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屈神火 第三十六章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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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秋月呼哧呼哧的把睡得像具屍體的花晴眉放到床上,窗外的夜空難得的能看到清晰地星光,隻不過累的快要虛脫的牧秋月現在可沒那個心思去觀月賞星。他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花晴眉,如果不是對方的胸口還在隨著呼吸上下起伏,那他就不是把這女人送回家,而是直接送上救護車了。
不過牧秋月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和花晴眉之間的孽緣越纏越緊,今天一早他是在花晴眉的房間裏醒來的,折騰了一天後最終又回到了對方的房間裏。雖說牧秋月自己不太願意往這方麵想,但是兩個年輕男女像這樣早上從一個房間裏出去,晚上又回到同一個房間裏,這要是被管理局裏的那幫同事看到,指不定要怎麽開他玩笑呢。
“哎……送佛送到西了唄……”牧秋月精疲力竭的靠著牆壁坐到地上,看到床上這又像是昏迷了又像是睡著了的花晴眉,他覺得這種狀態下就算是隕石掉下來也不可能把這女人吵醒了。花晴眉的事情暫且放下後,牧秋月才有了些許思考的時間。稍微回想一下,牧秋月就意識到了他今天惹了好幾個危險的貨色,不過作為外勤科的戰鬥人員,這本來就是他的家常便飯。實際上真正讓牧秋月在意或者說不爽的地方,在於這幾個危險人物他是一個都沒抓到,這讓他有些懷疑起自己的業務水平了。
除去對自己業務能力的自我懷疑,從另外一點來看,牧秋月雖然覺得可能性不高,但也無法完全排除這群人偷偷過來報複的可能性。尤其是他考慮到現在的花晴眉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於是出於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在這裏照看一下對方。
牧秋月閉上眼睛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先是在暗區裏碰到了hfp交易現場,緊接著二人跑到港口附近,又再次碰到同一批交易hfp的人。接下來事態就一路朝著失控的方向狂奔,害的牧秋月一天之內又是體驗了零獄又是觀光了法則破碎的以太界區域,可以說今天一天裏牧秋月發出的驚呼比過去幾年加一塊都要多。
牧秋月長長舒出一口氣,看著現在連拳頭都握不緊的雙手不由得苦笑兩聲;雖然今天一天確實不是在正在戰鬥就是在趕往下一場戰鬥的途中,但是正常情況下,這種強度的超界能力使用頻率還不足以讓他累到如此地步。“這種虛弱感,果然是帝神君模式的後遺症啊。”牧秋月後腦勺靠到牆上,涼涼的牆壁讓他感覺非常舒服。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累的像是被人用鏟子掏空了一樣,這種仿佛從全身髒器與骨髓裏滲透出來的虛弱感就是使用了帝神君模式的代價。
借著月光,牧秋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碎塊,這是他猶豫再三後還是從那片區域裏帶出來的小碎塊。牧秋月攤開手掌,碎塊便像是沒有重量似的在他掌心上靜靜懸浮著,僅僅隻是凝視著這個碎塊,他就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在零獄時看到的那個白色椎體應該是這個碎塊沒有破裂前的模樣,但是那時候牧秋月身心俱疲,而且還被一堆怪物圍追堵截,心虛慌亂中的他根本無法靜心觀察。直到現在回到了地球,雖然這裏不是自己的房間,但也是在同一個公寓樓裏,相同的房間布局與寧靜的黑夜,讓他終於獲得了暫時的平靜。
牧秋月靜心凝神的注視著這枚漂浮在其掌心一厘米處的小碎塊,在這隻有月光的夜晚,碎塊本身似乎也向外放射著微弱的光芒,在這甚至有些昏暗的臥室裏,牧秋月仍能借助月光和碎塊本身的光芒看清它的模樣。
“果然是這樣……”牧秋月看著碎塊喃喃自語,他從碎塊上感受到的熟悉感不僅僅是源自於負熵劍刃與劍主的共鳴,而是能夠更加向前追溯的事物,‘師父。’牧秋月心中輕歎一聲,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感應。他從碎塊上感應到的是他的師父南宮衡的氛圍,南宮衡驅使的負熵劍刃所具備的那種獨特氣質,在這碎塊上也能依稀感覺到。越是觀察,牧秋月就越發確認這個碎塊肯定與他的師父南宮衡有所關聯。
但是讓牧秋月感到疑惑的是,在他的記憶中,南宮衡並沒有任何可以製造出這種白色物質的超界能力,而且劍主本身除去能夠製造並驅使負熵劍刃這一種效果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作用了。牧秋月不理解,也想不通,那破碎戰場上灑落滿地的白色碎塊以及那零獄中的白色椎體到底與南宮衡有什麽關聯。那個連以太界的世界法則都被破壞掉的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花晴眉說那裏曾有‘神火’能力的使用者戰鬥過,而牧秋月手中的這個碎塊似乎暗示著南宮衡也曾出現在那個戰場;除去這二人以外,那裏的以太界規則受到如此沉重的破壞,很可能代表作為以太界製造者的星神們也在那裏出手了,或者還有更多尚未留下痕跡的能力者也曾在那裏戰鬥過。
那處戰場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雖然南宮衡自己沒有說過,但是牧秋月推測南宮衡這個男人的實力即使不是世界第一也是足以名列前茅的等級。畢竟當時被南宮衡強製拜師的牧秋月自身實力就已經是當屆的超界對抗賽冠軍級別了,而那時的他在麵對南宮衡時卻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在牧秋月的眼中,南宮衡是一個根本看不到其實力盡頭的男人,這樣強大的一個人與星神們都曾在那個戰場裏與某種東西戰鬥過。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過的話,為什麽會沒有任何人知道。牧秋月猜不透,“是因為我猜錯了?又或者是——這場戰鬥被人隱藏了?”牧秋月輕歎一聲,他將碎塊再次放回口袋裏停下發散的思緒,他可以確定的隻有一點,那就是以目前的手中的信息他是得不出準確推論的。
再次閉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牧秋月任由自己的意識被疲憊的軀體拖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