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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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
    許悠接過茶水,輕聲說道。
    祝延年帶他進了後山,居然安排了一個女弟子接待他,不愧是在前山負責接待山下香火的老江湖。
    女弟子好奇打量許悠,問道:“許大俠,你與懷德師叔什麽時候認識的?”
    “大俠不敢當。”許悠笑了笑,“好幾年了,是在東江城的時候。就是他去武當的那年。”
    “哦哦!”女弟子懵懂點頭,那時候她還不是全真弟子,“我聽說以前全真都會去武當,或者武當派人來全真,自從師祖不在後,就沒有了。”
    許悠知道全真那位先天宗師與劉傳清年輕時就交好,也是後來雙方當了掌門,是維係兩派的根源。
    “你懷德師叔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許悠問道。
    “昨日便差人傳信,說已經處理完,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女弟子又問道,“許大俠,你和懷德師叔誰武功更高?”
    “差不多吧。”
    “那就是高手啦!”女弟子一臉崇拜,在她心裏王懷德就除了掌門和幾位師伯以外最厲害的,但懷德師叔年輕啊!
    推脫了女弟子好奇寶寶的追問,許悠一個人在山上逛了起來,太玄峰不是終南最高,但視野開闊,遠遠望向北麵,有一座雄偉大城輪廓。
    那是終南另一麵,是大周曾經的都城,太安城。
    如今大周十三道,中設立京畿道,京畿道之名更替不過短短幾十年,盛京城也隻是當年大周的陪都,可惜草原南下,山河破碎,大周皇室深感隴南道直麵草原危機,南下遷都。
    這是先帝的心病,也是為何至死都念叨武王的原因,在他的心裏,武王才是重振大周三百年鼎盛的人選。
    許悠收回目光,他發現有人在盯著他。
    一個全真道袍的少年,看到許悠的轉頭看過來,恭敬行禮後離去。
    有點眼熟啊。
    許悠無聲一笑。
    等到第二天,許悠剛吐納完畢就聽到了全真吵鬧的聲音。
    想找個人問問,然而每個弟子看到許悠這個陌生麵孔,壓根沒人搭理,到了下午許悠才看到接待他的女弟子。
    “懷德師叔被暗算了,現在昏迷不醒。”女弟子滿眼通紅。
    還要再說點心疼的話,眼前的年輕男子已經消失不見。
    王懷德的位置很好找,後山本就清靜,如今王懷德身負重傷,一眾師兄弟聚集在門外等候,還有幾個身穿緝拿司製服的男人正在說話。
    “昨日王小道長自城門返回全真,郭家有人發現走的匆忙,漏了文書未曾帶上,於是便差人追趕。行至柴鬆道發現有人攔路,於是繞入林中觀察,盞茶時間後攔路者急匆匆離去,那位兄弟便偷偷摸了上去。”
    “發現官道中有三名身穿全真道袍的弟子倒在地上,有幾個人正在清理,知道出事便迅速返回昆州州城上報。”說話的是緝拿司一名都護。
    “我接到命令後與白蒼派等弟子趕去,發現打鬥痕跡一路深入密林,對方似乎發現我們到來很快就退走。直到昨夜西北方有動靜,搜查的司衛找到了還有生氣的王小道長,以及遊誌安道長。”
    站在都護身邊的一名中年道人臉色陰沉,他緩緩閉上雙眼,控製住自己情緒,“多謝都護相救,如今全真不便,希望緝拿司幫忙查探。”
    都護點頭,“如此惡劣的行為,我緝拿司必定追究到底。”
    他們緝拿司也震怒,好不容易把昆州的牌重新分好,現在王懷德被人埋伏,或多或少全真都會懷疑緝拿司以及昆州其他勢力。
    “王掌門,多餘的話我不說了,先行回去複命。”都護知道全真都在氣頭上,直接帶人離開。
    不久後屋內出來一個老道。
    “怎樣了?”掌門王方碩心急問道,王懷德可是被當作下一任接班人培養,王方碩的師父甚至說王懷德晉升先天宗師隻是時間問題,一旦出事,危及的是全真下一代。
    “懷德身上有三處刀傷,六處拳印,還有其他兵刃刺入,可要命的是有兩劍損傷了心脈。若不是他體內有一道自行運轉的先天一氣,恐怕撐不到現在。”老道眉頭緊鎖,幾乎是必死傷,起碼在昆州沒有人能救。
    “去太安城!”王方碩想到太安城有名醫。
    “不宜再奔波了。”老道搖頭。
    “請人過來!”
    大師兄邱同低聲道:“師父,那位神醫在國公府,恐怕不會理我們全真。”
    王方碩一時語塞,如今定國公府的當家可是大周六名大將軍之一,他們一個失去先天宗師的江湖門派一點份量都沒有。
    “我進去看看吧。”
    許悠出聲道。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提起真氣看過來,在場最低也是四品,更別說王方碩、老道士等成名已久的人物,麵前的男子就站在他們身邊,他們一點都沒感知到。
    邱同想起什麽,連忙道:“師父,這位是昨日延年帶上來的,自稱懷德的武當舊友。”
    “武當舊友?你叫什麽?”王方碩語氣生硬。
    “在下許悠。”
    “許悠?”
    去過武當的幾人一頭霧水,他們記不得武當有叫許悠的,莫非是一個新晉弟子?
    “許…許悠?”邱同腦海閃過前些日子在州城與人閑聊談到的人物,低聲對自己師父說起緝拿司最近的變動。
    平日裏全真對外事務除了掌門便是這位大師兄負責,邱同的話讓王方碩也想起了上段時間湖州發生的事。
    王方碩眼神突然柔和起來,“許少俠…哦許先生,你對醫術也有所了解?”
    “略知一二,而且現在也沒其他好辦法了。”
    聽到這句話,王方碩苦笑,“勞煩了。”
    “王掌門,神醫還是要請,試一試吧。”許悠剛要進去,想到方才提起的神醫,那也算個希望。
    “師父,我去一趟。”邱同主動說道。
    許悠吩咐了外麵一聲,一個人進到了房間。
    床上的王懷德已經解開了衣服,上了金瘡藥,可核心的問題是他體內有兩道劍氣透了心脈,變得脆弱無比,唯一維係心脈的是導引術溫養出來的一股靈氣。
    許悠探查了一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