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節 魯道義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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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嗣皺著眉頭說道:“他是拓跋飛羽的弟弟,與紫霄宮頗為密切,這幾年來他都不怎麽聽朕的號令,求他有用嗎?”。
    王洛兒說道:“他雖是紫霄宮的人,但他也是北魏的親王;他雖然是拓跋飛羽的弟弟,但似乎也早已看破紅塵;雖然他對拓跋飛羽的死耿耿於懷,但陛下這麽幾年並沒有為難於他,相反,對他也不錯。所以,我們可以賭上一賭”。
    拓跋嗣沉思了片刻,說道:“也罷,你我以前不就是富貴險中求,朕,賭”。
    聞言,王洛兒便將太子拓跋燾請來,隻聽拓跋嗣對太子說道:“燾兒,朕讓你去城外的墨竹苑找你的皇叔拓跋元展,請他帶上他的親兵解救虎師”。說完,王洛兒將虎師的調動兵符拿給太子。
    太子拓跋燾問道:“我離開了,你們怎麽辦?”、
    拓跋嗣嗬嗬一笑,說道:“我和息公還沒老得走不動路,不用擔心,朕自有安排。燾兒,記住,虎師對我北魏至關重要,務必保證虎師的安全,明白嗎?”。
    拓跋燾點點頭,化妝成一個中年百姓,趁著天還沒有亮,悄悄來到城門邊,等待城門打開的時候與百姓一同出城。而留在屋內的拓跋嗣則與王洛兒謀劃著如何改變局麵。
    王洛兒說道:“陛下,我們所帶的人最多隻能應付城中的駐軍一炷香的時間,沒有辦法衝入宮中;如果我們衝入宮中,那麽,可能直接全軍覆沒”。
    拓跋嗣心中焦慮,擔心皇後的安危,但對於軍事的布局來說,選擇對付駐軍是最好的出路,因為這樣能產生變數的可能,但如果直接入宮,那麽,意味著這些人會直接麵對冰魄魅者和紅英尊者這樣功法超乎想象的武者,即便奪回皇宮,但駐城軍不解決,依然是死路一條。想到這兒,拓跋嗣心中喊道:芳華,朕對不起你呀,你一定要堅持住!
    拓跋嗣艱難地決定,以解決兵部為主要對象,先把駐城軍的調度權拿回再圖皇宮解圍。於是,暗衛將拓跋嗣和一些士兵化妝成一般百姓去往城防駐軍府司,而王洛兒則帶著所有暗衛前往兵部,莊王、宣王、花哈裏及樂平戾王分別到四個城門駐守營去收回兵權。
    眾人有了各自的任務後,分別行動,臨行前,王洛兒突然麵對拓跋嗣深深鞠了一躬,說道:“陛下保重”。說完後,帶著暗衛出發了。拓跋嗣看著王洛兒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浮現一種惆悵的感覺,但時間不允許他做過多的考慮,便領著兵士和一些貴族子弟出發了。
    剛到達城防駐軍府司衙門口時,拓跋嗣就看到許多身著紅色鎧甲的士兵守衛在門口,他們頭戴奇怪的黑色鬼麵麵具,與拓跋嗣等手上的服飾完全不同。拓跋嗣悄聲對魯道義說道:“小子,想辦法讓我們都進到裏麵去”。
    魯道義特別興奮地答道:“好,陛下看我的”。說完,便悄悄溜到府衙的後麵,找到以前經常使用的一個狗洞鑽了進去。大約在外麵等候了半個時辰,魯道義又回來了,對拓跋嗣說道:“陛下,我已經準備好了衣服,隻是要委屈您和其他弟兄一下,跟我鑽個狗洞”。
    拓跋嗣跟著魯道義來到府衙後麵的一個隱蔽小巷裏,看到魯道義將牆底的幾塊小磚抬了起來,赫然出現一個夠一個人鑽過去的狗洞。
    拓跋嗣嗬嗬一笑,說道:“這個狗洞挺隱蔽的呀,以前經常來會齊小姐的吧?”
    魯道義聞言,臉“刷”地紅了,狼狽地問道:“陛下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拓跋嗣無奈地搖了搖頭,低頭鑽了過去,隨後,跟來的兵士也鑽了過去。魯道義從山石後拿出一些府內仆役的衣服和紅英軍的服飾,拓跋嗣換上紅英軍的服飾和麵具,又安排了一些任務,所有人便分頭行動。拓跋嗣帶著魯道義徑直向城防駐軍大夫的院落走去,因為穿著紅英軍的服飾,所遇到的衙役和仆役都不敢多問一句。剛到院落門口時,一個聲音突然喊道:“站住”。
    拓跋嗣和魯道義一驚,忙回身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紅色金絲甲胄且頭戴深藍鬼麵麵具的人叫住了他們。隻聽這人罵道:“說了多少遍了,怎麽還記不住你們佩戴的規則?”。
    魯道義是個機靈的公子哥,此時,忙道:“尊者,我們是才進入的,還有些不懂規矩,請您原諒,因為早上起來有點困意未消,可能拿錯了服飾”。魯道義因為看到這人的眼神不斷上下打量他們,所以大膽猜測,沒想到還是猜對了。
    隻見這人走上前來,說道:“好,我再跟你們說一遍,你們甲胄左臂上圖案一定要對應你們的麵具造型,不然會被人誤解為闖入者的,明白嗎?小子”。這人因為魯道義一口一個尊者,聽著心中舒坦,雖然自己離尊者還有十萬八千裏之遙,但還是好心提醒了一番。
    拓跋嗣一聽心中不免有疑惑,這一點怕是連王洛兒都不知道,如果暗衛中也有這種規定,那他們會不會暴露,想到這兒,拓跋嗣不免心中十分擔憂。
    隻聽魯道義忙笑道:“謝謝尊者,您真是大好人呀,那我們現在就去換回來”。說完,拉著拓跋嗣給這人鞠了一躬,轉身正想離開時,這人又叫道:“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二人的心不免又提了起來,隻聽這人說道:“喂,另一個,怎麽不出聲呀,怎麽了?”。
    拓跋嗣忙提著嗓子說道:“尊者,小的主要是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怠慢了尊者,尊者諒解!”。
    那人聽後,稍微舒服了一些,說道:“你是不是感染風寒了?這嗓子怎麽這麽怪呀”。
    魯道義忙道:“尊者,您真是慧眼呀,這哥們昨天晚上喝了點酒,又吹了點風,所以這聲音嘶啞,您別怪”。
    那人一聽,罵道:“什麽,你們還喝酒了?你們忘了軍規嗎?居然敢喝酒,來人,把他們的麵具給我摘了,軍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