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水天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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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長,道長你,你竟是金丹大修?!”
    看見剛才一幕,何晨震撼而崇敬地仰望著迎接他的道長。
    隻手一揮,便點亮了半個山峰的院落,而且從這光束衝天的景象來看,這每一道院落的光束,隻怕都可比明月。
    這般景象,這般能為,若不是稷下學宮的書籍中明確提到過,學宮裏最高隻有金丹大修,而無更上的元嬰修士,更無真正成仙之人,何晨隻怕都要以為這是真正的仙人在對麵了!
    “非也非也,貧道不過是築基修士而已,與何道友你境界仿佛。”
    “發光的隻是我掌中的幻象,稷下水峰實際並未發光,不信你大可飛天一看究竟。”
    稷下水峰知會院的道長,語氣沒有什麽變化,仍然相當和藹。
    何晨衝著道長抱拳行禮之後,一邊回望著道長手中的稷下水峰景象,一邊運轉法術衝天而起。
    然後,與此前一般的仙家景象,再次呈現在了何晨的視線之中。
    但是,這真切的稷下水峰雖然仍然讓人望而震撼,卻確確實實並未發光。
    何晨見之,深深鬆了口氣。
    沒有點亮實際的山巔院落,那道長展現出來的實力也就沒有那麽誇張了。
    僅僅是施展出海市蜃樓的景象,比起何晨呼風喚雨的法術,何晨自覺還是自己的法術厲害。
    不過,那道長不是說所施展的術法,乃是海市蜃樓麽?
    既然如此,那不是應該如倒影一般,如實呈現才對麽,怎麽影像竟然還會比實際有變化?
    難道是疊加了其他景象?但是,從景象來看,似乎確實是院落在發光,而不是單純被光圈罩住啊。
    思索研究之中,何晨再次落在了知會院中。
    不過,這次落下之後,何晨對道長那位過度的敬畏,便已然消失,隻剩下對新奇術法的好奇了。
    別說,這位道長施放的這水天幻術,確實相當神奇好玩,而且在屋舍中就能看見整個山峰的景象,若是用來防盜,想必也會相當合用。
    “不知何道友對居所可有要求?稷下水峰幻影上,這一片的發光的院落都可選擇。”
    “這幾片院落不知有何區別,我看形製上似乎不同?”
    “何道友請看,這一片......”
    ......
    何晨對住所的要求本就不高,聽了道長的講解後,他便當即選定了位置。
    於是,道長當即收起手上法術,準備前去為何晨準備一應鑰匙腰牌,但這時何晨卻當即開口,衝道長禮貌地問道:
    “道長,這水天幻術能夠傳授與我嗎?亦或者,我能用我自己鑽研出來的法術,與稷下水峰交換這門法術嗎?”
    “嗯?”
    “這,何道友,此乃我稷下水峰核心秘法不可輕傳,道友或許可在與我稷下水峰修士交流時問問?”
    道長的臉上,多少有點驚異,不過還是好好地給出了回應。
    這水天幻術,其實算得上是稷下水峰給前來論道之人的一個小小震懾,也是一個實力的展示。
    一般來講,若非大修弟子,見到這般神異的景象,基本都會被震懾得收斂一些,也能當即對稷下水峰這稷下學宮的大峰有所敬畏。
    見識過這般法術的修士,不管是敬畏,還是自覺此術精深,亦或者沒有興趣,反正幾乎沒人會當即向知會院的道長求取水天幻術。
    何晨這剛才還被唬得以為他是金丹大修,這會兒竟然還說起了要以其區區自研的法術交換這高深的水天幻術......
    看著仍然滿是少年模樣何晨,道長的心情又驟然平息了。
    按照登記的文書記載,何晨如今尚且不足十五,以年紀來算,大概才和他曾孫或者曾曾孫差不多大呢。
    這般年紀,便純靠自身鑽研修成築基修為,想必定然是將全部的心思與精力都放在了境界上。
    這般情況,外加還是個純純的散修,鑽研出的所謂術法,搞不好都稱不上真正的術法,隻能稱作法力使用的技巧而已。
    於是,道長將鑰匙腰牌等一應物什交予他的同時,也語重心長地囑咐道:
    “何道友,修士的法術不少都是意義非凡,你在與其他修士論道時,最好不要貿然求取對方的法術,真切想要,也可先試探幾句,否則容易應發誤會啊。”
    “道長是說,法術的威力不同,故而不好貿然交換?”
    “法術可不止威力,還有......何道友,既然你此前從未接觸過其他修士,而且修煉的時間也還不長,不妨在論道的前幾天先好好了解一下他人的法術與感悟?”
    道長態度很好地向何晨勸道。
    “嗯?可以隻聽不說?!”
    何晨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修士論道,所講的不都是天地感悟、玄妙術法麽?
    這樣重要而珍貴的內容,竟然可以直接旁聽,而不用講述與之同價值的感悟?!
    好家夥,那這哪裏是論道,這不是聽他人傳道了麽?
    “當然可以,論道殿中,修士皆可在其中論述自身道法,且其他修士都能暢行無阻,隻有論道宮中,才是非邀莫入。”
    “何道友既然此前從未與他人論道,那先在論道殿中聽聽他人之道,自然更加合適麽。”
    道長一邊跟著何晨往外走,一邊為何晨講述著稷下水峰的規矩。
    這論道之事,因道基不同,論道也有區別,不說各種小峰,哪怕是稷下學宮的大峰,如那稷下土峰,因土石之道特點,論道便需要先弄清楚同等土層,乃至於在土層之中論道。
    故而論道規則從未定下,一直都是一處山峰一種規則,而且還可能隨時而變。
    交代本峰的各種規則,本身也是這山峰上的知會院所需要完成的事宜之一。
    於是,送著何晨出了知會院,朝著何晨住處而去的路上,道長也一邊講述著本峰的特異之處,以及一些規矩。
    這些內容都相當簡短,何晨聽了一會兒,便都記下了。
    而等到這位道長將何晨送到屋舍,並且交代了服侍的仆從,道長便轉身離去。
    何晨在意識空間中稍作尊嚴,便已天色大晚,不想耽誤了明日早起的他,當即以天地之力轉化了些許精氣後,便當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