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邊境相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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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感知到仙田城中再次出現修士的何晨,當即便朝著仙田城飛遁而去。經曆過此前那個驚鴻仙派修士之事後,何晨此前鑽研陣法的時候,便順帶根據禁錮防禦陣的核心,弄出了個簡易的警戒陣法。或者說,就是特別形態的禁錮防禦陣。此陣法的作用,便是以最微弱的效果,禁錮周遭最大範圍的天地之力。因為效果微弱,故而在此範圍之內,隻要有任何修士施展術法,便會將這微弱的防禦法陣撐破,也便自然能夠感知到是否有修士出現。說起來,這種警戒陣法其實用處不是很大,畢竟其隻能檢測一定範圍之內是否有修士施展術法,卻不能確定修士在何處,施放的是什麽術法。不過,對於這完全沒有任何修士存在,而且周遭也沒有任何人煙聚集之所的仙田城來說,已經夠用。畢竟,在這般荒蕪之下,出現在仙田城周遭二十裏方圓的修士,難道還能有別的目的地不成?“曾!”本就在仙田城周遭數十裏內的他,僅僅片刻的功夫,便赫然飛到了仙田城中上的高空之中。目光含怒的他,觀察之術猛然施展,目光在仙田城周遭的一個個方向狠狠探看,然後。什麽都沒看到。陣法感知到的,乃是仙田城周遭方圓二十裏有修士施展術法,而且還在持續施展,是以被陣法探查到的兩個修士肯定還在這個範疇之內。但是,方圓二十裏是個何等大的範圍?方圓二十裏,隻看地麵都已然不知多廣,而修士若是飛行而來,天空之中顯然也不能不探。這麽寬闊的範圍,又哪裏是何晨憑肉眼可見的?顯然,隻能靠術法了。“唰!”尋覓無果的何晨,當即便是微弱而大片的禁錮之術四散施展。禁錮之術被衝破的感受,再次傳到了何晨心中,大致方向當即鎖定。然後,何晨當即便一邊朝著這般方向趕赴,一邊再次施展更加細致的微弱禁錮之術,以更加詳細地了解方向。這些時日不知道施展過多少次禁錮之術的何晨,當真便將其化用成了探測術法。而在這般一個個探測術法的施展之下,明顯奔著仙田城而來的兩名修士,自然很快便出現在了何晨的視線之中。隻見朝著這邊趕來的兩個修士,領頭的乃是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修士,負劍而提著包裹。在其身後跟著的另一個修士麵白無須,恭敬跟在前者身後,一看就是其附屬。而何晨的注視之下,那兩個修士飛遁的方向,確實便是筆直朝著仙田城而去!行,確實是奔著這兒來的就行。何晨臉色一冷,當即便是一個個術法施展。“休!”“唰!”“曾!”一連套絲滑的術法,當即被何晨一股腦用出。氣衝雲霄遁法全速施展之下,飛快抵達兩個修士身前,然後禁錮之術頃刻大量施展,瞬間便將兩個修士團團禁錮,再釋放不出任何術法。同時,堅固如同鋼鐵一般的空氣凝固之術,便作用在了兩人的身上,將他們團團圍困,絲毫動彈不得。兩個原本正聊著天飛遁著的修士,便在轉瞬之間便被完全控製,此時的他們,甚至都仍然保持著飛遁的身姿!“說,爾等是何人,來此所為何事?”何晨冷著臉,看著眼前這兩個滿臉錯愕懵逼的修士,冷冷審問。“啊?!”當頭的那個中年修士看得出來的用力,條件反射地想要掙紮。但是在何晨的法力與身體的雙重控製之下,又哪裏是區區一個築基後期修士能夠掙脫的?稍稍掙紮的對方,除了感知到無可抵擋的控製之外,完全沒有起到半點作用。但,無用,本也是用。發現被控製時瞬間懵逼暴怒的中年修士,此時臉上暴怒之色已然完全消失不見,轉而呈現在何晨眼前的,隻剩驚愕與小心:“我,我,你......道友你是金丹大修?!”“大修,你,你可是前方仙田城的修士?我等乃是奉朝廷之命,特地前來尋仙田城修士商討要事,我手上這禮盒,便是為拜訪而備,乃是特地準備的靈物!”說著,這中年修士便用腦袋與目光示意他手上拿著的禮盒。朝廷?商討要事?何晨聽了這話,眉頭稍解,不過並沒有就此將兩人放下的意思,而是將目光轉到了中年修士身後的跟班身上。那此前一聲不吭,甚至不曾驚叫一句的跟班,見中年修士說完,何晨的目光轉來,當即恭敬開口道:“恭問大修安,在下乃是朝廷修士,奉命隨曹安修士前來尋仙田修士商討大事。”“另,在下的身份能夠為此事作證,在下乃是閹人。”嗯?!原本眉頭仍然緊鎖的何晨,聽得這話,眉頭當即沒把控住地挑飛起來。看向這白麵無須修士的眼神中,滿是驚愕之色。閹人?好家夥!閹人?太監?小說裏時有提到,身處皇宮之中,伺候皇帝皇後以及其他後宮的那種?!從未在現實中見過閹人的何晨,聽得身前這個能夠飛天的修士竟然自稱閹人,當即新奇驚愕。無聲無息之間,何晨便憑借空氣感知,當即探向了此人身下。還真是空!嗯......何晨臉上,原本冷酷的神情,當即舒緩,看了空中的兩個修士兩眼,想了想,到底控製著兩個修士朝地上落去。可以和他倆聊聊。盡管何晨不能確定兩人所講的什麽有重要的事務相商是不是真的,那所謂送予的見麵禮,又究竟是靈材還是暗算之物。但是,至少通過後麵那個修士的身份,何晨確定兩人應當確實與餘昌朝廷有關。畢竟此刻何晨已然將兩人體內法力以及軀體全部控製,那個修士身下的空檔自然不會是作假。除了朝廷之外,應當也不會有修士會給自己來一刀,讓自己失去些什麽。尤其是,探查完那個無須修士之後,何晨順帶還探查了一下那中年修士,他的下麵確實還有。“啪嗒。”“說說吧,你們為何事而來,想做什麽?”控製著兩人的何晨,隨著兩名修士一同落在了地上。他不動聲色地在身周布置出禁錮防禦之術,又給周遭圍了個圍牆,中間升出來桌椅,方才將兩名修士身上的凝固空氣給消了。“呼~呼~!”“敢問大修,可是此處仙田的修士,亦或者說,可是將此處沙漠變成草原的修士?”被放開胸口禁錮之後的中年修士狠狠吸了兩口氣補足呼吸,並未著急坐下,而是衝著已然坐下的何晨拱手行了禮,朝何晨發問確認。而無須修士則是落後中年修士半步,在中年修士行禮之際,在後跟著一同行禮。這一套禮儀看著倒是頗為正規,何晨雖然不曾起身,但也衝著他們點了點頭,算是回禮:“是,我便是讓此處沙漠變成草原之人。”此事沒什麽好掩飾的,對此,何晨敢作敢當。聽得何晨應答,那中年修士又是行了個禮,伸手將手上的禮盒雙手衝著何晨送上,擺在了何晨變出的桌麵,又是一通禮節性的話語。對這般毫無實質內容的話語,何晨沒有什麽回應,看看封著的禮盒,也完全沒有打開的意思。中年修士見此,顯然也猜到何晨對禮盒的不信任,當即在桌上動作緩慢優雅地將禮盒外包裹的絲綢打開。在何晨的凝視之下,整個禮盒被修士完全開啟,其內的物件也被真切展現在了何晨的視線中。禮盒裏的,竟然還真就是靈材,各色材料都有,盡管每一種的量都不算特別大,不足以擺個大陣,但相較而言已經不少了。自己收集過靈材的何晨,若是自行收集,就眼下這點靈材,隻怕都起碼要在整個草原尋覓一兩個月的時日。而且收集到的靈材種類,還肯定沒有這般豐富。有了這些靈材,何晨能夠擺成的陣法種類必然會更多,若是想要製成符紙,能夠製作的術法種類也必然更多。這份禮物,確實到位。“說吧,你們來此有什麽事情?”何晨的神色鬆弛些許,心念一動,禮盒自動往自己這邊挪了挪,示意這禮物自己收下了。當然,事不一定辦。中年修士既然認出了何晨乃是金丹大修,自然也沒有想著送上這些禮物就能讓何晨任其驅使,仍然恭敬說道:“大修可知,我餘昌國已經在西麵邊境,與那佛修戰了十多年?”“此前的幾年我等修士節節勝利,將那所謂佛修打得節節敗退,順帶為我餘昌國開拓了不少的領土。”......“但是這兩年來,與我等對戰的佛修不知尋來了何處的外援,明顯變強了很多,以至於我等在對壘之中相當艱難,已經歸化的土地也防守艱難。”“聽聞大修你將沙漠變成草原,法力浩瀚無邊,故而特來邀請大修助我餘昌一臂之力。”“我餘昌願以大修所缺的靈物換取,以求大修助力!”佛修?何晨此前倒確實聽說餘昌朝廷抽調大量武功高手前往邊境的事情,隻不過那時候是從旁人道聽途說中得知,隻知道敵人是沒有頭發的。現在看來,這所謂沒有頭發的人,便是這所謂的佛修。不過,開疆拓土?之前知道的還是抵抗入侵,原來當下都已經開疆拓土不少了麽?可是,明明朝廷裏麵都還各種混亂,一個個武功門派都幾乎人人自立。他們怎麽還把心思都放在開疆拓土,而不是見好就收,回來整頓山河?何晨的心念動了動,不過,這到底不是他的事兒:“為你們開疆拓土太麻煩了,我還要繼續鑽研術法,你們且回吧。”何晨一口回絕。盡管何晨當下也算需要靈材,但是也不至於用自己的時間去換那麽些許的靈材。盡快鑽研好術法,然後出了這餘昌國,尋其他安寧之處鑽研天地方是正理。“大修,不麻煩的,你去了之後盡管繼續修行便是!”“擴土開疆之事,自有其他修士與百姓處理,大修你完全可以在邊緣鑽研術法即可,錯非大事,否則必不會打擾大修。”“另外,大修你隻要過去,每月我餘昌可以供十倍於此的靈材給大修取用,若有戰事,還能再加!”“大修,鎮守半年即可,屆時大修可自行離去,我餘昌還有重禮奉上!哪怕不到半年,若是大修另有要事,知會我等一聲,也大可離去!”嗯?過去之後隨便繼續鑽研術法,供給的靈材是這次送上的十倍?而且想走還隨時都能走?聽得這般條件, 何晨的眉頭不由一挑,還真不由起了些興趣。若是當真一個月便給予十倍靈材,那便相當於何晨自己尋覓一年的消耗了。要是到了那邊之後,當真還隻要震懾一下敵人,仍然自行鑽研術法,提高遁術的話,那應下來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說不定,到了那邊之後,根據那所謂佛修之道,對他鑽研術法也能有所裨益?“十倍靈材……若我到了那邊境之處,屆時要做的又是何事?開拓之地的雜務又是如何?”何晨這一開口,便算是稍稍送鬆了口風了。那中年修士既然是被專門派出前來招攬修士,對此自然聽出,當即大喜著衝何晨說到:“大修盡管放心,我餘昌所開之地無需治理無需多管,監防佛修入境之事也自有其他修士處理。”“隻有佛修大修強行入境傳教,方須大修你出動,且不需死戰,驚退對方即可,我方大修亦有數位,有敵同出。”“其他時候大修隻要在我餘昌邊境周遭百裏即可!”這般條件,確實相當不錯,可以一試了。何晨收起那桌上靈材,順口衝那中年修士說道:“若是如此,倒也不錯。”“不過,你們xj土上沒有百姓嗎?怎麽聽起來都不需要治理的樣子?”“我等遵上令,隻需保證疆土中無佛教相傳,令百姓不信佛而敬天即可。”“另外大修,到時候去了邊境,煩請莫要多在百姓麵前顯聖。”中年修士笑意盈盈,但是,聽了這話的何晨,卻心中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