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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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叔經過長時間的研究,總算把佛教和婆羅門教的起源和發展了解了一二,但是心裏卻是為佛教感覺惋惜,婆羅門教傳承於千年前的吠陀教,其教義深深的吸引了國家上層貴族;而世尊建立佛教後隻能吸收中下層民眾,比如世尊的十大弟子之一優波離尊者是迦毗羅衛國人,他出身首陀羅種,本是宮廷的理發師。首陀羅種姓的人,在路上如遇到婆羅門和刹帝利,要跪在路旁讓路,如果偷看他們一眼,眼睛就會被挖掉,如果和婆羅門或刹帝利講說道理,就會被割掉舌頭,但是如今他卻和世尊的兒子婆羅門羅睺羅尊者平起平坐,成為了世尊十大弟子之一。
    佛教和婆羅門教就好像墨家和儒學,一個吸引了中下層民眾,一個吸引了中上層貴族,佛門講究眾生平等,墨家講究兼愛非攻。婆羅門講究四姓等級,儒家講究君權神授,君君臣臣。婆羅門教的傳承早於佛門,四種姓製度早已深入人心、根深蒂固。婆羅門種八歲就師,其後十二年學吠陀,習祭儀,他們從小就受人景仰,他們不管犯了什麽法,都不允許被執行死刑或者其他刑罰,他們天生就淩駕於法律之上,沒有人可以製裁。而他們的種姓還可以世襲罔替,隻要一家有一個婆羅門,那麽他的兒子後代就都是婆羅門。
    而刹帝利出生就是貴族,不需要學什麽做什麽就已經是貴族了,所以讓婆羅門或者刹帝利紆尊降貴去和不如自己的首陀羅平等相處幾乎在人性上是不可能的。婆羅門教高等階層幾乎永遠尊貴的教義,連劉叔都感到吃驚,這教義比商君書還要狠毒狠辣。劉叔感覺佛門教義如果不改變的話,估計也會和墨家一樣曇花一現,早晚被婆羅門教擠出身毒。
    婆羅門教神靈眾多有3萬萬之多,這讓身毒各個階層都找到了自己的精神信仰。又宣揚種姓製度必須世襲,統治貴族們更是賣力支持,龍生龍鳳生鳳,他們和他們的後代就可以永遠成為統治者,相比起中原權力更迭,家族興衰更替,劉邦這種庶民都可以當天子的事幾乎是絕對不可能在這裏出現,這種世襲製度無疑讓統治階級穩如泰山。婆羅門還提出輪回轉世,讓底層人看到希望,會自願的為上層奉獻,他們相信這樣會有更好的來生。
    而佛教認為神非主宰者,非創世者,非唯一者,神雖積集福德,有神通大勢力,若無通達緣起性空的般若智慧,仍為六道輪回轉世的眾生之一。所以不論是婆羅門、刹帝利、吠舍或首陀羅,隻要依循戒定慧,次第進修,同樣可以成就阿羅漢,菩薩或佛的果位。這二教教義一比較連劉叔都看不下去。
    劉叔又拜訪了一些婆羅門教徒,又了解到一些更加詳細的過往,大約中土商朝初年,一群叫做雅利安的草原民族翻過大山,來到了這裏。他們最早居住在旁遮普地區,並且膚白高鼻深眼窩;而原始住民則膚黑扁平麵部厚唇,雅利安憑借戰馬,輕便戰車和鐵質兵器等軍事上的優勢,征服了當時還很落後的原始住民,被征服的土著居民有的被殺害,有的被驅趕到森林或者身毒南邊,有的就在當地成為奴隸。雅利安人為了永久鎮壓住原始住民就利用詩歌和吠陀教教義把土著們劃為首陀羅,讓他們成為最低等的存在,對於不服從的首陀羅全部驅除或者殺掉。
    這一日劉叔終於等到了辯論開始,消息是一位僧侶送來的,婆羅門教和佛教再次選擇了首都華氏城作為辯論場所,婆羅門和佛教都有三位辯論手。辯論賽場就設在聖河的岸邊,辯論場的一邊是婆羅門和刹帝利,另一邊是吠舍,而河的對岸是人數眾多的首陀羅。辯論賽開始,雙方辯論你來我往,佛教徒這邊口吐蓮花,從四諦緣起五蘊以及無常一直講到無我等。婆羅門則講著吠陀,講著種姓的由來,又開始講三大主神如何神通廣大,沒有婆羅門這些祭祀就沒有主神的指引,然後說了業力,輪回,最後又念起四大吠陀經。
    劉叔看著台下的婆羅門和刹帝利對婆羅門教直點頭,而首陀羅對佛教更感興趣,心道不好,再這樣下去必輸無疑,就開口辯道“各位,各位,我來自東方中原大地,就是秦國,我也是佛教徒。”說完漏出了僧侶衣物。此話一出,四座皆驚,東方來的?聽說東方有個無比強大的秦國,那裏有神們都喜愛的絲綢,很多婆羅門和刹帝利異口同聲的說道,還有一人直指劉叔,是你?說話之人正是夜叉王,他也是刹帝利的一員。
    劉叔回答道“是的,佛教已經傳入我們東方了,我們東方有三千萬人口,佛教信徒已經快百萬了。我們現在的國家叫做漢朝,是一個首陀羅建立的”,劉叔本來想說吠舍,可是一想到劉邦不會耕田還是個無業遊民就說了是首陀羅,這話一出,台下又是一驚,三千萬人,首陀羅做了皇帝?劉叔又說“我們那有句話叫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意思是那些王侯將相生來就是好命,貴種麽?”這話一出又是一陣嘩然。刹帝利們立刻大吼安靜。
    劉叔說道“之前統一中原的是一個秦朝婆羅門,他叫秦始皇,他用了十年才統一中原,而劉邦從一無所有到一統天下隻用了七年,秦朝擁兵百萬,連匈奴都匍匐在秦皇腳下!”又是一片嘩然,擁兵百萬什麽概念?身毒最強大的孔雀王朝也沒有這麽多兵力,匈奴那是極其強大的存在,即使是塞琉西王朝也難望其項背。我的天哪?那麽大漢朝又是什麽樣的實力?婆羅門和刹帝利聽到劉叔所言,都吃驚不已。而婆羅門教的人則是想著佛教都發展到那麽遠了麽?如果他們帶著中原的百萬大軍而來。我們婆羅門教還能存在麽?
    劉叔又說“漢朝偉大的皇帝陛下聽說西方有個孔雀王朝也很強大,於是偉大的君王劉邦就派了我來看一下,隻是我一路艱辛跑到了身毒卻發現孔雀王朝已經是過去了。你們看我一個外鄉人都知道強大的孔雀王朝,當時的國教是佛教。而現在的國教卻是婆羅門教,可是我觀你們現在的國力恐怕我大漢隻要出兵三十萬就可踏平此地,不不不,20萬。”不少婆羅門和刹帝利大叫放屁。
    這時台下有人問“你為什麽這麽看輕我們?”劉叔說“你看你們的貴族以身上能穿著蜀布手拿卭杖為榮,這些在我們那是屬於爛大街的了。我們的糧食多的都爛在了倉庫裏,我們倉庫裏拴銅錢的繩子也爛了。”劉叔又說“不相信你們就拿出你們的武器和我的比一比,說著抽出來雌雄劍”,一抽出來立刻光芒四射,下麵人直呼神兵啊?劉叔笑著說“這隻是我們那裏拿來防身的普通武器”,這時自然有不信邪的拿著寶刀寶劍過來一試,乒乒乒,真的是來一個斷一個,把試刀試劍之人看的目瞪口呆,斷劍之人更是心疼的直捂自己心口。劉叔又說“我們不如再比比坐騎”,說著又吹了聲口哨,隻見一隻牛般大小的猛獸衝了進來,那速度快的沒法形容,帶著一陣風。那些貴族們停在兩邊的寶馬都嚇的瑟瑟發抖,就是那高大的大象也不敢抬頭望向食鐵獸。於是又是一片嘩然。
    劉叔又說“你們也可以跟我比試比試武藝,我的武藝在我們那都是不入流的。”那些婆羅門、刹帝利一聽這不是挑釁我們麽?於是上來好幾個體型壯碩的高大男子,那身高比劉叔高好幾個頭,那身腱子肉看著都讓普通人害怕。劉叔沒有動用靈氣,隻是幾個摔角技巧那些人就被劉叔打的爬不起來,眾人又是一陣喧囂。劉叔用的是中原武技,沒有用到術法,大家都是眼睜睜看著,自然都心知肚明。一時間婆羅門方都啞口無言,不知怎麽說了,實在是風頭都給劉叔搶了。
    雖然最後還是勉強以平手結束,但是大家對劉叔算是徹底認識了,這個東方來的普通人都如此厲害……一時劉叔成了首都華氏城的名人,貴族們和婆羅門教也一時不再對佛教進行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