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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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晚宴開始,借著單獨敬酒的機會,方漁快速將人選和高如祥溝通。
    高如祥對此自然是支持,還誇獎方漁成熟許多,對上官優,高如祥也挺無奈,但也要求方漁多理解,找合適的機會和上官優好好溝通。
    至於南榮凱和藍啟運這裏,那就更沒問題,甚至藍啟運還說將方宜國調回統帥部,不過一時間,方漁也沒辦法替方宜國做主。
    隨著元日慶典的結束,消息第一時間被傳給方宜國,這位仁兄欲哭無淚,好在他沒有愚蠢到馬上找方漁說情。反而借此向方山國的宗家吐槽起方家這個無聊的家規。
    雖然方宜國沒有主動找,方漁還是借著傳音符勸上一陣。
    轉過天來,方漁懷著謹慎且謙卑的心態,來到天武學園上官優的府上。
    還不等方漁正式開口說話,上官優就說起為何要推薦閻明泰去合一宗做宗主,主要原因在於當初說合一宗長老人選的時候,方漁找他要過人。此外就是考慮到他即將去花都的劍聖學宮閉關,這才想給各位徒弟找個靠山。
    方漁這裏家大業大,給各位師兄當靠山一點問題沒有,而閻明泰的修為僅次於方漁,若能在關鍵位置上,同樣也能照顧到各位師弟。
    且不說“閻明泰修為僅次於方漁”的說法,方漁會如何吐槽,單單隻要聽上官優說話的語氣,就能聽出他的言不由衷。
    很顯然,這是上官優的借口和說辭,方漁很快想到,他見到上官優之前,天武聯盟的諸位大佬,包括聶光遠和皇甫彌遠都已經提醒過上官優。
    方漁並非強勢的性格,反而是那種好說話的,既然上官優願意和解,他也就借坡下驢,趁機將新的合一宗人選提出。
    在知道閻明泰已經無法坐上合一宗宗主位置的情況下,上官優這裏也不帶磕絆的點頭同意。
    接下來就是聯盟事務司馬錦文的事情,鍾離全斌和董誌強的任命被迅速通過,當長老院的詔令下達的時候,甚至鍾離家和董家都還沒有完全知道這件事情。
    而轉過天來的交接儀式上,方宜國借口留在方山國,並沒有出現,但實際上,頭一天晚上,他和方德用已經和方漁見過。
    對這麽一個結果,誰也無話可說,方德用的夫人黃丹婷倒是說了許多,方漁在倉促間,也隻是應下方宜國可以回去建安軍繼續做參軍這麽一個條件。
    他之所以答應方宜國繼續做參軍,是基於藍啟運想方宜國回統帥部的前提,說起來,真要是做參軍,就不如讓現在七曜宗護衛軍參軍包啟雲做建安軍的參軍,方宜國去做七曜宗護衛軍的參軍。
    經過之前派建安軍參與玄涼戰爭的事情,方宜國現在建安軍的名聲可不怎麽好,這種情況去護衛軍也不失為一個不得已的選擇。
    總之,這樣的變化,不僅讓方漁猝不及防,更攪亂他的心情,對方宜國,他很少將對方當做下屬,更多的是好友心態,現在好友倒了黴,方漁同樣不高興。
    給他找別扭的還不止這件事兒。
    在合一宗的交接儀式上,他還遇到了烈光雲清。這位是從花都過來,特意參加這個交接儀式的。
    除此之外,他的目的主要是和高如祥、上官優等人溝通一番。
    他想聊的內容必然是烈光仲達和烈光季耘的事情。
    高如祥、南榮凱幾人都給出置身事外的態度,而當初口口聲聲說要去花都打烈光雲清一頓的上官優,此時的態度卻曖昧起來。
    他告訴方漁說不要結仇,又說他可以親自去和方子墨溝通。
    最終,高如祥給了方漁答案,原來是劍聖學宮中有人向上官優傳了話,而上官優馬上就要去劍聖學宮閉關。
    方漁很無奈,隻能捏鼻子將事情忍下來。想來就是合體突破洞虛這段時間,上官優會受製於花都那邊,但合體突破到洞虛也不算多難,以上官優的資質,無非兩三年而已。
    總之,這個年,方漁在尚武城過得別別扭扭,無奈之下,他就準備轉身離去。
    但上官優看他態度敷衍,非得讓他多留一個晚上,陪他多喝兩杯。
    方漁略一思忖便答應下來,他也想和上官優好好聊聊。
    上官優頗為驚喜,當即安排酒席。
    方漁拿出傳音符,讓方力淵和璿素幾人先行,他吃過一頓酒後再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上官優開啟他的說服。
    “廣宇,你大師兄這裏……”
    對於這個已經說過的借口,方漁沒興趣再聽一遍,他含糊的對上官優說道:“師父,我懂你的為難,但你也要知道閻明泰之前的所作所為,其實您知道的,我和他並沒有什麽交情,所謂的情麵之說,也唯有看在您的麵子上……”
    上官優忙不迭的說道:“廣宇,我明白,但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再支持他一下吧!你也見到他了,他剛突破洞虛,修為不穩啊……”
    方漁搖搖頭,說道:“我之前給過的已經夠多了,我在花都期間,因為要給他煉藥,幾乎耽誤了我的學習和修煉,這是上限問題!此外,你可能不知道,他索要丹藥可不止是給他自己用,還有他的家裏人,甚至有些我本不願意給煉藥的家族,也通過他來要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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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方漁說的堅決,而上官優這裏也的確存在一些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情況,他不知應該怎麽說下去。
    若隻是給閻明泰的家人求藥,那還算說得過去,但替外人求藥,尤其這個外人還是被方漁拒絕過的,這就在底線之外,上官優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出讓方漁給仇人煉藥的話。
    方漁在心裏點點頭,再加一把火道:“此外,您還需要看看閻明泰對我的態度,我還是那句話,我和他沒交情,他在我這裏能賒賬的量已經遠超上限,下一步還請他免開尊口!”
    上官優被方漁如此直白的話,說的黑了臉,方漁本想繞圈子把意思點出,可不知為何,說起閻明泰的事情,他的怒火就壓不住,因此,出口就是如此直接。
    “所以,師父,您知道的,閻明泰肯定接不了合一宗的宗主,除非您不讓我管合一宗的事情!另外,閻明泰這個向張宗秋告狀的做法,也不知誰允許的,這不是叛徒嗎?就這種人,還想接合一宗?要不要我哪天上門揍他一頓?”
    越說越氣的方漁衝口而出就是要上門找麻煩。
    上官優趕忙擺手,他找方漁溝通的目的是化解矛盾,並非挑起方漁的怒火。
    “廣宇,這事兒我回頭數落他!這麽背地裏告狀的確是撕破臉皮的做法,不過我看張宗秋也沒給他留麵子,也不知道他當時怎麽想的,豬油蒙了心啊!”
    方漁點點頭,算是應下。
    上官優鬆一口氣,又說道:“烈光雲清說的事情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我聽說烈光鷹、烈光虎,烈光熊這些人都已經死了,上一代是不是就算了?”
    方漁搖搖頭,說道:“師父,其中恩怨有些複雜!但不管怎麽說,烈光仲達和烈光季耘兩個都有份兒,聯盟執法堂已經判過,烈光仲達是處死,烈光季耘是坐牢。我想這已經是一個讓步之後的輕判,既然如此,那烈光家就老老實實按照執法堂的判罰來做,烈光仲達的處死也並非徹底死亡,肉身散去重修就好,烈光季耘老老實實坐幾年牢,要是這還不滿意,他兵解了重修也行!”
    上官優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樣,“廣宇,何苦如此啊!難道就不能退一步嗎?”
    方漁依舊搖頭道:“這是底線,並不是能討價還價的事情,當初我祖父母被動和烈光家發生摩擦,爭鬥中我祖父母吃了大虧,這件事情也導致我祖母過早去世,不過,人強我弱,我祖父此後也沒有想著報仇,更沒有挑釁過。但結果呢?烈光家還是沒放過我祖父,而我祖父去世的直接原因就是烈光家的出手。所以,這是應有的報複,師父不用參與!”
    見方漁說的堅決,上官優也躊躇起來,以他的判斷和得到消息,隻是烈光仲達二人,想來在主要仇人已經被殺的情況下,應該不是問題。這才有他來勸說方漁的舉動。
    否則,明知有閻明泰的事情,導致他和方漁之間出現分歧,現在他又何苦再將這個分歧撕裂的更大?這不是蠢嗎?
    上官優陷入思考中,他生氣方漁的不依不饒,卻也能做到易地而處,若這種事情落在他的頭上,和平解決不是不可能,無非是代價高低。
    有了這個想法,他的思考轉向“什麽代價可以讓方漁放過烈光仲達和烈光季耘”。
    然而,上官優忽略了他和方漁的出身背景不同。
    所謂“利益交換、適可而止”應用在世家身上沒有問題,因為“世家”二字拿出來本就是一種保證;而方漁出身社會底層,底層講究的是什麽?是快意恩仇、恩怨分明、義無反顧。
    他還忽略了“交換是雙方相互作用,若隻有一方交出,而一方得到,那就是搶劫”。
    對閻明泰,他想讓方漁付出,閻明泰卻不想花錢,這是搶劫;對烈光家,在欺負人的時候沒想過收手,卻在被欺負的時候想用錢物來化解,這同樣是一種“搶劫”。
    上官優想到一些可以拿來交換的利益,正準備和方漁再溝通一番。
    然而,就在此時,方漁突然說道:“師父,我這裏有些急事兒,咱們下次再聊怎麽樣?”
    說著,他站起身來就準備走。
    上官優的事兒還沒說完,哪裏肯就這麽結束,他一把拉住方漁的胳膊。
    方漁心中焦急,“師父,我這裏真的是急事兒!”
    上官優稍一愣神,正想著說辭,這時,方漁的護體真氣發出,將他的手微微彈開,跟著,方漁便憑空消失不見。
    上官優吃驚之餘,拍拍自己的大腦袋,“我……我今天是真的喝大了啊!不過,廣宇這實力已經強過我這麽多了嗎?”
    他不相信,因為今天為了輕鬆說服方漁,他的確主動喝下不少酒。
    想了想,他隻當自己真的喝大了,又以為方漁是不願和他再談條件,畢竟烈光家給出的交換條件還沒說。
    他無奈於方漁走的匆忙,沒聽他繼續勸,但方漁也給出自己的底線,就是允許烈光仲達和烈光季耘兵解重修,這也算是可以給烈光雲清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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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想著,上官優露出滿意的笑容,今天的聊天算是有些成績的……
    放下上官優這裏不提,單說方漁,此時的他已經從神識虛空中穿越而出。
    他收到的預警,是那種老式的通過撕破七張預警定位符方式的預警。
    隨著他的三範攻防牌的不斷改進,他身邊已經幾乎沒有人再用這種預警方式。
    而方向指向西麵,能用這種預警方式的,也唯有一個人,那就是原艾希。
    雖然堅持要斬緣,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想原艾希死去。若能輕言生死,還那麽費勁的斬緣做什麽?
    有這個前提,收到緊急求救,必然是第一時間要去救援。
    而被上官優拉住的那一會兒,其實最多不過耽誤了三五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故而,方漁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建安城上空。
    而就在他跨出神識虛空的那一刻,一枚三範攻防牌被觸發的警告,再次在他的識海中敲響警鍾。
    這次給了他明確的方位指示,他的神識掃向領主府。
    那裏,三範攻防牌被觸發後的雷劍攻向一人,那人想躲已經來不及,但與此同時,那人身上的護身法寶也被觸發,一個土黃色的盾牌將他護住的同時,一道空間瞬移符將那人向百裏外傳輸。
    百裏之外是建安城的外麵,隻見那人瞬間消失不見。
    方漁沒有阻止那人被傳輸,隻派了神念跟去保護。
    呃,為何是保護?
    這不難理解,因為方漁已經看清楚當場。
    被觸發的三範攻防牌是當初他給侍劍的那枚,而剛才和侍劍打鬥的則是建安領地的第四太上長老錢景軒。
    現場還有躺在地上的唐一劍和唐星唐月二人。
    唐一劍胸口被刺破,但此時已經不再流血,他是元嬰修士,即便心髒被刺破,隻要元嬰不主動出來,那就是能自救。
    唐星應該是腹部受到打擊而導致的昏迷,唐月被砍掉一隻手。
    不用說,這種事情必然是侍劍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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