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暫別花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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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風雅推開了一側門,進到了更為空曠的房間,房間中央竟然被打造成一處圓形的浴池。
“你暴露得太快了。”
有一黑衣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語氣冰冷。
趙風雅解開腰間係帶,玄色廣袖就這麽滑落下來,裏麵是貼身的黑紗長裙,裸露的皮膚透著白玉光澤。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能破了我的天女大法。”趙風雅悠悠一歎,想到了另一個免受她控製的男人,隻是那個男人靠著一股執念走出來,而許悠,神魂比起一般的先天更加強大,或者說本身在神魂一道有所修習。
“也無妨,他進緝拿司也是有目的的,隻要保持好度,說不定有合作可能。”趙風雅走到池邊,伸出了玉足感受了一下水溫,霧氣下滿是誘惑。
黑衣中年男人連忙別過頭,壓住了心頭的悸動。
“你看,這麽多次了,你建立如此多防備,還不是差一點就中招。”趙風雅咯咯一笑,隨即冷聲問道:“放火燒客棧的餿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不是我負責的。”黑衣中年男人哼了一聲,真是個該死的女人。
“那個許悠有點奇怪,可以試探,但不要打正麵。”趙風雅卷著長發,對許悠破除她的控製念念不忘,是一種在他後院偷偷摸摸的時候,正主直接把她揪出來的感覺。
“玄心派?還是那裏的人?”
趙風雅伸了個懶腰,玲瓏曲線,然而黑衣中年男人一點都不敢看過去,麵前這個女人身上是有毒的。
“演了幾天戲,我累了。冷先生想知道自己去查一下唄。”
“最後一個問題,花小柔是你的人?”
“和冷先生無關吧?不如想想那個少莊主,聽說在湖州差點把自己玩死了。”
說到這裏,趙風雅忍不住笑出聲。
“哼!”
男人離開了房間,在夜色中,躍下了樓船,樓船旁早有一艘小舟等待,沿著相反的方向不斷劃去。
清晨,朝陽從遠處升起,光線散落在東江水上,泛起陣陣金鱗。
“好天氣!”
許悠麵朝江水,吐納靈氣,溫養五髒五氣。
雙手貼在丹田處,逆式呼吸,五髒隨著吐納發出陣陣雷鳴,麵朝東方,扣齒一百零八下,咽下玉液。
光靠閉關可以嚐試硬堆境界,可大道長生,怎麽可能麵壁枯坐?
“公子,早飯準備好了,就在三層。”春花走上前行禮。
“還有早飯吃啊。”許悠摸摸肚子,“嗯?花小柔呢?她不吃嗎?”
春花語塞,沉思了好一會才大膽說道:“公子昨夜與人爭風吃醋,拋下小姐一人去赴其他女子的約會……”
頓了頓,春花還是覺得得把委屈說出來,“公子去了那船後,小姐可是在甲板白白吹了許久江風,大半夜還沒見到人回來,以為公子留宿那位大美人船上了。今天小姐起來發現身體有些許不舒服,所以留在房裏休息。”
“你家小姐好歹也是五品在身,這天氣已經回暖,居然還能被吹感冒?練武還是練舞?”
許悠忍不住吐槽。
“感冒?啊不對!公子,你…你懂不懂啊!”春花被許悠的腦回路震住了,你的什麽關注點,“雖說你和小姐才見麵沒多久,可小姐好歹也是花魁大賽最有可能奪魁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身材容貌樣樣出眾,有底氣勝過其他女子!可你就這麽被一個狐媚子勾引過去了!至少…至少我家小姐和你相處久一點吧!”
想到遠遠看去那狐媚子的模樣,春花也被吸引住,起碼和自己小姐各有千秋,最後連忙改口。
“經過一晚上,不一定哦。”許悠喝完粥,品起茶,比起靈茶還差點。
“你!”春花瞪大眼睛。
“好了。我就呆了一個時辰,不信你問問於平。”
“一個時辰不短了!”春花可是接受過係統培訓的。
“噗!”
許悠被春花一句話嚇到,一臉認真開快車的模樣實在是…
“什麽都沒幹行了吧。呆會我去看看她。”
許悠打發了春花走,把於平喊了過來,他準備安排一下離開後的事情。
經過短短一個月,他的出現已經被許多人關注到,加上殺了個司徒南天,估計有不少人過來套話,他也懶得玩,不如出去躲躲,順便逛逛。
“東家,下一個碼頭是東江範圍最後一個碼頭,爾後東江就匯入淮江。我準備用潛鯊幫的名號把物資更新一遍,看東家要往前還是返回。”於平盡心匯報當下情況。
“補充物資後,你就帶著小柔她們回東江城吧。至於畫舫,可以交給潛鯊幫看管,我記得你是被潛鯊幫請來的,原本是想參與花魁大賽。如果你還有興趣,可以就此離開。”
“東家這是要離開東江城?”
“出去闖一闖。”許悠想到了些故事,笑道。
於平點點頭,他不是很清楚許悠是什麽修為,但從昨晚來看算得上同輩裏前列,向往江湖很正常。
“容我多嘴,行走江湖,切忌過分信任。”於平躬身答道:“至於離開,東家說笑了,去哪能找如此簡單又能拿工錢的地方呢?”
“決定留下了?”許悠打量了一下於平,於平是個不錯的人,懂得多,從望氣術來觀察算得上厚實人,“既然如此,你就聽花小柔吩咐吧。我在東江城有家客棧,潛鯊幫在幫我重建。我會留兩封信給你,一封給潛鯊幫,有什麽需求用我名號白…拿就行。另一封是危急的時候用,找緝拿司三湖道都督袁赤心。”
簡單吩咐後,許悠來到了花小柔的房間。
花小柔坐在琴桌前發呆,眼神似乎裝著數不盡的憂愁,許悠推門進來她也沒發現。
“誰家小娘子成了閨中怨婦?”
“你才怨婦!”花小柔聽到調笑,哼了一聲,想到昨夜扔下自己去找其他女人,臉色瞬間垮掉,閉上了嘴巴。
“彈琴我聽聽。”許悠自顧自倒茶。
花小柔一動不動。
“嘖!昨天誰說是我的人來著?主子說話都不好使了?”許悠板起臉說道。
“彈就彈。”
花小柔開始亂彈琴。
“行行行!再彈下去我沒事,船上其他人先被你琴音震死。”許悠掏了掏耳朵,開始說正事,“我準備一人入淮江。”
花小柔手一抖,琴弦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