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李涼家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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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果斷拒絕了方德用四兄弟的請求,依然用的是需要三年之後再說的說辭。
方德用幾人被駁了麵子,當然不高興,但還不等他們發作,就有侍從過來將方漁請走,說是高聖有請。
方德用四兄弟商量對策,想來想去,他們四人的人脈中,在這件事兒上能說得上話的,除了閔帝臣、公輸玄覽,就隻有方漁和上官優。
但很無奈,閔帝臣和上官優閉關,在現在的情況下,公輸玄覽的態度已經明確,就隻有方漁這裏,還可能有改變的餘地。
方漁比公輸玄覽更好說話,這其實是個錯覺,導致這個錯覺的來源是多方麵的,有固有思維,更有他們的病急亂投醫。
就比如,黃丹婷此時正吵著要親自去一趟七曜城,找方子墨、白嫻鳳聊聊;方德用四兄弟則開始責怪剛才方宜家沒有主動和方漁請辭,把位置讓給方宜國。
方宜家對此表現的憤慨又憋屈,仔細想想他和方宜國在家中的地位,那個機靈、討巧、有表現欲的方宜國要遠比他招父母喜歡。
接下來,他轉身和方宜民離去,連晚宴也不參加了。
方漁這裏卻是被公輸玄覽喊走的。
“我也頭疼五師弟一家來磨人,所以就說是高聖找你,哈哈!反正咱們這處‘尊客齋’他們進不來,我已經吩咐過了!”
方漁趕忙致謝。
接下來,二人再次交換了意見,想法都是希望方宜國磨煉一下性格再出來做事。
時間來到晚宴期間,沒了演藝表演,相互之間的敬酒就成了主流。
上官然和上官梓那邊,需要方漁親自過去敬酒,雖然他本人對此很不屑,但表麵的尊師重道還需要做到位。
上官家的宅子趕在年底之前已經完工,結局是他被上官然和上官梓二人各訛走一千萬積分的好處費。
而增加的一千萬,則是因為當時他拿出的那兩瓶蜜丸五元丹。
沒辦法,免費給上官優家裏修宅子還得被拿走好處費,這放在任何地方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誰知,這還不算完,上官然偏偏要在方漁麵前賣乖,說他們家的宅子修完,完全是他找了上官優出麵的結果。
這話說的不僅方漁的臉色變了,就連陪他一起去敬酒的鍾離全斌、左丘戒、聞人有方、穀風風四人都變了臉色。
方漁壓下怒火,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就要離去。
上官梓一步攔住,又絮絮叨叨的說起丹藥的事情。
方漁臉色一沉,說道:“修真聯盟對建安堂丹藥的銷售有明確規定,建安堂丹藥銷售受到修真聯盟監控,難道你不知道嗎?”
上官梓也沉下臉,惡狠狠的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師兄弟都能從你那邊獲得免費丹藥!”
方漁臉色不善的看看坐在一旁的閻明泰,又說道:“迄今為止,除了閻明泰還欠著我兩千萬的丹藥錢之外,請二師兄和幾位師兄說說,你們手中的丹藥是怎麽來的?”
閻明泰臉色一變,他想反駁兩句,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左丘戒幾人也是一愣,穀風風反應的快,他趕忙說道:“我們都是派了人在建安堂長期排隊才買到的啊!”
他帶了頭,左丘戒幾人也趕忙說“的確如此”。
上官梓怒道:“那你給我大哥的丹藥呢?難道你收錢了?”
方漁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就得去問你大哥了!不過,問之前最好去修真聯盟查查我那些丹藥有沒有備案,別到時候撞到槍口上!”
說罷,他轉身離去。
上官梓欲要伸手抓向方漁的胳膊,想一次性將事情說清楚。
然而,他的手還未觸及到方漁的衣服,一股巨大的壓力就壓了下來。
上官梓修為連合體期都沒有,如何能擋得住方漁的氣勢,他瞬間被定住,無法動彈。
方漁不再停留,轉身當先離去,他身後左丘戒、鍾離全斌、聞人有方和穀風風也臉色不善的離開。
鍾離全斌與方漁相處時間最長,對此一點兒也不擔心,穀風風則是從穀仲南處早就了解了方漁的底細,同樣露出了然的神色。
聞人有方和左丘戒就差了不少,麵對上官優,他們驚為天人,麵對惹怒上官優弟弟的這位小師弟,他們憂心不已。
方漁是無所謂的態度,其實從上官然、上官梓兄弟開始訛錢的時候,他就知道根本無法將對上官優的感恩,轉移到他的這兩個兄弟身上。
而之前接受被訛詐,用公輸玄覽的話來說,也無非是一種用錢來報答恩情的做法,雖然金錢和恩情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上官然和上官梓給了這樣的機會啊!
修士的世界中師徒關係與血親關係同樣重要,此外還有結義兄弟,也是一種很重要的關係。
方立君的一生幾乎就被“結義兄弟”困住,脫身不得。
宴席的下半場,高如祥幾人依然是半場就退,方漁也想仿效,卻被敬酒的人纏住。
來敬酒的是崇武一脈嚴家的家主幾人,以及嚴杵、嚴遜幾位尚武城嚴家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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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然是為了感謝方漁抬手放過嚴家,並接受這一脈嚴家之人成為七曜城嚴家的一支。
所謂“接受”一說,自然是接納且提供保護的意思,對目前狀態下的崇武嚴家來說,這是活命的大恩。
而能挽救嚴家的支脈,不論之前嚴家對方漁再有什麽不滿,這也足夠抹平了。
嚴家人退去,他一轉身就迎來張宗秋和他身邊的李瑛瑜。
方漁臉色一沉,李瑛瑜卻挺起自己的胸膛,一臉高傲的表情。
“張宗秋,上次教訓你還沒夠嗎?”
張宗秋一臉尷尬,他是被李瑛瑜硬拉過來的。
李瑛瑜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繼而她緊緊抱住張宗秋的胳膊,又做出鄙夷的表情,說道:“方廣宇,我想問你,我在建安城住著的時候,可曾和你有過任何親密接觸嗎?”
方漁一滯,好懸沒笑噴出來,居然是因為這件事情找了過來。
他反問道:“這個不用我細說了吧!你自己清楚!”
李瑛瑜臉上怒色閃過,“方廣宇,你怎麽能亂說,壞我清白!”
方漁懶得和李瑛瑜說話,他看向張宗秋,說道:“你們過來是準備挑釁嗎?就不怕我晚上去血洗了你們張家?”
張宗秋眼中透出仇恨目光,他壓著火說道:“方廣宇,你不要忘了,我身後還有張氏一族!”
方漁哈哈笑道:“慫了就帶著你的平妻滾蛋!”
他把“平妻”二字咬的很重,李瑛瑜的怒火一下就被激發出來。
隻是,火氣還未發出來,她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這是屬於大乘巔峰以上修士的威力,是一股令人心驚膽顫的力量。
此時的李瑛瑜根本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
就在此時,高如祥的聲音傳來,“七長老,帶著你的平妻離開天武聯盟,以後就不要再帶他來天武聯盟了!”
張宗秋臉一黑,心知剛才的舉動惹怒了這位天武聯盟的大長老,這位沒當場動手已經算是給了麵子。
李瑛瑜的悲憤從心頭升起,隻可惜她被人壓製,連動一下小指頭都不行,就別提說話了。
兩人感慨著高如祥距離這麽遠還能有如此大威力的同時,訕訕退去,他們不知道的是,威壓其實來自方漁,高如祥隻是被人告知後,發出警告而已。
一場短暫的鬧劇之後,方漁終於找到機會離開宴會。
接下來的幾天,他需要去兩處地方,一處是九元宗,一處是花都。
去九元宗是臨時決定,乃是鍾離全斌相邀,方漁並不想這麽冒然過去,他的想法是一切有了定數再去處理問題。
然而,不論是鍾離全斌,還是之前參與過對崇武一脈調查的鍾離劍,甚至剛去的穀仲南,都在告訴他,之前崇武一脈的事情並沒處理完,但現在九元宗三長老張塵已經開始在暗中做活,試圖攪混這攤本就不怎麽清的水,從而撈取好處。
方漁之所以答應過去,想法還是要親自看一眼現場情況,才能有所感觸。
然而,這大過年的,他居然沒有在九元宗見到那位三長老張塵,而對九元宗的其他長老,他印象就太一般了,就是一群拿不出手的元嬰修士而已,這讓他想要調整的心思更加強烈。
一個短暫的九元宗之行後,他來到花都。
在陣法師協會,他見到萬重儀等人,這些人有些垂頭喪氣的,原因則是他們的行動被荊蘭台攔住了。
師傅閉關,大師兄說了算,大師兄攔阻他們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師傅閉關,不宜鬧事。
好吧,這借口說的人無可辯駁。
於是,一群有勁兒沒處發泄的人,就開始拚起酒來。
拚酒也是敞開心扉聊天的機會。
方漁借著酒勁兒吐槽張宗秋將李瑛瑜帶去天武聯盟的宴會,彭應崇就罵天武聯盟越混越回去,居然還能接受張家往天武聯盟派長老。
荊蘭台笑著提起李涼家最近的遭遇。
原來,天地靈氣被降低了這麽長時間,李涼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隻不過,因為當初起訴陣法師協會對他們的製裁,現在大多數陣法師都斷了與李涼家的合作。
李涼家隻好排隊去請修真聯盟陣法管理部的人來檢查。
陣法管理部拖了許久才給出檢測結果,不僅如此,根據陣法管理部判斷,李涼家所處周邊一片地方乃是聚靈陣交匯之地,靈氣環境有周期性變化,也就是時強時弱的情況,屬於正常現象。
李涼家被忽悠住,一時沒了辦法,但很快他們就想明白,修真聯盟陣法管理部的陣法師也出自陣法師協會,和荊蘭台他們穿一條褲子的。
於是,萬般無奈之下,李君祿隻得向李君浩求援,李君浩對此也沒辦法,所謂陣法周期性變化這種事兒,根本說不明白。
無奈之下,李君浩隻得拿出聚靈陣陣盤送給李涼家,但陣盤上的聚靈陣除非特製,一般隻適用於元嬰之下的修士,適合高階修士的聚靈陣陣盤,李家自己還不夠用,怎麽可能拿出來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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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李涼家在用上陣盤聚靈陣後還發現,其靈石消耗實在太大,雖然到不了用不起的地步,但長期這麽消耗下來,也肯定肉疼。
李君祿被逼無奈,想重新買一處家宅,卻發現涼國情況越來越糟糕,連累了他的錢袋子,他又想賣了舊的換新的,然而,事實是他這麽一折騰,現在大家都知道他所在的地方風水不好,現在根本賣不出去價格來。
結局,就是李涼家隻能自認倒黴,湊合住著吧!若家族有需要突破的,那就送去一些專門修煉突破的地方。
就比如現在,李君計和李應卲父子正住在一處叫“靈氣凜然宮”的普通“修行聖地”。
比他們家更倒黴的則是舒梓琅一家。
又或者說,舒家目前的情況,大多數人已經放棄努力,故而,靈氣環境好壞,其實對這家人並沒有什麽影響。
但舒梓琅肯定不是這個想法,他先天不足,出關之時隻有金丹修為,現在出關這麽長時間,依然是金丹期修為,這其中原因,有天地靈氣不足的問題,更有舒家限製靈石使用的問題。
舒梓琳掌家,將家中費用降到最低,如此方能保證收支平衡,其背後原因則是張至越的張家催債很緊,已經將狀告到修真聯盟執法管理部,舒家麵臨的不僅是索賠,更要賠償利息。
因此,舒梓琅的身體恢複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耽誤,直到現在仍然沒什麽起色。
舒梓琅因此求到李瑛瑜那裏,李瑛瑜雖然有錢,卻不願意無償提供給舒家一群人。
究其原因,則要說起當初她母親去世後,舒家不僅沒對她提供過幫助,還總向她要資源要錢的做法,還好當年李瑛瑜跟李君祿住在花都,見的少,才沒有鬧翻臉。
而長大後的李瑛瑜,在涼國期間則經常被克扣月例,是真的窮怕了。
更重要的是,李瑛瑜心中也清楚,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舒梓琅當初執意要還了李君祿和涼國對他的恩情所致。
因此,李瑛瑜在給過兩次錢後,麵對胃口越來越大的舒家,她幹脆躲起來。
舒梓琅很無奈,隻好去找當年的涼國好友幫忙。
豈料,此時的涼國眾勳貴受到李君祿的打壓,正是日子不好過的時候,舒梓琅這位李君祿的親家出現,這些人反過來要求舒梓琅先解了他們的危難,然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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