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誣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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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空閑的時候,有織室的匠人過來丈量尺寸,因為這些小孩的衣服都很破舊,是該給他們製新衣服了。
二百小孩,每人兩套,主要是適合運動的衣服。
大人每人三套,兩套訓練是穿的衣服,一套在宮廷裏麵穿的衣服。
至於典韋許褚,除了訓練服意外,還要做各種場合穿的衣服,他們跟著劉協出去,可是代表著劉協的臉麵。
忙到深夜,東園的事情才忙完。
回到安昌殿,劉協還得設計東園的訓練場。
把東園弄成一個平整的操場,操場四周建一條環形跑道,在操場北邊房子前建起一座高台。操場中間架起橫木,旋梯,索橋等,沙坑、障礙物也是必不可少的。
凡是劉協前世軍官學院中有的,大漢朝又有條件弄起來的,劉協都在東園弄起來,儼然是一個小型的軍官學校。
夜已經深了,劉協還沒休息。
東園的設計圖算是畫出來了,可是那二十個歌姬舞姬還得想辦法安置,要是讓他們這樣閑著,沒人管理,恐怕劉協的安昌殿沒有清淨的時候。
現在暗字二組的人還沒回來,劉協還不能對這些歌姬展開調查,真是頭疼。
“春蘭,明天安排一場歌舞。”劉協打算先看看這些歌姬舞姬的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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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何進見劉協滿載而歸,自己派出去截殺的家將片甲不回,知道是被劉協斬殺,全軍覆沒。
心急之下急忙進宮來見皇後何蓮,何皇後聽了何進的敘述,大怒,把何進大罵一頓。
何進在長秋宮中沒討到好處,對皇後何蓮愈加不滿。嘴上沒說什麽,退出了長秋宮。
何進走後,何蓮悲從中來。自己生一個兒子,怎麽就比那個死人的兒子差這麽遠呢?人家的兒子,做什麽成什麽,自己的兒子呢,隻知道胡鬧。
想想自己,當初在南陽,舍棄了相好的男人,聽從父母的話,跟著張讓來到皇宮。一直以來,忍氣吞聲,花了多少錢,吃了多少苦,這才搬倒宋皇後,走到今天的位置。
可是,一個兒子像這麽一個樣子。兒子不爭氣也就算了,母家的哥哥,也與自己不同心。
何蓮想著這些,不由得掉下了眼淚。
恰好趙忠進來,看到何蓮的樣子,於是說道:“皇後不必憂傷,能殺劉協的,隻有當今皇上,皇後何不求助於皇上。”
何蓮收住心神,沒好氣的白了趙忠一眼說道:“大長秋啊,本宮哪有不知道讓皇上殺劉協最簡單,可是皇上怎麽會聽本宮的,現在的皇上,疼愛那個孽種還來不及呢。”
“可用金珠結識皇上身邊的太監,然後再告知皇上,說你是擔心劉協安危,派何進安排人保護劉協,誰知劉協借機報複,斬殺何進家將五百。”趙忠說道。
雖然是一個餿主意,隻要稍微有點腦筋的人都知道,這是謊言。可是皇後何蓮覺得有理,那就是有理。
何蓮取出金珠,讓趙忠前去運作。
宣室殿,皇帝劉宏正無聊的看著奏章,突然,耳邊傳來壓抑的抽泣聲。
“蹇碩。”劉宏頓時火起,什麽人,居然敢在宣室殿哭泣。
“陛下。”蹇碩小跑幾步,恭敬的站在劉宏麵前,小聲說道。
“什麽人在旁邊?”劉宏滿臉怒氣,大聲嗬斥。
蹇碩側耳靜聽,還真有人在旁邊哭泣。蹇碩七竅冒火,誰這麽大膽,居然敢觸犯宮規,在皇帝身邊哭泣,這是不要命的節奏啊。就算你不要命,不要拉著我啊,我還沒活夠呢。
蹇碩原本就精通武藝,體型健碩,幾步就跨到發出聲音的地方,一把提起哭泣之人。這是一個小太監,前些日子剛從宮外進來,對宮中的規矩不熟。健碩有心放他一馬,隻是,犯到皇帝麵前,健碩也無能為力。
“說,為何在宮中哭泣?”健碩怒道。
“隻因父兄慘死,一時忍不住,所以驚擾了陛下,奴罪該萬死。”
“你不曾出宮,緣何知道父兄慘死?”健碩就奇怪了,這小子的父兄慘死,怎麽就傳到宮中來了。
“是潘隱潘黃門告訴奴的。”
潘隱是健碩心腹之人,健碩還不知道潘隱已經被皇後收買,這時候尚不忍心把潘隱拉出來治罪,可是皇帝那兒要交代啊。
健碩拎著小太監,走進大殿。
“何事?”劉宏看到健碩拎著一個人,有些厭煩的問道。
“陛下,這是剛進宮的小黃門,父兄慘死,一時沒忍住,驚擾了陛下。”
“哦,父兄慘死?緣何如此?”
“回稟陛下,奴父兄是大將軍何進的家兵,數日前,被派去保護二皇子協,沒想到,與二皇子產生誤會,二皇子一怒之下,將大將軍派過去的五百家兵全部斬殺,奴父兄也在其中。”小黃門說道傷心處,哭得更加厲害了。
“什麽?協兒?一個誤會,就殺了五百人?來人,去把二皇子抓來。”劉宏大怒,作為皇子,怎麽能夠下手這麽狠,一下子殺了這麽多人,就算平時候大將軍有什麽不對,也不能一下子殺這麽多人啊。
“陛下,息怒,息怒。”蹇碩得了劉協的好處,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協受委屈:“陛下,此事蹊蹺啊。”
“有何蹊蹺,人證物證俱在,還冤枉他不成?”劉宏怒道。
“陛下不是派了羽林軍去保護二皇子嗎?現在羽林軍已經回來了,陛下何不問問隨行的羽林軍?”蹇碩深知劉宏的脾氣,沒有辯解,隻是讓劉宏去問羽林軍。
不一會兒,慶豐慶嚴就被叫道宣室殿。二人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隻是按照劉協的吩咐,把越兮參戰的事情隱瞞下來,而增加了許家莊和董重的家兵家將。
“用小太監做誘餌,誘敵上鉤,然後三方夾擊,層層包圍?好,好,這一仗打得好。對了,那個什麽典韋許褚,真有這麽強?”劉宏幾時聽過這種驚險的故事,這猛然聽到,居然興奮的不要不要的。特別是對典韋許褚的武藝,那是崇拜不已。
其實,年輕人都有一個夢?一個征服天下的夢,隻不過,皇帝劉宏的夢被竇妙壓製的死死的,從來沒有萌芽過。現在,這個夢突然被人挑起,於是迅速的膨脹起來,幾乎占據了劉宏的整個靈魂。
“賞,重賞。蹇碩,通知禦馬監,挑選兩匹寶馬,給協兒送去。不,還是朕親自去。還有協兒,對,協兒沒有戰馬,一個將軍,不能沒有馬,走,朕親自去,給協兒挑選戰馬。蹇碩,你說朕要不要騎馬?”劉宏高興的在大殿裏麵轉悠,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陛下,陛下乃萬金之軀,豈能騎馬?”蹇碩知道劉宏思維跳脫,沒想到,居然跳脫到這種程度。明明在說何進與劉協的事情,突然跳到騎馬上去了。
“哦,那就算了。”劉宏失望的回到座位坐下。
“真不能騎?”劉宏剛坐下,又抬頭不甘的問道。
“不能。”蹇碩回答。
“那些溫順的馬也不能騎?”劉宏不死心。
“那,一次還是可以的吧!?”蹇碩深知劉宏的脾氣,再說下去,恐怕就會適得其反,於是鬆了一條縫。
“真的?命令禦馬監,給朕挑選一匹好馬?溫順的,溫順的馬?朕,明日,不,現在,現在就去騎馬。回來之後,順道去看協兒。”
“······”蹇碩一陣無語,隻好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