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零章:嚇唬尹阿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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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運懷著怪異的心情皺著眉頭再次返回了皇宮,直接來到了左武侯衛大營。
    人直接被帶到了左武侯大營,王運過來時程咬金已經在營門口等候了。
    “怎麽回事?”
    王運問了一句然後往裏麵走去,程咬金咧咧嘴,然後開始說了起來:
    “回大王,伯褒與仲謐二人居於務本坊,今日陛下議事,秦王府商談過後兩人結伴回府。
    在路過尹阿鼠府邸之時被他帶家丁堵住找茬,說是什麽兩個小官,過他府門之前竟然不下馬。
    就在他吩咐家丁準備動手之時正好賓王路過。
    克明也是居於務本坊,賓王是借了克明的兩卷書,抄寫完後準備上門交還的。
    賓王自報家門之後尹阿鼠攝於大王威嚴,還是有所收斂的,但就是不放伯褒兩人離去。
    仲謐也是個硬脾氣,一來二去就推搡了起來。
    末將也是居於務本坊,這不是要清掃長安嘛,末將想著先從務本坊開始。
    末將正好從此地經過撞上了他們,末將想著自己人能被他尹阿鼠欺負了?
    故而下令,直接當街砍了尹阿鼠九名家丁,隨後尹阿鼠縮了起來,人就被帶到了此地。”
    王運心裏有些好笑,這件事怎麽說呢,和曆史上一件事很像。
    同樣是這麽個操作,隻不過主人公從薛收和於誌寧變為了杜如晦,也沒人撞見幫他忙。
    李世民得知消息趕過來之時已經遲了,杜如晦被打了一頓,手指被打斷了。
    就是李世民火冒三丈的時候,尹阿鼠進宮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
    說秦王日盛,縱容手下欺辱於他這個手下,目無王法,目無尊上等等。
    那時候的情況可比現在嚴峻多了,李世民如日中天,李淵正想著怎麽打壓李世民呢。
    故而李淵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是你李世民的錯,把他好好收拾了一頓。
    對了,這個尹阿鼠就是尹德妃他老爹。
    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關於張婕妤的。
    張婕妤故意盯上了李世民送給手下,位於山東的一千頃土地,然後找上李淵請求把這地賜給她的父親。
    李淵大概率是知道這一點的,但是他還是賜了。
    後麵張婕妤反咬一口,說李世民沒把李淵放在眼裏,親賜他人的土地都敢奪巴拉巴拉。
    然後李淵又把李世民給收拾了一頓。
    這叫什麽?
    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兩件事背後是絕對有人操持的,就看是李淵還是李建成,除了他倆基本在沒人了。
    大概率是李建成操持,李淵采取默認態度。
    想想就知道,尹阿鼠不算是多聰明,但是也不算是一個傻子,背後若是無人,那時候如日中天的秦王他敢得罪?
    別看杜如晦官小,但是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雖然話不好聽,但就是這麽個理。
    不然誰都不盯上,偏偏就盯上了個杜如晦?
    不過這是曆史上的事情,這一世有個王運夾在中間,大李二李的關係比曆史同時代要好很多。
    所以這事是李建成背後操持,還是尹阿鼠自作主張接下來還得審問一番。
    這是如果隻是薛收和於誌寧兩人,那隻要不是薛收請他做主,他是不會管的。
    你李世民的人,自己罩著,我插手算什麽回事。
    但是這次中間還插了一個馬周,不好好的把他尹阿鼠收拾一頓,那我王運豈不是麵子全無?
    而且此次占理,正要開始清楚黑惡勢力呢,你就當街劫道襲擊朝廷命官,誰給你的膽子?
    管你後麵是不是有人操控,一切放到明年上來。
    至於左右武侯的事情王運插手進來……
    馬周那可是我晉王府的屬官啊!
    所以王運聽完程咬金的話後,直接開口誇讚道:
    “做的好,殺的好,該殺的都殺了,不該殺的都沒有動。”
    尹阿鼠那肯定是不能殺的,起碼不能明麵上殺。
    那可是老李的老丈人,就這麽直接殺了,老李顏麵盡失,那不暴怒才怪呢。
    至於什麽國丈都是扯淡,你女兒又不是皇後。
    程咬金撓撓頭嘿嘿一笑沒有說話,這事處理起來其實就隻有這一個辦法,既不損王運的麵子,也不損失李淵的麵子。
    把人直接帶進軍營更是一步妙棋,直接暗地裏處理完,就當是沒有發生過。
    “對了,清掃長安的詔書下來了沒有?”
    “回大王,還沒有,不過玄齡那邊正在走流程,陛下那邊王君廓已經稟報過了。”
    王運點點頭,那就好,就算有人想捅出來把事鬧大,那也沒問題,己方占理。
    這事王運其實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一點小事而已,要不是馬周正好撞見,都牽扯不到他的身上。
    來到正廳大家夥都在這兒坐著,看到王運進來連忙起身行禮:
    “臣等見過大王(殿下)。”
    王運走進來坐到主位上點點頭:
    “免禮,都坐吧,王君廓呢?”
    跟著他進來的程咬金拱手說道:
    “回大王,帶隊去西市那邊了。”
    王運點點頭,然後把目光轉移到薛收兩人身上,笑嗬嗬的調侃道:
    “你們二人運氣不太好啊,要不是正好遇見了賓王,你二人逃不了一頓毒打。”
    兩人搖頭苦笑,還能說什麽,運氣確實是不好。
    “殿下說的正是,今日多虧了賓王解圍,要不然我二人怕是要受一受皮肉之苦。”
    薛收說完,兩人一起起身對著馬周行了一禮,馬周坐著沒動彈,笑嗬嗬的承了這一禮。
    兩人坐下之後,於誌寧對著王運拱手說道:
    “此事還要請殿下主持一番。”
    這是不太好牽扯到李世民,他那邊當不知道就行了。
    王運頷首,轉頭看向程咬金:
    “人在哪兒呢,直接帶上來吧。”
    程咬金點點頭起身來到門邊嚎了一嗓子:
    “把我們的國丈請上來。”
    沒一會一位穿紅戴綠,賊眉鼠眼,看到王運後立馬佝僂著身子堆起諂媚笑容的小老頭被帶了過來。
    剛一進廳走了兩步,立馬行大禮拜道:
    “小人尹阿鼠,拜見晉王殿下!”
    王運撇撇嘴,語氣平淡的說道:
    “起來說話吧,你也是有官身的,獻春門監,身居要職啊,膝蓋骨沒必要這麽軟。
    而且你女兒在本王麵前自稱舅母,你又在本王屬官麵前自稱國丈。
    我大唐的國丈,你尹氏太厲害了,我王行道小人物一個,擔不起你這聲小人自稱。”
    這小人的意思並不是那種陰損小人,而是身份低微的小人物。
    而王運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屁股動都不動一下,周圍的眾人都是露出了隱晦的笑容。
    陰陽怪氣,王運那自然是有一手的。
    尹阿鼠背後冷汗直接就冒出來了,連忙起身低頭哈腰道:
    “晉王殿下乃是我大唐戰神,威名蓋世,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尹阿鼠在殿下麵前那就是小人!”
    看著一臉諂媚非常露骨瘋狂拍他馬屁的尹阿鼠,王運嘴角微微勾起:
    “在本王麵前你就是小人,在本王的屬官麵前你就是國丈?”
    尹阿鼠心裏一急,連忙說道:
    “怎敢如此啊,殿下,此中必定是有誤會的。”
    王運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直接開口問道:
    “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就老實交代,誰指使的你針對本王的?
    隻要你老實交代了,那本王就放你一馬,今日之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尹阿鼠一愣,隨後直起腰剛要反駁,但是瞬間又低了下去,開口說道:
    “殿下,並無指使,隻是小人那些家丁一貫囂張跋扈到了,錯在小人疏於管教。”
    王運點點頭沒在理他,轉頭對著程咬金說道:
    “派人去一趟東邊的東宮署衙,把王珪給本王喊過來,再找幾塊絲綢,提兩桶水過來。”
    “諾。”
    安排完之後,王運這才轉頭對著尹阿鼠歎了口氣說道:
    “唉,偏不說,偏要讓本王施些手段,偏要受著罪,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〣(??Δ??)〣
    尹阿鼠瞪大眼睛,我沒有啊,我不是啊,真的沒人指使我啊,我就是興致到了想撒一下潑而已!
    尹阿鼠剛想說話,王運起身往外走去,邊走邊揮手說道:
    “找個長凳,仰麵給本王綁起來。”
    王運話音剛落下,於誌寧行動非常迅速,起身飛身一腳踹在尹阿鼠腹部,直接把他給踹飛了。
    薛收有些懊惱,被於誌寧搶先了啊,衝上去蹲下一個大耳刮子就扇在剛哀嚎一聲想要說話的尹阿鼠臉上。
    馬周衝過來也在肚子上偷偷踹了一腳,期間他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剛剛學的撩陰腿用上。
    想了想還是算了,這招不敢隨意施展,傷害太大,侮辱性也極強。
    三人下手一個比一個黑,不過都是偷打幾拳,沒有太過分。
    一則王運沒吩咐,二則他們也清楚,太過分李淵臉上沒有麵子。
    沒一會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的尹阿鼠就被綁在了凳子上,帶到了一個冷冰冰的房子裏。
    王運拿起絲綢看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後說道: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尹阿鼠剛要開口,王運直接轉身:
    “不說算了,行刑吧,伯褒和仲謐你二人分列兩邊,把絲綢蓋在他臉上拉緊,馬周你往臉上澆水。”
    三人立馬興致勃勃的行動了起來,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
    其實王運看了尹阿鼠的臉色之後,就已經清楚這事背後十有八九沒有人指使。
    純屬這老貨腦子抽了,和他閨女一樣腦子抽了。
    但是不使點手段讓他感受一下,怎麽才能讓他長記性呢。
    得罪了我王運,你以為死幾個幫你欺行霸市的家丁就完了?
    那你想的也太好了!
    就在三人準備好了之後,王珪此時正好走了進來。
    “嗚嗚嗚,窩嗦,窩嗦,殿下……”
    王珪眨眨眼,這是個什麽情況?
    程咬金隻是派人找他過來,所以他也不清楚情況。
    王運看了王珪一眼,沒理他直接說道:
    “此刑法是水刑的一種,不會有明顯的外傷,犯人也會很快的恢複過來,就跟嗆水一樣。
    不過在施行期間,犯人那是相當的痛苦和絕望,開始吧。”
    馬周點點頭,然後拿起瓢舀起水澆了上去,冰涼的水倒在臉上讓尹阿鼠打了一個激靈,也開始掙紮了起來。
    一旁拉著絲綢的薛收兩人被飛濺的水滴打到手上,也顫抖了一下,水真冰啊!
    尹阿鼠掙紮著掙紮著不動彈了,並不是他不行,而是他發現了其中的規律。
    馬周澆水的時候憋死,舀水的時候呼吸。
    王運見此有些遺憾,絲綢透氣性還是太好,用緊密的紙是最好的。
    持續了一會馬周有些疑惑,這也沒用啊,所以他隨即向王運投來谘詢的目光。
    而王運淡定的揮揮手說道:
    “再加一張絲綢,急什麽,這個刑法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要讓他緩慢的體驗到不能呼吸的無力和絕望,水珠入肺但又咳不出來的痛苦感覺。”
    隨著絲綢一張張的加,尹阿鼠的掙紮越來越厲害,巔峰之時程咬金都坐在他身上按著他。
    而巔峰過後沒有緩慢進程,而是直接到了低穀,王運開口說道:
    “行了,揭開吧。”
    再玩下去要壞事。
    咧著嘴的薛收兩人連忙揭開,但麵色慘白瞳孔有些擴散的尹阿鼠卻毫無反應。
    眾人心裏有些慌,王運也是一樣,這玩意兒他第一次用啊!
    他們也是折磨一下讓他長點記性,沒想著折磨死啊!
    雖然折磨死一個人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無法接受,但是心裏還是相當膈應的。
    殺人和折磨死人,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王運照著程咬金後難勺就是一巴掌,沒好氣的罵道:
    “還壓著,再壓就死了,趕緊解開幫他順順氣。”
    一群人連忙動作了起來,就連王珪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十來息過後尹阿鼠突然長吸一口氣,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王運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眾人沒有說話,讓尹阿鼠自己舒緩著,沒一會尹阿鼠就顫抖著站起身,然後跪在王運麵前,中氣十足的哭嚎道:
    “殿下饒命啊,我全都說,是太子殿下指使我的,是太子殿下。”
    眾人很是驚奇,剛才還要死的人呢,現在一看除了手腳發軟,整個人沒有絲毫問題。
    而王運沒好氣的說道:
    “別想著找靠山,這次就放你一馬,下次落我手裏誰也救不了你,休息休息回家去吧,日後老實一些。”
    “謝殿下饒命,謝殿下饒命之恩!”
    “你還是想想怎麽度過太子和秦王那一關吧。”
    隨後王運轉頭往外麵走去,邊走邊對著王珪說道:
    “找馬周問問情況,然後告訴我大表兄,別為他說情。”
    “諾。”
    找王珪沒啥意思,就是免得李建成跑來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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