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山村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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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蟬聞言,愈加悲痛。
    呂布站起身,看到貂蟬嬌弱的身子,心中頓時覺得不舍:“司徒意欲如何?”
    王允見呂布詢問,心中一喜,不過臉上卻是一副悲痛的樣子:“唉,允這就命人送女兒會太原老家,尋一個商賈之家嫁了,從此之後,不會再給將軍添麻煩。”
    貂蟬一聽,哭得更加悲痛。
    呂布見了,心中愈發不忍。因為自己,這麽好的一個女孩,就要低嫁商賈。要知道,這時候的商賈社會地位是非常低的,像王允這種人家,把女兒嫁給商賈,那是非常丟臉的事情。
    “要不,我娶她。”呂布終於還是沒忍住,被王允逼出了這句話。
    王允等的就是這句話,隻不過,王允並沒有想過就這樣放過呂布。一臉猶豫的說道:“將軍有妻,如何取得我女兒。”
    大漢朝雖然不是一夫一妻製,但是正妻卻隻有一個。王允貴為司徒,呂布出身小家族,王允的女兒嫁給呂布,卻不能為正妻,這是讓王允在世家中丟麵子。
    呂布深知這一點,但是家中妻子無過,也不能休妻啊。
    想了半天,呂布隻好低聲說道:“願為平妻。”
    平妻,是妻中的一種,與正妻平起平坐,所以稱為平妻。當然,在實際生活中,平妻和正妻之間,還是有差別的。如果平妻受夫君痛愛,基本上能夠保住自己的地位,一旦風華不再,那日子就不是人過的了。
    王允豈能不知,但是為了達到目的,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怒聲說道:“平妻?”
    呂布自知理虧,不說別的,王允是太原王家子弟,呂布呢,一個小家族的子弟。王允是當朝司徒,呂布隻是董卓的一個家將。現在呂布說讓王允的女兒做平妻,這不是打王允的臉嗎。
    可是呂布能有什麽辦法,如果回去休妻,自己的名聲被毀不說,王允的名聲也不會好的。
    就在呂布進退兩難的時候,王允長歎一聲:“平妻,也罷,也罷。”
    呂布一聽王允軟口,心中大喜,趕忙彎腰扶起貂蟬。貂蟬心中也是一喜,站起身來,見呂布看著自己。趕忙嬌羞的白了呂布一眼,轉身離去。
    殊不知,就這麽不經意的一眼,讓呂布三魂出竅七魄離體,渾不知自己麵前還有一個王允。
    直到聽到王允在耳邊說道:“將軍請坐。”
    呂布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給王允行了一禮,這才坐回位置,陪著王允喝酒。
    隻不過,這時候的呂布,心思完全飛到後院去了,眼睛不停的瞟這門口。
    這一夜,呂布喝得大醉。
    荊州長沙,一個十四五歲的道士,手持弊病短劍,悠然的走在大路上。
    荊州的春天比長安來得早一些,二月天氣,長安還穿著裘皮,而荊州已經可以穿單衣了。
    為了麻痹王允,劉協送走了越兮和劉一,又讓手下的親信,通過董琅王蓋向王允示好。王允幾經試探,終於相信劉協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趁著王允把精力轉向董卓,劉協來到荊州長沙,調查一下那個死了一個多月有複活的人。
    天色已經不早了,劉協向著道旁的一家客棧走去。
    “道長打尖還是住店。”客棧夥計熱情的招呼。
    這時候,劉表剛剛絞殺孫堅,對荊州的控製還不是很到位,所以到處都是宗賊。這樣的環境下,誰還敢黑夜趕路。特別是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更是要住店。
    “一間上房。”劉協逃出一串銅錢,扔給接待的夥計。
    夥計看了一眼,見全是洛陽出產的五銖錢,心中大喜,對著掌櫃喊道:“貴客一位,上房一間。”
    這是一種暗號,表示來人是付得起錢的。現在朝廷遷都長安,董卓私鑄小錢,造成市麵上錢幣十分混亂。特別是董卓鑄造的那些小錢,用力一捏就會碎成渣子,所以商賈寧願以物換物也不收小錢。
    而劉協拿出的五銖錢,這些錢都是早年間鑄造的錢幣,是貨真價實的銅錢,購買力可比董卓發行的小錢大得多,商賈們也是很樂意使用的。
    掌櫃看了劉協一眼,收了銅錢,轉身從身後的牆上取出一塊牌子,放在櫃台上。夥計拿起牌子,帶著劉協上樓。
    地字三號,劉協瞟了一下門牌號,跟著夥計走進了房間。
    房間還算幹淨,生活用品也是齊全的,劉協看了一眼,也還算滿意。
    “道長,可滿意?”夥計見劉協臉色不錯,微笑這問道。
    “好,就這間。”劉協說著,把包袱放在床上。
    “那好,晚些時候,有人送來熱水。要吃飯,到大堂裏麵,我們這裏的廚子還不錯。”夥計將劉協肯定,把手中的牌子交給劉協,熱情的介紹起來。
    “好的。”劉協應了一聲,坐在床榻上。
    “道長好好休息。”夥計見劉協不想說話,道聲休息,就退了出去。
    聽著夥計走遠,劉協這才把包袱收進乾坤袋,走到窗前。
    窗外是一條小河,蜿蜒向前,連接到一座湖麵,遠處是青山,在湖光的掩映下,如詩如畫。
    不錯,這南方的景色與長安就是不同。
    看了一會兒山色,天光開始變暗,劉協感覺有些餓,關上房門,來到樓下大堂。
    大堂裏麵已經坐了不少的人,三三兩兩,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劉協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酒,坐著開始喝起來。
    就在劉協從周圍的人中分析消息時,店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一個人摔在地上。
    劉協定睛一看,真是之前接待自己的那個夥計。
    隻見這個夥計從地上爬起,麵色驚恐的看著來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劉協轉眼看向門口,這些人一副江湖中人打扮,隻不過手中的武器出賣了他們。
    江湖中人,每個人使用的兵器不盡相同,刀槍劍戟,五花八門。但是軍中的武器就相對單一,短兵器幾乎都是統一格式的環首刀。
    掌櫃倒是一臉淡定,從櫃台裏麵走出來,滿臉堆笑,對著這一幫人施禮。
    隻不過,對方似乎並不想通掌櫃的講理,嘩啦一聲拉出環首刀,架在掌櫃的脖子上。
    整個大堂裏麵頓時安靜下來,有驚恐不安的,有全神戒備的,有東張西望打算趁機逃走的。
    唯有劉協輕輕的端起酒杯,滋的一聲喝了一口。不是劉協膽大,而是劉協看出,縱然是刀架在脖子上,那掌櫃的臉色也沒有一點慌張。仔細想來,能夠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做生意,怎麽會沒有點本事呢。
    也就這麽一會兒,進來的這批人就控製了各個要道,客棧裏麵的人想要逃走,幾乎是沒有可能。
    見控製的局勢,這群人中走出一個領頭的,對著掌櫃的說道:“知道我們要找什麽吧,現在請他出來,大家好商量。”
    掌櫃的並沒有什麽懼色,微笑這說道:“還真不知道客官找什麽?”
    那領頭的臉色不變的笑道:“這多沒意思,裝死逃離,再來一個死而複生,蒙一下那些蠢貨就可以了,何必當真呢。”
    掌櫃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笑道:“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裝,繼續裝,來人,嗯。”領頭的隨便指了一下,兩個漢子就走過去,抓起附近桌子上的一個男子,拖到掌櫃麵前。
    那領頭的看向掌櫃說道:“說,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