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屈神火 第二十七章 炎宮星輪光輝帝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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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了劍主後卻反而變得更加軟弱了……我在搞什麽!’牧秋月握緊了拳頭在心中自嘲,然後努力將這些由於依賴劍主而出現在意識裏的紛亂思緒清出腦海。
花晴眉一邊警惕著敵人的舉動一邊迅速與主動靠近過來的牧秋月會和。現在場麵上看起來是5對2,帕瓦和蛇佬都已經出手了,但是餘下的3人卻還是在遠處旁觀,從那3人的以太軀體上來看,很明顯這3個擁有不同外觀以太軀體的人已經不是初入門檻的新人了,這就更加讓牧秋月與花晴眉心生戒備。已經出手的人很危險,但沒有出手的人更加危險,‘未知’在超界能力者之間的戰鬥裏往往意味著敗北與死亡。
似乎是為了準備一次性解決戰鬥,一直在旁觀的三人此刻也逼近過來。就在牧秋月做好了火拚的準備時,突然地麵發生了劇烈的震動,接著一道寬廣到看不到盡頭,高大的仿佛連接了天與地的巨大的白色光幕從遠處迅速朝著牧秋月等人所在的位置衝來,看起來聲勢浩大,頗有種毀天滅地般地恐怖氣勢。
“場地變革!”牧秋月看著巨大的白色光幕不由得低呼出聲,這是以太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的環境變化機製,雖然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但依然對此感到震撼。看著轉眼之間就已經逼近到了麵前的光幕,牧秋月深刻感覺到了個人在世界麵前的渺小。
轟隆一聲,隨著仿佛直接在腦中響起了嘈雜電視雪花聲,牧秋月感覺自己從視野到意識都陷入了短暫的空白之中,等到所有人都回過神的時候,周圍的水體已經完全消失,所有人都站在幹燥的大地上。隻是這片看起來普通的環境卻被籠罩在一片無法散去的灰色之中,牧秋月突然感覺到熟悉的力量正重新在身體裏點燃,屬於太陽的光輝再次於他的軀體上亮起。
感受到烈陽行者的再次發動,牧秋月大喜的同時還抱著期待的目光看向對麵蛇佬。烈陽行者隻能在白晝發動,那這就意味著隻能在夜晚發動的星劍如果沒有動用其他特殊手段的話,將會隨著白晝的到來而被迫解除。但是詭異的是,蛇佬手中的星光長刀仍然存在,星劍並未解除。
所有人同時抬頭看向天空,漆黑的天空中同時存在著散發金色光輝的太陽與流淌著陰冷光芒的明月。“日月同天?”花晴眉喃喃自語,“這以太界用的是中世紀的天文學設定嘛喂!”同時看到巨大的太陽與月亮,這也意味著烈陽行者與星劍的發動條件在廣義上的被同時滿足了,這是在地球上是絕不可能出現的畫麵。即使是在地球上發生日食現象時,能發動也是烈陽行者而不是星劍,但是此刻的以太界環境卻讓這本不可能同時滿足條件的能力同時發動了。
“白晝和黑夜,烈陽行者與星劍的發動條件到底是以什麽規則來判定的?天體的顯目程度還是概念上的時間定義?”花晴眉觀察著牧秋月與蛇佬,即使是在這敵人隨時會攻擊的戰場上她也忍不住陷入了對超界能力的思考中。
不是像羅根那樣使用特殊手段與技巧來扭曲星劍的發動條件,蛇佬與牧秋月是完完全全的以正常狀態啟動了各自的超界能力。對牧秋月的烈陽行者來說,此刻就是白晝;而對蛇佬的星劍來說,此刻正是黑夜。
象征著白晝的烈陽行者與代表著黑夜的星劍在此刻針鋒相對。仿佛是以太界有著自我意誌一般,冥冥中將超界能力者們推向更加劇烈的爭鬥中。
但不論是命運還是巧合,牧秋月都不在意。烈陽行者的力量帶著底氣與自信重新回到他的體內,軀體強化型超界能力所帶來的高昂情緒催促著他快點打爆眼前的敵人。覆蓋著光芒的拳頭緊緊握住,牧秋月冷靜的戒備著對麵的5人。然後他便看到那一直沒有出手的3人,統一作出了相同的動作——那是牧秋月在與羅根搭檔的這兩年裏看過了無數次的動作。
“靠。”牧秋月下意識的爆了個粗口。
三把明晃晃的、閃爍著繁星光輝的幽藍利刃出現在敵方3人的手中。“星劍這麽爛大街了嗎,你們4個組團買的星劍?有折扣是吧?”牧秋月忍不住吐槽道。怎麽說星劍也是和烈陽行者齊名的超稀有創生型超界能力,理所當然,星劍也是被評級為hr級別的極度稀少的能力。這種級別的能力即使是像‘祝福’那種有些難以使用的類型,也基本都是有價無市。
而眼前這支販賣hfp的4人組,竟然人手一個星劍,這就著實有些不對勁了,這已經不單單是金錢的問題了,更是因為公認的罕見物品突然間數量異常增多了。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牧秋月用腳指頭想都能明白這一下子冒出來4個星劍持有者肯定又又要牽扯上其他的麻煩案件。
“哎……別增加我的工作量啊……不對,我現在被管理局炒了來著……”牧秋月嘴上似是無奈的抱怨道,但是身體卻是瞬息之間衝到了蛇佬的麵前,趁著對方大意的時候直接一拳錘在了他的麵門上。
哢嚓一聲脆響,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了。所有人似乎都沒想到第三管理局的‘白麵’——牧秋月,作為有頭有臉的超界能力者竟然使用這種偷襲的手段攻擊。烈陽行者加持下的全力一擊直接命中了蛇佬的正臉,隻見蛇佬整個人仿佛要折斷一般的被牧秋月用拳頭轟飛了出去。明明是在星劍的啟動狀態下、明明作為星劍的使用者、明明他的身體也已經得到了大幅的強化,但是蛇佬卻沒有絲毫反手之力的被牧秋月一拳打的喪失了戰鬥能力。
如同一聲天雷般地巨大聲響在低空炸開,蛇佬臉上的麵具在牧秋月的一擊下幾乎被徹底粉碎,連帶著數道巨大的裂痕從他的正臉一直裂開到腹部,蛇佬整個人躺在地上徹底沒有了動靜。但是從蛇佬的以太軀體並沒有崩潰這點來看,他雖然還沒死亡但也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帕瓦看著牧秋月身上那不知何時已經從金色轉變為白色的光輝,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後退了幾步,他已經猜到了此刻牧秋月所處的狀態,那絕不是常規狀態下的星劍或是沒有翻出底牌的自己所能正麵對抗的。
一旁的花晴眉作為牧秋月的同伴,但是在看到此刻牧秋月的模樣後也和帕瓦一樣緊張了起來。帕瓦是出於職業習慣會多方收集超界能力的信息,因此才能總在關鍵時刻迅速判定危險程度,而花晴眉則是出於興趣查閱了許多超界能力相關的資料,雖然雙方初始目的不同,但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相同的。
在所有的超界能力中,最能讓花晴眉感興趣當然是那些從人類自身誕生出來的‘創生能力’。烈陽行者作為創生能力中的一種,自然不會被花晴眉錯過,根據腦海中的知識,她一眼就認出了牧秋月現在的狀態。“炎宮星輪光輝帝神君。”這是花晴眉從一份關於烈陽行者的研究資料裏看到的名稱,根據資料中的說法,這是一部分能力者在獲得了烈陽行者後就自然而然學會的延伸技能,是一種目前尚無法進行傳授的特殊技巧。
花晴眉在當初看到這個資料時就覺得,‘炎宮星輪光輝帝神君’與其說是延伸技能倒不如說是一種天賦,一種隻有少數烈陽行者的擁有者才有可能進入的特殊狀態。原本花晴眉還覺得這是一種類似於都市傳說的記錄,畢竟那篇資料的作者自己雖然擁有烈陽行者能力,但是卻並沒有成功開啟過這個特殊狀態。
但現在,花晴眉又一次的從牧秋月身上看到了出乎預料的事情,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著數不清的底牌,每當花晴眉覺得她有些認清這個人的時候,牧秋月就又會翻出另一個讓人大吃一驚的‘勁爆炸彈’。
花晴眉的思緒飛速運轉,根據那篇資料作者的推測,烈陽行者的使用者進入‘炎宮星輪光輝帝神君’的狀態後,維持烈陽行者常規模式的剩餘全部能量都將被極致壓縮到產生質變,而這一結果帶來的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使用者身上原本的金色光輝會因為能量強度的大幅度提高而發生變化。
依照資料作者的理論,如果‘帝神君模式’被成功激發了,這時將會產生兩種結果。一種是使用者無法控製自身,體內壓縮的能量將會形成一顆小型恒星並向周圍一次性傾瀉幹淨。能量傾瀉範圍內的所有物質受到的影響與直接被恒星吞入內部沒什麽區別,這種狀況持續時間不長,但也足夠讓人類已知的絕大部分物質煙消雲散。
而另外一種結果,則是此刻牧秋月的狀況。能力者將壓縮後的能量成功控製住後將會因此再度超越性的提升自身強度,而且這是在烈陽行者已經強化過的基礎上再度增幅,其威力將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但如此強大的力量並不可能長久的受到控製,一旦能力者的意誌無法繼續穩定維持壓縮能量的反應狀態,那麽結果還是能量盡數爆發,將周圍的一切吞噬進小型恒星的內部。
“呼……呼……”牧秋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並不是他出於身體需要,而是精神上的巨大負荷讓他下意識的通過這種方式來自我緩解。在不動用劍主的前提下,牧秋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僅憑自己和花晴眉該如何打敗4名星劍使用者和1名管理局精銳戰鬥員的方法。烈陽行者對人體的增幅水平與星劍相當,如果隻是同時對上帕瓦和蛇佬這二人,牧秋月僅憑普通狀態下的烈陽行者與樂園,他自認為隻要努力一下還是可以戰勝的。但如果再加上3名星劍使用者,那必敗無疑。甚至牧秋月懷疑自己即使用了尚不不熟悉的劍主,也未必能夠打贏這5人聯手。
思考到最後的結果就是牧秋月決定發動烈陽行者的延伸技能‘炎宮星輪光輝帝神君’,危險但應該有效。雖然這是他第二次嚐試發動這個狀態,同時也是第一次真正在戰鬥中激活這個特殊狀態。有過第一次發動失敗經驗的牧秋月,這一次成功的讓自己控製住了體內那股如太陽般暴虐的能量。“必須……快……”牧秋月深深的喘了口氣,然後盯向那3名發動了星劍的hfp販子,目前還能站著的4名敵人裏,看起來危險性最高的就是這星劍3人組了,所以他們也成了牧秋月的首要目標。
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眾人才聽到巨大的轟鳴聲傳入耳中。猶如瞬移一般,牧秋月右拳轟在傑克右手邊一名同伴的胸口上,最純粹的破壞力以最簡單的形式呈現出來,星劍強化後的以太軀體在牧秋月拳頭下寸寸炸開。
牧秋月進入帝神君模式後的第二次出手,其威力更甚方才的第一次攻擊。巨大的力量在一瞬間湧入對方的身體裏,牧秋月也是在出手後才察覺到自己這一次沒能控製住力量。對蛇佬打出的那一拳是牧秋月剛剛激發狀態還未徹底完成強化過程且他成功壓製後的結果,但即便如此對方臉上的麵具也幾乎被打的粉碎,露出麵具之下那張屬於以太軀體的金屬麵容。
而現在牧秋月打出的第二拳卻脫離了他的控製,剛剛開啟狀態時還能完美控製住的能量,此刻開始不受控製的暴動,而這幾乎沒有留手的一拳也在瞬間收走了眼前敵人的性命。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牧秋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拳頭餘勢不減的貫穿了敵人的胸膛,餘下的力道以衝擊波的形式焚燒了拳頭前方的大片土地,而直麵了這一擊的敵人身體脆弱的像是瓷片一般,以太軀體完全無法承受住這股巨大的衝擊力,毫無懸念的在瞬間爆炸成了無數的碎片。
“鼠子!”直到以太軀體的殘片如子彈一般擦過傑克臉上的麵具,他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攻擊與死亡都是在瞬間發生的,等到在場的人回過神之後,看到的就隻有仍維持著出拳姿勢的牧秋月以及地麵上那仿佛被導彈轟炸後所留下的爆炸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