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回  下次一定
    周若雖然之前對賀顯謨沒太大興趣，但她不排斥和他睡一次，當然，這個前提得是他條件過得去——賀顯謨這種人，在衛生方麵沒什麽好擔心的，隻是他看起來不像有情趣的。
    所以，為了自己的體驗，她得提前驗驗貨。
    沒想到賀顯謨表現還不錯，甚至是出乎意料。
    幾分鍾後。
    周若頭發淩亂地靠在車窗上，呼吸起伏不定，嘴唇微微張開，臉頰透著緋紅。
    賀顯謨的鏡片上蒙了一層霧氣，他在對麵死盯著她，抬起手擦了擦唇角。
    渾身都透著一股縱欲過度的氣息。
    安靜的車廂裏，兩人的呼吸頻率時不時會揉到一起，將氣氛烘托得更為曖昧。
    擦完嘴角，賀顯謨垂眸看了一眼座椅，“夠麽。”
    “不錯，挺厲害的。”周若起來靠近了他，手指摸上他的唇瓣，“謝謝賀醫生給我看病。”
    賀顯謨：“……”
    “今晚就到這兒？”周若感覺到賀顯謨身體緊繃，往下瞟了一眼，“下次再說。”
    賀顯謨握住她的手腕：“你玩我。”
    “你情我願，這怎麽能算玩你呢？”周若輕笑，“我又沒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你不是吃得挺開心的。”
    賀顯謨咬緊牙關，下頜骨顫動著：“你說的下次，是什麽時候。”
    “不知道哦。”周若拍拍他的臉，“看我時間。”
    賀顯謨的臉色更陰沉了。
    周若看出他的不悅，便善解人意地說：“你不想有下次也沒關係，我尊重賀醫生的選擇。”
    “你平時就是這麽釣凱子的。”賀顯謨嘴唇翕動，毫無起伏。
    周若：“對你，需要釣麽？”
    她的手指沿著他的下巴一路往下，指尖輕輕打轉，“我什麽都沒做，你就這樣了，我要是釣你，你是不是得死我身上。”
    賀顯謨呼吸粗重，鏡片又升起了霧氣，“你這個**。”
    “是啊。”周若欣然承認，“你不就喜歡**。”
    “賀醫生，下次有機會掛你的號給我看病哦。”周若摟住他的脖子，像情侶間耳語一樣，“賀醫生這麽厲害，會把我治好的對吧？”
    賀顯謨：“……”
    他尚未從劇烈的刺激中回過神來，剛剛貼在他身上撩撥的周若已經恢複了正常。
    她動作熟練地整理好了衣服和頭發，然後撿起剛剛掉落的購物袋，對他下了逐客令：“路上小心，下次見。”
    ——
    賀顯謨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他在地庫冷靜了十幾分鍾，等反應沒有那麽明顯了才上樓。
    回到公寓的時候，賀顯謨正好碰上了夜裏出來倒水的賀曙行。
    賀曙行看到賀顯謨回來，隨口問了一句：“吃飯了麽？”
    賀顯謨“嗯”了一聲，“您繼續睡，我去洗個澡。”
    賀曙行點點頭，並未發現賀顯謨哪裏不對，雖然想問問他和樓筱絳相處如何，但深夜也不是對話的最佳時機。
    和賀曙行說完話後，賀顯謨便回到了主臥，直衝浴室。
    三十五度的溫水衝在身上，卻無法澆滅他腦子裏瘋狂的想法，一閉上眼睛，全部都是剛剛的畫麵。
    他一邊悔恨，一邊又欲罷不能，明知道周若根本隻是戲弄他，他仍然在盼望著她口中的“下一次”。
    他壓抑了這麽多年的邪惡和暴虐，似乎都被她徹底激發出來了，他嚐試過斬斷、放棄，可每次嚐試過後，癮都會比之前更大——他不知道要如何解決這種情況，或許是因為一直沒得到，所以渴望就會如此強烈。
    真正得到一次，大概就會覺得她也不過如此吧。
    賀顯謨不確定到時候會不會這樣，但他必須先做出這樣的嚐試，他要得到她，不計後果、不擇手段。
    賀顯謨洗完澡回到臥室，坐在床上拿起了手機，不知不覺就點進了和周若的聊天窗口。
    他刪刪改改許久，終於發出了一條消息。
    【睡了麽】
    等了快十分鍾，那邊也沒有回複。
    這是她的工作微信，非工作時間看不到消息也很正常。
    想到這裏，賀顯謨胸口悶得有些不舒服，他再次打下一串消息：【下次用你私人號聯係我】
    賀顯謨猜測今晚應該是得不到周若的回複了，他也無法確定周若在看到這條消息之後會不會加他，然而，就在他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賀顯謨馬上就認出了那個頭像，是周若的私人號。
    他立刻點了通過，然後，微信裏跳出了兩人的聊天窗口。
    賀顯謨等了幾分鍾，那邊周若並沒有主動給他發消息。
    賀顯謨：【。】
    五分鍾，沒有回複。
    賀顯謨：【……】
    那邊還是沒回。
    賀顯謨沉不住氣：【你在做什麽】
    三十秒之後，那邊發來了一張照片。
    賀顯謨看到照片，握著手機的手指驀地攥緊，呼吸陡然沉下來。
    後麵，周若跟了一條語音過來。
    賀顯謨點開，聽見了她的聲音：“我剛才在擦身體乳。”
    她聲音其實和平時正常說話沒有什麽差別，可賀顯謨就是聽出了勾引的味道，甚至，因為她的這句“擦身體乳”，他腦海中再次浮現起了畫麵。
    賀顯謨心煩意亂，回複：【沒必要告訴我】
    周若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後麵跟了一張截圖。
    是他剛剛發給她的那條“你在做什麽”。
    賀顯謨：“……”
    周若：【又勾引到你了？】
    賀顯謨：【你故意的。】
    周若：【自己塗身體乳好費勁兒呀，賀醫生提供這方麵服務麽？】
    賀顯謨：【不提供。】
    周若：【好吧，那就把這個花樣留給曾醫生玩了~】
    賀顯謨：【隨你】
    他發出這條消息之後，周若那邊就沒回複了。
    連“對方正在輸入”的狀態都沒有。
    賀顯謨盯著屏幕，目不轉睛，思緒開始不受控製地擴散——剛剛那樣的照片和消息，她發了多少人？
    她說要找曾旭給她擦身體乳，現在已經去了是麽？
    賀顯謨將手機扔到一旁，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不斷地深呼吸。
    他真想收拾她。
    弄死她。
    ——
    因為周末，賀顯謨一夜都沒有睡好。
    早晨父母坐在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心不在焉的，眼底的血絲格外明顯。
    白清如看到他這樣，便關心：“怎麽臉色這麽難看，昨天沒睡好？”
    賀顯謨：“醫院有點事兒。”
    白清如點點頭，話鋒一轉，“昨天跟筱絳單獨相處得怎麽樣？我看她挺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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