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王新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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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洛陽下雨了。”
下雨關我什麽事,不對啊,一般的下雨,春蘭怎麽會告訴自己,肯定是下很大的雨。
劉協二話沒說,就施展遁術來到秦嶺山口。這裏過去是空蕩蕩的一個山口,現在是一座大壩。
大壩裏麵,從山中奔騰而下的洪水,重重的衝擊著大壩,好像要把這阻攔自己的堤壩推開。好在大壩已經完工,正麵全是石頭堆砌,不管洪水怎麽衝擊,大壩巋然不動。
洪水越來越大,越來越高,終於漫過了泄洪口。
洶湧的洪水終於找到了傾瀉的地方,向著泄洪口奔騰而去。
水越來越大,泄洪口下麵幹涸的小溪也開始漲水,這是第二個水庫,是把小溪攔截而成。與第一個水庫相比,這個截河而成的水庫,儲水量就小得多。當然,河堤也就矮得多。
劉協來到河堤前,看到洶湧而來的河水,被堤壩擋住,不停的打著旋。
石頭砌的堤壩,一點動搖都沒有。
“果然是出自魯班後人,工程質量就是不錯。”劉協讚了一句,施展遁術來到小王莊。
洛陽的雨還在下,不過空地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幾個士兵帶著鬥笠蓑衣,不停的跑動,報告這個個水壩的動靜。
“報······熊耳山山口堤壩安全。”
“報······伏牛山山口堤壩安全。”
“報······嵩山山口堤壩安全。”
“報······洪水已過澗河,沿途堤壩安全。”
“報······洪水已過洛陽,所有堤壩安全。”
轟······工部屋子裏一陣歡呼,所有的人的心都放下來了。
劉協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好久,才有人看到劉協,趕忙過來施禮。
“都平身吧,你們辛苦了。”劉協讓大家平身:“水部所有官員,賞糧食一萬斤。這是糧卷,你們隨時可以去錢糧省兌換糧食。”
劉協取出糧卷,劉陶接過去。眾人羨慕的看著劉陶,雖然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努力,但是還是小事不斷,以至於黃琬、韓馥和滿寵一直都在忙。隻有水部,安全的通過了考驗。
“鳳稚,小王莊還有多少肉,全部拿出來,今晚給大家加餐。”
“遵命。”眾人一起大喊,再次激動起來。
“唉,要是隻在洛陽就好了。”劉協站在小王莊行宮的石頭房子的石頭窗戶前,看著大雨中的洛陽。雖然現在的洛陽隻是一片白地,可是劉協可以保證,不久之後,這裏將是全國最美麗的地方。
現在水庫建好了,接下來隻要把道路和田地整理好,洛陽就可以對城內進行修建了。
回到長安,劉協的情緒不是太高,麵對那些內鬥內行外鬥外行的朝廷官員,劉協真的提不起多大興趣。
大漢朝如此強盛,就因為朝中官員貪生怕死,隻知道往自己兜裏撈,所以才是這個樣子。要是有一半的官員是站在國家的角度考慮問題,大漢朝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啊啾,劉協昂天打了一個噴嚏。
“陛下。”春蘭驚慌的趕忙找來吉平,結果是劉協再次生病了。
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陛下,王新下獄了。”
“什麽?”劉協忘了自己還在裝病,猛地坐起來。
“陛下。”春蘭輕輕的扶劉協躺下,然後說道:“前幾日,王新與一幫下屬在富貴酒樓喝酒,遇到車師王侍子欺負一個女子,王新心情不好,與車師王侍子發生了衝突,將車師王侍子打了。哪知這個車師王侍子最近加入了董卓的勢力,成為了董卓的侍衛。”
毆打董卓的侍衛,又不是打了董卓。雖然現在董卓勢大,但是一個二千石高官打一個小小的侍衛,也不是什麽大事。
況且,車師王侍子,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小國的王子,打了就打了。
劉協想到這些,心中頓時安穩下來了。
春蘭見劉協不在乎急道:“陛下,毆打車師王侍子倒是沒什麽,可是到了廷尉,卻查出王新是王莽後人,曾經刺殺過陛下。”
“什麽?廷尉怎麽查到的?”
王新是王莽之後這件事知道的很少,刺殺劉協這件事知道的更少,怎麽在這個時候被人翻出來。
“暗字組這邊查了,說是王新一次喝酒之後無意中吐露的,告密的是一個叫陳修竹的人。”
“陳修竹?是個什麽情況?”劉協皺著眉頭。
“陳修竹是一個徒隸,數年前因盜竊入獄,因身體靈巧,善於跟蹤,所以被選入司隸府。前段時間跟著王新,也是立了不少的功勞。”
“有家人嗎?”
“沒有,陳修竹出身在洛陽坊市,家裏很窮,父母老實,當年陳修竹盜竊獲罪,父母氣極死亡,在鄰裏間的名聲很差。”
氣死父母,名聲極差,倒是很符合出賣同僚的人設。隻是以王新的智慧,可能給這樣的人說自己的秘密嗎?還有,王新重用此人,難道沒有考查過此人的品行?
“廷尉那邊怎麽說,華歆沒說什麽嗎?”
“華歆雖然是廷尉,但廷尉現在主事的是一個叫董航的人。此人沒什麽特點,武藝不高,才學也不突出,膽子也不大,不怎麽好色,也不怎麽貪錢。我們嚐試過,沒有成功。”
“哦,廷尉現在是誰在守衛?”
“這條路也不行,自從王新入獄後,胡軫調了親信幫忙守衛廷尉大牢。”
胡軫派自己的親信守衛廷尉大牢?這怎麽看起來很是奇怪呢?一個簡單的打架事件,驚動了廷尉不說,還把一個二千石高官下獄,偏偏還查出了謀逆的事情。
整個這件事,都充滿這陰謀。如果單單是弄掉王新,砍斷劉協的爪牙,不至於弄得這麽複雜。
這裏麵肯定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劉協躺在床上,認真的想著。
這時候,一個宮女進來,遞給春蘭一張字條。
春蘭一看,頓時激動起來:“陛下,剛才查到,那個董航與賞花台的花魁妙玉有關,這些日子,每天亥時,董航都會到妙玉的住處,早上四更的時候離開。”
賞花台?王允的產業?妙玉董航?劉協突然有些明悟了:“這個妙玉有什麽缺點?”
“錢,這個妙玉很喜歡錢。”春蘭說道。
夜幕降臨,賞花台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妙玉慵懶的坐在床上,剛送走一個富商,妙玉感覺很是疲憊。
“小姐,看,這個富商打賞真不少。”侍女捧著一個盒子走來,裏麵全是金珠。
“收起來,要不是為了這些金珠,就他那死豬樣子,哪可能近得了本小姐的身。”妙玉一臉嫌棄的說道。
“是,是,小姐辛苦了。剛才老爺那邊傳話過來了,讓小姐留著點精神,今晚務必把那個董航拿下。”
“知道了。”妙玉心中得意,隻是臉上什麽都沒表現出來。
男人,都是那個臭德行,得到後就不珍惜。這個董航,家中明明有賢妻,卻又來招惹自己。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不過,董航倒也大方,這些日子可是送來不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