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節 不一樣的“靈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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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鴻煊和東離歌帶著靈塵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回到客棧,枸杞一夜沒睡,守在客棧的大堂裏,一看到拓跋鴻煊便忙上前問道:“你倆昨晚去哪裏了?我晚上起夜發現師傅不在房中,留張紙條說你倆出去喝酒,咦,怎麽我師傅呢?”。
拓跋鴻煊淡淡一笑,說道:“藥穀前輩喝醉了,你去東邊十裏外的亭子處等他,他醒醒酒就去找你!”
枸杞無奈地搖頭道:“又不能喝,還喝這麽多!唉,果然,天下最傷人的莫過於一個情字!”
這時,枸杞才注意到東離歌背著一個女子進入客棧裏麵,於是,又好奇地問道:“這是誰呀?怎麽受傷了?”。
拓跋鴻煊無奈地笑道:“在路邊上撿到的,枸杞大哥,你快去找藥穀前輩吧,去晚了我擔心前輩又要發火了!”拓跋鴻煊不想讓枸杞對靈塵問東問西,也比較擔心還留在山上的藥穀子,所以催促他快快離開。
枸杞點點頭,說道:“言之有理!那我這就趕快去找他老人家!”
枸杞剛要出去,拓跋鴻煊又叫住了他,說道:“枸杞大哥,你先去小鎮北邊的酒坊買幾壇酒帶給前輩!”。
枸杞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拓跋鴻煊,說道:“這才剛剛喝醉,還要接著喝嗎?這怎麽能行呢?”
拓跋鴻煊笑道:“枸杞大哥,相信我,你帶去幾壇酒絕對要比你空手去見藥穀子好很多,真的,我不會騙你的,真的!”
枸杞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吧,聽你的!”,說完便朝北去買酒了。
按照吩咐,東離歌將女子安放在拓跋鴻煊的房間中,又出去收隱從太原傳來的消息。拓跋鴻煊向店家要了兩碗牛肉麵,吃了一碗留一碗給剛剛進來的東離歌。東離歌將手中的信條交給拓跋鴻煊,便埋頭吃麵。拓跋鴻煊展開信條,看到上麵寫了幾個事情:第一,野丫頭住在福寶齋了;第二,兩批神秘人進入太原城,火並了一次;第三,兩撥神秘人都在跟蹤野丫頭。
拓跋鴻煊皺了皺眉,思索這野丫頭是誰!眼前突然閃過赫連雲秀那命令式的口吻和那一天她居然讓自己坐到他身旁,於是乎,隱就叫她“野丫頭”。拓跋鴻煊無奈地笑了一下,隨後又陷入沉思:兩撥神秘人都對這個來曆不明的姑娘感興趣?是為了她身上價值連城的寶貝?還是她本身的背景?看來需要查一下才行!但無論她是誰,現在拓跋鴻煊心中最要緊的事便是治療“靈塵”的傷,她傷的太重了。
看完信條以後,他吩咐東離歌給隱傳信,讓他要把這個“野丫頭”的背景查清楚,另外,要準備好上等的藥材,他準備帶“靈塵”先去太原醫治。隨後,便匆匆進入房間查看“靈塵”的傷勢。
拓跋鴻煊仔細查看“靈塵”身上的傷,不僅全身有被藤條纏繞所留下來的傷痕,還有中毒的跡象。還好,藥穀子早早給她服用下了毒尊的百靈丹和凝氣玉露丸,使得她身上的毒素已無大礙,隻是這臉上的傷痕怕是會終身留下印記。想到這兒,拓跋鴻煊心痛地將“靈塵”抱在懷中,而他的舉動讓懷中的女子蘇醒過來,抬眼看著他,輕聲地說道:“尊主,怎麽是你!”。
拓跋鴻煊略微有點詫異地看著她,微笑道:“怎麽,我的塵兒怎麽對我如此見外?連稱呼都變了!”。
懷中的女子微微一震,將頭深深地埋進他的懷中,輕聲說道:“我很思慕你,很愛你,很愛很愛!”。
拓跋鴻煊微微笑道:“塵兒,我當然知道,我也很愛你,這段時間很想你!”。
女子微微一笑,反手將拓跋鴻煊緊緊抱住,柔聲說道:“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拓跋鴻煊也將她緊緊擁在懷裏,輕聲笑道:“好呀,再也不分開了!”
女子滿意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不一會兒又沉沉地睡著了。拓跋鴻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走出客棧,吩咐東離歌準備馬車回太原。就在此時,隻見青鶴上人急匆匆地和西楓宇趕來,一見拓跋鴻煊便十分不悅地說道:“尊主,你讓老夫畫通道圖給你,你怎麽獨自行動了呢?這是不相信老夫嗎?還有,為什麽今日雲燕巢給老夫的信函則是讓老夫好好休養,暫時不用過問雲燕巢的事,尊主,您這是什麽意思?”。
拓跋鴻煊知道,這個青鶴上人一定會找自己理論,於是,笑著說道:“上人,莫急!隻因昨晚與藥穀子前輩多喝了幾杯,聽聞這溪穀神秘,好奇心大起,便與藥穀子前輩乘著酒興去看看,一個不小心就進去了,再一個不小心就把梨園溪穀給淹了,所以,今日也不用再去了。至於雲燕巢的事,主要考慮的是前輩依然有傷在身,好好休息養好傷才是大事!本尊也沒有說您就不是雲燕巢的大長老,不是嗎?您休息放鬆一下,也是對您這麽多年辛辛苦苦的回報呀!”
青鶴上人眨著眼睛看著拓跋鴻煊,明知道他是懷疑自己而故意敷衍自己,卻把話說得又好氣又滴水不漏,愣是看著拓跋鴻煊半響兒,才拱手說道:“謝尊主關愛!老夫這就去好好休養!”,說完,一甩袖子帶著西楓宇離開了。
看著憤憤不平離開的青鶴上人和西楓宇,走進來的東離歌一句話都不敢多言,到了拓跋鴻煊跟前才說道:“尊主,青鶴上人和西楓宇走了,您不留住他們嗎?”。
拓跋鴻煊淡淡一笑,說道:“青鶴上人隻是去休養一段時間,西楓宇也該陪著,畢竟上人年紀也大了,此番又受了傷,身邊需要個人照顧。我們也啟程去太原吧!”。東離歌點點頭,快速地收拾行李,付了房錢,便跟著拓跋鴻煊離開小鎮。
因為“靈塵”傷勢不輕,拓跋鴻煊不能走的太快,在離開小鎮後的第三天晌午,拓跋鴻煊收到紫霄宮的飛鷹傳書,上麵是左王拓跋元展送來的消息,隻見上麵寫道:吾已康複,勿念!昔日紫霄之亂匪首隱身於北魏皇室,吾當查明真相,為汝父,吾兄,昭雪。拓跋鴻煊看後,問道:“左右二王近來可好?”。
飛鷹使者答道:“稟尊主,左右王尊者一切安好,左王已經可以處理紫霄的政務了,右王將玄武部做了擴充!”。
拓跋鴻煊點點頭,說道:“你回去告訴左王,一切勿急,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飛鷹領命便迅速離開了。
此時,身旁的女子醒來,呆呆地看著拓跋鴻煊,他笑道:“怎麽,我臉上有字嗎?”
她嫣然一笑,說道:“你好看!我就喜歡這樣看著你!”
拓跋鴻煊嗬嗬一笑,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靈塵與以往有點不太一樣,她似乎總是小心翼翼地對自己,沒有了以往兩人互為整體的感覺。拓跋鴻煊問道:“塵兒,你好像與我有點生疏了!”
女子聞言後,低垂著臉盤低泣起來,拓跋鴻煊忙將她拉入懷中,安慰道:“別哭呀,塵兒,我隻是說笑而已,快別哭了,你一哭,我心就亂了!”。
女子低語道:“我現在這幅模樣,哪裏敢奢望能和你並肩,隻求你別棄我不顧!”
拓跋鴻煊忙安慰道:“塵兒,說什麽呢!你我共同經曆多次生死,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棄你於不顧的,你要相信我!”
女子抬起淚眼說道:“我隻是……人家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我現在就是一個醜八怪,就是一個廢人,我除了你,什麽都沒有了,我好怕,怕你會嫌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