僅向他世父孔鮒見禮,連他這個作陪之人也沒有落下,同樣心生好感。
“聚亦久聞公子大名,今日一見,公子英武比傳聞更勝。”
燕南飛聽著二人的話,立即哈哈一笑,然後拉著孔鮒的手道:“子魚先生,孔先生,咱們裏麵說話。”
須臾,燕南飛將二人引到自己居住的軍帳。
軍帳中。
燕南飛將孔鮒引向右手首位的椅子:“子魚先生,請坐。”
孔鮒看著椅子,露出遲疑之色。
作陪的東野環見狀,想要開口,但又忍下,隻是有些不滿撇了撇嘴。
之前,他第一次見椅子的時候,燕南飛解釋說腿腳不方便,他也就認了。可是,後來燕南飛腿腳好了,都能下地幹活了,依然坐在椅子上,還將椅子推廣眾人,讓眾人都坐椅子,這就讓他心裏十分不舒服。
後來,他私底下多次向燕南飛進言,要求燕南飛遵守禮節,恢複坐席。
但···沒效果。
而且其他人也都人也都認為做椅子上比坐席上舒服,竟沒有一個人同意他的觀點的。
苦勸無果之後,他也隻能作罷。
不過,作為遵守禮儀的儒生,不管其他人坐不坐在席上,反正他自己一直都是坐在席上。
隻是,後來每次大家坐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些別扭。
好在大家現在都忙著開辟田地,修建木屋,坐在一起的時間極少,所以別扭感才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