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薑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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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上午,方漁在薑冠昇的陪伴下去拜訪了薑熵羽,又去看望了高如祥和南榮凱。
薑熵羽那邊倒是輕鬆,畢竟在這件事情上,隻要聯盟盟主和大長老都發話了,事情就算過去。後續,方漁也不用擔心會有姚、姬兩家的報複。
不僅如此,方漁和姬幕臣的比鬥雖然以失敗告終,但方漁居然擋住姬幕臣的進攻,且是在姬幕臣用上“天絕地滅伏魔杖”的情況下。這是一件相當能證明方漁實力的戰鬥,對方漁未來隻有好處,少有壞處。
至於高如祥那邊,這位天武聯盟的大長老對方漁一陣道歉,其實拉上方漁來處理這件事情,是一種固有思維導致的決定,既然方漁是上官優的徒弟,且能力和關係足夠,那就一定要參與進來。這是人之常情,卻不適合這種相互算計,勾心鬥角的情況。
南榮凱方漁並沒見到,他已經閉關了。看來,對昨天一戰,他頗有感悟。而他也預計方漁會來拜訪,他留下話,讓管家轉述。所謂萬變不離其宗,之所以被人針對,最後都要落在招人妒忌引發的利益之爭上麵,南榮凱讓管家轉告的就是“低調不爭”四字。
“爭”是修士生存的基本法則,要用實力來說話,實力不夠就要盡可能得低調,不然就不是“爭”,而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方漁對此頗以為然,因此,在對薑冠昇的交代中,他也將“低調”二字說了又說。
之所以對薑冠昇再三交代,是因為他作為雷定王府的長史,平日裏方漁不在的時候,他就代表方漁全權處理各種事項,這意味著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方漁。
這也是薑熵羽的厲害之處,給方漁送妾室隻是頭上的一個標簽,薑冠昇才是關鍵。
而薑冠昇自然不會成為薑熵羽的“拽線風箏”,薑熵羽同樣不可能那麽去做。
薑冠昇是個聰明人,且精於人情世故,他很快就得到方漁的信任,所以方漁才會把“低調”的觀點和他說了又說。
薑冠昇對此也有自己的判斷,他心中更多的還是認為天武聯盟和上官家對不起方漁,這才導致方漁說要“低調”。
畢竟,一場關於上官家的變故,最後矛頭大部分對在方漁身上,少半由天武聯盟承擔,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正常。
他認真的將方漁所說記在心中。
和天武聯盟一樣,修真聯盟的長老院也經常有議事和投票。
作為方漁的代言人,薑冠昇的原則就是在議事中盡量不發言,在投票中,盡量與天武聯盟保持一致,盡量選擇不與薑家衝突。
想到若回清溪村,必然又是一堆事情找過來,方漁便決定在花都的雷定王府中閉關修行一段時間。
隻可惜,他現在處在不得安寧的狀態,他頭一天告訴璿素他的安排,轉天下午,薑婷婷和南薔薇就出現在雷定王府。
看二人來的速度,顯然是連夜出發。
方漁很是無語,但來就來吧,方漁表示他要閉關,無需照顧,不被打擾才是關鍵。
二女嬉皮笑臉也不覺尷尬,這反倒是給了她們自己遊玩的空閑。
薑婷婷有自己喜歡遊玩的地方,同樣南薔薇作為南榮凱的嫡孫女,對花都也不陌生,於是,怕打擾了方漁,二女互相帶對方去自己喜歡的地方遊玩去了。
方漁得了安寧,繼續選擇低調閉關,但這麽一來他想抽空去大陽星團外的計劃就泡湯了。
然而,閉關不到三天,璿素就帶上眾女趕了過來。
方漁無奈又出關,一問才知,這次還真是正事兒。
和建安丹宗最後的交割日期就要到了,璿素帶人在花都中轉去建安城,在那邊和他們生活過的地方做最後告別,關鍵還要做賬目上的切割,此前交出的是控製權,讓建安丹宗磨合,卻沒有交賬,這是璿素和眾女的堅持。
“廣宇,我想把咱們領主府內,後來建造的幾座樓帶回來,你看如何?”
璿素似是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將這話說了出來。
方漁意外道:“不是早就說要把整座領主府都搬回來嗎?難道缺儲物裝備?那我帶你去拜訪一下大師兄?跟他借兩個超大容量的儲物戒指就好!”
“儲物戒指不缺,景軒太上長老給了好幾個……”璿素欲言又止。
鄭環接話道:“是建安丹宗他們已經占了領主府,一開始我們按照您所說是準備都搬過來的,現在隻能把內宅的如夢樓、椿萱樓、樂舞樓,還有幾座我們頗為喜歡的亭台水榭搬回來……”
方漁無奈搖頭,其中一聽就有問題,但麵對尚武城丹協的一群熟人,他要講情麵,還真就沒辦法。
鄭環又說道:“還有愛園他們也占去了……”
方漁皺起眉頭,心中一下有了怒火,原艾希是他的逆鱗,愛園作為原艾希仿照中級學堂葫蘆院建造的宅子,肯定不能留下來讓他心煩。
“是誰讓他們占去的?”
聽著方漁冷冷的話,鄭環一縮脖子,璿素趕忙把話接過來,說道:“是阮會長的家人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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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之前沒人跟他們說嗎?”
璿素一臉為難,一旁阮婧頤趕忙跪下,“我……我和他們說了好幾次,他們就是不讓拆……”
方漁示意璿素將阮婧頤扶起來,又問道:“他們是誰?”
“是阮家太上長老一家,我喊這位老祖太伯祖父……”
方漁擺擺手,尚武城阮家實力不弱,規模卻不算大,因此,並未有嫡庶之分,隻有遠近的區別,阮婧頤算是遠的,若非她模樣出眾,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這一點上,她遠不如阮婧歡,阮婧歡在阮家是那種模樣地位都頂尖的,而這位阮婧頤的太伯祖,就是阮婧歡的太祖。
見方漁沒說話,璿素說道:“廣宇,這件事情上婧頤也努力了,但她這邊根本說不動阮家那位太上長老……”
方漁看向在角落喝茶的方力淵,“大圓,這次得讓你跑一趟了,去建安城把愛園拆了,告訴阮淑紅,想住,就讓她們自己重建!”
方力淵應下此事,他發出一陣憨憨的冷笑,其中帶著譏諷的意思,阮淑紅和建安丹宗的不少做法,他都看不慣,現在方漁發話了,他可不會留手。
阮婧頤一副受氣小媳婦模樣,再次跪下,“我……我就不跟著回去了可以嗎?我留在花都陪婷婷,您看如何?”
方漁知道阮婧頤的為難,點頭同意。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湊在一起吃著重逢晚宴,薑冠昇的祖父薑戾和父親薑從磊也被請了過來,一同過來的還有薑婷婷的姐姐薑司司。
席間話題少不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姚、姬、衛三家對上天武聯盟,是以大欺小的典型事件。
薑戾和薑從磊,作為方漁的姻親,並沒有出現在現場,這一點和荊蘭台、彭應崇、丁允賢不出現是同一個道理。
這些人出現在現場,並不能改變事情的走向,反而會因為人多嘴雜,讓事情走上極端。這是他們不能出現的最主要原因。
具體說到薑戾和薑從磊身上,他們若出現,薑家的態度就隻能傾向方漁和天武聯盟,否則就要站在天武聯盟對立麵,他們不出現,薑家還能以中立者的態度進行調解。
而荊蘭台、彭應崇和丁允賢呢?想想當初他們為何要從天武聯盟來到花都,就明白修真聯盟的態度,他們不出現,是場外的威懾,他們若出現就會給對方落下口實。
這道理,方漁當時就已經想到。
現在,薑戾結合姚、姬、衛三族的態度,以及當初上官優和姚家的恩怨,逐一分析就更加清楚。
上官優資質出眾,在劍聖學宮時,很早就被當年重傷的林鶴仙看重,並收作親傳弟子。
因為劍修好鬥,所以,當年意氣風發的上官優幾乎橫掃整個花都洞虛期以下修士,這個過程中他狠狠的得罪了姚憫儒這位花都鬥技高手。
姚家非常憤怒,鬥技高手對花國皇室來說,既能彰顯武力,又能震懾宵小。但即便如此,姚家也沒有找上官優的麻煩,更進一步說,就算上官優把姚憫儒殺了,姚家也會當做沒看見,因為上官優背後是林鶴仙,這位乃是當時的“第一劍修”。
這就是恩怨的根源所在。
“隻可惜,這次的事情上,我們都少看了一眼。大家都說上官優是天武聯盟最大的變數,尤其是突破洞虛之後的上官優會怎樣,咱們誰也看不透!”
薑戾一邊說一邊感慨,薑冠昇說道:“不是聽說大乘前後修為差別很大嗎?”
薑戾搖頭道:“這是一般情況,首先特殊屬性修士就不一樣,還有上官優是個特例,現有資料中,他以合體大圓滿就能和風屬性的大乘中期戰鬥而不落敗!這一點上,雷定王應該更有發言權。”
方漁趕忙道:“薑祖父,您是長輩,喊我廣宇就好!”
薑戾哈哈一笑,方漁提醒不是一回兩回了,但他還是堅持叫雷定王,這一方麵是對高手的尊重,另一方麵則是要通過他的口,提升方漁在薑家的地位。
方漁又說道:“我的感覺是,雷屬性修士在麵對風屬性和冰雪屬性修士時,有一定優勢!”
薑戾點點頭,薑從磊插話道:“說的是季景明吧!別人不知道,咱們薑家還能不清楚?他修行過程中用過天地寶材的,且當初他的修為還不穩定,上官劍宗一戰,勝之不難啊!不過真說起上官劍宗的實力來,我倒是知道上官優和莘家老祖大戰的事跡,那位老祖是五行修士,大乘後期後段的修為,上上品資質,但放在大乘後期修士裏,實際戰力隻能算是一般,最後倆人以平手收場,但現場觀戰的人說,是上官劍宗讓了!”
薑戾笑笑,卻不接這個話題,“所以,這次一開始,我們的判斷還停留在上官優身上,包括上官優身邊的管家都被姚家布局抓走,也能證明我們的判斷。”
方漁忍不住說道:“其實我師父閉關期間,已經有過兩次破關而出!”
“嗯,這些我們都知道,但上官家自己撞了上來,有機會踩上一腳,誰又能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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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漁聳聳肩,對薑戾的說法不置可否。
“更何況,這種情況下,天武聯盟和雷定王都會撞上來!”
方漁笑道:“我不值一提,更沒什麽根基!”
“哈哈,任何一個能戰勝大乘巔峰修士的力量,對修真聯盟來說都很重要!修真聯盟認定中,大乘巔峰是個分水嶺,以上的就算是修真聯盟核心戰力,會受到特殊照顧,以下的就不算。”
薑戾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顯然他認為這是方漁極致謙虛的玩笑。
他收起笑容,繼續剛才的話題,“雷定王會被卷進來,我們在一開始的確沒想到,但想到又能如何呢?想到我們也阻止不了盟主和大長老……”
方漁眉毛一挑,“理解,能理解……就是想試試我的深淺對吧?總不至於要將我打殺了吧?”
薑戾笑著搖頭道:“不至於,都說是核心力量了,打殺肯定不行!但試試雷定王的深淺是必須的,誰讓您一直拒絕被檢測修為呢?又或者,打傷您也在他們的計劃中,甚至阻礙一下您修行進度都合情合理,因為這會打擊到天武聯盟。”
方漁心中一動,想到上官優為何會卡在合體大圓滿那麽多年,或許這背後就是修真聯盟的大佬們刻意為之。
“此外,他們還想試試高劍聖的修為,這是後來我們才想到的,高劍聖雖然按時進行身體檢測,但因果修士嘛……太特殊了!”
方漁愣了愣,席上還有璿素,薑戾在此處提到因果修士,卻不知是何意思。
他趕忙換了一個話題,打趣道:“明白了,您老這意思是讓我以後多和花都的年輕俊彥們比試一下?”
薑戾嗬嗬笑出聲來,“不至於,這一次就夠了,下次找機會再說!”
方漁也跟著笑笑,繼而他又將話題轉了回來,“不過,說起來,我可沒感覺姬幕臣對我留手了!”
薑戾“嗯”了一聲,“欺負人而已,咱們跟他記上了!但想找回來就得等咱們修為夠了的!”
方漁挑挑眉,沒想到薑戾直接說到報仇的事情上,他心中一動,嚐試問道:“所以,這話是薑族長讓您老轉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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