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節 入住九王的千湖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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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雲秀進屋,隻見荷語星的裝飾別有一番風味,很大的空間都是竹木設計,裏麵有自然形成的小溪流、石雕小橋、木質雕花天窗、絲錦帷幔、銅燈和石壁燈等等,給人一種很文雅又舒服的感覺。赫連雲秀看著周圍一切布置,小聲說道:“想不到這個布置正是我喜歡的,太好了”。再看一看自己的大床,是一塊天然巨石打磨而成,上麵不僅鋪上了厚厚的棉墊,還有柔軟的毛皮隔絕石頭的寒意,精美軟和的絲綿被子,這一切都讓剛剛坐上去的赫連雲秀睡意十足,於是乎,美美地睡了一覺。
赫連雲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來時,菲兒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王妃,您可醒了”。
赫連雲秀揉著眼睛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菲兒說道:“現在都亥時一刻了”
赫連雲秀驚道:“怎麽都這個時候了,怎麽沒有叫醒我呢?好歹晚飯時也應該跟這裏的主人打個招呼呀,這睡過了,真有點不好意思!”。
菲兒答道:“沒事,拖河俊管家傳話來,說您太累了,就讓您休息好,也讓大家都休息好,所以將飯菜都送到屋裏來了,玩公子和巫公子那邊也送去了”。
赫連雲秀點點頭,走到飯菜前一看,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梅子肉、香酥雞、百合三仙、蓮藕湯和幾道精致的江南小點。她笑道:“拖河俊管家有問過我喜歡吃什麽嗎?”。
菲兒搖頭道:“沒有!王妃不滿意這菜嗎?”
赫連雲秀搖搖頭,滿意地吃了起來,自己很久都沒有吃過這些菜了,就是在胡夏也沒吃過,自己為什麽會喜歡吃這幾道菜,自己也不知道,但無論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打聽,反正吃得開心就好!赫連雲秀和菲兒美美地飽餐了一頓,又回到各自的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在夢中,赫連雲秀似乎去到一些看上去像南方的地方,那裏有山有水,許多人家劃著船在河流上穿梭。
第二天一早,迎接著清晨金色的陽光,空氣中充滿了生機和淡淡濕潤的清甜,赫連雲秀梳洗完畢,換上一身鵝蛋色的衣裙便走出荷語星。剛出荷語星便看到察木河和拖河俊急匆匆地從紫雲溪跑了出來,一看到她,便忙稟報道:“王妃,您快去救救王爺,王爺突然不好了,全身冰冷呀”。
赫連雲秀一聽,急忙跟著二人來到紫雲溪,整個主人屋和荷語星一樣大,顯得更為豪華但冰冷,走到最裏麵能聽到水流的聲音和感到陣陣寒意。三人來到拓跋雲的床旁,隻見床上躺著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頭發上結了冰霜,脖頸處和手上的皮膚沒有一絲血色。
赫連雲秀詫異道:“怎麽會冰冷到如此地步?”
拖河俊苦著臉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呀,以前,王爺是會全身發燙,舊時的傷口還會化膿,但十多天前身上的傷口就突然好了,但卻會時常冰冷如此,所有太醫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王妃娘娘,您快幫看看吧!”。
赫連雲秀讓眾人先用極為溫熱的毛巾墊在拓跋雲身下,又用銀針護住他的心脈,隨後查看他的脈象。這時,她發現一個極為奇怪的現象,此時的九王如同沒有脈息的“死人”,冰冷的寒意不斷向外滲出。赫連雲秀深思了一會兒,說道:“請在外麵挖一個大坑,要找一個泥土不濕但也不幹的地方,可以曬得到太陽但又不是直射太長的那種”。察木河兩人聽得一頭霧水,但還是按照赫連雲秀的說法找到一塊裸露的土地,並挖好一個坑。
而留在屋內的赫連雲秀用前幾日拓跋燾送的藥材煉製的藥丸,自己取名一心丹,喂了一顆給拓跋雲,再讓仆人將昏迷的拓跋雲背到土坑邊,說道:“將王爺埋進去,露出頭就可以了,但注意胸口處的土不要太緊,鬆動一點就好”。
察木河和拖河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問道:“王妃,這,這真有效嗎?”
赫連雲秀說道:“不要小看土壤,一切生命的起源和終結都是要從土中開始的,快,相信我”。
無奈,察木河和拖河俊隻得將九王埋入土坑中,隨後,赫連雲秀又開了一個藥單,讓拖河俊按照單子拿藥煮藥,而自己則坐在一旁守著這個氣息奄奄的九王。
大約九王被埋進土裏三炷香的時候,他頭發間的冰霜就消退了,臉色似乎也好看了許多。當湯藥被一勺勺喂進去後,赫連雲秀又施了幾針,九王悠悠地醒來,抬頭看著眾人,問道:“本王怎麽在這兒?”。
拖河俊忙解釋道:“王爺,是王妃救了您,真是謝天謝地,您醒了”。
這時,拓跋雲才看到自己頭旁鵝蛋黃衣裙的赫連雲秀,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多謝”。
赫連雲秀笑道:“不客氣,這是我能做的”
拓跋雲又問道:“本王還需要這樣被埋在土裏多長時間?”
赫連雲秀掐著指頭算了一下,說道:“還要大半個時辰,等太陽光照到前麵那株花的時候,就可以幫王爺挖出來了”。
於是,眾人就這樣陪著九王,而他可能因為疲憊,又小睡了一會兒,等到被挖出來時,拖河俊忙給他披上一件厚厚的白狐鬥篷,赫連雲秀跟著他回到紫雲溪。而他們離開後,巫鹹和玩世不恭主仆幾人才走出來,醉仙靈說道:“這被火燒傷的人怎麽會出現這種冰寒的特點呀!”。
攝魂靈也說道:“是呀,我也沒有想明白”。
玩世不恭搖著扇子,看著眾人遠去的身影,說道:“這個九王有點意思呀”。就在這時,突然山澗中傳來一聲奇怪的“鳥叫”,玩世不恭皺著眉頭說道:“去看看怎麽回事!”。
攝魂靈和醉仙靈瞬間消失了,看得巫鹹目瞪口呆的,問道:“這,這是,她們身法居然如此厲害”。
聞言,玩世不恭隻是嗬嗬笑了一聲。不多時,攝魂靈用隻有幽天皇可以聽到的聲音稟報道:“主人,渡空靈被發現了,雲燕巢正在追捕她”。
玩世不恭臉色微變,對巫鹹說道:“小鹹鹹,我和魂魂她們要出去一段時間,你照顧好雲秀,等我們回來”。說完,就不見了,連給巫鹹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巫鹹無奈地搖搖頭,歎道:“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唉,這幾個人呀”。
跟著九王回到紫雲溪的赫連雲秀又查看了一下拓跋雲的脈象,隻聽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秀兒,本王現在如何?”。
赫連雲秀點點頭,說道:“好多了,就是還比較虛弱,但這種虛弱又不是常人的虛弱,…… 王爺,我可能需要每三個時辰就要給你施針一次,可能會比較打擾你的作息”。
戴著麵具的麵容微微一笑,說道:“多謝,無妨”。
赫連雲秀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位王爺,欲言又止。這樣的神情並沒有逃過拓跋雲的眼睛,他笑道:“秀兒,想說什麽?”。
赫連雲秀微微一笑,搖著手說道:“其實,沒什麽,隻是覺得王爺的聲音有點耳熟,很像……”
聞言,拓跋雲躺在一個躺椅上,問道:“像一個朋友嗎?還是一個仇人?”
赫連雲秀無奈地笑道:“我也不知道算是什麽,以前是朋友,後來也許是仇人,我也不知道了……”
拓跋雲若有所思地問道:“仇人?你們因何結怨?”
赫連雲秀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也許是因為他認為他的愛人因我而死吧!”
拓跋雲聞言,頗為好奇地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赫連雲秀心中難受,聽到這樣的問題,心情略有激動地說道:“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她來找我的時候已經身中劇毒了,而且是她自己撞到刀上的,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 王爺,對不起,你休息一下吧,我也回去休息一下,等酉時我再來施針”。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紫雲溪,看得出來她此刻心情難以平靜,這是一直困擾在赫連雲秀心中的劫,揮之不去,每每提起總是心中作痛。
看著赫連雲秀離開的背影,麵具下的麵孔和雙眼居然突然神采奕奕,充滿喜悅地看著她的背影,好看的嘴角不知不覺地向上提起,他笑了,似乎尋找到自己欣喜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