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 我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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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醉仙樓一回來,脫去作為陳廷之偽裝,拓跋鴻煊便著手安排這筆‘小生意’的相關事宜,並吩咐了隱晚上去荒宅保護靈塵,因為自己晚上要夜探縣衙並取一些東西。夜幕降臨以後,拓跋鴻煊便換上夜行衣,戴上一塊皮麵具,悄然消失在了四合院內。幾個縱身,拓跋鴻煊先來到了李老爺的書房外,隻見房內閃動著兩個人影,近身一看,是李老爺和一個年紀略比他還要年長的人坐在那裏小聲地談論著。
拓跋鴻煊運氣仔細去聽,隻聽李老爺說道:“賈大人請放心,我看那陳廷之也不像一個不靠譜的主兒,再說,這次不是讓他先墊上嗎?這也是看看他懂不懂規矩”。
“嗯,你這事辦得不錯,對了,那司徒誌明是不是已經被你關到大牢裏了?”賈大人側身問道。
李老爺點點頭,說道:“是,隻是這廝依然不肯說出那《南國山河圖》的所在,讓下官著實頭痛呀”。
聽到這話的賈大人一臉置疑地看著縣太爺說道:“還有李大人拷問不下來的犯人?”。
李老爺陰陰地笑道:“這司徒誌明本來就是一隻鬼,不比人呀”
“那可以讓他最寶貝的靈塵去試試呀”看著一臉奸笑的賈正秋。
李老爺也不由地身形微顫,笑道:“怕還不需要吧!”。
聞言,賈大人冷哼了一聲,陰笑道:“李大人,莫不是當父親當出感覺來了,可別忘了,為了這幅圖,上麵那位可是要了很長時間了”。
縣太爺忙起身,向賈正秋拱手道:“下官知道,定會加大對司徒誌明的審訊,定不負大人的栽培”。
看著李老爺一副謙卑之態,賈正秋點點頭,又說道:“李大人,知道就好”。
等縣太爺剛剛坐下,這賈知府又突然問道:“我說李大人呀,栄王爺可是一直惦記著你那靈塵喲,這幾日都派人催了好幾次了,你什麽時候把人送過去?”
這是李老爺最不想提的一件事,雖然說,靈塵不是他親生的女兒,但每次見到她都會讓他想起靈塵的母親,那個美麗又大氣的女子,因此,從心底來說,他真不願意將這‘女兒’獻出去。於是,隻看到李老爺臉露難色地說道:“賈大人,您不是不知道,靈塵那丫頭可是個倔脾氣,我是怕她到時候惹惱了栄王爺,我的身家性命可就堪憂了”。
賈正秋斜斜地瞅了一眼縣太爺,冷笑道:“你不送去,你以為你的身家性命就不堪憂?我告訴你,到時候我都要跟著你一起倒黴,你明白嗎?”。
這話讓李老爺頓時就猶豫了,煩躁地拍著腦袋說道:“讓我再想想”。
一聽這話,賈正秋猛地站了起來,說道:“老子三天後來接人,接不到,就把你送上去”,說完,拂袖而去。
書房內,李老爺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兒,才讓人把張捕快找來,拿了一包東西給他,並說道:“你明天將這藥放到靈塵的食物裏,然後用個大箱把她裝了送到知府府上,明白嗎?”
李老爺的話讓張捕快先是一愣,後不解地問道:“老爺要把小姐送到知府府上?為什麽?”
張捕快的話讓縣太爺一下就怒了起來,一巴掌就打了過去,罵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越活越回去了?再多嘴,看老爺我不活剮了你”。
張捕快捂住被打的臉,喏喏地說道:“是,老爺,我現在就去準備”,說完,也不敢多在老爺書房裏呆著,風一般地衝了出去。看到這兒,拓跋鴻煊也不再多呆,先飛身入了縣衙的後花園,從假石山的夾縫中取出上次在李老爺密室中拿到的一大包珍寶後,便轉身匆匆回了住處。
拓跋鴻煊將這些珍寶丟給暗衛火鳳,讓他拿到遠處變賣,湊夠的銀子就作為這次‘小生意’的定金與所得。而後,拿了兩套衣服和一個藥瓶,便匆匆趕往城外的荒宅,他要提前將靈塵救出,不能讓不幸降臨到她的身上。當拓跋鴻煊趕到荒宅時,碰上剛剛要撤離的隱,他吩咐了兩句,讓隱在荒宅後山等他,說完便匆匆進入了後院。在靈塵房間外猶豫了許久,最後,拓跋鴻煊還是悄悄推門而進,隻是拿了一塊布巾將自己的眼睛蒙上,所謂非禮勿視,他可不願意被靈塵誤解為一個浪蕩公子。因為蒙著眼,拓跋鴻煊不免撞上了東西,聽到屋內聲響的靈塵,突然嚇得驚醒過來,愣愣地望著站在自己五步之外的拓跋鴻煊。知道靈塵醒來的拓跋鴻煊尷尬地說道:“對不起,靈塵小姐,你快穿好衣服,我有急事跟你說”。
靈塵輕輕“嗯”了一聲便紅著臉將衣服穿好,隻是一頭的黑發長長地垂在瘦弱的玉肩上。
隻聽靈塵說道:“好了”,拓跋鴻煊就忙把布巾撤掉,一睜開眼看到的是不一樣的靈塵,懶散中帶著嬌柔,隨和中帶著灑脫,讓拓跋鴻煊一時之間有點癡了。看著麵前這個急著見自己又突然癡癡望著自己不說話的拓跋鴻煊,靈塵佯裝嗔怒道:“洪公子,一早闖進來就是為了看靈塵的懶散之態嗎?”。
聽到靈塵不悅,拓跋鴻煊瞬間恢複了理智,忙解釋自己所來的原因,也略略說了李老爺和賈知府要將她送與栄王爺的事,隻聽得靈塵淒然淚下。靈塵哭著說道:“我知道,我不是他親生的女兒,但也盡力去做好一個女兒該做到的孝道,可為何,他要如此對我,還要將我送入那虎狼之地,這,這……”說著不由地身子顫抖成一片,看得拓跋鴻煊心裏隱隱作痛。
他緩緩地上前,輕柔地將靈塵拉入懷中,靈塵先是一驚想要掙脫,可拓跋鴻煊此時卻不容她離去,緊緊地將她環抱在懷中,輕聲地安慰道:“靈塵,別怕,一切有我,我會救你出去的,相信我”,既然掙不開,再加上此時的靈塵也確實需要一個寬闊的肩膀讓她靠一靠,於是,靈塵便靜靜地躲在拓跋鴻煊的懷中低泣。
哭夠了,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戴著金色麵具的拓跋鴻煊,輕聲地問道:“我,真的能相信你嗎?”
聞言,拓跋鴻煊將她擁得更緊了,說道:“你曾經對我說‘人不以出身論英雄,品德不以富貴做評判’為你這句話,我願護你一生一世”。
拓跋鴻煊的話讓靈塵又哭了起來,將頭深深地埋進了他的懷裏,喃喃地說道:“原來是你,我就知道是你……”此刻,拓跋鴻煊的心裏也激蕩不已,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在那裏。
就在此時,外麵突然喧鬧了起來,拓跋鴻煊仔細一聽,居然是張捕快的聲音,暗叫:不好,他怎麽來得這麽快。不得已,隻得讓靈塵離開自己的懷抱,急急地說道:“靈塵聽我說,他們給你任何東西你都不要吃,這裏有一瓶龜息丹,吃一顆後便會昏睡過去,氣息如同死人一般,我會暗中將你劫走,不用怕,相信我”。
靈塵堅定地點點頭說道:“嗯,我不怕,我信你”,說完便主動從拓跋鴻煊手中的瓶子中取走了一粒龜息丹,並藏於手袖中。
就在張捕頭快要走到房門口時,拓跋鴻煊便閃身上了房梁。張捕頭嬉皮笑臉地走了進來,還端來了一份豐盛的早餐,恭敬地說道:“小姐,老爺讓我接您回府呢,您用完餐,我們就出發”。
靈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在這裏住慣了,不想走,你就回吧”。
張捕快一聽,冷笑著說道:“小姐,快吃吧,吃完了就回去”。
靈塵怒了,說道:“我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不吃就不吃”說完,將桌子上的食物全部推倒在地上。
張捕頭一看,就陰沉著臉說道:“小姐不回去也要回去,不要讓我用強”,說著就欺身而上。靈塵一看,一慌,忙往自己的口中送入龜息丹,剛到喉嚨處時,卻被張捕快一掌打在後背處,龜息丹就此吐了出來。
拓跋鴻煊在梁上看得十分著急,腳不小心蹬到了一塊薄弱的木梁處,也就是這著急之下的意外,讓張捕快驚覺到頂上有人。奸詐的張捕快也不表露出自己的驚異,而是突然撲向靈塵,卡住靈塵的脖子,做出一副要致靈塵於死地的樣子。靈塵嚇得尖叫,看到這樣的突變讓拓跋鴻煊無法再抑製住自己的怒火,他剛飛身而下,隻見張捕快突然向其灑出一團藥粉狀的東西,拓跋鴻煊一驚,急忙閉氣,但已然沾染了不少。
拓跋鴻煊不敢多想,便一把將靈塵搶過來又抱住飛身而出,因為他知道他已然中了唐門迷幻散,來不及想這小小的捕快怎麽會有唐門獨有的迷幻散,但他知道,在藥性發作之前,他必須把靈塵帶到安全的地方。來不及與隱會合了,拓跋鴻煊提氣以輕功直奔山中而去,而張捕快則率領眾人緊緊追趕而來。在拓跋鴻煊懷中的靈塵不多會兒就感覺到抱她之人的變化,隻見拓跋鴻煊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虛汗淋淋,雙眼慢慢地開始恍惚,她忙道:“別管我了,你快走吧,不然你也會被他們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