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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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種師道帶領西軍向京兆府進發,雖然有京兆府林衝的“神跡”但是誰都知道那隻是一場雙方的試探而已,真正較量到來之前,西軍諸將都有些緊張。
    種師道領著西軍快到京兆府的時候,突然楊誌慌慌張張的來到來到了軍中。通過錦衣衛不斷傳遞過來的消息,西軍諸將都知道楊誌最近表現的不錯,因此也就沒有人阻擋,楊誌騎著快馬直接到了種師道的馬前。
    種師道見楊誌如此慌張,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如此慌張。”
    楊誌在馬上,抱拳道:“大人不好了,京兆府的廂軍跟咱們人打起來了!快去看看吧。”
    種師道聽完大怒道:“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原來西夏軍撤走後,西軍就暫時駐紮在苦力營,林衝等人安心養病,大小事物有時遷、折尊道等人商量著辦也沒啥問題。可是知府張子凡突然表示希望苦力營到京兆府外紮營,其實這也是合情合理的。畢竟京兆府一共才30多萬人,這一下子湧入10多萬苦力還有1萬多女眷,戰時還湊合,西夏軍一走各方麵也都不方便了。於是時遷等人也沒多想,就帶領西軍京兆府南門外紮營。
    誰知道西軍剛剛到了京兆府外,張子凡突然下令關閉四門,另外廂軍把商會團團圍住,要求商會退還府庫的30萬貫錢。栓子一聽都傻了,沒想到這個張子凡不要臉道如此程度,無奈栓子跟他說明30萬貫錢在苦力營,讓張子凡去找時遷要。張子凡自然不敢惹怒西軍,但是任何時代官員都是敢欺負老百姓的,所以非要西軍的商會出錢,否則就防火燒了商會。
    栓子無法隻好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暗中派楊誌出城報信。楊誌找到了李德標讓他幫忙,這個李德標也對張子凡的作為不滿,所以偷偷就把楊誌放了出來。楊誌到了苦力營把城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時遷,時遷大怒,一邊集結人馬準備攻城,一邊讓楊誌向種師道報信。
    種師道聽了楊誌的稟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種師道心暗想:老天要是讓誰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現在的大宋官員都是這麽瘋狂道無恥了嗎?也許這大宋的江山真的需要一場變革了。
    種師道問道:“時遷開始攻城了嗎?”
    楊誌道:“這個倒是不知道,不過苦力營沒有攻城的長梯,攻擊城來隻怕比較麻煩。”
    種師道對著王棋牌道:“此處距離京兆府還不到30裏,你去傳令讓將士們加快速度直奔京兆府。”
    張子凡並不知道種師道的西軍已經離京兆府這麽近了,要不然他也不能如此的神操作。其實他就想把那30萬貫錢弄回來,別讓番庫出現虧損。如今他派兵圍了商會,逼著商會掏錢。栓子看得明白,他覺得這個張子凡就是一個大傻x,在陣前賄賂敵軍本來已經是大罪,如今有敲詐百姓,而且這個百姓還是有西軍做後台的商會,這不知道他是怎麽想到。
    西軍商會門外,栓子看見李德標在向著他微微點頭,就明白了楊誌已經出城了。於是對著張子凡笑道:“劉大人,您不就是想要錢嗎,沒關係您盡管去搬就好。”
    張子凡冷笑道:“算你識相。”
    栓子回頭對著商會的夥計道:“去把商會的庫房打開,裏麵的錢財任由官軍老爺們搬運。”
    張子凡趾高氣揚的吩咐道:“來人給我搬。”
    西軍商隊的夥計不少也是西軍退役的將士,看到張子凡這個樣子就像衝過去揍他。栓子攔住了這些衝動的夥計,他像看小醜一樣笑眯眯的看著張子凡的表演。這時候一個衙役跑了過來,跟李德標說了什麽。李德標走到張子凡的耳邊,好像小聲的說,但是這個聲音絕對能讓栓子聽見,隻見李德標道:“城外的西軍在南門外集結,準備攻城呢?”
    “攻城,哼!”,張子凡有些不耐煩,“這些丘八敢造反嗎?他們連梯子都沒有,護城河都過不來。告訴城頭士兵讓他們都給我看好了,如果過了護城河就放箭。”說完這番話有笑嘻嘻對著栓子說道:“這消息是你放出去吧,沒事,盡管放出去,能奈我何?
    栓子嘲笑道:“還是大人聖明!”
    府庫裏的存錢一箱子一箱子的搬出來了,一箱箱清點完成後發現有8萬多貫錢。張子凡有些憤怒,道:“還差20多萬貫,你們快些交出來。”
    其實西軍從杭州劫掠的欠款2000多萬貫,很多已經運到了京兆府。但是這些錢都準備開西軍銀行的錢,西軍銀行的房子已經買下來了,錢也都運過去了。但是西軍銀行是由種世信管理,跟商隊是兩個係統。栓子隻是知道西軍銀行的位置,但是錢在哪裏它卻真的不知道。
    因此他笑著跟張子凡道:“大人明鑒,這裏西軍商會的衙行,並不是錢莊,這裏的錢都是相與們方便做生意臨時結賬用的,就是這麽多錢。”
    張子凡聽了栓子的解釋後咆哮了起來,道:“胡說八道,你必須給我湊足30萬貫,否則我抄你的家。”
    聽到張子凡的威脅,栓子也是惱怒了,他冷笑道:“小人走南闖北幾十年,都說砍頭的知縣,抄家知府,今天我是見識了。如果您要抄小人的家,還請您給我定一個罪名,我帶您去抄家。”
    張子凡一時語塞,想了半天他才說道:“你,你們勾結西夏蠻子,盜取府庫錢財。”
    栓子哈哈大笑道:“現在不是你到商會求著我們守城的時候了?你可別欺人太甚了。”
    張子凡道:“我就欺負你怎麽了,我告訴你,我是文官,就是種師道來了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張子凡和栓子正在吵得熱鬧的時候,突然又有一個士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道:“大人,種師道大人帶領大隊人馬以到南門。”
    張子凡一聽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德標趕緊把他扶了起來。張子凡對著李德標道:“你派幾個人看住商會,其餘的人跟我上城。”
    種師道帶領大軍來到了城下,時遷跟種師道匯報了一下具體的情況。種師道隨即就把進攻的隊形列好了。西軍剛剛從江南作戰回來,自身帶的那股子殺氣讓城牆上的廂軍心驚肉跳。
    張子凡手忙腳亂的爬上了城牆,見到城外數萬大軍隊列整齊。那西夏的3000騎兵嚇得他幾乎要獻城投降,看到這個景象,嚇得他幾乎癱軟,他真的沒想到西軍能夠從江南返回來,更沒有想到能夠真麽快到達京兆府。半響他才彈出身子來,大聲喊道:“小種經略相公,為何無故來到京兆府,可有朝廷的公文。”
    種師道看見張子凡就如同看見了一個白癡一樣,沒想到這個人此時能夠問出這個問題來,他根本懶得回答,給了王旗牌一個眼色。
    這個王旗牌催馬向前走了幾步,道:“張子凡聽著,我家大人榮升任為陝西宣慰使,提調陝西各路文武官員,趕快開城門迎接上官。”
    張子凡一聽嚇得差點爬行,這陝西宣慰使正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此時他意識到闖了大禍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硬撐下去了。於是他扯著脖子對著城下的種師道喊道:“小種經略相公,我並沒有接到朝廷的公文。還望相公帶兵速回延安府,這私離戍地可是大罪。”
    種師道聽了張子凡的話覺得哭笑不得,他也懶得理這個白癡官員了。於是對魯達說道:“你的健銳營該出動了。”
    魯達大喜,自從健銳營城裏後還沒有打過打仗呢。魯達得令後,率領健銳營蜂擁而上,這5000士兵如下山的老虎,他們熟練的在護城河上架起了浮橋,然後頂著盾牌到了城下,由於時間匆忙沒有準備雲梯,但是攻城用的長梯還是順利的鉤在了城牆上,然後就是舉著盾牌提著大刀士兵開始爬城牆,這一係列的動作太快了,城下的西軍都開始叫好了。守城的廂軍也都看傻了,等到西軍都爬上城頭了,這些廂軍居然使一箭未發。
    種師道看見京兆府的大門被打開了,吊橋也放下了,於是帶著人馬緩緩的進入了京兆府。種師道來到了宣慰使府,坐在在了大堂上,吩咐道:“把那個張子凡押上了。”
    張子凡麵如死灰,被壓到了大堂上。當他看到高高在上端坐的種師道的時候,立刻沒有了哪怕一點尊嚴,立刻跪倒在地,殺豬般的嘶叫道:“大人饒命,小的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呀!”
    種師道看著張子凡喝道:“你還要不要點臉,給我閉嘴。”
    張子凡道:“我不要臉,我要命,我閉嘴。”說完果然不說話了。
    種師道職位是經略相公的時候管理的是武官,那時候伸手五隻令,蜷手要人命。在朝廷眼裏武官殺也就殺了。可是麵前這個是文官,大宋一朝都是厚待文官的,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就是那個時代講究的。所以種師道此刻真的不能殺他,隻能上報朝廷,由朝廷處罰。
    想到這些限製種師道歎了一口氣,道:“聽說你要了商會30萬貫錢。”
    張子凡道:“誤會完全是誤會,我全數退還。”
    種師道說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就退給楊栓子30萬貫吧。”
    張子凡一聽就傻了,他急忙說道:“大人明察,我隻是從商會裏拿了8萬貫。”
    “胡說”,種師道怒斥道:“剛剛還說要退還30萬貫,你在戲耍本官不成。想必這些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都藏在了府中。種山帶人把他的家超了,看看那22多萬貫贓款是不是藏在家裏了。另外他私自支取府庫30萬貫賄賂西夏兵,這30萬貫的錢財也都由他出,如果家裏湊不足這30萬貫,把他家裏能買的就都賣了。販賣所得都還給栓子和府庫。這個貪官嗎,還是打入大牢聽後朝廷發落吧。”
    張子凡聽完種師道的一番發落後當場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