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聚會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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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優解釋了他走後,兩位替班長老的安排。
    農世教不用說,之前農瑞喜去七曜宗的事情,說起來就是上官優的建議,有了這層關係加強,原本和農世教就關係相當融洽的二人之間不太會出現問題。
    而蒙天仁這裏卻沒有什麽合適的後人放在方漁手下,但原本方漁就隻是在名劍堂掛名,還有雷大存這位“半雷劍宗”輔助,想來名劍堂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站在方漁的對立麵。
    至於閻明泰的問題,上官優並沒有再提,丁非凡的出現,應該已經有大佬和上官優聊過,閻明泰和方漁之間孰輕孰重,這太容易分辨了,更何況如藍啟運、紀雲坤這些人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閻明泰用天地寶材來突破。
    上官優這裏和方漁聊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讓方漁離開,畢竟他的徒弟多,需要他操心的也多。
    離開上官優的議事堂,方漁遠遠見到幾位師兄弟借著上官優家裏的演武場比試起來。
    他剛想過去看兩眼,卻收到溫燦的傳音。
    他的主動聯係,自然是因為最近侍劍的事情,方漁當即應下,又找來正準備上場的鍾離劍一同過去。
    三人會麵,溫燦開始介紹最近情況。
    殺傷天武聯盟長老的妾室,以及建安領地長老的事情不大不小,若說是當場被打殺,自然也有充足理由。
    更何況,前次見過涼國對建安領地的無恥,聯盟的執法管理部中,很有一些人支持方漁和建安領地。
    故而,這次判決下來的也很快。
    李涼家這次不僅失去一位出竅期的劍修,更需要賠償,但賠償金額卻不怎麽多,滿打滿算五百萬中品靈石而已。
    有些可惜的是,執行方麵又出了問題,那就不得不拿出十分之一給到聯盟的執法管理部,由執法管理部向上報告到修真聯盟,從涼國每年的資源分配中直接劃出。
    “若是通過修真聯盟劃撥,還要再拿出十分之一當做執行費用……”
    說起修真聯盟的規定,方漁也見怪不怪,他爽快答應下來,並表示四百萬中品靈石到手,他會給這次參與的府治司、執法堂和督查司各捐五十萬,反正現在唐一劍父女三人的病基本都好了。
    溫燦對方漁豎起大拇指,他感覺這些年方漁變化不小,最少在為人方麵比以前大方許多。
    “不過,聽說李涼家已經揚言報複,他們正在挑你這裏的毛病,準備和建安領地打官司。我隱約聽說,大概應該是有關廣瑜堂的事情。”
    方漁表示感謝,他心中並不太在乎,畢竟廣瑜堂已經關門。
    “廣宇長老,我在琢磨著,是不是要將李涼家所欠聘禮這件事兒,告到聯盟去?”
    方漁剛要點頭,又問道:“高聖對這件事情是什麽態度?”
    溫燦道:“高聖說他不反對,但具體還要看你這裏,南聖也是這麽個態度,藍聖和公輸武聖是支持的,但同樣是看你的決定,隻有劍宗那邊不支持,還要我盡量勸說你不要把關係搞僵。”
    方漁笑道:“那咱們先擺出一個要告狀的態度吧!看看那邊的反應!”
    溫燦建議道:“廣宇長老,具體情況我也聽說過,還聽聶司主介紹過,其中情況有些複雜,你如果需要狀告,我就去執法管理部找一個這方麵的司案正式問一問!”
    方漁點點頭,又好奇道:“溫司主,有話直說!難道這聘禮還要不回來了?”
    溫燦道:“這要看怎麽界定聘禮的範圍,我聽說,李瑛瑜從你那邊得到的資源和錢物分作三部分,其一是聘禮,其二是修煉消耗的丹藥,其三就是廣瑜堂的分紅。”
    方漁點頭道:“仔細算下來,大概聘禮占三成,修煉占兩成,廣瑜堂的分紅能占去一半。”
    溫燦無奈道:“這就是問題所在,若真打官司,咱們能追回來的隻有聘禮那部分,剩下的雖然和定親有關聯,但或許無法追回,尤其我聽說李瑛瑜最初去建安城的時候,是被你以懲罰的名義強行要求的……這就更難追了!”
    聞言,方漁也很快想明白症結所在,對此他也是無奈,“如果真這麽個情況,反而讓我下定決心要告上一狀!溫司主,咱們不用猶豫,就和他們打官司吧!”
    溫燦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就在這個時候,方漁這裏感應到了一塊“三範攻防牌”被觸發後的警告。
    地點是上官優家的演武場,被觸發的“三範攻防牌”則是他送給鍾離全斌的那塊。
    他快速說一句“我去去就來”,跟著就消失在溫燦麵前。
    上官優家的演武場,鍾離全斌剛剛落地,他轉過身來,對著還在擂台上的閻明泰破口大罵。
    閻明泰鐵青著臉,毫無愧色的昂首挺胸立在當場,他眼神空洞,似乎是不屑於和鍾離全斌吵架。
    方漁一眼就看出其中的蹊蹺,鍾離全斌這表現,是按照他送出符牌時的交代,一旦符牌被觸發,不論什麽情況,先逃出對方攻擊範圍都是首選。
    而昂首挺胸的閻明泰則多半是受了符牌中一記雷劍的攻擊,被其中的少量電屬性真氣電麻了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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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再往下推演,能發生這種情況,必然是閻明泰對鍾離全斌下了狠手,想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如此想著,方漁一個閃身出現在閻明泰的身邊,他二話不說,抬腳將對方從擂台上踢了下去。
    這邊鍾離全斌見狀,就是一喜。
    但還不等他張口說話,方漁就沒好氣的說道:“比試就比試,下什麽殺招?”
    這話雖然是對鍾離全斌說的,但很明顯是在說閻明泰。
    鍾離全斌爭辯道:“是閻明泰對我下了殺招,我那是護身符牌的自動反擊……”
    方漁微微頷首,卻依然說道:“那也不行,還講不講師兄弟之間的情誼了!”
    這同樣又是一句反話,說的還是閻明泰。
    鍾離劍似乎沒反應過來,他委屈道:“這不能怪我,我這裏是護身符牌的自動反擊,沒有他對我下殺招,符牌怎麽會反擊他?”
    方漁點點頭,鍾離全斌兩遍解釋,足夠能將事情說清楚,也相信周圍眾人都聽到了。
    這時,上官優急匆匆過來。
    方漁將現場情況和上官優簡單說上兩句,便告辭離去。
    上官優此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一個符牌發出的攻擊破了閻明泰寶衣的護罩,而上次閻明泰和他比鬥,他隨意一招卻沒有擊穿閻明泰的寶衣。
    一個是符牌的反擊,一個是隨意出手,雖然符牌反擊是全力,而隨意出手不一定有幾分力量,但這不是明擺說他上官優的攻擊不如護身法寶嗎?
    而方漁剛才特別說明,是閻明泰下了狠手,這才引起護身法寶的反擊,這話的言外之意也很明顯,就是要求上官優處罰閻明泰。
    上官優當著眾位弟子的麵,當眾訓斥了閻明泰,又安撫了鍾離全斌。
    豈料鍾離全斌關心的重點卻不是被閻明泰下了狠手,隻聽他說道:“這是我正式做上宗主,師弟才送給我的護身符牌,這下子被閻明泰毀了,我還得找師弟再要一個……”
    閻明泰心中憤恨,方漁能對其他師兄這麽好,偏偏就對他這位大師兄不尊重,關鍵是剛才還踢了他一腳,雖然隻是踢下擂台,但他也是要麵子的好不好。
    上官優則徹底黑了臉,護身符牌是方漁做的,那豈不是說他不如方漁做的符牌攻擊力強?一時間,他有種衝動,就是再去攻擊閻明泰的護身寶衣試試,到底是他上官優的攻擊力強,還是那個符牌厲害。
    時間來到晚上,方漁被南榮凱喊去家裏吃飯。
    這隻是一次平常的家宴,主要是為了增進感情,當然,由頭還是有的,那就是感謝方漁幫南薔薇提升到出竅期這麽一件事兒。
    南薔薇到七曜宗,真說起來,除了能方便買到建安堂的丹藥,平日裏的修為,方漁還真沒怎麽管過,但這次突破,她卻是借了方漁定製丹藥的幫助,這對南薔薇是大事兒,但對擁有大乘期後期的南家,卻不算大。
    所以,拉關係才是重點。
    “廣宇啊,你咋就沒個兄弟姐妹什麽的?”
    喝大了的南三娘摟著方漁的脖子,在方漁耳邊說起悄悄話。
    方漁紅了臉,忍著耳中的熱氣,笑道:“我要兄弟姐妹做什麽啊?”
    “結親啊!這還不明白?”
    “呃……”
    “你要是有個哥哥或者弟弟就好了,這樣薔薇的事兒就有著落了!”
    方漁尷尬的笑著,也想明白南三娘的意思,南薔薇不僅是珍貴的光暗係修士,更是南家的直係嫡女,若嫁給方漁,最少得是平妻才合適。
    方漁現在這情況,作為聯姻,南家嫁過去一個妾室倒也行,但卻不能是南薔薇這種有好大名聲,且是直係的嫡女,選擇旁係或者旁係認做嫡係的嫡女比較合適,這關係到南家的麵子。
    方漁打著哈哈對南三娘一陣調侃,說若真說起輩分,他和南三娘才最合適雲雲。
    總之,對於酒後吐真言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將牛吹破了。
    轉過天來,上官優家裏的聚會依然在繼續,不過那都是別人的事兒,方漁則和上官優一起到了聯盟長老院。
    和他們一起去的還有閻明泰、鍾離全斌、官子青、上官德等一些在天武聯盟有些地位的人。
    鍾離全斌倒是參加過一些長老院的議事,不算陌生,但作為上等宗門宗主,還是第一次,這讓他異常興奮。
    眾人來到長老院,方漁發現這次議事隻有十大長老和部分普通長老、參議、參事、司主之類的長老院成員在場,大多數沒有任職的長老院成員並沒有參與此次討論。
    而這次的議題,在來的路上,上官優也做了介紹,就是關於天揚軍和後崇武城的問題。
    討論開始,這次並沒有主持人,是自由發言的模式。
    首先發言的是上官優,天揚軍雖名義上歸統帥部管,但這支軍隊的直管卻是名劍堂和劍修大學堂。
    隻聽上官優說道:“前一段時間我收到官子青和穀風風給我的報告,反映後崇武城的一些問題……唉,這件事情我還是先向聯盟表個態吧!不論牽涉到誰,我都不會護著,隻希望這些人能夠懲前毖後!另外,我也對後崇武城的事情承擔責任,是我平日裏監管不夠,和老藍那邊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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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來就是自我檢討,看來這次議事的基調也被定下,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對天揚軍和後崇武城的問題拿出解決方案。
    第二個發言的是藍啟運,他同樣當場做出表態,肯定不護著,查到任何人都依法處理。
    方漁目不斜視,神念卻偷偷看向了官子青和方毅然的方向,官子青神色如常,但方毅然臉已經黑了下來,而他也是唯一一個參與這場議事的崇武一脈成員。
    這時候,有長老院的工作人員將簡報送到方漁手中,當看到簡報上的署名是官子青和穀風風之後,方漁也明白為何官子青神色如常。
    簡報主要是對後崇武城這些年出現問題的羅列。
    方漁默不作聲,一邊看著簡報,一邊聽著眾人的各抒己見。
    漸漸的,他明白了各位大佬對後崇武城的態度。
    開疆拓土自然是每個人的願望,同時他們也認為後崇武城會是一個契機。
    因此在麵對後崇武城出現的問題時,一開始各位大佬的心態,都是忍忍就過。
    畢竟,崇武一脈占住了大義,而後崇武城的投資也能被控製在一個有限的範圍。
    更主要的是,休戰的時間是有限製的,休戰之後,此處仍是戰場,所以問題先壓下來,等到戰端再啟,怎麽都好處理。
    但偏偏就是這段休戰的時間,崇武一脈就能把事情做到讓這些大佬無法再忍耐下去的程度。
    問題總結下來就三條,其一就是各種方式的貪腐,其二是未經允許發動戰爭,其三是借戰爭名義草菅人命。
    而崇武一脈這麽做的原因也有兩方麵,一方麵就是他們要報仇,另一方麵是他們自身也要發展。而占著奪回失去城池和領土的大義,他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肆無忌憚。
    方漁這些年也聽過不少次後崇武城和天揚軍發生的事情,頭兩年他還被這種事情所困擾,因為就是他帶著天揚軍將後崇武城收回的,所以總有人以此攻擊他,要求他承擔責任。
    而他被人攻擊的時候,官子青這些天揚軍的元帥們都不會幫著解釋,他們甚至還要跟著調侃幾句,直到他真的不高興或者某位大佬發話。
    所以,對這場討論後崇武城和天揚軍的問題,他沒有任何態度,更避之不及。
    現在看到簡報,他的閱曆和經驗告訴他,崇武一脈的問題其實在於做事的“度”上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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