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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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種師道見西軍已經開始挑選女子了,隨後吩咐今晚要加強戒備,不要讓將士們沉迷在美夢中受到意外的攻擊。還要讓各位將軍寫好攻打杭州來到戰事總結,第二天準備開經驗總結會。這道命令下達後讓將軍們都很尷尬,本來想今晚能夠好好享用一下美人,沒想到經略相公下了這麽一道命令。隻有折賽花對種師道的這到命令暗挑大指,她其實早就想提醒種師道,不要讓西軍將軍們過渡沉迷美色,但是有些話自己卻很難說出口。
    種師道從戰俘營出來四處巡視了一圈,發現西軍的營中彌漫著中喜氣,杭州的街麵上依然冷清,西軍商隊主導的一些米糧店已經開業了,市民生活也逐漸的恢複到了正常。
    傍晚種師道特意檢查了一下城防,折賽花安排的非常妥當。種師道滿意的回到了知府衙門。種山見種師道回府,就迎了上來,道:“老爺,那個吳麟將軍一個時辰前送來了一個姑娘,說是您選的。”
    種師道點了頭,道:“正是,安排好了嗎?”
    種山道:“已經沐浴完畢,送到老爺的臥房了。”
    種師道居然有點緊張,21世紀的道德標準在約束著自己。不過種師道明白,自己挑選了這個女子,實際上是給了這個女子一條不錯的活路,這個女子應該感謝自己才對。
    種師道懷著特殊的心情走進了臥房,推開門看到那個女子正在往嘴裏塞點心吃。見到種師道進來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裏點心卡在了嗓子眼說不出話來,滿臉驚慌的看著種師道。
    種師道打量一下這個女子,道:“你不必驚慌,我有吃不了你。去,自己倒一杯水喝。”
    那女子到了一杯水灌了下去,半響才說出話來,她二次跪倒,道“小女子參見大人。”
    種師道說道:“屋裏就你我二人,不必多禮了。我看你狼吞虎咽的可是餓壞了。”
    那子女道:“戰俘營裏隻有稀粥。”
    種師道說道:“那也不要那麽猛吃,小心撐壞了肚皮。你就是方瓊的丫鬟,你叫什麽名字。”
    那女子沒想到種師道能夠認出她來,驚得“啊”的一聲,臉上滿是驚慌,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小女子名叫臘梅,今年18歲,還請大人憐惜。”
    種師道一把把這個臘梅拉到懷裏,道:“我就好好的憐惜你把。”
    一夜纏綿自是無話,種師道早晨起來覺得神清氣爽,看道床單上的落紅點點,多少有些得意。此時臘梅也已經醒了,她也看到了落紅,臉色羞紅,起身拽床單,沒想到自己身上的被子掉了下來,身體竟然一絲不掛的展現在種師道的麵前。她“啊”的一聲,把身體埋在了被子裏,說道:“給大人請安。”
    種師道看到她的樣子哈哈大笑,說道:“你我已是夫妻,以後叫我老爺即可。快換上衣服,跟我道前堂吃飯。”
    臘梅嬌羞地在種師道麵前穿上衣服,一邊穿衣服一邊想起昨天晚上生龍活虎的種師道就覺得這個老人家身體可是夠棒的。
    種山已經在前堂準備好了早餐,看到種師道滿麵紅光的帶著臘梅走了過來,急忙施禮道:“給老爺和夫人請安。”
    臘梅聽到種山叫她夫人,嚇得躲在了種師道的身後。種師道笑著說:“這是我的管家,跟了我幾十年了,你在府上有什麽需要就跟他要。”
    種山看著種師道確是有點異樣,上下打量了半響,低聲說道:“老爺您的頭發多了幾根黑發……”
    吃罷早飯,種師道點將擊鼓,諸將都按時趕到了杭州府衙的大堂。種師道看著滿堂的將軍,滿意的說道:“不錯,沒有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其實昨天天晚上很多將軍都在準備今天的經驗總結會,真正享用美人的倒是不多。這次經驗總結會開得也算是成功,隻不過大家對下一步的軍事計劃有些迷茫。征戰江南已經3個多月了,這次又發了大財,很多將領都想回西比了。
    種師道說:“這次江南征戰我們拿到了一場富貴,可是也有不少將士戰死在沙場。我想我們的在享受榮華的時候,不能忘記他們。我想明天祭拜一下死去的將士,然後再杭州建立一個忠烈祠,刻碑立傳紀念我們袍澤。”
    聽了種師道的話,包括折賽花在內的將領都有些羞愧,他們都在想著自己的榮華,卻忘了死去的袍澤。所有將領都低下了頭。
    種師道繼續說:“至於未來的軍事部署,還是要聽媼相的派遣。不過賊軍主力已經被消滅,應該不會有大戰了。攻城之時收編的戰俘有1萬多人,各營都挑選補齊人手。樞密院沒有命令不可私自擴軍。但是我成立的掘子軍營和健銳營需要的5500名額不少,我單獨跟在跟媼相申請。多餘的士兵可派到商隊做護衛。我們商隊要以杭州為中心,從杭州到福州、泉州、廣州都要建立商棧。要跟海商聯係,還要建立船隊,我們西軍也要做海商生意。未來農場生產的東西,可以經過這些商路販賣。所有這些地方都需要人,所以樞密院不許我們擴建,我們也有辦法安排多餘的西軍。”
    種師道的話信息量太大,眾人接受起來有點慢。種師道接著說道:“明天是咱們攻占杭州的第10天了,祭祀的時候讓書癡朱道榮寫一篇祭文,我請媼相親自主持。祭祀完成後,我們就撤出杭州,隻留商隊再城裏,至於西軍是否回家聽從媼相安排。”
    這在種師道主持會議的時候,一個小校跑了進來,手裏舉著一個手劄道:“樞密院指揮使大人手令到。”
    種師道接過手令,看了一眼,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手令是讓他迅速出城到城東大寨議事。種師道覺得杭州周圍一片太平,應該沒什麽大事,莫不是有什麽陰謀?他用眼睛餘光掃了一下劉延慶,此時劉延慶麵色如常。
    種師道無奈道:“種世彪、種世豹、林衝帶著50騎兵跟我去媼相處議事。其餘諸將各按其是,我不在時城中大小事務由軍師和軍機處負責。散帳。”
    胡三、種世豹、林衝是西軍中最驍勇的馬上將軍,種師道帶著他們也是防止萬一,帶的50給騎兵都是馬弓手,在加上他們四個人的親兵一共也有快100騎兵了,如果真的有事情也可衝殺一番了。
    不過種師道覺得童貫不會因為劉延慶的一封信就對自己動手,更不可能再此處動手,畢竟西軍這裏由5萬士氣高昂的西軍,如果真的童貫要動手他的勝捷軍瞬間就等讓西軍殺得幹幹淨淨。為了防止萬一他還是吩咐折賽花道:“如果我太陽落山還不回來,就派懷德軍接應。”
    種師道一行人打馬揚鞭一路來到了城東童貫大寨,距離大寨不遠,種師道用目觀瞧,發現大寨內並無肅殺之氣,這讓種師道放心不少。種師道一行人來到寨門,童川已經在這裏來回的踱步等候了,樣子十分的著急。童川意見種師道,急忙迎了出來,道:“老將軍快快隨我來,家父急死了。”
    種師道不知何故,但是他沒有放鬆警惕,手握佩刀跟隨童川走到了中軍大帳邊。到了大帳門口,童川突然發現種師道帶來的將近100衛士也跟了過來,童川不由一愣,道:“你們跟過來幹嘛?”
    還是胡三腦子快,他環顧了大帳周圍確實沒有伏兵,整個大寨也都沒有異常。他跟種師道交換了一下眼神,確認了這裏已經安全。於是笑道:“童公子說笑了,你一直帶著我們進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去哪裏呀?”
    童川一排腦袋,道:“忙亂了。”說完他對自己身邊的親兵說,道:“快帶著些兄弟們去休息。”
    種師道挑簾籠進得中軍大帳,大帳裏隻有童貫一人坐在那裏發愁。童貫見到種師道進來,道:“這次有些麻煩,你看看這個。”說完,遞過來一封信。
    種師道一看是樞密院的信封,道:“這個我看合適嗎?”
    童貫道:“你這老兒,那裏這麽多麻煩,然你看就看。”
    種師道接過信來,樞密院的信中說明,東京汴梁已經謠言四起,說是此次抓到的隻是假方臘,童貫是在虛報戰功!蔡京已經開始準備彈劾童貫了。
    童貫又道:“這幾天方臘又在睦州糾集一些烏合之眾,再次打出了永樂政權的旗號。太湖那邊也有水匪活動劫掠殺人也是打著方臘的旗號,這些消息快馬送到了我這裏,同時也送到帶去東京。如今隻要押送‘方臘’囚車一到汴梁,那個‘偽方臘’一番口供,蔡京老賊就有借口彈劾我了。”
    種師道想了想道:“媼相勿憂,我有一計可解媼相煩惱。”
    童貫道:“快快講來!”
    種師道回道:“派快馬追上押送‘方肥’的囚車……”
    童貫道:“你是說半道殺了他?”
    種師道說道:“萬萬不可,如果殺了此人反而給蔡京等口實。我在杭州抓住了方肥的家人,隻要用家人的性命威脅方肥,讓他承認自己就是方臘,反正無論他承認與否都是個死。他要是承認了到了東京給他個痛快死法,然後還能饒他的家人活命,我想他會答應的。”
    童貫大喜道:“如此甚好,隻是方臘再睦州集結這個怎樣隱瞞呢?”
    種師道奇道:“方臘在睦州嗎?我怎麽不知道,我知道有個叫方十三的在睦州打著方臘的名義鬧事。如今方十三在睦州都是殘兵敗將,且兵甲不全,剿滅他們並非難事。”
    童貫道:“如此甚好,北邊太湖的水匪呢?”
    種師道回道:“那些水匪無非是打著方臘的旗號而已。派人去招安一下也就是了,如果招安不成在出兵剿滅也不遲。”
    童貫聽了種師道的計策,大喜道:“還是你這老兒詭計多端。不過太湖水匪如今鬧得也是很凶的。有你們西軍彈壓還好一些,如果西軍要是撤走隻怕還要出事,這樣你去招安然後就將他們編入西軍,這些水匪到了西北幹旱之地也就老實了。至於睦州嗎?我親自去,我的勝捷軍和楊可世的河東軍也該掙些功勞了。”
    種師道心中大喜,真是想啥就來啥,本想跟童貫商量擴軍之事呢,沒想到童貫就同意招安太湖水匪了。童貫不知道太湖水匪正是按照種師道的意思在籌集糧食。
    種師道假裝驚訝說道:“這個西軍擴軍之事恐怕還得朝廷批準啊。”
    童貫笑道:“我先把樞密院的公文給你,你去招安就是了,其他的我來處理。”
    種師道抱拳道:“媼相聖明。”
    童貫突然想起了什麽,對種師道說:“這次睦州剿匪為防止萬一,還是要調動一部分西軍隨軍出戰的。”
    種師道回道:“這個自然,不知媼相要調哪一部。”
    童貫道:“就掉劉延慶的環慶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