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又有人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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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先生。”
這次來的人是緝拿司司衛,袁青山。
“來得有些慢了。”
許悠伸了個懶腰,他這一路都沒想過隱瞞自己行蹤,入泰州城,下京畿道,在有意無意之下可以說配合了童安一波,他進臨江城快三天才有人來。
袁青山淺笑,“千歲本意是不想讓小的來打擾先生,讓先生在臨江城玩舒心了再說。小的想著先生沒有人鞍前馬後,玩得不盡興,所以冒昧前來。”
“還是你懂事!”
袁青山馬上咧嘴笑起來。
“結賬吧。”許悠站起來拍了拍袁青山。
袁青山笑容一僵,結賬,意味著花自己的錢,算了算了,有失必有得,袁青山如是安慰自己。
“臨江城有什麽玩?”許悠走在街上,不愧是京畿道,繁榮程度比起其他地方強上幾倍,不少士子打扮在街上出現,部分是等著來年春閨。
袁青山連忙道:“得看先生想要哪種玩法。往城西去,合攏一百三十三處坊屋,花鳥魚蟲、文物清玩具齊。往西南過去,六大賭坊,桌麵的台下的,牌九骰子,蟋蟀雞犬,皆可參與。”
“若往城東走去,東郊有移花閣、碧水潭,文人士子最愛的地方,三天一小集,五日一詩會,多得是科舉秀才揚名之地。”
袁青山說到這裏頓了頓,“東北嘛,臨水之地,畫舫花船無數,八大秦樓爭奇鬥豔。那是有名的紅粉之地,盛京畢竟皇城,不能太露骨,許多達官貴人便來此處娛樂。”
到底還是屬於古代,許悠也沒聽出哪裏有好玩的。
閑逛了幾處,袁青山忽然湊近低聲道:“許先生,今夜惜花樓會有節目,聽說今年參與花魁大賽的一位美人到場,不如去看看?”
許悠看了他一眼,發現袁青山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看來花小柔的事讓大家都他有了刻板印象啊。
“走走走。”
許悠應下。
惜花樓,臨江城八大秦樓之一,也是年年都能參與花魁大賽的頂級青樓,傳聞背後手眼通天,不然也不會在京畿道屹立多年。
惜花樓在河堤旁,一半在水上,水中有十多艘畫舫,都是惜花樓的產業。
此刻惜花樓人聲倒是熱鬧,可和許悠想象的八大秦樓那種盛況差點意思。
“據說今夜青青姑娘到場,有貴人包圓了惜花樓,隻有受邀的人才能夠進入。”袁青山垂眉,“小的是沒資格來的,可我報上了許先生的大名,貴人知道是先生到來,立馬為先生安排了一處席位。”
“你可真大膽啊,童安都不知道吧?”到了現在,哪裏不明白有人專門等著許悠,他瞥了袁青山一眼。
袁青山冷汗頓時下來。
許悠笑了笑,“這麽緊張幹嘛,我又沒說不進去,我這人最喜歡看美女。”
“許先生,請。”袁青山躬身為許悠帶路。
作為白女票一族,許悠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最主要是他現在擁有翻桌子的能力。
“對了,你說的貴人不會是三皇子吧?”許悠想起白天勞瀑的到來。
袁青山一愣,“三殿下已經找過先生了嗎?今夜是二皇子作東,也是恰逢其會。”
入門後,一地的落花鋪墊,裏麵已經有不少人在觥籌交錯,高談闊論。
“惜花樓一點都不惜花。”
許悠看著一地落花,走了進去。
有眼尖的人很快看到袁青山身上的緝拿司製服,留意到身邊那位年輕男子,快步往裏麵稟報。
“可是許悠許先生?”
不一會,有少年被一堆人簇擁走了出來迎接許悠,“學生謝佑潯拜見許先生。”
許悠避開了一禮,“我不是你先生,你也不是我學生。”
身後的人看到,馬上色變。
謝佑潯打了個哈哈,“許先生為先天宗師,凡是練武的見到喊一句先生並不過分,倒是自稱學生確實是高攀了。不談這些,許先生快快入座。”
二樓包間,迎麵可以看到高台,此刻高台之中有十多名舞女身穿薄紗翩翩起舞。
許悠很想問一句你老子知道你這麽會玩嗎?怕是他老子也沒試過,畢竟宮裏敢這樣子,還不得被文臣噴一臉口水。
二皇子邀請許悠入座後,絕口不提其他,隻是與眾人說起天下各種趣事,左右逢源,哪怕許悠一句話也不說,他也能開不同話題來帶節奏。
酒過三巡,高台上舞女緩緩退場。
今夜正角來了。
青青姑娘,本次花魁大賽奪魁熱門,按道理此刻花船應該往江南去,沒想到被人請到了臨江城表演。
琴棋書畫是青青姑娘的四絕,其他花魁雖然也會,可唯獨青青姑娘得到了大學士的稱讚,若是男子,定然科舉入仕。
琴聲流水潺潺,悠長纏綿,如果說花小柔的琴聲登堂入室,那麽青青姑娘的琴聲便是出神入化,不僅僅影響聽覺,在曲子推進時,能讓人入景入情。
許悠雖然是修仙者,但說白了也是個粗人,琴棋書畫這玩意也就以前看過百科,但也能在青青姑娘琴聲中得到精神的升華。
怪不得修仙者在漫長歲月中學幾手,不僅僅消磨時間,對心靈的修行也有益處。
“如何?”一曲終了,謝佑潯問道。
“九霄仙宮,不過如此。”
一句話後,周圍眾人也忍不住鼓掌讚歎青青姑娘的技藝高超,在座的都是與二皇子或多或少有關係,但沒一個人都是飽讀詩書,鑒賞能力不俗,隻是可惜,青青姑娘今夜過後再也不能表演給他們聽了。
大家心中暗歎,目光時不時掃過許悠。
一個先天宗師站隊,不算虧吧?
高台上,薄紗帷幕後一個纖細身影站了起來,躬身行禮。
許悠忍不住又讚歎一句,如果是趙風雅那種級別,配合她的神魂功法,說不定在不知不覺間影響這裏的所有人。
“青青姑娘…”
當日在江上許悠也曾看過,可惜啊,是個盆地。
“許先生,青青姑娘本應參與花魁大賽最後一站,不過在極力邀請下終於能返回臨江城為大家撫琴一曲。”謝佑潯話中有話,“許先生可還滿意?”
“挺好的,如果有歌聽更好了。”許悠笑眯眯。
“……”
周圍的人抽了抽嘴角,本應該是風雅的事,怎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許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
謝佑潯打鐵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