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節 令人詫異的赫連雲秀
字數:4934 加入書籤
拓跋鴻煊一個人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卻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像極了靈塵,他不由地怦然心動,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這個女子的手臂,隻聽她大聲說道:“急什麽,我還沒有裝好你要的藥材呢!”,她一個轉身,兩人都愣住了,原來她是赫連雲秀!
赫連雲秀詫異又驚喜地看著他,說道:“啊!你,公子你回來了!”
拓跋鴻煊在看到她臉的同時,他的笑容僵硬了,他冷冷地回道:“嗯!怎麽是你!”
赫連雲秀笑道:“公子,怎麽不會是我呢?你希望是誰呀?”
拓跋鴻煊冷笑一聲,說道:“反正不是你!”,說完,心中有氣地甩開她的手臂。
赫連雲秀沒站穩,差點摔倒,突然旁邊一個身影衝過來扶住她,說道:“你站穩好嗎?這男的有多好看?不會是看傻了吧!”。罵完赫連雲秀,巫鹹又衝著拓跋鴻煊冷冷地說道:“這位公子,每次都讓我們看你的臭屁臉,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再對我主子無禮,我絕對跟你拚命!”。
拓跋鴻煊無奈地搖搖頭,冷著一張冰臉轉身就走。巫鹹剛要想追上去再理論時,赫連雲秀一把抓住他,說道:“別鬧了,人家還等著這些藥材呢!”。
一場烏龍過後,拓跋鴻煊來到福寶齋,秋翁接到消息,早早地為他備下一壺上好的雨前,而隱也早早地等候在大門口。一看到拓跋鴻煊,隱忙上前拱手說道:“尊主,您總算回來了!”。
拓跋鴻煊問道:“有什麽緊要的事嗎?”
隱答道:“一切還好,就是尊主老沒回來,擔心!”
拓跋鴻煊微微一笑,說道:“我在五日前就回到太原城了,隻是塵兒的傷勢需要救治,所以,我們住在城東的普惠堂!”
主仆二人來到福寶齋的梨樹林中,依舊是一片清雅脫俗之氣,秋翁起身,拱手道:“尊主萬安!”
拓跋鴻煊微笑道:“秋翁不必客氣!”
兩人坐下,品著雨前獨有的清香,香氣沁人,拓跋鴻煊不由地長歎了一聲。秋翁觀之,微笑著問道:“尊主似乎顯得尤為疲憊,不知在下是否可以解憂?”。
拓跋鴻煊若有所思地歎道:“秋翁呀,我自幼父母雙亡,顛沛流離,嚐盡人間辛辣滋味。雖然現在奪回父母的紫霄,但如履薄冰,覺得很累!”
秋翁捏著胡須,笑道:“尊主可是遇到什麽不如意之事?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拓跋鴻煊無奈地苦笑道:“目之視和心之感無法統一罷了”。
秋翁笑道:“尊主是相信眼睛看到的還是心裏感知的?”
拓跋鴻煊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何為答案!”
秋翁替拓跋鴻煊又倒上一杯茶,說道:“那是事情還沒有發展到尊主可以明確地看到答案的時候,此時,尊主又何必在意與煩惱呢?您隻要保持不偏不倚的心去看待人與物,終有一天您會看到答案的!”。
聞言,拓跋鴻煊笑了,起身對著秋翁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多謝秋翁解惑!”
秋翁也忙起身回禮,說道:“尊主,客氣了!”,兩人相視而笑,談笑甚歡!
這時,梨園後麵飄來陣陣藥草香,拓跋鴻煊問道:“秋翁不是一貫喜歡檀香呀,怎麽什麽時候換藥草之香了?”。
不等秋翁回答,一旁的隱嗬嗬一笑,說道:“尊主,這是野丫頭賣藥材回來了,正在熏草藥呢!”
拓跋鴻煊這才想起來,那個街角賣藥材的野丫頭不就住在福寶齋嘛,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於是,問道:“隱,你可查清楚她的背景?”
隱回答道:“她說她叫秀兒,護衛叫巫鹹。但據屬下的探查和猜測,她極有可能是胡夏的公主赫連雲秀!”
拓跋鴻煊略微驚異地問道:“赫連雲秀?不是要嫁到北魏皇室的太子妃嗎?怎麽會在此處?你沒有搞錯嗎?”。
隱回答道:“這野丫頭的背景幾乎是一片空白,隻有那個護衛的名字與赫連雲秀的貼身護衛一致,所以,屬下隻是猜測,不敢確定!”
拓跋鴻煊悠悠地說道:“一片空白!……為什麽說一片空白呢?”
隱說道:“所有紫霄的暗衛消息都沒有結果,屬下問過一次這個野丫頭,她隻是說她失憶了,她的護衛則不太願意別人接觸她,由此,屬下才大膽猜測!”
秋翁插話道:“尊主也不必太在意此時,當今之世,南北紛亂,很多人流離失所,也可能這姑娘遇到了什麽特殊的情況,導致她失憶,這也是極有可能的!”
拓跋鴻煊點點頭,問道:“她懂醫術?能治好病人嗎?”
秋翁回答道:“這姑娘是懂醫術,我覺得她特別對草藥很有研究”。
隱也說道:“是呀,尊主,前幾日店裏一個顧客突然得了急症,要不是這野丫頭在,怕是事情就複雜了!”
拓跋鴻煊好奇地問道:“噢?怎麽一回事?”
秋翁說道:“是一個老顧客了,一時高興突然就暈倒,人事不醒。這姑娘剛好拿著藥材要出去售賣,見到了,就用銀針和草藥救了這位顧客,當時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呀!”
拓跋鴻煊若有所思地問道:“她是怎麽施救的?銀針紮在什麽位置?”
隱回答道:“銀針主要紮了腳底大腳趾根部、腳掌中心三個部位還有頭頂百匯穴!”
拓跋鴻煊點點頭,又問道:“那藥草呢?”
秋翁說道:“用了院子裏的一種野草,老夫也叫不上來名字,將野草燒成灰,與琥珀粉化開的水一起服下,這位顧客就醒了,真讓老夫大開眼界呀!”
拓跋鴻煊說道:“看來這個秀兒不簡單呀!明天讓她去一趟普惠堂,幫塵兒看看能不能有什麽辦法醫治臉傷!”
隱詫異道:“靈塵姑娘不是醫界翹楚嗎?怎麽還要野丫頭去看呀!”,拓跋鴻煊回身瞪了他一眼,嚇得隱連忙閉嘴。
就在此時,一個婆子走了過來,說道:“各位老爺,開飯了!”。於是,秋翁帶著拓跋鴻煊和隱來到花廳坐下,拓跋鴻煊一眼就看到正在忙忙碌碌幫著丫頭婆子上菜的赫連雲秀和巫鹹,問道:“怎麽這丫頭也和我們一起用飯嗎?”。
隱回答道:“我們一直一起吃飯的,她做的菜挺好吃的,很像以前靈塵姑娘做的感覺!”,聞言,拓跋鴻煊回頭看著隱,不知道該問什麽,隱也挺莫名其妙的,為什麽今天尊主老是回頭盯著他!到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赫連雲秀驚喜地發現拓跋鴻煊也在吃飯桌旁坐著,高興地走過去,說道:“公子,你也在呀!一起吃!”
拓跋鴻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姑娘今日還是坐外麵的桌子吧,我與秋翁有事要談!”
此言一出,秋翁和隱都覺得今日的拓跋鴻煊怪怪的,很不近人情,讓人覺得尷尬!巫鹹走過來,一把拉著赫連雲秀就走,說道:“別傻站著,我們去跟王大娘她們一桌!看見這個什麽公子,老子就煩!”。赫連雲秀無奈地笑笑,跟著巫鹹走開了。
這時,花廳的大桌子上隻坐著拓跋鴻煊、秋翁和隱,顯得特別的空曠。隱一個勁兒地埋頭吃飯,秋翁也默默品味著今日的菜肴,偶爾給拓跋鴻煊斟酒,而拓跋鴻煊也若有所思地吃著似曾相識的味道,心裏一個勁地在問自己:這個味道確實是像靈塵做的飯菜,為什麽如此的像?難道……但怎麽可能,她們兩個人性格似乎根本不一樣……拓跋鴻煊呀!你是不是太多疑了?靈塵還在普惠堂等著你呢!難道你也是因為她的容貌被毀,就對她有所猜疑嗎?難道你內心也是一個忘恩負義,見異思遷的人嗎?怎麽會總拿外麵這個野丫頭跟靈塵相比較呢?今天下午還差點把她看作是靈塵!真是豈有此理呀!
拓跋鴻煊一邊吃飯一邊糾結又一邊自我問答,隱偷眼看看,心裏也納悶,這飯菜挺好的呀,為什麽尊主會吃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還一會兒寒氣逼人,想到這兒,隱加快吃飯速度,沒多久就吃完了,說了句:“尊主,我去看看有沒有紫霄來的信息!”一溜煙就逃出花廳,奔出去找赫連雲秀和巫鹹去了。
而秋翁見隱借故逃走後,自個也覺得與拓跋鴻煊獨坐悶頭吃飯挺無趣的,也起身說道:“尊主,我還有一筆賬忘記記錄了,我去補上,怕人老記性差,等會兒忘了!”。
拓跋鴻煊點點頭,秋翁也迅速地離開花廳,獨留拓跋鴻煊一個人靜靜地吃飯和思考!而今天王大娘一桌卻特別的熱鬧,大家有說有笑,連隱都來蹭飯吃,巫鹹很嫌棄地問道:“你們在花廳的菜可比我們的好多了,幹嘛還來這裏蹭飯吃呀!”。
隱嗬嗬一笑,說道:“哎呀,你別小氣嘛,誰叫你們這裏熱鬧,我站在一旁和你們聊天,還不如來蹭飯,有吃有笑的,不是更好嗎?”
一旁的王大娘,大聲笑道:“是不是你家的那冷麵閻羅給你吹冷風了?”
隱忙捂住王大娘的嘴,說道:“你小聲點,我家公子聽力非凡,被他聽見可是不好!”
另一個婆子笑道:“怕啥?你家公子還能吃了咱們?我們到是願意被你家公子‘吃’,就是怕你家公子吃不下呀!哈哈哈!”,一時之間,眾婆子笑翻了天!突然,隻聽到秋翁一聲咳嗽,眾婆子不敢太過造次,便換成小聲低笑和竊竊私語。
聽著這些婆子和隱的對話,赫連雲秀默默地吃著飯,卻時不時地看向花廳的方向,心中充滿擔憂和淡淡的憂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