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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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囂,字季孟,天水成紀人,出身於隴右大族,青年時代在州郡為官,以知書通經而聞名隴上,王莽的國師劉歆聞其名,就推舉隗囂為士。到了更始元年,隴右發動叛變並共推隗囂為主響應劉玄,一同興漢滅莽;到了更始二年,更始帝遣使征召隗囂,並封他為禦史大夫;更始政權消亡後,鄧禹秉承劉秀的意旨派遣專使持節命隗囂為西州大將軍;隗囂接受封官後連破蜀地的公孫述軍,劉秀看其似乎可用,就令他和自己共同出兵伐蜀,以考驗其可否信用。隗囂則遣長史上書,極言三輔兵力單弱,又有盧芳在旁,不宜伐蜀;劉叔知道隗囂想腳踩兩邊船,不願天下統一,於是稍稍降低對隗囂的禮遇。恰逢公孫述遣兵侵犯南郡,劉秀便下詔令隗囂從天水伐蜀,但隗囂再次上書推脫,劉秀知隗囂終不肯為他所用,於是便想加以討伐,隗囂知道劉秀已經看出他的奸詐,於是派遣使者向蜀地公孫述稱臣。
建武七年春,成帝公孫述立隗囂為朔寧王並出兵支援隴西,同年秋,隗囂親率步騎三萬進攻安定郡,另又派部隊進攻肝縣,企圖奪取關中,好在馮異和祭遵分別出兵擊敗了來敵。次年春,漢太中大夫來歙和征虜將軍祭遵率軍二千,秘密從小道襲占略陽,並殺了隗囂手下的守將金梁,漢軍於是就據守在略陽城。成帝公孫述得到求援的消息便派遣手下將領李育、田弇幫助隗囂進攻略陽,隗囂集中精銳反攻略陽卻數月未克。建武八年四月劉秀利用隗囂頓兵堅城、士卒疲憊之機,親自率領諸將西征,各地數路兵馬也齊向隴地進伐,劉秀令大司馬吳漢留屯於長安,竇融也得令率河西步騎數萬前來會師。
漢軍集結完畢後開始分路挺進隴山,他們一路上招降了瓦亭守將牛邯等隗囂的大將十三人,除此還有屬縣十六個、軍隊十餘萬,略陽城也就因此解圍了,朔寧王隗囂隻能率殘部逃奔西城,漢軍又乘機占領了天水郡。這時適值農民軍餘部複起,京師騷動,劉秀隻好趕回洛陽,臨走寫下詔書給隗囂“你如能束手自來,則你家父子得以相見,朕可保你無事。高祖皇帝曾說:‘田橫隻要回來,大的封王,小的封侯。’如果你想像黥布一樣不肯歸降,那也隨你的便。”朔寧王隗囂卻終不肯降,於是劉秀便殺了他兒子隗恂。
建武八年十一月,岑彭水灌西城,隗囂的部將王元、行巡和周宗也正巧率領蜀地援軍五千人趕到,他們從高地向下反擊,漢軍措手不及,王元等突入進西城,此時漢軍由於補給困難糧食已盡,各部被迫退出隴西,隗囂收拾殘部,一時又奪占了隴西數郡。建武九年春,隴西的糧食也吃完了,朔寧王隗囂又病又餓,出城熬大豆與米飯為食,終於忿恨而死。他的部下王元、周宗立了隗囂少子隗純為王;第二年漢軍再次來襲,來歙、耿弇、蓋延等一鼓作氣攻破了落門,周宗、行巡、苟宇和趙恢等帶著隗純投降於大漢。
建武九年羅馬潘達特裏亞的一個小島上,屋大維的孫女大阿格裏皮娜在流放地絕食而死,其長子尼祿·愷撒也受到流放身亡,她的次子德魯蘇斯·愷撒被監禁在皇宮中受饑餓而死,而她的三子卡利古拉則被召到卡普裏島就近監視。提比略埋著頭,雖然他是羅馬帝國的奧古斯都,但他並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當他聽到大阿格裏皮娜絕食而死的消息立即痛哭流涕,他此時終於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了。就在這事的前一年,他收到了一封來自他的近衛軍長官——謝雅努斯妻子的信,信中控告揭露了八年前是近衛軍長官謝雅努斯與小德魯蘇斯的遺孀——莉維拉合謀毒死了提比略的親子小德魯蘇斯。謝雅努斯的妻子在發出信件後隨即自盡身亡,隨後她兩個年幼的孩子也被處死;沒過多久,小德魯蘇斯的遺孀莉維拉也自盡了。
提比略雖然早已知道了自己兒子被毒死的真相,但是他依然沒有放過大阿格裏皮娜一家,他被權力的欲望迷失了心智,而如今他真的快成孤家寡人了。這時候他真的希望劉叔能在這兒,可以開導開導他;也希望能有一道明亮的聖光可以饒恕他的罪惡,但是他知道一切都遲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開,就再也回不去了,為了挽救他自己的靈魂,他想找到劉叔,可是他再也找不到劉叔了。因為耶穌已經被釘在十字架上了,劉叔在羅馬的任務也基本已經完成了,而此時他正在邪月三星洞內穩固他的境界,除此還要寫下無比龐雜的《新約》,短時間內他也不想出山,因為隻要龐貝城的那條龍還在,羅馬就能繼續下去。提比略想起過往和劉叔之間的交談,他覺得為了贖罪,應該好好的對待這個親人卡利古拉,或許讓卡利古拉作為羅馬的接班人,自己就可以升入天堂!而這一時期,羅馬帝國的邊境受到了來自帕提亞、達契亞部落以及幾個日耳曼部落的入侵,但都被羅馬軍團成功的抵擋了。
隴西平定之後,劉叔又把目光落在了川蜀大地之上,隻剩下你了,公孫。公孫述字子陽,扶風茂陵人,初以父官蔭為郎,補任清水縣長;王莽篡漢時,公孫述受任為蜀郡太守;到了王莽末年天下紛擾,群雄競起,公孫述遂自稱輔漢將軍;建武元年公孫述稱帝於蜀,定國號成家,年號龍興。為了恢複大漢河山,建武十一年三月,大司馬吳漢率荊州兵六萬,馬五千匹,在荊門與征南大將軍岑彭會合,他們沿長江西上入蜀;來歙和虎牙大將軍蓋延則率諸軍自隴西南下攻河池入蜀。兩軍即刻出發,南線的岑彭軍溯江西上,一路攻克荊門,俘程訊,斬任滿,公孫述部將田戎遂退守江州,漢軍一到沿途郡縣皆紛紛投降,大軍直逼江州。六月,北路的來歙軍也大敗王元、環安軍,攻破下辨、河池,挺進蜀中。
江州城固糧多,不易攻破,漢軍南線的岑彭遂留兵圍困,自己率主力直指墊江又攻破平曲。公孫述令手下將領延岑、呂鮪、王元、公孫恢率軍拒守廣漢和資中,又另派侯丹率二萬人拒守黃石。岑彭則留臧宮在平曲抵抗蜀兵的主力延岑,然後自己率軍折回江州,溯江西上襲破黃石,倍道兼程二千餘裏,迂回岷江中遊,占領武陽進擊廣都。劉叔覺得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就寫信給公孫述,陳述禍福,以表明君無戲言,公孫述看信省悟歎息,並交給親信太常常少、光祿勳張隆觀看;張隆、常少都勸公孫述投降劉秀,公孫述卻說:“興與廢都是命運。哪裏有投降的天子呢!”左右的人就不敢再講話。來歙率漢軍此時急攻王元、環安,環安便派刺客刺殺了來歙;公孫述又派人刺殺了岑彭。劉秀連失南北二線大將已是怒火中燒,他先派太中大夫追贈來歙為中郎將,賜給征羌侯官印,諡號節侯,然後又命吳漢率兵三萬趕到前線,接替岑彭指揮。
建武十二年一月,吳漢敗蜀軍於魚腹津,進圍武陽,並殲滅蜀援軍五千餘人,然後西上再破廣都,大軍逼近成都。劉叔聽到消息後就卜算了一卦,然後寫信告誡吳漢:“成都有十多萬部隊,不可輕視,隻要堅守廣都,待他們來攻時,不要與他們爭鋒。如果他們不敢來攻,你轉營強迫他們接戰,必須等到他們精疲力竭,才可以發起攻擊。”但吳漢求勝心切,率二萬步騎進攻成都,結果果然兵敗,隨即他又改變戰術,乘夜秘撤到錦江南岸與副將劉尚合兵,並力對敵進而轉敗為勝,公孫述的弟弟公孫恢和女婿史興也被大司馬吳漢、輔威將軍臧宮率軍殺死。此後,吳漢根據劉秀敵疲再攻的戰術,與蜀軍戰於成都、廣都之間,殲滅了公孫述大量有生力量,並兵臨成都城下。
建武十二年十一月,臧宮率漢軍攻克繁、郫與吳漢會師,一同合圍成都。這一日,公孫述看到占卦上說“虜死城下”大喜,認為吳漢等當死城下;於是親自率領數萬人進攻吳漢,又使延岑拒臧宮。於是,漢成兩國在成都城前大決戰,延岑不負公孫述所望三戰三勝;兩軍從清晨打到日中,軍士吃不到糧食都很疲乏,吳漢遂命令壯士突擊,公孫述部立刻兵士大亂,公孫述本人胸部中槍墜落馬下,左右以車將公孫述救入城內,公孫述把兵權交給延岑,晚上就死了。次日晨,延岑向吳漢投降,吳漢先殺了公孫述的妻子,然後把公孫氏全都殺盡,並把延岑全族也都殺了,接著又縱兵大掠,焚燒公孫述的宮室。劉秀聽到消息大怒,譴責吳漢。
至此自新末大亂到天下再次一統,曆經近20年的時間,此間百姓傷亡慘重,戰死和病餓而死者不計其數,到劉秀再次統一天下之後,天下人口是“十不存二三”。劉叔一陣頭疼,天下是打下來了,治國卻難了,自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這百十年百家幾乎就快絕了,若用黃老之道,此時恐怕能用的官員都湊不齊,而他的功臣們也大多隻懂戎馬,不懂如何治國安民。治國就得先提拔合適的官員,於是劉叔借鑒了前漢的製度,頒布了“四科取士”的詔書,四科是選擇官吏的德才標準:一是品德高尚,誌節清白;二是有知識,是通經的儒士;三是熟悉法令,能夠熟練地依法辦事;四是有魄力才幹,遇事不會猶豫,能獨當一麵。通過這種製度很快就選拔上來了一批官吏,但劉叔對他們要求非常嚴格,不僅要求他們嚴守法度、勤於職守,還經常親自對他們進行考核,選優汰劣。對違法的官吏,則嚴加處罰,就是對尚書近臣,隻要有過錯,也要進行處罰。
沒多久,劉叔終於感受到了東嶽大帝的難處,人才是真的不夠用,能提供幫助的人手也是不夠用,於是劉叔開始重視隱居山林、不仕王莽的士人,他認為這些人既熟悉國家製度,懂得治國安民之術,又情操高尚,有較好的聲譽,是國家當下最需要的人才。雖然劉叔努力的搜羅四方名士,希望他們能為自己出謀劃策,但是畢竟這些人數量有限並且良莠不齊。於是劉叔就找到了他的同窗嚴子陵,他們又合謀演了一出好戲,“當皇帝劉秀與嚴子陵同榻休息時,他故意把腿放在劉秀身上,而劉叔卻絲毫沒有對這種無禮的行為表示不滿,任由他一直放下去。到了第二天嚴子陵依然不願接受劉秀賜予的官職,於是劉秀親自送嚴子陵離開,嚴子陵回到家鄉附近的富春山後,便以種地和釣魚為生。”
這一千金買骨的舉動立刻讓劉秀成了人人口中禮賢下士的好皇帝,一時天下名士隱士紛紛出山,各施所能幫助劉叔治理天下。有了治國人才之後,劉叔又頭疼了,這人才是有了,官職卻不夠用了,對於那些功臣又如何是好?是學習劉季的殺呢還是?劉叔想了幾天幾夜,總算是覺得做人不能昧了良心,自己的本領手段在那,料他們也不敢惹什麽大亂。於是為了避免功臣權力過大帶來的問題,也為了當年漢高祖劉邦誅殺功臣的那一幕不再發生,劉秀下旨不讓功臣掌握實際的權力,並且實行“退功臣,進文臣”的國策,把治理國家的事交給了文臣。為了打消功臣一派的憂慮,劉秀經常和這些功臣見麵,小聚一下,讓功臣們知道,皇帝一直想著他們。
為了表彰這些功臣的功勞,劉叔還學習封神榜和劉邦談及功勞論其排位,以當年的修行地雲龍山的雲做頭,自己學習的靈台方寸山的台做尾,設立了雲台諸將榜。劉秀和這些功臣在一起,也表現得非常隨意,完全像一幫老朋友。有一日,劉叔對功臣諸侯們說:“哥幾個,你們說說,要不是天下大亂,而是在一個和平年代,你們今天會是什麽樣子我先說我,我小時候就喜歡種田、養花草什麽的,所以,我現在可能還是一個農民,但生活上應該比較富裕。”高密候鄧禹首先接話:“真沒看出來,陛下還喜歡弄這些,跟戰場上的您相差太遠了。我小時候挺愛學習的,估計現在可以當個文學博士吧。”劉秀說:“你別謙虛了,你家世顯赫我們都知道,你又這麽有才,肯定會有更大的出息。”這話一說開了,其他人也依次回答。
到馬武時,馬武說:“憑借我的勇猛和高超的武藝,怎麽也可以當一個專門提拿盜賊的都督吧。”劉叔笑道:“你可拉倒吧,你不當盜賊就不錯了,我估計你最多能和高祖一樣,當個享長就不錯了。”大家聽了哈哈大笑,都說所言極是。那些侍衛在外聽見裏麵的嬉笑都很奇怪:“這幫人在一起這麽吵鬧,哪像是皇帝和諸侯們幹的事兒啊!吾皇有高祖之風,但這和前朝又真不一樣啊!”除了經常和功臣們敘舊之外,劉叔還經常賞賜給他們一些奇珍異寶,並根據這些人的不同喜好,利用他皇帝的權力,幫他們弄點東西。比如說馬武好武,他特別喜好刀槍棍棒,劉秀收到這樣的貢品後,首先想到的就是送給馬武。
隨著功臣安撫做好了,劉叔又思索如何更快的增加人口,使國力增強,也能滿足濕婆大人。於是他下令減輕賦稅、解放奴婢、精簡地方機構、廢除地方兵權、提倡節儉,反對奢侈、倡廉懲貪,嚴懲貪官並提倡教化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