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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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都可夾死蒼繩的眉頭,讓白世看得都有些無語。
    “怎麽?我隻要你承受住損失這個東西的代價,那此事我便可平了。你這幅樣子,是要做哪樣?”
    “嗯?這麽簡單了?”李大村長聞言呆愣抬頭,你不早說。
    “弄,現在就弄,我馬上給砸了。”
    “別~”
    白世一把摁下這激動的村長,解釋道,“你也看到了,這東西確實是有鎮壓邪崇的作用與能力的,但不知為什麽,這東西被人用穢血汙了眼,讓它將所有生靈都當成了邪崇一並抹殺。
    而現在一旦廢了它,那這地方,可沒有什麽可以庇護你們的了…”
    白世懂得這山野之中生存的村落,幾乎都有供奉的神、物或人,一旦失了,可便難說了。
    別的時候不談,但當他吞了神女數千年之運後,所見天地之物便多了些許。
    比如眼前水伯像上所溢之氣…
    “庇護?”李大村長一聽,想了一會,牙一咬,一拍膝蓋,“你隻要告訴我,這些時日所死之人是不是這東西殺的便可以了!”
    他目中凶光一閃,死死盯在那具石像上,沙啞詢問。
    “不錯…”
    “那便解了!二寶,立馬去把挖機開來…”
    “別!”白世一把攔下,“這東西可是個好東西,這麽弄碎了可不好…”
    “小子,你要知汙染邪穢之物,少有能洗…”李大村長還以為白世想要迎走這東西,紅著眼望向白世,好似要殺了他一般。
    “並且這東西殺了我這麽多親友,不可能不砸。
    你,別攔我…”
    “哦豁?你這是在告誡我?”
    望著這家夥近翻臉的反應,那一幅你攔我便連你一起砸的樣子讓白世笑了。“請,我會在你們的屍體上取走此物,放寬心。”
    側身一讓,白世無所謂道。
    “二寶!”李村長一聽,目中一寒,但卻仍舊大喝。
    “來了···”
    …
    “來,坐。
    林水水是吧?別怕,我又不是什麽凶人,你慌什麽?”
    白世坐在杆欄上,一邊望有那一群氣憤地圍上石像的眾村民,一邊朝林水水招手。
    “你你你…”林水水身子僵硬,惶恐不安。
    她剛回來一天,對於村子中的事十分悲傷,但卻對什麽鬼怪之事不信,乃至覺得可笑!
    但、但為什麽這個恐怖的殺人狂魔會在這裏?
    H國的執法力量這麽弱的嗎?
    這不合理啊~
    “別怕。我、白世,好人!”
    白世無語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這麽一張玉臉在這,你怕我是什麽惡人?
    “你、你沒有殺人?屠村?”
    望了一會,確定白世並無什麽動作後,林水水才從恐懼中退出。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白世那外貌之好,讓她生不起什麽不好的念頭。
    外貌,有時便決定了事情的基調。
    但白世的下一句話,卻又讓她心中一顫。
    “殺人?自是要殺的。”白世白了這傻妞一眼,“他們想要我的命,壓迫我,我不弄死他們怎麽行了?
    難道我想殺你,你還要跪下來向要殺你的人求饒?
    腦子透逗了吧?”
    說著,白世又從林水水的果藍中拿過一個果子,吃了起來。
    “呃?這個、這個?”
    林水水一愣,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
    不對,這還用想嗎?
    當然是打回去啊~
    想要我的命,骨灰都給你揚了!
    “ 但新聞裏···”
    “新聞?那東西主要是上位者用來混雜耳目的,你怎麽會認為那東西是對的呢?要不要這麽傻?”
    白了這女人第二眼,白世又美滋滋地看向正熱火朝天之下、卻又對那水伯像毫無辦法的村民們。
    挖機?無用。
    火藥?無用。
    ···
    “那、那個,”
    “嗯?”白世看了一會,忽聽到耳邊傳來林水水遲疑的聲音,轉頭望向這女孩,
    “你、你說的鬼怪什麽的,是不是真的?”林水水指了指不遠處的眾人,神色有些躲閃,“他們會不會出事?”
    “這不廢話嗎?你當人家那石像是死的嗎?也不想想前邊那些人是怎麽死的了…”白世吃著水果,有些好笑,“一會,你便可以見到能讓你所知所學、乃至世界觀崩塌之景,好好看看吧,以後可沒這個機會了。
    這世界的另一麵,將為你的人生添上一幅奇景…”
    白世指著那開始散發出紅光的石像,揚起笑容。
    “什麽?”林水水,看到白世臉上的玩味,一怔轉頭,便見到那仍舊低頭發力推桑的一群人,與那猶如死神一般突露猙獰的石像,心中一緊,大叫一聲。
    “快跑…”
    吼~
    但可惜,晚了…
    “爾等邪崇,競敢如此欺我?死!”水伯像自雙目開始活化的,最終化為一尊散發著紅光的石人,身子一震,自此為點,周遭迅速化為灰白之色。
    不過三息,整個河昌村便籠於灰白之中。
    “這、這、鬼?”
    “我靠!”
    “快跑…”
    …
    眾村民抬頭見著這一幕,心中一顫,大吼出口,四散而開。
    但大都分,卻在這一物氣息之下,寂軟無助,無法動彈。
    哢哢哢…
    “邪崇,當誅!”
    水伯走下石台,活動下身子,一腳朝那個直勾勾望著自己的邪崇一腳踩下。
    “喝,動啊…”
    李村長望著那個直朝他踩下的大腳,在心中瘋狂大喝,但卻是無力地被踏胸而下。
    砰~
    “這個邪崇,有點強啊~”
    水伯一碾,低頭望向這腳下仍未死的人,十分好奇,
    至於這個村子中正在飛奔的村民了?
    太脆弱了,脆弱到讓它起不了殺心。
    “咳咳…”李大村長口中心血吐出,掙紮望向不遠處正一幅樂嗬嗬望戲的小子,“白,白世,快幫我!我可以將我家中傳承送你的,送你!”
    他恨啊!
    恨自己的弱小!
    更恨這水伯的強大,恨這小子的無動於衷!
    “嗬?”
    白世樂了,指了指自己,好奇問道,“你這是在叫我?你不是挺強的嗎?不是警告我嗎?
    來、繼續,用你的死亡來取悅一下我。”
    白世的話,猶如冰水一般,灑在李村長的心上。
    “你,你…”
    李大村長目一瞪,剛想說什麽,但水伯可不慣著他,直接一用力。
    哢~
    “死!”
    啪噠~
    李大村長的手無力跌下,目光仍舊死死望向白世的方向。
    死,不瞑目~
    “村長!”
    林水水見此,才從驚恐中回神,悲傷大叫。
    “你為什麽不救他?”
    “你腦子有病吧?你這個樣子是鬧那樣?”白世一愣,無語地望向女人。