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五 靖康之變(一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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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師道帶著種山、時遷來到府衙門外,此刻種世豹已經帶著幾十個護衛軍已經將王定六團團圍住。這些護衛軍都是弓上弦、刀出鞘,緊張神情寫在臉上。
王定六此刻一臉風塵、臉色青黃,衣衫襤褸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這個就是當初威風凜凜的錦衣衛指揮使。
此刻他麵帶疑惑問道:“九爺,這是何意?這是何意?我要叫見王爺,我要見王爺!”
種世豹道:“王定六,我父王豈是你要見就能見到的。這些天你去哪裏了,先說清楚再說。”
王定六道:“我自會跟王爺解釋,九爺想讓我見到王爺再說。”
種世豹道:“我看你還是到錦衣衛那裏去說清楚吧。如今錦衣衛由時遷掌管。”
王定六一聽時遷,怒道:“時遷!時遷!你在哪裏,給我出來!”
此刻種師道已經來到當場,他指著王定六道:“王定六,你喊什麽,我就在這裏。”
王定六見的種師道無數的委屈湧上心頭,他此刻再也安奈不住,眼淚噴湧而出,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哭道:“王爺,我冤枉!”
種師道看著痛哭流涕的王定六道:“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有話進府來講!”
這時折賽花等人也來到了當場,折賽花急忙站在種師道的身邊,低聲道:“爹爹,王定六失蹤多日,不可不防。還是讓孩兒來問問吧。”
種師道看了一眼折賽花,道:“我兒世豹、賽花跟我一同問話。”說完又一指王定六道:“你進府回話吧。”
王定六擦了一把臉上的涕淚,站起身來,時遷立刻走到王定六的麵前,輕聲道:“王大人,得罪了。”
王定六知道時遷這是要搜他的身,於是道:“明白。”說罷,就揚起了雙手。
時遷急忙在王定六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後對種師道點了點頭。折賽花見種師道讓自己也跟著去問話,急忙向梅花使了一個眼色,梅花立刻明白了折賽花的意思,立刻將腰刀解下來遞給了折賽花,折賽花接過腰刀掛在自己腰間站在了種師道身邊,手握刀柄,雙目不離王定六。種世豹也是身懷利刃站在種師道的身邊,實實準備防備王定六。
王定六見如今華夏軍處處防備自己,也是苦笑一聲,起身就往種師道暫住的府衙中走去。
種山將一行人引到了書房,種師道等四人進入了書房,種山則從外邊把門帶上。時遷、林衝、魯達、高寵、朱五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時遷對種山道:“老管家,你看這……”
種山對時遷道:“快去,調100護衛軍來,將這書房團團圍住。”
錦衣衛和護衛軍名義上都是種師道的私軍,在這個緊急狀態下,時遷還是有權利調動護衛軍。此時此刻,種世豹帶來的護衛軍就在府衙外。
時遷聞聽轉身對林衝等人道:“這裏諸位先緊盯這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林衝等人立刻手按腰刀,站在種師道書房的門口。
種師道看著跪在地上王定六道:“說說吧!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
王定六隨即將三河鎮受傷之後,多虧遇見了李袞,他們就在一個小山村隱居了起來詳見靖康之變六十一))。王定六本來是身強體壯之人,這次受的也不是什麽致命之傷。但是著小山村百姓逃避兵災,已經無人居住,因此中缺醫少藥,王定六受傷之後發高燒,久久不退,幾乎喪命。
李袞也不懂醫道,更不敢離開小山村到三河鎮去尋找醫生,隻好自己照顧王定六。村裏還剩餘一些糧食和鹽巴倒是成了王定六保命的關鍵。用鹽水衝洗傷口,再加上食物不缺,王定六的身體逐漸好轉。
但是隨著這些糧食和鹽巴消耗殆盡,王定六的傷勢又有所反複。不過李袞倒有一身爬樹上山的本領,當糧食、食鹽消耗光後李袞就上山才上一些野果子供二人充饑。李袞采摘的野果子也隻能勉強裹腹而已,因此王定六身體恢複的非常慢。
王定六在山村中休息了2個多月才勉強恢複,王定六覺得自己身體狀態不錯,能夠行動自如了,才著李袞出了小山村來尋找錦衣衛。
王定六是錦衣衛的創始人,他一出小山村就感覺到了一股緊張的信息。錦衣衛似乎在瘋狂的尋找自己,而且不是那種由於自己丟失而擔心自己安危的尋找,錦衣衛似乎在擔心自己已經被擒投敵,他們似乎最願意的就是看到他王定六的屍體。
王定六秘密打聽,逐漸知道種師道讓自己迎接的康王趙構和大公子種世仁消失在海上不知所蹤。倒是時遷將宋徽宗迎到了京兆府,並且恢複了伏牛山的錦衣衛據點,如今時遷也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王定六感覺出大事了,他知道錦衣衛為了達到目的可是不擇手段的。自己知道華夏軍太多的秘密了,說不定時遷已經對自己下了誅殺令了。
想到此處王定六頭上冷汗直流,擺在他麵前的幾乎隻有兩條路。一個就是投降金國,憑借他知道的華夏軍的秘密足可以獲得榮華富貴,另一個就是直接找到種師道領罪,跟種師道解釋清楚,讓種師道看在他為種師道忠心辦事的情分讓,赦免了他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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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六跟隨種師道多年,他深知種師道的本領,也相信九天玄女傳下《九陰真經》的傳說,因此他堅信種師道最終會統一天下的。在他看來投降金國是沒有出路的,所以是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尋找種師道,跟他說明情況,以請求赦免。
王定六知道錦衣衛尋人的所有手段,因此他也知道如何躲避錦衣衛的探查。他一般躲避錦衣衛,一般悄悄打聽當前各方勢力的動向,當他知道種師道來到河中府後,就悄悄的來到了河中府。
王定六本想進入河中府,可是他那三匹寶貝鐵蹄馬隻怕一進入城池就能讓華夏軍將士認出來。於是他向以往一樣,讓李袞帶著他那三匹鐵蹄馬在城外等候,他便進城尋找種師道。
王定六大病初愈、神情憔悴模樣與尋常大不一樣,入城之時根本沒人看出來,直到他到了種師道的府衙外亮出身份,才引起值班守衛的種世豹的警覺,他立刻帶人將王定六圍了起來。
王定六說完了以往經過,種師道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無法判斷王定六敘述的是真是假。
折賽花則道:“王定六,你這3個多月都在養傷嗎?那個能證明。”
王定六道:“李袞,他能證明,如今他就在城外。”
種世豹道:“李袞,一個來曆不明之輩,他證明你,那誰證明他呢?”
王定六也無法解釋,隻能直勾勾的看著種師道,說道:“還請王爺明察。”
種師道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定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大病初好,還是先休息一陣吧。等身體恢複了,我在安排你的差事。”
王定六一看種師道如此輕易的饒過自己,真是喜出望外,他道:“臣多謝王爺恩典,多謝王爺恩典。”
種師道此刻突然說道:“那個李袞還是在城外看著你那3匹馬嗎?”
王定六一聽幾乎要暈了過去,這一路之上他也打聽到現在華夏軍中都傳言自己由於舍不得那3匹寶馬,才沒有走水路,導致在三河鎮失蹤的。當時他王定六為何不走水路,他自己也解釋不清,如果說舍不得那3匹馬,隻要把馬安排在妥當之處也就是了,至於為何舍去水路單走陸路,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麽。
麵對種師道的提問,王定六也不知如何回複了,隻是跪在那裏一直的扣頭。
種師道看著王定六道:“我看你病還沒有好,一會兒讓黃藥師給你診診脈,時遷會安排好你的住處的。還有那個李袞既然跟了你三個月就讓他跟著你吧。”
王定六猜想時遷大概率是要將自己軟禁起來了,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這些年東跑西顛的虧欠李師師的也太多,這回卸下了各種俗事,要是能享受一番生活了。
種師道擺擺手道:“你先出去吧。”
王定六又磕了一個頭,轉身離去。
折賽花看著王定六高挑的背影,道:“爹爹,難道就這麽放了王定六嗎?如果他真的跟金虜達成了某些默契,對爹爹的大業可是滅頂之災啊。”
種師道說道:“王定六一手建立的錦衣衛,我不相信金國能夠出什麽價格買得動他。讓時遷看好了他也就是了。”
折賽花道:“正如爹爹所說,他建立的錦衣衛。這錦衣衛能看得住他嗎?”
種師道說道:“依你之見呢?”
折賽花道:“隻有死人最讓然放心。”
種師道聽了一愣,道:“我兒殺伐果斷,卻是強於為父。不過你都是六個孩子的母親了,還鑒行如此行為,卻也難得。”
折賽花道:“為了爹爹大業,孩兒早就心如鐵石。”
種師道看向一旁的種世豹道:“老九,你看呢?”
種世豹道:“阿妹手段雖然殘忍,但是也是可行之計。”
種師道此刻也是動了一絲絲的殺心,可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王定六雖然行事囂張,但是對自己卻是忠心耿耿。他其實最擔心是自己設立的錦衣衛越來越龐大,自己有些時候都無法控製了。如今王定六已經被罷免,錦衣衛又回到自己手中了,因此也是無法無法下定決心處死王定六。
種師道暗道:在另一個時空中,那個運輸大隊長在抗戰勝利後,麵對龐大的軍統和軍統的控製人戴笠也是如他種師道現如今的這般感覺,於是那個戴老板適時空難死了,這個王定六呢。種師道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折賽花見種師道猶豫不決,道:“爹爹,當斷不斷,反被其亂。如果爹爹不好下手,我就親自安排,保證神不知鬼不覺的。”
種師道實在下不了這個狠心,於是擺擺手道:“這非我之本意,如果如此了結了王定六,隻怕有違天意。”
折賽花道:“天,它在哪裏?我看爹爹就是天,華夏軍就是天,為了這個天,什麽都可以做得。”
種師道說道:“休要胡言,此事讓我再想想。”
折賽花見種師道如此猶豫不決,心中焦急萬分,她還要勸說種師道,可是她突然覺得天旋地轉起來,眼前一黑就暈倒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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