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節 狩獵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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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皇家車隊慢慢悠悠地走了一天一夜才到達蒼雲山,而遊獵曹韓官正早在十天前就在獵場指揮布局獵場一切事物,遠遠地看到皇家車隊,便領著大小官員等候在進入獵場的主道上。
車隊一到,韓官正忙上前行禮,下拜道:“遊獵曹韓官正率一司官員恭迎陛下”。
拓跋嗣點點頭,說道:“平身吧”,說完,翻身下馬,率先走入獵場的行宮大帳。一眾官員和皇子隨著皇帝進入大帳,而家眷則由遊獵曹的各級官員安排住處,九王與太子則安排在離大帳最近的地方。
九王的隨行之物較多,遊獵曹不得不又在九王賬外搭建了一個存放物品的帳篷,也增派許多人手幫助九王家眷下載物件。這時,赫連秋雨遠遠地看見赫連雲秀,心中不知道為何,居然又生起無限的羨慕和嫉恨,自己明明已經是太子妃了,為何過得依舊沒有她這麽愜意灑脫。
就在赫連秋雨還在沉溺於自己的思想中時,賀妙妙則興致勃勃地走向赫連雲秀,並上前對九王妃及身旁的一位黑衣老人行禮道:“九王妃,妙妙特來向九王妃和這位長者行禮,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如若以後有用得了我賀妙妙的地方,敬請開口,我當湧泉相報”。
赫連雲秀笑著將她扶起,說道:“賀夫人見外了,我和師伯本來就是醫者,就是醫治病患為己任,何來的報答之說”。
賀妙妙則說道:“不,不,你我萍水相逢,本無交際,但九王府能救我,還替我醫治頑疾,我真的有說不出的感激,姐姐,你一定要接受我的謝意”。說完,則拿出一個錦盒,雙手呈給赫連雲秀。
赫連雲秀頗為無奈,不知道該如何推辭,隻得一再強調:賀夫人不需客氣。而一旁的毒尊搖了搖頭,伸手接過錦盒,說道:“多謝,老夫收下,如果賀夫人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來九王府尋老夫”。
賀妙妙點點頭,謝道:“多謝”,又行了一個禮後,拜別,轉身回太子營帳了。
這時,赫連雲秀歎道:“師伯,我們為什麽要收下這錦盒呀,我怕以後會有人說我們九王府的閑話”。
毒尊淡淡一笑,說道:“秀兒,這你就放心吧,這個賀夫人可是個聰明的主兒,她這個謝禮很大程度上是替太子做的,首先是體現太子府知恩圖報,再者就是拉攏太子府和九王府的關係,讓外麵的傳言不攻自破,三者嘛,可以以後多探聽一些我們的消息,對太子有利”。
赫連雲秀奇道:“傳言?什麽傳言?探聽我們什麽消息?那這不是更不能來往了呀!”
毒尊笑道:“丫頭,你這就笨了,兵法詭道,虛虛實實,你知道她探聽消息,你為什麽要給她想要的消息呢?你可以給她你想要給她的消息呀”。
赫連雲秀無奈地看著毒尊,說道:“好累呀,人心真難琢磨,我還是先回去睡一會兒,好困呀”。
看著困意十足的赫連雲秀,毒尊無奈地搖頭笑道:“唉,怎麽越來越像藥穀子了”。
所有的人員在獵場行宮準備了三日,也休息了三日,定於第四日一早進行首次圍獵。這日辰時一刻,皇帝拓跋嗣將眾皇子和遊獵曹韓官正等大臣叫到行宮大帳,說道:“韓卿,你大概描繪一下我們這次圍獵的對象給他們聽聽,好讓大家都做好準備”。
韓官正點點頭,恭恭敬敬地說道:“據守林人匯報,這段時間林區出現大型凶獸,對麋鹿等動物捕食較多,一般它們都在酉時開始活動,體格可能有獅虎那麽大”。
樂安宣王拓跋範問道:“那這些凶獸是獅子或者老虎嗎?”
韓官正說道:“這不好說,因為守林人不敢靠近,隻是說是白色的”
樂平戾王拓跋丕罵道:“白色的?難道是白色的獅子或者老虎?總要有個形狀吧!”
韓官正無奈地苦笑,支支吾吾道:“這,這……確實沒人看清楚”。
拓跋嗣說道:“世間凶獸莫過於獅虎,大家都以對付獅虎為準備,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勉強,不可貪功冒進,都明白了嗎?”。
眾皇子拱手道:“是”,說完,眾人下去準備戎裝,唯獨九王被皇帝留了下來。
隻聽,拓跋嗣說道:“雲兒,你就留在中軍大帳了,注意保暖,等著父兄回來吧”,九王“虛弱”地點點頭,回自己大帳了。
皇帝拓跋嗣將眾皇子分成七支隊伍,每支隊伍配備三十名神射營的護衛,而自己也一身戎裝率領禦林軍的龍吟軍團和新息公王洛兒等候在大帳。眾皇子們紛紛躍躍欲試,戰鼓一起,號角聲響,一個個縱馬前行,看得許多貴族小姐一個個麵帶桃花,雙目含情。
同坐在看台上的九王悠閑地抱著暖爐,懶洋洋地靠在一個皮毛椅上,麵具之下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官宦家眷中許多年輕的小姐,看著意氣風發的眾皇子,又看看病懨懨的九王,有許多人不由地給赫連雲秀投來同情和憐憫的目光。
隻聽一個紅襖的貴族小姐輕聲歎道:“唉,這兩個公主,命運可真不同,一個太子妃,一個病漢妻,真是不公平呀”。
旁邊的一個綠襖的女子也說道:“是呀,我們女子主要就是看嫁人能嫁個什麽人,嫁不好呀,終生受罪”。
另一個紫色衣服的女子則說道:“人家再怎麽樣也是王妃,你我還不好說呢”。
紅襖女子則笑道:“王妃怎麽了,你看看那個九王,那個身體,能幸福嗎?”
另兩個女子不由地看向赫連雲秀,小聲說道:“怕是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吧!嘻嘻嘻嘻……”
正當這幾個女子調笑赫連雲秀時,突然“一陣風”莫名地刮了起來,隻聽到響亮的“哢嚓”聲,三個女子身下的石頭椅子居然碎裂了,三人直接摔在地上,麵上的彩妝直接變成“花貓”,珠花散落一地,衣裙也刮破了,狼狽無比。
皇帝拓跋嗣非常不悅地說道:“哪裏來的女子,如此麵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